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接下來的日子,在謝明看來,真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他們依然同住一個屋檐下,每天一起吃早晚餐,周末一起去凌家主宅看望謝嵐。不同的是,凌郁飛對他前所未有的好。 某人用“炮友”之詞說服自己后便直接升華成了戀愛腦,每天上班前殷勤地送男人去店里,傍晚下班后巴巴地接男人回家,早就推得寥寥無幾的應(yīng)酬徹底成了不存在。 而凌家二老顯然把謝嵐照顧得也很好,謝嵐原本有些尖的下巴都變得圓潤了不少,加上已經(jīng)顯形的肚子,整個人都有種珠圓玉潤的感覺。雖然她對于自己的變化似乎很是煩惱,甚至已經(jīng)在籌劃孩子生下后的減肥行動了,但在兩個男人看來,這胖嘟嘟的模樣倒是更添了一份嬌憨可愛。 其實每次看到謝嵐含笑的明亮雙眼,謝明心底總會浮起一股罪惡感,有種不敢與之對視的感覺。不是不歉疚的,他都不敢想象如果meimei知道了他做的事,會怎么看他這個當哥哥的。只是他這種忐忑愧疚,或者說心虛,在看到凌郁飛一臉坦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后,便會消散不少。 謝明常會疑惑,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即便他和凌郁飛做了那些事,也說明不了什么吧?畢竟他們倆都是男人……或許在凌郁飛看來,只是兩個男人一起發(fā)泄發(fā)泄? 他難以自控地偷偷觀察凌郁飛,見他依然對謝嵐疼愛有加,滿眼的柔情一如從前,完全沒有任何異樣。謝明心頭輕松不少,凌郁飛的想法看來他是猜對了,這種事情也許真沒什么大不了,就和倆男人一起打手槍差不多,所以他并沒有對不起自家妹子…… 在積極做著心理建設(shè)的同時,謝明還有另一項煩惱,就是這個令他不得不一次次做心理建設(shè)而自己卻始終心安理得的人,實在是有些令他……吃不消。 自冰釋前嫌后,凌郁飛就像是食髓知味一樣,每晚的運動必不可少。甚至二人一起吃晚飯時,對方灼灼的目光都會令謝明有種錯覺,好像凌郁飛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拍桌上也當菜肴給吃了。 男人一到床上就成了禽獸,謝明在自己身上沒感覺到,在凌郁飛身上卻徹底體會了一把。這人精力充沛每晚都要也就算了,鬧到深夜也罷了,偏偏還以折騰他為樂趣,那無數(shù)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花樣……謝明簡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或知道那些的。 “啊!”脹鼓鼓的蘑菇頭被魔掌重重一擰,強烈的刺激從下身直沖頭頂,謝明猛地尖叫出聲,整個身子都如觸電般一跳。 被領(lǐng)帶反綁在身后的雙手無法維持平衡,謝明向后仰倒的身軀卻被身下之人豎起的雙腿擋住,只能喘著粗氣跪坐回來。 “這種時候還能走神?”始作俑者低笑道,聲音很是溫柔,可配上雙手一點不溫柔的動作,卻讓謝明忍不住陣陣發(fā)抖。 身體上最敏感脆弱的器官,被人抓在掌心,當成玩具般任意揉弄把玩——這是一種什么感覺?謝明想想都心頭發(fā)憷,卻無奈每晚必須品嘗。 而他現(xiàn)在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凌郁飛雖沒把他拍桌上,卻將他拍在了自己身上,那一整個釘入體內(nèi)還在勃勃跳動的碩大……讓他如坐針氈,卻又投鼠忌器地不敢亂動。 “怎么還不開始?” 