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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與他共度余生

    攻和受認識多年,初中,高中和大學都是一起讀的。

    本來二人只是普通的好友,受雖然很早就察覺了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一直以來喜歡都是偏向清秀文藝的小男生。而攻雖然樣貌出色,但是有點過于驚艷了,而且朋友五湖四海,是個桃花大小不斷的直男,受也就一直把攻當做朋友。

    攻也知道受的性取向,但他不是那種自作多情的直男癌,所以和受相處起來也毫無壓力,二人關系一直很不錯。

    大三那會兒,受喜歡上了一個藝術系的男孩子,憂郁的眼神,帶著點病弱美感的蒼白肌膚,看著神秘又讓人憐愛。受本來是想著控制自己不要陷下去的,結果由于社團合作而不得不和那個男孩子打交道,越交談越發現男孩子簡直就是自己的夢中情人類型,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消息說那個男孩子也是gay,一時沒忍住,就表白了。

    可是那個男孩子雖然是gay,但是讀藝術的,眼光一直很挑剔,之前交往的對象都是同樣好看的小男生,而受作為一個gay卻十分不合格,不打扮,不會說話,外表也是一人高馬大的傻大哈,理所當然的被拒絕了。

    而且那個男孩子秉承著藝術生基佬buff,順帶開發了毒舌技能,拒絕受的同時還狠狠地把受刷了一頓,說受癩蛤蟆也想吃天鵝rou,也不看自己長長什么樣。

    受那會兒也是第一次鼓起勇氣在現實中表白(因為之前喜歡的不幸的都是直男,所以受只是默默的看著,讓感情隨時間淡去),被傷得很厲害,連續兩個星期沒都出過宿舍,社團也退了,課叫別人幫忙點名,就怕撞到那個男孩子惹人家討厭,又被傷一次心。

    同一個宿舍的攻當然注意到這點,從被窩里哭得眼睛腫腫的受口中半是推斷半是得出了事情的經過,攻不禁有些同情,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受。畢竟說句不好聽的,攻長得好看,又是個朋友多多的中央空調,還真沒被人拒絕過,從來都是別人表的白。

    可是受畢竟是攻的好友啊,致力于成為全球供暖空調的攻怎么會放受一個人在自己眼前自生自滅呢。于是攻使出百般武藝,其中也采用了一些不適當的海男技巧,陪伴在受的身邊安慰受,各種端茶送水蓋被暖床(真的只是暖床),成功讓受產生了誤會,使得本來情感就正脆弱著的受控制不住地愛上了攻,等到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發現了有怎么辦呢,攻不忍剛剛康復了的受又折在他這里,于是半推半就就和受在一起了。

    受不知道攻復雜的心理,覺得自己多年失敗的感情經歷終于有修成正果的,可開心了,表白成功后臉紅紅的低著頭,有些羞澀的不敢看攻,而一旁看著的攻臉上雖然帶著溫柔膩人的笑容,實則想著等哪天受不喜歡他了,就和受提出分手,畢竟他是真的只對女的硬的起來啊。

    沒想到受卻是個癡情種,一喜歡攻就喜歡了很多年,直到大學畢業五年了兩個人還在一起,還搬到了新的公寓同居了。

    攻一開始難以容忍和受的一些情人的行為的,想想身為一個直男要和另一個同性別的生物接吻真的很惡心啊。好在受屬于比較傳統的類型,平時也只是拉個小手搭個肩什么的,偶爾抱一抱(字面意義上)都已經是極限了,夠受臉紅好一段時間,攻也就隨受去了。

    后來攻發現和受交往還能幫他檔一些不必要的桃花,裝gay的好處就是被女生sao擾的幾率少了很多,更多的是變成了吃瓜群眾,還說什么默默支持他們,只有少數再喊狗男男必死,但是攻平日與人為善,那些人也不會太過分。

