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那個孩子生下來也是孽障/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狐貍精/燃雪,你要讓我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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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夜兩人不歡而散,燃雪一回到鳳儀殿便宣布了閉殿不出,虔心禮佛的旨意。 鳳儀殿朱紅殿門合攏,多余婢女一概遣出。 燃雪說要禮佛自然也不全是借口,跪坐在佛像前,心中愧疚有之,悔意有之,一手輕撫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想到被自己狠心流掉的孩子,眼里染出些悲傷。 “太后還是穿紅衣好看。”息溫看著獨自跪坐在佛像前,身穿一身霜白單衣的男人,默默嘆了一口氣,走過去給人披上了狐白氅衣。 燃雪垂眸不語,素凈手指撥著佛珠,輕聲問道:“今是幾日?” “回太后,初冬六日,馬上就是重陽節了。”息溫回道。 “都初冬月了?”燃雪撥弄佛珠的手指一頓,攏著外袍起身,朝外面寂寥的天空上看了眼。 “是啊,再過一段時間殿內就該點碳火了。”息溫站到燃雪面前給他系好了氅衣領結,陪人一起出去了。 燃雪站在殿外走廊上看了看,“殿里的花草都換成竹柏冬青了。” “初冬月很多花都養不活,原先那些也都枯萎了,奴婢就讓人先撤下去換了。”息溫站在燃雪身邊側頭看他,“太后喜歡白梅,等元月后奴婢就再把這些全換成梅花。” “不必了,元月.....”燃雪欲言又止的盯著院內綠植看了看,“太久了。” “哪里久,也就三個月了。”息溫笑著彎腰抱起了邁著小短腿跑來的白球,剛想說什么,偏頭看見燃雪的神情,臉上笑意頓了頓,“太后....?” “你說的對,當初那個孩子就該生下來給我提個醒....”燃雪接過來息溫懷里的毛球,低頭撓了撓它的下巴,眼神灰暗,說完又蹙眉:“不...不對,那個孩子生下來也是個孽障。” “太后您在說什么?”息溫掃了眼燃雪的神色,擔憂道:“奴婢去叫太醫。” “不用。”燃雪任由懷里的寵物扒著自己衣服朝上爬,坐在走廊邊倚著欄桿自顧自出神。 息溫莫名覺得燃雪這種狀態有些不太對,走上前給他揉了揉肩膀,蹙眉道:“是因為陛下嗎?” 燃雪沒有回應,算是默認。 “您糊涂,這種荒唐事怎么可能會有善終.....”息溫話說到一半,眉頭一皺,猛地朝右側轉頭,喊道:“誰在那里!” 隨即,燃雪聽到了一聲摔響。 “怎么回事?”燃雪起身朝那側看了過去。 “有人扒在咱鳳儀殿外墻偷窺。”息溫跑過去開殿門,“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 燃雪聽了片刻,發現外面沒有了動靜,提著衣擺剛走出去,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拉進了懷里。 燃雪看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息溫,又側目掃了眼面前人細微的輪廓,手指輕握了一下對方的衣袖,起身退開了。 “皇帝這是打算....棄文從武嗎。”燃雪看了看遠處歪倒的木梯,不動聲色嘲諷了元寒如一句,轉身要回殿,被元寒如從后面一把抱住了。 