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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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繼續(xù)流淌著,轉(zhuǎn)眼間兩個月過去了。 凌謝二人漸漸適應(yīng)了倆大老爺們的生活,雖然每天有何阿姨打掃衛(wèi)生、燒晚飯,但其余的瑣碎家務(wù)依然不少。以前有謝嵐在,而現(xiàn)在呢,伺候凌郁飛這位大少爺?shù)娜蝿?wù)就理所當(dāng)然地落到了謝明頭上。 謝明毫不介意,事實上,自打他住在這兒,心里除了感激,也很是不安,總覺得自己就是個吃白食的,在凌郁飛面前頗有點抬不起頭來的尷尬感。而現(xiàn)在這情形,則剛好給了他一個表達謝意的機會。 以前謝嵐起得早,都由她來準(zhǔn)備早餐,而今謝明就主動承擔(dān)了這工作。“看不出你比小嵐還能干呢,將來一準(zhǔn)是家庭煮夫,嫁給你的人真是好福氣啊。”一次凌郁飛笑瞇瞇地說著,一邊美美地享受謝明一大早起床做出的成果。 明知對方是在調(diào)侃他,但謝明看著那張英俊的臉,耳朵里還是傳來了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 就這樣,他們每日一起吃早晚餐,閑暇時也會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電視、聊聊天。而每到周末,他們便一起回凌家主宅看望謝嵐,由凌郁飛開車,有時還會在主宅住上一晚,到周日晚上再打回。 寒冷的冬季,也在這恢復(fù)平靜的生活中到來了。 小店沒有暖氣設(shè)備,這天謝明哆哆嗦嗦地在店里坐了大半天,都沒有見到一個顧客。他看著灰暗的天色下空無一人的大街,心頭忽然涌上一陣難言的孤寂,索性早早地關(guān)了門回去。 公寓里冷清清的,才下午三點多,凌郁飛自然還在工作,何阿姨也不會這么早過來準(zhǔn)備晚飯。謝明走進浴室,放了一大缸熱水,舒舒服服地泡了進去。 熱氣氤氳下整個人都倦懶得直想睡去,手卻像有了自己的意識般,慢慢滑向自己尚未蘇醒的中心部位。 欲望被握住的一瞬間謝明愜意地長舒了一口氣,腦海中凌郁飛的影像逐漸清晰起來。 他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眼中就只有凌郁飛的影子。 西裝革履的凌郁飛。穿著休閑裝陽光帥氣的凌郁飛。罩在寬松浴袍下胸肌微露的凌郁飛。 不止一次地幻想過凌郁飛的身體,卻始終無法滿足心底難以啟齒的渴望。 直到昨天。 半夜三更聽到動靜的他以為有賊,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察看究竟,卻與從浴室出來的凌郁飛碰個正著。 凌郁飛只在下身圍了條浴巾,大冬天的,就這么赤裸裸、大喇喇地展示在他面前。 他一下愣怔住,凌郁飛顯然也極為尷尬,卻很快鎮(zhèn)定下來,低笑著道了聲“晚安”便與他擦身而過。 他卻被震懾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路燈投射進來的光線十分昏暗,然而對方雄壯緊實的身軀卻依然強烈地沖擊了他的眼球。 手上還沒有動作,下邊卻已經(jīng)微微抬起頭來。輕輕搓動兩下,便完全硬了。 快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更為迅猛,謝明合上眼,把自己沉入黑暗中。 二十八歲的男人,滿足生理需要卻只能依靠自己的右手,是不是很悲哀。然而謝明此時卻想不了那么多,黑暗令他更容易在腦中描繪昨晚的記憶。 體內(nèi)像有一把火燃燒起來,光憑想象就已經(jīng)讓他激動得難以自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如此垂涎一個男人的身體! “凌郁飛……郁飛……郁飛……”平時絕對不敢出口的稱呼,在一個人的空間里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謝明已經(jīng)不止一次這么做,再沒有剛開始時的羞于啟齒。他一遍遍地低叫著,一邊加快手上的動作。 快感慢慢地攀爬到頂峰,“郁飛”這兩個字就像最烈性的催情藥,男人越喊越大聲,瀕臨決堤的那一瞬幾乎是氣喘吁吁地叫著:“郁飛——” 伴隨著他的叫聲浴室門“嘩”地被人推開,腦海中的人,突然真真切切地出現(xiàn)在眼前。 謝明手一抖,指尖重重劃過柔軟嬌嫩的頂端。疼痛把即將噴薄的欲望生生壓了下去,他卻渾然未覺,渾身僵硬地看著矗立在面前的高大身影,臉上一片慘白。 “你在做什么?”凌郁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絲不掛的身體。挺立的性器在清澈的水下一覽無余,男人剛才在做什么,根本一目了然! 凌郁飛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臉色越來越陰沉,像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空。 “你是GAY?” 謝明神情呆滯,像是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么。凌郁飛幾乎是在咆哮了:“我問你你是GAY嗎!” 謝明本能地打了個寒噤,腦中卻還是一片混亂。只覺徹骨的冷,剛才還火熱的身體,現(xiàn)在卻好像置身冰窖,整個人止不住地哆嗦:“不……” 這氣若游絲的聲音卻令對方更加憤怒,身為男人,居然被另一個男人在自慰時叫著自己的名字,還有比這更大的恥辱嗎?最荒唐的是這個男人竟然還是自己老婆的親哥哥! 他自認沒有一點對不起男人的地方,他愛謝嵐,愛得愛屋及烏,這種懦弱無能的男人本是他最看不起的,卻因了謝嵐而把他當(dāng)成兄長看待。 讓男人住進自己家,給男人好吃的好喝的,結(jié)果,難得早點回來,就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這個無恥的人在他家浴缸里手yin也就算了,居然還那么理所當(dāng)然地叫著他,想來已不是第一次拿他當(dāng)YY對象。 “不?不是GAY?那是什么?難道你把我當(dāng)女人?”凌郁飛揪住謝明的胳膊一把把他從水里拽了出來。那粉紅的分身還沒有完全萎縮下去,隨著身體的動作顫巍巍地抖動。很可愛的顏色,形狀也很好,但看在凌郁飛眼中卻丑陋無比。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頭腦一熱,伸出手去就是重重一擰。 耳邊傳來一聲慘叫,凌郁飛這才意識到——他瘋了中邪了居然去碰男人的那東西!忙不迭地松開謝明,挨到水龍頭下一個勁地搓手。 等他好容易感覺沖洗干凈了,回過頭,見謝明依然倚在墻上,低垂著頭,兩手捂著下體直打顫。全身瘦得似乎只剩一副骨架,水滴在蒼白的皮膚上閃著晶瑩的光。 凌郁飛縱然再怎么厭惡,也不得不心生一絲憐憫,無法再跟這人同處一室,轉(zhuǎn)身怒氣沖沖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