    當然也有小gay試圖破壞攻受“感情”的,但攻是直男,本來就不可能受到影響。

    后來攻受就搬到一起住了,事業才剛起步,大家都在忙工作,家里有個人陪著挺好,攻也就沒什么心思想那么多。

    反正攻就這么和受稀里糊涂的過了三年,二人事業也逐漸步入正軌,直到攻意識到事態發展不秒的時候,他已經毫無壓力地壓著受在接吻了,而且受略厚的嘴唇竟然讓他有點流連忘返。

    這可不太行,攻恍然醒悟,看著終于被自己松開,眼神還有些迷離的受,腦子混亂一片,卻聽受耳朵紅紅的看著他說:他知道攻之前是直男,所以一直沒有勉強攻,可是他們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今天是他們一起的三周年紀念日,問攻準備好了沒有。

    理智告訴攻他現在最好及時止損,坦白從寬,但是攻看著受真摯的眼神,還有嘴唇上被狠狠揉搓過的水跡,嗓子眼突然啞了。過了半晌,攻才沉重地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二人終究是沒有做到最后,攻在受一再詢問并承諾自己愿意為攻當下面的那一個時,堅持互相擼管就行,聲稱自己喜歡慢熱,只字不提自己以往的交往都是三天約會一周上床。

    接下來的日子,攻沒有再那樣毫無節制的散發自己暖男的魅力,也刻意地只針對受沉默了許多。慢慢地受也察覺了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受本來就不是強勢的類型,對著優秀的攻本就有些自卑,所以也不敢去詢問,平時也越發小心翼翼,二人的日子竟然就這么耗著,明明住在一起卻像隔了山一樣遠。

    但是知道為何,明明知道就算提出分手受也不會糾纏,攻卻依舊遲遲沒有攤牌,反而又與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處了兩年,只是這兩年攻卻沒有再限制自己和女生社交,一邊到處留情(只是曖昧,沒有上床,攻還是堅持交往期間rou體不出軌,雖然行為依舊樂色),一邊想著既然自己開不了口,就讓受看到自己糟糕的一面,對自己失望主動提出分手。

    而攻則大意地忽視掉了,每當自己看到受察覺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隱忍地看著自己那悲傷卻充滿愛意的眼神時,自己心中瘋狂的竊喜和愉悅。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攻竟慢慢地忘掉自己最終的目的是想要和受分手,也忘記了自己只是想要受開心的初心。

    攻沒想到受主動提分手的那天是真的會來。

    受向攻提分手的那天,是他們在一起的五周年零一天。

    五周年那天,攻正在外面‘應酬’,雖然電話里面嘈雜的音樂早已暴露了主人身處的環境,但是受依舊沒有多說什么。當天晚上,受把自己默默收拾了兩三天的行李拿了出來,放在玄關門口,自己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攻回家等到了凌晨三點,凌晨三點到了后,受就關掉了電視,走到門口拿起自己的行李,最后看了一眼空蕩蕩沒有人氣的客廳,離開了。

    受坐上了一早預約好前往機場的汽車,在漫長的車程中,發了條分手短信給攻。

    發完短信后,受眼神呆滯地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整個人xiele氣一般癱倒在了后駕駛座,還把前面的司機嚇了一跳。

    其實受早在攻剛開始疏遠自己的時候,有些察覺到自己和攻的感情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堅固,但是那時候他還天真的想要挽回這段感情,做了不少特意討好攻,但現在想起來其實特別招人煩的事情。

    好在受發現真相的時候并不算晚,過程甚至相當簡單:攻態度轉變后有一段時間特別愛去酒吧,經常帶著一身香水味回來。有一天難得喝暈了頭,回來竟然摟著受開始哭,一邊哭還一邊說對不起受。

