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什么你的未婚妻?我搶到了就是我老婆(劇情/強吻/春藥)
江悅棠在做一個夢。 一個月前,尚書府宅子一夜之間被官兵查封,她和家里的姐妹被毫不客氣驅逐出來,押入了教坊司。 兵部尚書江仲安,貪污行賄,克扣軍糧,導致本該順利大捷的西北戰事慘勝,主帥慘死。被人一舉揭發后,圣上龍顏大怒,判他立即問斬,家中男丁流放,女眷皆入教坊司。 人聲吵吵嚷嚷,混亂一片。江悅棠看著周圍慌張崩潰的女眷,面色蒼白,表情恍惚。 她知道江仲安不是什么好官,但也沒想到他竟然能干出這種滔天大罪,倒是她低估了這個父親,如今連累他們一家,不知道江仲安在牢里等死的時候,有沒有后悔。 一邊想著,一邊就看見她那弱不禁風的二meimei想要撞柱尋死。 江悅棠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在滿臉淚水的江月曦看過來時,嘲道:“怎么,想這么容易就去死?沒門。”說完,她立刻向看守的人舉報了意圖尋死的江月曦。 “江悅棠!”楚楚可憐的少女氣得大哭,“事到如今,你還要為難我!” 江悅棠明艷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你那好娘親可受不了教坊司,沒了你可怎么辦啊?怎么,天下第一大孝女不愿意為母親多吃點苦頭?” 女眷們嗚嗚哭個不停,五官明艷的少女站在其中,事不關己似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起來有種莫名的從容。 江月曦的母親見她這樣,哆哆嗦嗦地問:“江悅棠……悅棠啊,你怎么笑得出來?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我們不能待在這兒……曦兒怎么辦……”說著眼淚就像流水似的往下淌。 江悅棠被她慌張的樣子取悅了,她語氣飄忽:“大夫人說什么呢,我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人都不認識幾個,能有什么辦法?”不等對方再問,她又說:“雖然和你們一起下了地獄,但能在地獄看你們的慘狀,受點罪也夠本了,我自然是笑得出來的。” 大夫人眼中希望的光暗淡不見,她抖著唇,指著江悅棠:“瘋子!瘋子!跟你娘一樣瘋!” 江悅棠似是應和他的話,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單薄的身子差一點就再也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她害怕的,教坊司是什么地方啊,是吃人、是折辱女子的地方,比青樓妓館好不了多少。 她才十七歲,就被困進此處,一生都毀了。 但她要活下去,要看著仇人痛,即使這痛苦她也同樣承受著。要活下去,看著仇人被磋磨折辱,只要她們不痛快,她再痛也受得了。 只是便宜了江仲安,竟然可以那么干脆地死去,不必忍受痛苦。那小皇帝,為何不判他凌遲? 可惜了。 恨與懼如同火焰,在江悅棠心中熊熊燃燒。她擦掉眼淚,露出滿是惡意的笑:“我會好好看著你們在地獄煎熬的。” 江悅棠掙扎著從夢中醒了過來。 她在睡夢中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此時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然不是教坊司統一的帳子,而是鮮艷而喜慶的紅,層疊繁復,仿佛婚床。 她茫然了一瞬,以為自己忘記了什么,但怎么想,都只記得昨晚她學了一天的舞,回房后匆匆洗漱就睡了。白日里實在太累,對于她是怎么被人弄到這里的,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把她送到了某位貴人床上? 她一個激靈坐起身。 雖然對這種事情早有預料,但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突然,連一句話一個提示都沒有。她下意識開始尋找能防身的東西,卻聽見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很快,陌生的房門就被人推開。 江悅棠嚇了一跳,縮在大床上,渾身緊繃地看著開門的男人進來,又迅速背過身反鎖上房門。 對方轉過身來,讓她看清了臉。江悅棠一怔,微微睜大了眼。 走過來的年輕男子身材高挑,頭上扎著漂亮利落的高馬尾,簡單的黑色發帶和柔順的長發一起垂下,俊俏而冰冷的臉靠近她,聲音低沉:“好久不見,江大小姐還記得小的么?” 他自稱“小的”,語氣卻輕佻散漫,跟江悅棠的距離更是近得讓人覺得冒犯。 江悅棠呆呆地看著他,似是沒有反應過來。 “怎么了?”他露出一個像是嘲諷的笑,“真不記得了?” “大小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江悅棠終于發出了聲音:“……路尋舟?”她喃喃似的,語氣慢慢確定下來:“路尋舟……” 她稍微放松了一些,卻發現身體有些不對勁。 她明明衣衫單薄卻渾身都開始發熱,身下那個緊閉的xue口不知為何有些酸脹,胸前的兩顆小豆子酥酥麻麻,慢慢硬起來,抵住了布料。 江悅棠意識到她睡著的時候肯定被人下了藥,她不動聲色地并攏小腿,抱住膝蓋,不想在路尋舟面前露出異樣。 