燃雪猛地撞上元寒如有力的胸口,心跳有些加快,下意識想掙開元寒如的手臂,強行鎮定道:“陛下過分了,在后宮不去三宮六院與各嬪妃交談用膳,無故攀太后墻頭實在舉止荒謬。” 元寒如聞言將下巴壓在燃雪肩膀上,側頭當著眾下人的面,登徒子似的親他,語氣還委屈上了,“燃雪...燃雪....” “......” 燃雪羞惱的偏開頭,訓斥道:“來人!將陛下帶走!” “太后.....”息溫跪地猶豫著想起身,神色間有些惱煩,不明白事到如今,皇帝為什么還要來招惹燃雪。 太后明明打算要放下了。 元寒如一聽見息溫的聲音,眼神陰冷的偏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她再多喊一個字,就立刻下令讓人杖斃了她。 元寒如邊撒嬌邊強硬的將燃雪哄著抱上龍攆帶走了,一路上都在見縫插針的占燃雪便宜。 燃雪從出殿到上轎,一路上都是懵然的,他沒有想到短短一個多月過去,元寒如膽子都大到敢在龍攆上輕薄太后了。 “燃雪。”元寒如傾身捧住了燃雪臉頰,將人壓在轎邊要吻他,燃雪狼狽地掙扎偏開頭,手心抬起,作勢要扇元寒如的臉。 “滾開!”燃雪惱羞成怒的蹙眉,被面前話少動作多的男人調戲到惱火,拍了下轎攆示意自己要下去。 兩人在轎上打鬧時,燃雪不經意瞥見了幾個站在不遠處花園的女人,動作一頓,被壓下來的元寒如吻了個猝不及防。 “唔......”燃雪下意識閉眼攥住了元寒如身上的黑金龍袍,輕輕發出了一聲喘音。 元寒如聞聲手臂收緊,用力攏住了燃雪單薄的身型。 * 御花園突兀的傳出一聲花枝折斷的聲音,一道嬌橫的語氣見此狠狠呸出了聲,猛地將手里的花擲在了地上。 “這是突然從哪里冒出來的狐貍精!”身穿粉衫的女人說道。 “我說安貴姬,這初冬月還含苞待放的嬌花可就剩下這些了,還不留情的折它。”說話的是一月前同安貴姬一同進宮的意姬,比安星還低一個位分。 安貴姬家中富橫,人也蠻橫,從小就被寵的心高氣傲,少時曾無意見過元寒如一次,便說什么也要求父親讓她入宮選妃,可來了之后,沒受到那人的一次寵幸也就罷了,連多次的刻意勾引都不上鉤,安星自然火氣郁結。 “如今是初冬月,嬌花本就不該有。”安貴姬盯著龍攆離去的方向,瞇了下眼,轉身離開了。 意姬等人走過,掩帕輕蔑一笑,微微側身問到自己身側的婢女,“確定清楚了?那人可真是太后?” “奴婢不敢胡言。”侍女低頭回道。 “燃雪美貌可不止在這皇宮里盛傳....秘聞也是。”意姬說到一半突然蹙了下眉,“我之前聽說燃雪不是喜穿紅衣?” “太后在一月前宣布過鳳儀宮閉殿禮佛。事出無因。”侍女想了想又補充道。 “無因....?”意姬抬眼一笑,“一月前怎么能是無因呢,想想那段時間是什么日子。” 侍女蹙眉,猶豫道:“是陛下選秀的.....” “明白了?”意姬回頭看她,“咱的皇帝大概是好不容易才把人從鳳儀殿哄出來的,若這時候安貴姬硬要上去湊,那就怪不得誰了。” 侍女低頭一笑,“是。” —— “參加陛下,太后萬安。”大明殿下人們紛紛讓開道路,跪地叩首。 燃雪蹙眉看向元寒如攥住他的手,用另一手提著衣擺問道:“你要做什么?” “兒臣想讓父后在旁陪著用膳。”元寒如腿長,步子邁的大,每每燃雪快跟不上了,他就會停下來帶燃雪一把。 燃雪聽見“兒臣”這個詞,心里還是不受控制的惡寒了一下,這好像還是元寒如自成年后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自稱。 “這個時辰吃什么膳?”燃雪掃了眼日頭,明白這人就是在任性胡鬧。 “吃早膳啊,兒臣從早朝忙到現在早膳都沒吃。”元寒如進殿后直接下了吩咐。 “......閉嘴。”燃雪受不了的阻止他。 元寒如揮手讓殿里多余的下人下去了,走到燃雪面前給他解開了雪氅,抬起雙臂給燃雪整理著墨發,將人圈在自己臂彎里,疲憊嘆氣,“寫信不肯回,送禮也不收,風箏不看放燈不理....