    受一開始還有些開心,小心翼翼地回抱著攻,雖然多日來攻的所作所為傷透了他的心,但是他愛著攻,甚至卑微到能為了回到從前的日子,毫無保留地原諒攻。受卻沒想到,攻在他耳邊道歉的話聽著越來越不對勁,越來越難以理解,直到受聽到攻說出: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男的,對著受也硬不起來,當初他只是想要安慰受,沒想到受會愛上他,等等一系列自己一直男為了友情犧牲自己的話,受才恍然大悟。

    當晚受慘淡著一張臉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攻一把吐在了他身上,受才顫顫悠悠地起身,把攻送到浴室里清洗,安頓在床上,自己跑到另一間浴室清理干凈,期間心里再不敢泛起半點漣漪。

    之后好一段時間,真的好長一段時間,受都抱著一種自己不說,攻不提,他就不知道攻從來沒有愛過他,卑微到極致的僥幸心理,迷迷糊糊地過著他“試圖挽回攻感情”的日子。

    只是有一天受下班,碰見攻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一家零售店門口,二人臉上戀愛中男女才有的甜蜜笑容,深深地刺痛了受。他甚至還能從攻輕輕撫摸女生烏黑漂亮的長發中,看到一絲他不曾體會過的愛意。

    然后受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讓自己適應沒有攻的日子,他開始慢慢搬出自己不常用的物品,放在外面出租的一間小房間,一開始只是一些換季的衣服,后來便是書本,到最后是客廳里他從小彈到大的鋼琴。

    當攻看見平時放鋼琴一腳空了后,也詢問過受,不過受解釋說自己買了一臺新的鋼琴,很快到了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畢竟攻從頭到尾也沒有真心愛過受,自然也沒主動了解過那臺老鋼琴對受的意義,搪塞起來很輕松。

    直到最近,受發現自己看著攻那讓人驚艷的面孔的時候,除了心痛,再也沒有吻下去的欲望,受才下定決心正式和攻分手。

    受承認自己像個懦夫,只敢用這種短信的方式和攻攤牌,但是他真的太痛,五年的感情不是一時就能斷得了的,況且他和攻的感情基地是十幾年的友誼。受怕當面提出分手自己會忍不住哭在攻的面前,他不想再讓攻看到自己的眼淚,這是他僅有的最后一絲尊嚴。

    今天的這趟飛機,前往的也是離本市很遠的南方,受擔心自己在本市街上看到攻和其他人牽手,會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決定先一步遠走高飛,等他能保證自己不會對攻再造成任何麻煩的時候再回來。是的,受覺得自己還是會和攻再見面的,只不過見面的時候希望兩人只是多年好友的身份,這樣就夠了。

    他不能一錯再錯了。

    攻對受的決定從頭到尾一無所知。

    但這也不能全部怪攻神經大條,一來這兩年攻本來就在有意疏遠受,刻意控制自己不對受太多關注;二來攻對受也沒什么危機感,雖然不說,但是攻也默認受的外表不是那種吸引人的類型,無論對男對女,沒想到受會主動離開他,盡管這是他一直“想要的”。

    反正等攻看到那通短信,已經遲了,受心已決。一開始還不敢相信的攻還打電話過去詢問受,暗自希望受在開玩笑,聽到受堅決的回答后,整個人都蒙掉了,等攻反應過來急忙回家挽留,受已經坐在了前往別的城市的飛機上,一去不復返。

    看著空蕩蕩的家,攻摸著自己悲痛欲絕的心這才恍然醒悟。他本來就不是情商低的人,怎么會到這一刻還未察覺自己對受的感情,只是之前的他也不知道是被鬼蒙了眼,竟然不敢承認自己對受早已抱有超乎友誼的愛戀,不然他也不會一邊吊著受,一邊暗自為受因愛著自己受傷的眼神暗自狂喜,好像在比較究竟是自己傷受傷得深一點,還是當初受的那個初戀傷受傷得深一點。

    (沒錯,攻出乎意料的是個小氣鬼,不知不覺愛上受后竟然一直在吃受喜歡過的那個小男生的醋,最后竟然干出這種通過傷害受來試探受對他的愛的人渣行為)

