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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接風席宴

    129.如花美眷

    齊魅最樂觀的估計,是姨父接到陌塵的親筆信后,立即請信賴的龍崖弟子,將縛靈鏈送至鏡山來。再不濟,大不了就是不允遭拒,收到姨父的回書一封,信中姨父直言不解,稱御狩蒼生、斬邪除惡,本就應是齊氏應當之責,作為馴狩的虞氏,全無插手的必要;如若齊魅身為家主,連這點分內之事都辦不妥,那也就不配,迎娶自己的掌上明珠。

    齊魅的算盤打得巧妙:縛靈鏈是姨父的防身重器,自己只說要借,又不說何日歸還,大有自私自利、不顧他人安危之嫌。如若姨父來書斥責,將自己看作、需假手他人成事的無能之輩,棄鄙之下,將婚事作廢,那真是謝天謝地,他將暗暗感激不盡。屆時哪怕討不來縛靈鏈,也算是辦成了另一樁、對得住餮的大事。脫掉了婚約這身枷衣,回復了自由身,還愁日后尋不到方法,與餮相契相守、永結歡好么?

    然而齊魅萬沒料到的,三日之后,虞陌宗竟親自來了。是的,那個十多年未曾踏足鏡山一步的虞氏家主,在接到陌塵的修書之后,竟決意親自前來,故地重游了。

    御狩臺上,包括齊魅在內的一干長老、弟子——當然除了依舊醉生夢死的齊歡之外,一個個全都整裝肅立,站在山頂呼嘯的烈風之中,凝目遠望湛藍的晴空,準備迎接虞陌宗的來訪。四色的抹額,以一縷素白為首,幾十條飄帶,迎風揚在青山環映的晨光中。小輩弟子們,多是眨著好奇的眼睛,想看看這位傳聞中、仙風道骨的虞家主,究竟長得什么模樣。

    忽然,空中出現了一個淡青的小點,隨后慢慢變大,直至能看清,那是一雙不斷揮動的巨翼;再近一些,眾人便瞧見,那是一只長著雙頭的怪鳥,鳥背上馱著一個紫袍凌風的男人,雄姿英發,貫風而來,一頂沖天的紫云冠,高高立在頭頂。

    虞陌宗氣勢浩然地穩穩落了地,一抬手,捋了捋飄亂的長發,一撩衣擺、一抬步,從比翼靈鳥的背上跨下來,微一抬臂,那青鳥便順從地伏頸臥地,乖乖趴于崖邊不動,等候主人的再次召喚。

    虞陌宗不愧為名聞天下的馴狩家主,不僅這馴獸的功夫出神入化,且雙目炯然有神地望起人來,也是一派自信非常的宗師氣度。他面對眾人掃視一圈,隨后將目光,凝在了站于排首的齊魅身上,忽而展眉,親熱地叫了一聲:“賢婿。”

    齊魅本欲開口喚他,可聽了這一稱呼,立刻窘然遏口,一時不知,究竟是該照舊叫他“姨父”,還是應當順其顏面,回叫他一聲“岳丈”。可后者,既不是已成的事實,也是齊魅萬萬不愿其成真的詛咒。但他唯一能確定的一點,便是姨父此行,絕不為退婚而來。

    然而陌塵先他一步,嬌嗔一聲“爹爹”,便小跑著撲進了虞陌宗懷里,嗲聲羞澀捶拳道:“哎呀爹爹,我與魅哥哥尚未成親呢,您可別亂叫!不然啊,表哥怕是要笑我不知羞……”

    虞陌宗寵溺地拍著女兒的肩頭道:“好、好,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叫他魅兒,如何?”

    “沒事兒!”站在隊伍里的齊真,一扯嗓子,摩拳擦掌道,“咱們鏡山和龍崖,早晚都是一家人,家主與陌塵jiejie呀,那是天造地設的獨一對兒!早些這樣叫起來,更顯得親昵,我保證這里沒人敢笑話。誰笑話,我第一個領頭揍誰!”

    一眾小輩,本就以齊真馬首是瞻,聽他那樣一說,趕忙嘻嘻哈哈起哄稱是。齊魅面上,藏著不易察覺的尷尬;陌塵眼里,卻藏了暗自欣喜的深情,一邊鉆在爹爹懷里撒嬌,一邊偷眼,一下下地瞟齊魅。

    “胡鬧!”還是齊肅長老,敲山震虎的及時一聲吼,止住了小輩們的調笑,“你們這些小猴崽子,平日里規矩沒學好,我看是少挨了板子!全都給我斂聲站好,別在虞家主面前,丟了咱們鏡山人的臉面!”

    系著紫色抹額的孩子們,聞言立刻佯裝肅穆,然而他們忍不住面面相覷、憋著笑的眼神,還是給這迎接客人的莊重時刻,添了一點活潑的詼諧。

    齊魅內心里頭,偷偷謝了齊肅長老、在關鍵時刻的“嚴守規矩”,暗嘆“食古不化”,也有他的好嘛。以此為據,讓他把虞陌宗喚作“姨父”的堅持,就顯得更合情理了。

    齊魅一頷首作揖道:“實在汗顏,小輩們咋咋呼呼,不懂迎賓禮節,是魅兒平日里疏于管教的錯,讓姨父看笑話了。”

    虞陌宗一抬衣袂,釋然笑道:“魅兒不必自責。我倒是覺得,孩子們講得頗有道理。難道你心里頭不盼著,與我的寶貝女兒陌塵,早日成就一雙如花美眷么?”