快折騰死我了。” 元寒如收攏臂彎將鬧脾氣難哄的燃雪摟進懷里,低聲下氣的低頭說道:“連個解釋都不讓,非要讓我成日里搬梯子上墻頭看你,皇帝丟人了才肯出來見。” “我以前哪怕再笨,現在也好歹是個皇帝.....從墻上掉下來算怎么回事....”元寒如說著說著還委屈上了,邊委屈邊低頭看燃雪的臉色,見燃雪眉眼間有活氣了很多,心里才松了口氣。 燃雪視線在元寒如身上掃了一圈,沒有說話,元寒如低頭一看,就很自覺的回道:“掉下來的時候有人給墊著。” “......” “但還是摔到了手臂。”元寒如一見燃雪臉色不對,趕忙補充道。 燃雪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臂,被元寒如反握住帶進了懷里,又緊緊抱住了。 “燃雪,你要讓我想死了。”元寒如低頭蹭著燃雪未綰的長發,抓著燃雪的手要讓他摸摸自己胸口。 “唔....”燃雪猝不及防被抬起了后腦,手臂微頓抬在元寒如肩膀前方,一時間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等腳下被元寒如故意靠近絆到,燃雪才圈住了元寒如脖子。 元寒如摟著燃雪的腰身和人換了個位置,將燃雪緊緊抵在了殿內的房柱上,欺身低頭,尋著燃雪躲避的唇瓣親吻。 “起來....”燃雪有些支撐不住元寒如如今的眼神,在這人強勢侵略的眼神下,燃雪被吻得漸漸有些脫力,臉都燙了。 這時候,曲總管進來殿內通報。 “陛下,安貴姬還在外面侯著求見呢。”曲總管小聲和元寒如耳語。 燃雪此時已經靠坐在美人榻上自己和自己下著棋,心思仿佛全在棋盤上,等曲總管走了,燃雪也沒開口問什么。 元寒如臉色不太好看,蹭在燃雪身后抱他,下巴一個勁的在燃雪脖頸上拱。 “陛下不忙?”燃雪微微側頭看他,被不由分說吻了一下。 燃雪定定看了他片刻,下巴微抬,猶豫著朝元寒如的方向靠近了些,又頓住了。 “不忙。”元寒如俯身靠近他,從兩人見面到現在,元寒如都沒松開過燃雪的腰。 他撫摸著燃雪平坦的腹部,低頭呢喃了聲:“對不起。” 燃雪偏開頭沒有作聲,“沒有什么對不起,這是好事。” 元寒如動作一頓。 “我之前不想懷先帝的孩子,現在亦不想懷你的。”燃雪垂眸盯著棋盤,指尖捏著白棋落子,“你和他也沒什么不一樣。” 燃雪這句話不知碰到了元寒如什么開關,滿桌棋子被猛地揮落在地,發出交錯的碰撞聲,燃雪被擰著手腕拉到了元寒如面前。 “這么氣?”燃雪諷刺一笑,掃了眼元寒如攥緊的拳頭,“還想對我動手?” 元寒如被燃雪的目光看得慌亂,松開手指捧上燃雪的臉,“我和他不一樣,你不準這么說。” “我說了又怎么樣?”燃雪原本悲痛的眼神在抬眼的一瞬間漸漸變得凌厲,反攥住元寒如手腕,“殺了我?” “我沒有....朕沒想這樣....”元寒如無力的重復道。 燃雪似乎也察覺到了兩人如今的互相折磨,松開元寒如的手,偏頭起身道:“放我走吧。” “太后德行有虧,心術不正,觸怒圣顏....逐到寺廟潛心修行禮佛,記得寫上帶發。”燃雪回頭看了元寒如一眼,最后轉身嘟囔了一句,“誰都不配碰我的頭發。” 元寒如似乎還沒從怔愣中回身,等燃雪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幾個大跨步走過去攥住了燃雪的手腕,將人朝后扯。 燃雪先一步想拍門叫人,手腕被人緊緊扣住箍在了懷里,腳還沒有抬,就被繞到他面前的男人直接扛了起來。 燃雪摔到龍床上,偏頭和元寒如無聲僵持著,隨后被元寒如強行掐著下巴喂進了杯放了藥粉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