    可是受都已經走了,攻能怎么辦呢。一開始沒想到受會那么狠心跑到其他城市的攻,在本市找得焦頭爛額,后來找得實在發瘋了,兩個多月都沒見到受,發消息也沒見受回過,這可是之前從未受過的冰冷待遇,攻忍不住了,直接動用自己父輩在警局的警力,順帶出了一次柜,讓父母提前見一面丑媳婦的證件照,才發現受早在和他分手當天就坐上飛機跑到南方的一個小城市了。

    攻更加意識到了事態嚴重,自己老婆快沒了(本來也沒了),連忙請假,買了張機票就也飛到了那個小城市里,至于在那個城市里怎么找,再說。

    說起來攻也比較幸運,下飛機不到一天,酒店的床還沒睡熱乎呢,就在酒店旁邊的商場里碰到了受,只是看到受旁邊的,親昵地挽著受的那個小男生,攻只覺得熬夜跑路本來就漲漲的腦袋徹底炸開了。

    當受發覺有人在看自己,轉過頭看見攻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不僅是對攻在此的出現,也被對攻布滿紅血絲,甚至是滿目通紅的,并狠狠盯著自己的眼睛驚了一下,畢竟向來攻那雙好看的柔目看誰都是柔情似水,哪會像今天這樣如同惡鬼出世,好在受和攻是十幾年的好友,認出了攻眼角的一粒淚痣,才沒錯把攻當成哪個和自己有仇的殺人犯。

    受看見攻有些猶豫,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自作多情地去和攻打招呼。他從離開那座城市后,就把自己以往的電話等通訊方式停了,打算回去時再重新啟用。一是怕自己反悔,二也是怕攻聯系自己的時候自己再次陷下去,畢竟攻的無差別暖氣自己也是體會過了,那種苦頭受是再也不想吃一次。

    攻看見受見了自己也不說話,甚至還想裝作不認識拉著旁邊的男生離去,整個人都氣笑了,兩個月來的擔心愧疚也沒有了,剩下的只有把受抓回去好好‘教育’一番讓受知道他的手能觸碰的對象是誰。

    然后受就看到攻氣極反笑,或者說受也不太確定攻之前的表情是生氣還是其他什么,因為攻向他走過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簡直是春風拂面,比攻在女生堆里當中央空調的時候還要溫柔,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就這么乖乖的站在原地等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又被扯著手放到了攻的側臉。

    只見攻一邊輕輕撫摸著受有些粗糙的手掌,一邊眼帶水光,死死盯著受說道:“你去哪里了,阿瑯,我找你好久了。對不起,之前是我沒有和你說清楚,讓你誤會了,也是我出于嫉妒做錯了事,我知道你可能永遠都不能原諒我,但你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讓我證明我有多愛你,和我回去吧。”

    攻這么一段深情飽滿的句子,一下子就把受打蒙了。怎么回事,這劇本不對啊,攻不是只把他當做朋友嗎,怎么現在聽著像是真正喜歡過他的樣子,什么‘嫉妒’。

    原來當攻走近,看清受身邊的人究竟是誰的時候,攻心理一沉,立刻改變了策略,因為那個人,正是之前傷透受的心,也讓他被妒火燒壞了頭腦的,藝術系毒舌小男生,哦不對,現在應該是青年了。

    攻一邊裝作可憐的對受哭訴自己的愛意,一邊眼神晦澀不明的打量著那小青年牽制著受胳膊的手指,心里止不住的冒出陰暗的想法想要把那幾根白皙細長的手指跟剁蔥一樣剁得個稀巴爛,才不會這么礙眼的出現在受身上。他不清楚受和小白臉現在是什么關系,但是他心中卻有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的受先是被攻的一段深情表白沖暈了頭腦,反應過來后,本來有些臉紅的雙頰也淡了下來,恢復到黝黑的膚色,臉上甚至還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果然,攻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還未等受開口解釋什么,受旁邊一直看戲的藝術系小青年用著格外刺耳(攻耳朵里)的聲音,打斷了攻的話語,一邊說著還一邊洋洋得意的看著攻:

    “哎呀,不好意思,你不是 我家阿瑯 的‘前’男友涼,涼什么來著,不好意思啊,我家阿瑯 很少提過你,我記不太清了,請問你拉著 我家阿瑯 是要干什么啊,我們可正著急著回家呢。”

    一個二個‘我家阿瑯’徹底把攻炸沒了,攻臉上的假意維持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臉色深沉的盯著那個嘴巴嘰嘰喳喳就不說人話的東西,眼睛里全是殺機。受聽見了小青年的話,也看見了攻想要殺人的懾人表情,一事被嚇住了也不敢吱聲,后來沉默了片刻,還是小聲但堅定地開了口:

    “對不起,涼依,是我忘了向你介紹了,這位是葉落,我的男朋友。”

    攻這下子別說氣炸了,他恨不得把那個臉上掛著礙眼的笑容的狗男人當場斃了,再什么都不管把受綁回他們的城市,這樣他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受的男朋友自始至終也只有他。

    可是攻的理智很快就回籠,他知道再說什么也不會改善現在的情形,只好忍聲吞氣,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看著受,看得受本來很堅定的表情慢慢地開始動搖,受本來就不是什么心硬的人,隨后攻又向受索要了聯系方式,以退為進,宣稱自己只是出差偶然遇到了受,希望受還記得他們多年的情誼,他還有公事需要先走一步。

    這句多年的情誼徹底打動了受,受默默點點頭,忽視掉自己胳膊上被他現男友藝術系青年掐得生疼的肌rou,告訴攻自己現在的電話號碼,目送攻的離去。

    回家的路上,受一邊開車,一邊有些心不在焉地回想著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副駕駛座的藝術系青年正生著氣呢,也不說話,車子里一時間安靜得不像話。

    回到家后,習慣性地去廚房做晚飯的受,端著飯菜出來時才發現客廳里,藝術系小青年正坐在沙發上,氣鼓鼓地盯著黑屏的電視機不說話。

    遲鈍的意識到小青年生氣了的受,這才暫時把剛剛的事情放在身后,專心地去哄起他的小男友來。他剛來這個小城市的頭一個月,是藝術系青年看他失魂落魄可憐收留了他,兩人的關系也是水到渠成,受珍惜他的每段感情,所以同樣的他也不想讓藝術系小青年難過,平日也多遷就,有矛盾都是受先讓步。

    果然不出一會兒,在受熟練地安撫下,藝術系小青年也就釋然了,二人簡單的吃過晚飯,收拾一下一齊進了房間。一夜無夢。

    而另一旁的攻當然不會那么好受,他還是再次動用了家里的勢力,不過這次是母親的灰色關系,看著連夜趕出來的資料,對著受和藝術系小青年的相遇過程簡直是恨到咬牙切齒。不過思考片刻后,攻便發現了里面的疑點,未開燈的房間里,攻的臉在手機屏幕的照亮下,一片詭異。

    隨后的日子里,受就發現自己老是會‘碰巧’撞見攻,而且還是在藝術系小青年不在的情況下,受也曾向攻表示過疑惑,但都被攻以‘十多年的友誼了難道受就那么討厭他不想見到他”為理由搪塞過去了,哪知攻現在一談起‘友誼’這兩個字就發恨,要不是自己當初愚蠢無知誤會了對受的感情,還會有小青年什么事!