    130.接風席宴

    當晚,在山頂寒梅閣的雕花廳堂內,為虞氏家主而辦的接風洗塵宴,正在舉行。除了恪職守鏡的齊肅長老,和向來對這些凡塵俗事不屑一顧的齊歡長老外,一眾長老、弟子們,紛紛歡喜參宴。

    斟在玉杯里新釀的桃花美酒,與盛在玉盤里初嗆的醉蟹,還有陌塵新研的菜品涼皮,被一一端了上來,置在一張張鏤空雕腳的精致矮木桌上。賓主盡歡、觥籌交錯間,是一派歡聲笑語、其樂融融之景。

    齊魅臨桌而坐,不動聲色地摩挲著酒盞,面上一派鎮定自若,時不時垂首致意,附和著對面虞陌宗所言的話題,偶爾抬臂,朝姨父敬酒,而心里頭,卻在暗暗打著小九九:不知姨父此來,究竟為何。

    之前虞陌宗問他,愿不愿與陌塵早日締結連理時,齊魅只是頷首訕訕一笑,裝作是大庭廣眾之下、不便答此羞人的問話,舉重若輕地避開了。但聰慧如他,當然能聽出姨父的話外之音。

    加之先前,陌塵截斷了琴弦,帶上龍崖去詢問父親。那上頭的邪yin之氣,叫馴狩養的犬人給嗅了出來。想必姨父心中,不會沒有猜測;可他當面,卻只字未提琴弦的事,也不問齊魅想借縛靈鏈的原由,只說此行全為敘舊探親,還親昵喚他“賢婿”。

    齊魅心生不祥之感,總覺得姨父此來,像是暗暗加緊了施壓,想迫他早日履行婚約。

    “多年以前呀,我來過這御狩高臺,還好奇地站在靈鏡前,駐足觀望過許久呢,”虞陌宗開始眉飛色舞地憶起了當年,“那時我年歲尚淺,不知這鏡山御狩之術的玄妙,心里想著:唉?這是一面鏡子么?怎么虛浮于空中,兀自旋轉照著山河,怎么獨獨照不出我的模樣呢?”

    陌塵坐在爹爹身旁,一杯杯為他添酒,聽聞這話,打趣言道:“哎呀爹爹,你怕不是把這探視邪祟異動的靈鏡,當作了娘親梳妝的銅鏡罷?”

    “哈哈哈!正是、正是……”虞陌宗接過女兒奉來的酒,朝齊魅一舉杯,仰頭飲盡。

    齊魅陪著笑,也回敬了一杯,又聽虞陌宗開啟了另一話題:“多年未見,鏡山還是同樣的美好光景啊,齊肅長老還是一絲不茍,齊氏的各位小輩,還是同樣的少年風華、意氣風發,讓我不禁念起,我與環兄并肩而立的當年。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都叫人懷念。就說這閣前的那一株歪脖子樹吧。那時候,我與你父親皆是調皮,曾經相伴爬到樹上去,掏鳥蛋來分食。我至今記得,環兄把一一顆顆鳥蛋,小心翼翼放到我手里,囑我捧好、莫要摔咯。但轉瞬之間,他自己卻不慎落下枝頭去了。哈哈哈!還未來得及交與我手上的鳥蛋,全都砸了個粉碎,黃囊流出來,沾得他滿身滿手皆是,他卻毫不在意地臥地大笑,樂得跟什么似的。我爬下樹,急急將他扶起,他卻使壞,將黃液順手涂在了我臉上,還幸災樂禍地高聲嚷嚷:‘哈哈,蛋黃養顏、蛋黃養顏’……”

    齊魅若有所思,聽姨父描繪父親生命中,他所未能參與的美好歲月。當說起這一段時,姨父眼中透出既心喜、又珍念的光彩,讓齊魅感覺到,年少時的父親與姨父,確然是有著一段非同一般的至交情誼。齊魅猜測,虞陌宗多年不來鏡山,可能與失去好兄弟的悲痛,也有些干系。

    但如此感懷了一番,虞陌宗又忽然斂了渺散至過往的神思,話鋒一轉道:“唉,往事休要再提也罷,多提了徒生傷心。如今故人雖已不在,但他的好兒子、我未來的賢婿你,卻是生得一表人才,成為了德才兼備、銳意盛年的一代家主。若故人泉下有知,也當能欣慰含笑了。”

    這一番華贊,讓齊魅受之有愧:論才能,他獵不了饕餮,卻反叫邪神偷了心,時常在大義與私情之間,糾結搖擺;而論品德,他根本當不起,這蒼生御狩的名號。

    于是齊魅搖手說道:“哪里哪里,姨父真真是過獎了……”

    “唉,魅兒莫要過謙。這樣吧,今日-我與鏡山的諸位,難得歡聚一堂,不如讓我們來個席間表演。一來呢,聽小輩們私下對陌塵說,極想見識我龍崖馴狩的能力;二來呢,我亦想看看,魅兒的御狩鏡陣功夫使得如何,是否勝過了當年、環兄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