謝明渾身僵硬得如同一塊石頭,對方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且不說他雙手被縛又被玩弄得渾身無力是否能做到,就是心理上,被同性侵犯那地方也已經(jīng)夠令他羞恥的了……要他怎么做得出來? 凌郁飛倚著床頭半躺半坐,好整以暇地瞅著身上羞窘無措的男人。其實男人動不動都無所謂,火熱緊致的甬道早已讓他爽到極致——何況男人的脆弱掌握在他手里,他只需動動手指,就能讓對方渾身戰(zhàn)栗,連帶著身后包裹住他欲望的地方不斷收縮,猶如無數(shù)張小嘴在親吻著整個柱體,舒服得他恨不能立刻發(fā)泄在男人體內(nèi)。 然而凌郁飛卻硬生生忍住了,他也不知自己怎會如此惡趣味,就想看男人被自己逼到極點的樣子。 “我?guī)湍阋话寻伞!?/br> 狀若好心的話語卻令謝明本能地恐懼:“不……” 對男人微弱的拒絕聽而不聞,凌郁飛一只手緊握住謝明分身的根部不放,另一只手則自上而下覆蓋住脹大的蘑菇頭,火熱的掌心用力壓著便狠狠摩擦起來。 “啊!啊啊啊……住住手……不……” 男人果然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渾身劇震著哀叫起來。 本是男性攻城掠地的前鋒,而今卻成了另一個男人手中的玩物,青澀的部位平時連自己都很少碰,除了身下男子甚至沒接觸過其他任何人或事物,而今卻只能乖乖承受狂風暴雨般的激烈愛撫,被軟磨硬磋得猶如火燒。那恐怖的熱度甚至順著陽芯流竄進四肢百骸,令謝明感覺整個人都被拋到了情欲的烈焰中,燒得連意識都快蒸騰了卻依然不得解脫。 “不?我看你享受得很嘛。”感覺到掌心的濡濕,凌郁飛卻不為所動。 “不是……不……嗚……” 直把男人玩弄得近乎失神,聲聲哀叫都變成了帶著泣音的微弱呻吟,凌郁飛這才給了男人喘口氣的機會,慢條斯理地笑道,“水流得比女人還多,把我的手都濕透了,還說不舒服?” 神智剛剛回籠就聽到這么一句話,那個惡劣的人不僅張開手掌在他眼前晃,還故意動著手指讓他看指間粘液連成的絲線。謝明羞得滿臉通紅似要滴出血來,連身上都透出了淡淡的粉色,哪敢再看,只是緊閉著雙眼一個勁地狂搖頭。 明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卻令凌郁飛的內(nèi)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不知怎地,他竟暗搓搓地還想看更多。 被魔掌蹂躪得瑟瑟發(fā)抖的蘑菇頭,剛緩過一口氣就被一把扣住,微微打開的鈴口不得不承受大拇指變本加厲的揉按磋磨。 “……”這下謝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過于強烈的刺激令他全身僵直,卻只能瞠目欲裂地瞪著那飽受折磨的小小孔洞。 鈴口不堪其擾地吐出越來越多的前液,卻怎么也擺脫不了興致勃勃的大拇指,被磨得紅腫起來,里面的嫩紅也清晰可見。凌郁飛另一只手也不再握著根部不動了,一松一緊、忽快忽慢地上下taonong起來。 可憐那根不諳世事的粉色莖柱,被玩弄得連顏色都深了一層,卻怎么也逃不出兩只邪惡大手的掌控,只能無助地顫栗著不斷灑落一串串晶瑩。凌郁飛冷眼看著男人在yuhuo中苦苦掙扎,直到男人發(fā)出愈來愈粗重而凌亂的喘息聲,身體似再也承受不住地輕輕挺動,就像在迎合他的動作一般,連下方兩個鼓鼓的囊袋都顫顫地微升著往前伸,忽然云淡風輕地撒開了雙手。 “嗚……” 一聲帶著nongnong哭腔的嗚咽,男人緊繃的身軀幾乎一瞬間坍塌下來,剛才還僵硬如石頭一般,現(xiàn)在卻猶如一堆爛泥般,癱軟在身下人的雙腿上。 