    而就如同之前所說的,攻在受和藝術系小青年的相遇過程中發現了疑點,原來藝術系小青年和受在一起根本不是真心的,而是出自一個賭約。說來也是,之前本來瞧不起受這種傻大個的人怎么會輕易就和受在一起。

    攻暗嘆這簡直是白給的好機會,等他找對時機,把藝術系小青年的真面目揭露給受,他就可以再此趁虛而入,把老婆找回來了。

    攻暫時也不想糾結受到底最愛誰,老婆都要沒了,爭那么多干什么呢,以后這些可以慢慢在床上見分曉。

    而這個揭露藝術系小青年‘丑陋面貌’的機會其實也不難找,小青年有一群同他一樣外表光鮮靚麗三觀歪得要死的豬朋狗友,小青年經常出去和這群人半夜玩耍,果然有一天,在不經意把受叫到他們聚會的周圍,再使些小計謀把話題引導到藝術系小青年和受的賭約上,事情真相就這么輕易的暴露在受的面前。

    受一如既往地沒說什么,只是表情悲痛的站在原地,默默看了那桌無論外形還是氣質都與他完全兩個世界的人,看得攻心疼到恨不得立馬上前安撫受,就默默走開了。

    攻跟蹤受跟蹤到了受和小青年的‘家’,等受上去等了兩個多小時再看到受拖著一個行李箱出來,箱子不大,看著不像是在房子里住兩個月的人僅有的物件。受拖著箱子路過攻的車子時還往里面瞥了一眼,路邊的燈光下攻的臉被照得一清二楚,可是受卻沒有半點反應,似乎對攻的出現并不感到稀奇。

    攻的心里瞬間咯噠一聲,連忙下車拉回受,想要解釋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本來很會聊天的嘴巴現在卻磕磕絆絆的,只是拉著受的手不放,受看了看攻,又看了看遠處的房子,終于還是嘆了口氣,開口:

    回去吧。

    攻愣了愣,隨后狂喜,先把受安置在了副駕駛座,然后又殷勤的把地上那個不算重的行李搬進了車后備箱。完后生怕人跑了,快步跑進車子鎖了車門,一邊發動車子嘴角一邊止不住的上揚,往著自己近日來居住的酒店開去,嘴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無非是自己有多想受,那個藝術系小青年有多壞,或者自己已經和父母出柜了,他們也見過受的照片了,很滿意,他會安心的和受過日子的,不會再讓受失望了bbb。

    一旁的受除了聽見攻對父母出柜了眉頭皺了一下,一路抿著嘴角沒說話。

    直到到了酒店,一時被興奮沖昏了頭腦的攻,才察覺出受的不對勁。受下車,沉默又堅定地推掉攻想要拿他行李的手,拖著行李走到了路邊,攻心中不好的預感再度浮現,只見受看著攻,本來就不算好看的臉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聲音里帶著讓人難以理解的絕望,說:

    “是不是你們這些長得好看的人,都不把感情當回事,你也是,他也是,都把感情當做一場游戲。開心的時候給兩顆糖果,不開心的時候就立刻收回。”

    “我知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長得又丑,又光長個子,不會說話,不討喜。”

    “還是個男的。”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你們瞧不起我,我配不上你們,可是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就不要來招惹我啊。”

    “我只是...想要找一個真心對我的人而已,這很難嗎?”

    聽到這些話,看見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攻的心都要碎了。他想要向前把受抱在懷里,卻見受抗拒地向后退了一步。后面就是大馬路,夜深人靜雖然沒有很多車輛經過,但是車速都很快,攻怕受一個不小心出現意外,不敢繼續向前了,只是一邊觀察著受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地說:

    “是我們的錯,是我們人渣,你沒錯,你會找到真心愛你的,我就是那個真心愛你的,你快過來,我接你回家,明天我們就坐飛機走,不要管那個混蛋,我愛你就夠了。”

    受沉默了半天,正當攻以為自己的勸說成功了,卻見受搖頭,神情一改剛剛的悲痛,露出攻從沒見過的決然,堅定地說:

    “謝謝你,我會回去的,回我自己的家。”

