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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簡直是個最爛的炮友!” ……如果他把后面那兩個字換成“情侶”,我會更高興。 但忽略這個詞,那一刻的我確實是感覺到了內心的愛意如洪水一般沖破大壩全都灌出來。 我抱住他,把他的腦袋按到我的肩膀上。 “你他媽的……他媽的在說什么啊?” “哭個球!我不是說你怎么樣都可以嗎?” 他嗚嗚嗚地哭著。 “真是的……笨蛋老婆……”我摸著他柔軟的頭發(fā),忍不住對他傾訴內心的情感,心里軟得一塌糊涂:“笨死了笨死了……我那么喜歡你,怎么會怪你?” 大概是理解了我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的委屈和愧疚里面又多了一些撒嬌的意味:“你罵我……” 我放開他,他的臉已經(jīng)哭紅了,眼眶里還有一些沒收住的眼淚,真的是梨花帶雨,那美貌不是吹的。 我摸著他的臉,輕聲細語:“阿緒,做這些我并不會不開心,你不要誤會了……喜歡的話就隨便玩,我買了很多道具,這還只是一部分呢……” 他打了個哭嗝,有些懵,“一、一部分……?” “不是喜歡嗎?怎么這幅反應……?”我把他的頭發(fā)順到一邊,“有本事就玩死我啊。” 他紅了臉。 “那、那我就玩死你……” 我因為他的神態(tài)恍惚了一下,隨后春心蕩漾。 真是的……明明也算是個老司機了,在某些方面卻比我還純情。 我果然不可能跟他分手。 我對這點越來越確信。 原本以為我只是喜歡他,然而這份感情早在不知不覺中深化到了某種地步,甚至連我自己都無法得知我到底多愛他。 我早已經(jīng)孤身一人,身邊的任何東西都可以失去,唯獨他不行。 —————— 隔三差五就陪他玩,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適合去送外賣了——腰酸背痛,肛門也被玩裂過好幾次,身體上有很多淤青,以及淺淺的鞭痕。 我打算辭職,在家里好好養(yǎng)一段時間的身體,他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而我沒有拒絕。 “總算收下了啊。”楚緒如釋重負,他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之前我總有種自己在白嫖的錯覺……” 我拍了拍他的頭,“會不會說話。” 他笑了笑。 我拿過那張卡,若有所思。 我從前從來不用他的錢,是自尊心在作祟。 我怕他看不起我,以為我是那種貪錢的人,或者把我看做妓女(雖然他把我當做炮友床伴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近我的危機感越來越重,畢竟他隨時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拋棄我。 楚緒現(xiàn)在大學也快畢業(yè)了……再過幾年家里人會逼他娶妻生子,到時候我又何去何從?要是他對我沒有絲毫留戀,我連小三都沒得當,跟他鬧吧,他肯定也會覺得我麻煩,從而跟我疏遠。 不說這個。 他喜歡我的身體抗cao,并且我的臉還算出眾,我不能再去打工了,那樣傷身體又損精神氣的事情,只會讓我看起來越來越?jīng)]有吸引力。 我必須要用身體,捆綁他,讓他習慣我的存在。 —————— 放學回來時,他給我買了藥膏。 帶著慚愧的表情,他開始給我上藥。 怕他以為我扛不住,我本想抗拒說不需要的,但他的動作實在是太溫柔了,神情也很專注,我……沒辦法拒絕那樣的他。 楚緒……真的是一個特別好看的人。 他的五官偏向亞洲人的柔和和幼態(tài),但又不會過于女氣,那雙桃花眼似乎永遠含著柔和的笑意,帶著認真的神態(tài)微微垂下來時,會讓人有一種自己被重視的感覺。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我明白他的溫柔幾乎是對著所有人,而不是只屬于我。 如果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換成他其他哪個床伴,換成易寒都好,他也會這樣體貼地給對方上藥。 我會有不公平的感覺。憑什么,我身上所有的好都一絲不漏給了你,但你眼里卻裝著那么多人? “好了。”上完藥,他松了口氣,“你就在床上癱著吧,這段時間我還是不動你了。” “怎么,看不起我?”我挑眉,“而且你忍得住?” 楚緒特別認真地說:“這叫可持續(xù)發(fā)展戰(zhàn)略。” 我笑了。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我把他撲倒在床上鬧他,我們是那么的、那么的親密。 什么叫幸福?幸福也不過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