快感戛然而止帶來的是不啻于疼痛的強烈苦楚,高潮被打斷是任何男人都受不了的殘酷折磨,更何況是從未體驗過寸止痛苦的謝明。耳邊都是嗡嗡的蜂鳴聲,他感覺自己快瘋了,只想瘋狂掙扎只想放聲嘶吼,然而反應(yīng)在那具被從下貫穿的軀體上,卻只是無能為力地哆嗦著,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樣,連聲音都被哽咽堵在了嗓子眼里,張開嘴露出里面粉嫩的小舌,像在無聲地尖叫。 凌郁飛深吸一口氣,男人身體的痙攣引起腸道的強烈收縮,柔嫩的媚rou用力吸吮著他勃發(fā)的欲望,令他飄飄然猶如進入了天堂,竟是前所未有的快活。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凌郁飛雙手環(huán)抱住眼前可愛的家伙,一個翻身將對方壓在自己身下便氣勢洶洶地馳騁起來。 “啊……” 謝明還來不及慶幸對方不再逼自己動,就被對方疾風驟雨般的動作迫出了眼淚。男性雄壯直直搗入身體深處,令人產(chǎn)生一種將會被捅穿的強烈恐懼,然而被掠奪許久的甬道卻在劇烈摩擦的火熱中生出細碎的快樂,尤其是前列腺所在的小小地方被無可避免地擦過時,猶如一簇簇歡愉的煙火在細窄的甬道內(nèi)噼里啪啦炸開。 寸止的苦楚尚未散去,只差臨門一腳的身體瘋狂地渴望著高潮,敏感脆弱的腸rou被迫學會了取悅?cè)肭终撸髅鞅黄圬摰蒙l(fā)抖,卻還是討好地緊緊纏繞上來,隨著抽插的節(jié)奏不斷收縮蠕動,只為獲得最后一點攀上頂峰的快感。 耳邊全是男人啜泣般的喘息聲,快樂和痛苦交織的甜美呻吟像是小爪子一下下在他心上抓撓,凌郁飛覺得自己真的快忍不住了,男人帶給他的歡愉比他想象中還要多得多。瞥了眼那不斷搖晃的莖體,被難以紓解的欲望折磨成嫣紅色的小家伙一看就是瀕臨噴發(fā)的模樣,他故意變換了角度,向著記憶中男人最受不了的那一點上狠狠撞去。 “唔——!” 一時間謝明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好像一道閃電劈在了他身上,電流瞬間流遍四肢百骸。他大睜著雙眼,眼中卻已經(jīng)沒有焦距,軀體過電般地震顫著,好一陣才平息下來。 男人的分身在沒有任何觸碰的情況下,因為前列腺涌上的快感,終于突破了最后一絲限制,成功地攀升到了頂峰。 凌郁飛看著噴薄而出的液體部分沾在了自己身上,部分又落回男人小腹上,星星點點的白濁傾灑在如玉的肌膚上顯得特別yin糜,令他幾乎移不開雙眼。而被男人高潮時死命絞緊的欲望也早已到達極限,凌郁飛不再克制自己,痛痛快快地在男人體內(nèi)一泄如注。 于他而言,這一場性事自是酣暢淋漓,簡直是他一生中從未有過的極樂。卻不知這可苦了謝明,這具青澀的身體在高潮中本就敏感無比,高潮到一半時卻還要承受炙熱液體的噴擊,超出閾值的快感猶如層層巨浪在體內(nèi)洶涌奔騰,而他則如同墜入大海的溺水之人,怎么也逃脫不掉這種過于強烈的刺激,直接在高潮中又被拋上了一個個小高潮。高潮疊著小高潮,最終導致男人還未享受到高潮的余韻,就已經(jīng)渾渾噩噩地失去了意識。 凌郁飛退出男人身體時,謝明依然昏睡未醒。他倒是有心再來一次,可看著男人安靜的睡顏,猶豫再三,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來日方長,他想著,欲求不滿地親了親男人的額頭。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么小心翼翼,似乎怕吵醒對方一般。昏睡中的謝明亦是一無所知,更不會看到,當凌郁飛向著他傾下身來時,黝黑眼底那近乎深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