    “我剛剛在車上定了今天十點的機票,接我的網約車司機也快到了,謝謝你安慰我,抱歉,讓你擔心了。”

    說罷還未等攻挽留,剛好有輛車停在了受身后,受看了看手機,沖身后車子的司機點了點頭,把行李放到后備箱坐上車,前后不到三分鐘,等攻反應過來,趴著窗口不讓受走的時候,受嘆了口氣,突然露出一個釋然的笑,說:

    “我知道你說那些只是為了讓我好受些,謝謝你,但你放心,這次我不會誤會了,也希望你能原諒我剛剛的話,我知道那些指責對你很不公平,你和他不一樣,你只是想要照顧我,你沒有錯,只是我現在需要一些私人空間,回到云城再讓我好好和你道歉吧。”

    說罷,車子便馳騁而去,留下未反應過來的攻在后面蹭了一鼻子的灰。

    等反應過來的攻慌慌忙忙回到了云城,才發現受是真的放開了,不僅主動聯系攻,還把攻當做普通朋友邀請到家里,熱情對待,只是行為舉止都透露著疏離。

    攻一下子慌了神,來自于受真的只把他當朋友的恐懼淹沒了他的心智,一個忍不住,又想要證明自己對受的愛,就在受家里吧受強了。

    強著強著攻看見受在自己身下抗拒流淚(實則是痛到流淚)的樣子又止不住想起受可能在那個文藝小青年身下的樣子,氣得質問受到底誰更好,誰的大,誰草得他舒服。

    問完又怕受的回答不讓他滿意,惹惱他真的把受鎖在床上cao個十幾二十天,一把把受翻過去按在枕頭那里后入受,瘋狂抽插。直到受差點窒息暈過去才把受拉起來,胡亂舔舐受的嘴唇,同受的舌頭糾纏不分,差點又把受弄岔了氣。

    由于第一次占有受感覺太好,又疑心受不是第一次,攻如同一只禽獸一樣把受折騰到了大半夜,從受邀請他來家中做客的下午一點多,到晚上十二點,受簡直要被玩壞了,飽經摧殘的胸肌上全是口水不說,屁眼是腫到哪怕是攻事后清理輕輕的一個觸碰都會引起受下意識的顫抖,就連受屁股蛋子上也有攻咬的牙印,一邊一個還挺對稱的,也不知道攻做出這種的時候還不害臊。

    第二天攻愧疚地看著受醒來,正打算接受受的責罵,卻聽見受沙啞著聲音和他說:“涼依(攻),你不需要這樣子做的,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是我這么一個大男人,你硬不起來吧,難為你了,下次沒必要為我吃壯陽的藥了,傷身體,如果有需求我會考慮去找別的...”

    接下來的話攻實在聽不下去了,上前狠狠摟緊受一把把受嘮嘮叨叨的嘴巴捂住:

    什么‘硬不起來’,什么‘壯陽藥’,難道他昨天的表現還滿足不了受嗎,還‘找別人’,看來受確實是沒滿足啊,虧他還體貼受看受那里再用就要凸出來了,忍耐住沒有繼續做下去,現在看來,還是好好滿足受受才不會出去找野男人。

    之前也是因為他一直沒有滿足過受,受才會出去找那個小白臉吧,就那個弱雞身材,能滿足受這么饑渴的身子嗎。

    這么想著,想到受的身體可能被別人,特別是那個‘初戀’看過碰過甚至...進入過,攻本來臉色就不好看,現在硬生生又陰暗了幾分。攻再次安耐不住性子,把在他懷中不知發生什么掙扎著的受按到在了床上,稍微擴張了一下紅腫的后xue,不關受的痛呼就草了進去,又是一早上的狂熱。

