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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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帝:莫cue,我沒有你這么大的兒子。 翌日一大早,程惜風就起來了。 封華還沒醒,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連被他親了下額頭都沒發(fā)覺。 程惜風收拾妥當,前往大帳拜見皇帝。 永安帝剛用過早膳。 一身玄色帝服,金冠大氅,氣勢十足,把連夜趕來的玄國使者噴了個人仰馬翻。 見他進來,永安帝一揮手:“你先下去吧。” 使者如逢大赦,麻溜地滾了。 北昭的君主森冷一笑,手里捏著一張禮單,招呼程惜風過來看:“玄王給你置辦了嫁妝,你來看看,還缺什么嗎?” 程惜風腳下一滯,僵硬地走了過去。 禮單很長,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什么金銀珠寶,絲帛錦緞,鍋碗瓢盆一類的,品種繁多,一應(yīng)俱全。 甚至還有一匹從西域引進的良駒。 “都給你吧。” 永安帝一指帳外,程惜風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整整四十輛車,排成一列,上面堆滿了玄王送來的各種物資——那畫面相當具有沖擊力。 “自己的嫁妝,自己留著。” 永安帝說:“等到了北昭,咱再把該給的彩禮補上,先欠著!” 皇帝眉飛色舞,顯然忘記了自己被按在地上摩擦的經(jīng)歷。 程惜風識相的沒提這一茬。 斟酌再三,他還是找準機會,把昨天的問題拋了出來。 一臉懵逼的永安帝:“……啥?” 他從頭到腳審視了紅衣青年一遍,一想到‘岳父’兩個字,胃就抽筋般地疼。 心說你叫誰岳父呢,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白菜,就被那啥給拱了? 程惜風見他臉色不善,立即改口道:“公公。” 永安帝一口茶噴了出來。 茶水噴了副將一臉,在半空中升起一道絢麗的彩虹。 副將擦了把臉,特別鎮(zhèn)定地給皇帝遞了塊手帕,扭頭對一個小將說:“去把軍醫(yī)找來。” 小將顛顛地跑了。 永安帝憤然拍桌,隨即‘哎喲’一聲,柔弱地跌回了椅子里,捂著胸口,奄奄一息:“誰是你公公?!” 程惜風叫岳父不行,叫公公又差點讓封華提前好幾年登基,那叫一個左右為難。 想了半天,他猶猶豫豫地開口,喚了永安帝一聲:“……阿爹?” 永安帝渾身一震。 副將也驚駭?shù)赝蛩铱磕惚持屎笤谕饷骛B(yǎng)私生子,居然這么大了! 永安帝眼前一黑,當場暈了過去。 混沌的黑暗中,他睜開眼,仿佛看到了已故皇后的棺材板在哐當作響。 老婆從棺材里伸出一只手,指尖纖長,瑩白如玉。 這根手指對著他,比了個中指的造型。 倏忽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永安帝猝不及防,被一塊從天而降的棺材板抽了個正著,化作天邊一道耀眼的流星。 先皇后:敢背著老娘在外面偷腥?! 封華睡得沉,一覺醒來,帳外的雪停了,太陽亮得刺眼。 她起得晚,因此沒想到,自己睡個覺的功夫,王夫就差點變成了王兄,連帶著整個北昭帝國都抖了三抖。 永安帝被一群軍醫(yī)簇擁著,小臉煞白,儼然一副要托孤的樣子。 副將給了程惜風一碗羊乳羹,哄道:“一邊玩去啊,我家皇上嬌弱不能自理,你再氣他幾次,咱們就要提前吃席了。” 說到這個,張大人問了句:“萬一真的吃席,你坐哪一桌啊?” 程惜風說:“我坐封華那桌。” “行吧。” 副將揮揮手,示意他隨便找個角落呆著:“到時候菜熟了,我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