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3
12. 兩人把購物袋放進后備箱,坐進車里,安彧才問他:“周六……去嗎?” 容巖愣了一下,緩緩把車開了出去, “為什么不去?” 安彧看著前方,輕輕“嗯”了一聲。 他好蠢,他不該問出口的,容巖怎么可能不去。 但他還有一百個問號那么多的問題。 他很想再跟容巖說點什么,比如什么時候知道他回來的,怎么和他聯系上的,安彧自己也是前天一起吃飯和他加的微信,他們又是什么時候聯系上的呢,也會和裴方馳開視頻聊天嗎…… 可他們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戀人。 只是有合作目的婚姻關系罷了。 真正問的話,依容巖的性格,不會對他隱瞞,但他根本沒有立場,更怕一旦問出口,他們的生活表象破裂,連床上的肢體親密也沒有了。 于是接下來只有大片的沉默。 直到坐到餐桌前,安彧才真的難過到了極致。 他滿心期待的燒牛rou因為紅酒放多了而變了味,煎魚有些焦了,小白菜也沒有味道。 做菜時容巖心里在想什么呢,想那個人對嗎。為什么那個人的影響就那么大呢。 其實只要是容巖做的他都不會嫌棄,容巖廚藝一向很好,再怎么失手也不會到難吃的地步,但安彧今天太難受了,一點也不想裝做很好的樣子,一點也不想捧場地吃他想著別人做的菜。 他吃了幾口米飯,然后就被抓住了手,容巖皺著眉看他,“安安,這個不吃了,我給你做新的。” 安彧頓了一下,放下筷子搖了搖頭,“不要了,我沒有胃口。” 然后掙開他的手站起來,“我想早點休息。” 容巖看他進了房間,關門聲依舊很輕,他的安安一直很溫柔,不會摔門,不會有粗魯的舉動,傷心了生氣了都自己消化。 他剛才看起來很難過,讓人忍不住想抱抱他,哄著他,做什么都行,只要他笑。 不會說好聽的話,再多碰他一會兒可能又要硬起來把他頂到床上去。 一個笨拙的容巖,或許本來就不是可以安慰他的那個人。 他在餐桌前坐了很久很久。 四個大購物袋裝滿了剛才買的東西正放在茶幾上。 容巖走過去,一遍遍回想剛才安彧選東西時的模樣。他喜歡他這樣,購物車在人多的地方推不快,他也跟在自己身邊慢慢走,時不時停在貨架前挑選,還會耐心地問他更喜歡哪一個,這個能不能買,家里還有沒有。 他喜歡他說,家里。他們倆的家。 從兩年前的那天安彧著急又緊張地問他“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我幫你續上容叔叔給你斷掉的資金流,我們能不能合作”開始,從婚姻登記開始,從他扶著半醉的安彧進入這個屋子開始,他們就有了一個家。 可是裴方馳回來了。 容巖一個人在客廳坐到了夜深。 回房時安彧已經睡著。小小的一只縮在銀灰的大床上,眉頭沒有舒展開,看起來疲憊又脆弱。 容巖掖著他肩膀處的被子,俯身吻他微蹙的眉。 那天既然和裴方馳見了面,為什么看起來那么難過。為什么要哭。 是放不下還是從沒打算放下過。 容巖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終輕嘆一聲,抓著車鑰匙出了門。 13. 第二天安彧是被腿間的異樣弄醒的。 一睜眼就是容巖寬厚的肩膀,堅實的小腹上有水珠滑行,滴進裹著下身的浴巾,也落在安彧白皙的腿上。 他的T恤遮不到腿根,睡褲和內褲都被脫了,容巖正跪在他兩腿之間幫他抹嬰兒油。 安彧眨了眨眼睛,像在辨認現實和夢境。 “這里癢不癢?”容巖問。 安彧點點頭,“有一點。”剛想坐起來就被容巖按住了。 “等等,還有一個。” 安彧看著他蓋好嬰兒油,又拿過床頭的爽身粉拆了包裝,然后彎下身分開他的腿,握著他的囊袋拿粉撲仔細擦過。 “容巖……” 這樣叫人怎么不喜歡你。 “嗯?”他在盡量把粉涂勻,“如果還難受我再給你買止癢膏。” 安彧盤著腿坐起來,看他把床頭柜上的東西一一收好,只剩下一串車鑰匙。 那是容巖最寶貝的一輛改裝跑車。 安彧一愣――他去賽車了。 容巖玩得好,但忙起事業之后去的次數就少了,結婚之后被老朋友約也都會帶他一起。 昨晚……他不開心。 安彧莫名緊張起來,心里慌得沒底。 “安安?還想睡?”容巖摸了摸他低垂的腦袋。 安彧抬頭看他,眼里帶了復雜的情緒。容巖不解,曲指刮了刮他輕顫的睫毛,像是錯覺和現實交疊,這雙澄澈的眼睛里怎么會有害怕和乞求。 他硬了。明明晨浴時已經自己弄過一次。 他的安安太迷人了。這樣可憐如山間銀雀的表情太迷人了。 想要,想要他哭。想聽那樣的聲音為我喑啞。 想他從枝頭掉落,我再牢牢接住。 想粗魯兇他,也想輕聲哄他。 想他變成我一個人的家雀。 “干嘛幫我做這些……” 然后安彧就湊上前,抱著他的腰身,把臉貼在浴巾被頂出來的地方蹭著。 容巖沉默著摸他的發頂。他怕他一開口,濃烈的欲望會把人嚇到。 “你硬了,”安彧隔著浴巾輕咬他的柱身,“你不想在我身上發泄嗎,把不好的情緒都對著我來吧。” 