    結果不出意外,本來就是第一次的受被搞得脫肛了。

    攻一邊愧疚的送受去醫院,一邊忍受著旁邊受的勸告,什么這個藥藥性太強了下次別用了,還好他身體好只是脫肛,要是女生可能會承受不住報警,或者是攻你是不是有什么隱患啊,是不是和他‘錯誤’在一起那幾年憋壞了,去看看醫生什么的。

    攻最后實在接受不了受自翔朋友身份,勸自己還是找個女朋友不要憋壞了,平日柔情似水的聲音惡狠狠地威脅受如果受再繼續說下去,他就在車里受辦了,也不看醫生了,直接草爛了也沒關系,省得受出去給他大綠帽。

    受雖然對‘戴綠帽’這個詞表示不妥,他認定攻只是幫助他的朋友,但也確實怕攻再對他的菊花做出點什么,那里可真的經不起再一輪折騰,于是也沒再說話。

    后續就是受的菊花養了一個多星期,好得差不多了,攻一直在照看著,甚至還擅自住進了受的房子。然后好了不到三天,受又再次因為說錯話,被攻cao的差點又去了醫院,只不過這次受學聰明了,沒有在菊花好之前多說一句話,只是心里有些埋怨攻為什么只從二人變回朋友后對他如此粗暴,難道攻的暖氣真的只供漂亮女生,簡直見色輕友。

    也還好受沒把這些心里話說出來,不然菊花可能真的要被氣急敗壞的攻cao成一個爛了的roudong。

    攻和受這樣畸形的關系又維持了好一段時間。盡管攻一再向受表明自己絕對沒有半分把受當朋友安慰,他是真的愛受,想要過一生的那種。受卻一直不敢相信。

    受本就生性懦弱有些自卑,經歷過攻和藝術系小青年那兩朝,被傷透了心,對他們這些臉蛋瓜子盡會欺負人的產生了后怕,連喜歡的類型都變為長得普普通通,丑也沒關系,真心就行,怎么可能再輕易喜歡上攻。

    攻知道后也只能咬咬牙,暗自不僅把長得好看的人防住,還要盯著其他類型的gay,篩選來篩選區發現自己簡直是四面為敵。

    直到最后攻下了狠招,直接把受帶到了父母面前,說父母總不會那么好心容忍自己兒子成為一個同性戀,只是為了安慰同學吧,又暗地里威脅受沒良心,cao了那么久都不熟,還是直接關起來好了,雖然不符合他的暖男人設但是好歹不用一天到晚擔心頭頂綠帽啊。最后受半信半疑,總算是承認了攻的男友身份。

    再后續的話,就是受在攻的暖男光環(受本來就吃這套),還有軟磨硬泡下,終于還是心軟了,變回以前那個乖乖的依賴攻的‘小綿羊’,攻也徹底戒掉了他的中央空調屬性,對內溫柔體貼深情滿滿,對外禮貌疏遠,就是生怕受再次誤會他的愛意,畢竟有自己作死的前車之鑒。

    然后結局就是二人跑去國外領了證,正式成為夫夫啦,攻表示很享受受在床上哭著求饒喊他老公的樣子。

    PS:

    受確實是第一次,因為之前說過受很傳統,盡管藝術系小青年有提出過那啥,受還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這個不是作者刻意把受菊花留給攻,只是受不是那種一見面就上床的人。)

    PPS:

    藝術系小青年也不是對受一點感情都木得。他在受離開后也找過受,也確實找到了受的聯系方式,畢竟受之前和他住一起的時候多少透露過一些,可惜還沒等藝術系小青年表示什么,就被攻發現了(攻:日常查老婆手機以防賊人以‘友誼’為由戴我綠帽,老婆太好騙,沒辦法)。

    攻的解決辦法也很粗暴,暴力威脅(文藝小青年)+利誘(受)把所有通訊設備手機卡全換了,不給小青年留一點機會。小青年家里也是有點小錢的,可惜這點錢供他平日瀟灑還可以,對付攻就有點太不夠看了,所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最后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么呢,沒點錢權勢就當不了攻(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