他用牙解開他的浴巾,被硬挺的yinjing彈到臉上,他親了一下飽滿的頂端,又說:“不開心的時候不要去賽車了,好危險。” “讓你在我身上馳騁夠不夠?” 容巖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擦著他紅潤的嘴唇,性器慢慢挺進他溫熱的口腔,頂到喉頭又退出來,然后扶著根部讓前端沿著他的唇部描摹,再到側臉,和眼角。 他踢開浴巾,把車鑰匙單獨取出來放到安彧手里,“給你管。” 安彧對上他認真的眼神,用手摩挲了一下上面的標志。 他爬到床頭把車鑰匙收到小格子里,又翻出潤滑液,于是下一秒沒穿褲子還敢在容巖面前撅著屁股的某人就被壓在了枕頭上。 “嗯啊……” ky直接掉了。 “今天不去上班了。”容巖把他的T恤推到上面,埋頭于他胸前。 “嗯……不,”安彧難耐地摸著他的臉,兩顆紅豆又酥又漲,“不行,我有份合同,還沒拿到公司去……啊……” “讓秘書來取。” 容巖換了個姿勢,側躺著抱他,粗硬的性器戳在他腰上,又被用來拍打他挺翹的屁股。 “這個時間有點緊,還是要去的,”安彧仰著下巴去舔他的喉結,“你昨晚沒睡,今天就休息吧,我讓司機過來送我去就可以了,好不好?” 容巖吻住了他的嘴不作回答,yinjing擠進他的腿縫里,又攬著他貼緊自己,挺腰重重抽動起來。 “啊……” “容巖……啊……啊!” 白嫩的屁股被拍得發紅,被有力的胯部撞擊出啪啪的響聲,與安彧的叫聲相和。 他的腿根被兇狠又guntang的摩擦性器摩擦了數十下,欲海的愉快蓋過了痛感,碩大的頂端每每刺到兩個囊袋都能引來顫抖。 終于容巖咬著他的耳垂粗喘著射了出來。 安彧摸了摸他的手,讓他平躺之后起身坐到他小腹上,又俯身扶著他還沒完全疲軟的yinjing吞吐。 容巖失神地摸著他渾圓的兩瓣屁股,上面紅印醒目,仿佛剛被人粗暴地蹂躪過。 “安安。” “嗯……唔……” 可憐的臀瓣上添了兩個牙印。 容巖捧著他的屁股細細品嘗,安彧只能軟著腰趴在他身上,臉貼著他濃密的叢林。 容巖讓他整個坐到自己臉上,只虛虛用一點力托著,冰涼的鼻尖蹭到私密處。 他高挺的鼻梁與自己最羞恥的地方不過咫尺,安彧光想著就要高潮了。 腦內掙扎了許久,安彧往前爬了幾步,剛撿起潤滑液就被身后的男人抱著肩膀直起身來。 安彧成了跪姿,容巖強勢地分開他的雙腿,拿過他手里的潤滑液擠在指尖,然后一點點探入他的熱xue。 安彧后面收縮著擠壓他的手指,容巖耐心地擴到三指才開始抽出,給漸漸硬起來的柱身抹上。 這一次的節奏慢,容巖低頭吻他細白的脖子,兩只手和他十指相扣。這個姿勢進得深,安彧又很緊,兩個人配合著,全部頂進去的瞬間安彧嬌氣地“啊”了一聲。 容巖最聽不得他撒嬌,性器脹大幾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肆無忌憚地流露出愛戀與占有。 想溫柔疼愛,又想把他狠狠做壞。 “容巖,容巖……” “可以動的。” 他后面的酥麻感急需緩解。 “嗯。”容巖輕抽慢插,一邊摸到前面撫慰他的yinjing,一邊從他的頸部吻上側臉。 安彧垂眸看他動作著,突然說:“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去玩賽車嗎?” “記得。” 安彧笑,“我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又問他:“你有沒有在心里偷偷笑我。” “沒有。”容巖往他的敏感點重重一頂,等他腿軟得跪不住又把人緊緊錮著。 安彧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猜到一定又是那副正經冷淡的樣子。 “其實我當時一點都不怕,真的。” 像是感覺到容巖正在看他,安彧接著說:“因為是你在開車啊。” “你載著我的時候我什么不怕。” “像血液和汽油都在燃燒那么刺激,我緊張,也興奮,但是沒有害怕。” “可是你一個人因為心情不好去飆車的話,我會害怕。” “你知道的,我總是喜歡胡思亂想,膽小得要命,你不可以嚇我……” “安安。”容巖停下來。 他被抱到被子上,跪紅的膝蓋搭在容巖雙肩。 容巖從正面重新進入他。 “安安,這里還在跳”他把安彧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是不是很有勁。” “以后不會了。”不會再讓你害怕。 “抱歉。”不是故意嚇你的。 安彧感受著他的心跳,有力的跳動也像在宣告主人的強大能耐,他臉紅著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胸膛,“不要抱歉,要一次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