抬眸看他,卻發現對方并未看著自己,而是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房間,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莫名覺得失落。 她猶豫著問:“這是哪?” 路尋舟回頭看她:“你覺得呢?” 意識到他情緒不好,江悅棠不說話了。 孤男寡女在這封閉的室內沉默,曖昧開始滋生。江悅棠身體陣陣發熱,出了一身汗,下身酸脹的地方不受控制地張合了一下,單薄的布料立刻濕透,又變得冰涼,緊緊貼著飽滿的花瓣。 江悅棠的臉立刻燒紅。卻沒發現旁邊男人的眼睛,狼一般地盯著她。 她雖然沒有經驗,但也看過這方面的話本,又在教坊司學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流出了什么。 路尋舟又靠近她,問:“怎么了?不舒服?”嘴上說著關心的話,臉上卻仍舊冷漠,并無關心之意。 被他的氣息一激,褲子又濕了一片,江悅棠對自己不爭氣的身體羞惱不已,咬牙兇道:“別過來!” 路尋舟一一看過少女緋紅的臉,濕潤可憐的眼睛,以及那飽滿紅潤的唇瓣,喉結動了動,卻壓抑住欲念:“過來了又如何?” 江悅棠用一雙藏著春情的眼睛瞪他。卻是色厲內荏。 “江悅棠,”他終于不再假惺惺地喊她“大小姐”,一邊說話,一邊扯住她鋪在后背的墨發,“你現在,是我床上的妓女,哪來的底氣命令我?” 妓女。 江悅棠氣得眼睛發紅,握緊的拳頭里,指甲幾乎刺破手心。甚至忘了計較被扯痛的頭皮。 她氣道:“我是妓女,你又好得到哪里去?!” 路尋舟冷笑一聲,掐她臉上的軟rou:“是啊,我是好不到哪去。不過狗奴才配妓女,不是挺合適?” “滾開!” 她抬起手推他,卻反而被握住兩只纖細的手腕,動彈不得。 在身材高大的路尋舟面前,嬌小姐江悅棠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她纖細瘦弱的小腿甚至沒有對方的上臂粗。 路尋舟是來報復的嗎? 他一定是來報復她的,報復他曾經捧著一顆真心獻給江悅棠,卻被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嫌棄了個徹底,把他的喜歡和尊嚴踩進了泥里。 “你只是個奴才,”十五歲的江悅棠驕縱又自大,“奴才就是奴才,別以為救過我就能做白日夢了,滾遠一點,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精心制作的珠花被丟進泥地,如同他被人棄如敝屐的真心。 “滾吧。” 第二天,路尋舟便被打了一頓,發賣出去,被徹底丟棄了。 走神的江悅棠被對方捏了捏手腕,路尋舟慢悠悠地靠近,在她耳邊輕聲問:“在想什么?……不知道這一個月,大小姐在教坊司學了些什么?” 江悅棠推他推不動,只能別開臉,與他拉開距離。 路尋舟……變得不一樣了。曾經看她一眼就臉紅的少年,現在卻能游刃有余地撩撥她。 ……人總是會變的。 路尋舟的呼吸拂過她的耳朵和脖頸,江悅棠瑟縮了一下,又覺得這樣好像是示弱一樣,于是僵住不動了。 “不想說,”路尋舟的語氣慢悠悠的,“那直接做?” 江悅棠轉過頭,驚訝地看他。 “……做什么?”她的臉紅得不正常,“你……” “一男一女在床上,還能做什么?” 江悅棠咬著嘴唇,臉上滿是不情愿。 “不是我,就會是別人。”路尋舟冷笑,“不想跟我,你希望跟誰?” 江悅棠搖頭,咬著唇無力地拒絕:“不要,我不要……” 中了媚藥的身體想要他靠近,渴求他的觸碰,但可憐的自尊心卻讓她拒絕。 路尋舟卻逼著她看自己,冷冰冰地問:“不要我,要誰?” 江悅棠張開嘴想說話,卻被狠狠堵住。 微涼的柔軟唇瓣堵住她同樣柔軟的紅唇,江悅棠睜大眼看他放大的臉,發現他好像比以前更加俊俏了。許是經常在外打仗,他皮膚不算白皙,但五官銳利了不少,眉宇間藏著戾氣,此時都展露在了她眼前。 江悅棠用力掙扎,卻怎么都推不開他,反而被他含著唇瓣又咬又吸,像在吃什么美味一般。 下身的花瓣因這個激烈的吻而開始張合,江悅棠用力咬了路尋舟一口,卻反而被對方的舌頭趁機而入,在嬌嫩的口腔里興風作浪。 江悅棠幾乎喘不過氣,絕望得快要哭出來。 她強撐著虛軟的腰往后躲,唇齒分開了一瞬,便又被路尋舟扶著后腦按了回去。 “不唔……” 長長的一個吻結束后,江悅棠身上的藥性已經全部發作起來。她眼中含著春水,皮膚上的潮紅從臉蔓延到天鵝似的頸項,隱沒在單薄的褻衣領口。路尋舟看她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上面還有兩人的津液,他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像是安撫。 江悅棠感覺身體里像有火在燒,虛軟的手不知什么時候被放開,搭在路尋舟線條漂亮的肩上,她卻已經沒了推開對方的力氣和決心。她咬著下唇,眼眶酸澀,不愿自己說出任何示弱求饒的話。 路尋舟卻不知為何,還在執著于之前的問題:“你不要我,要誰?” 誰都不要。 江悅棠一張口就是一聲讓人浮想聯翩的喘息,話沒說出來,她又閉上了嘴。 路尋舟得不到回答,情緒越發不好:“除了我,誰都可以,是嗎?” 江悅棠氣得藥效都退了:“……路尋舟!” 剛要吵起來,外面卻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路將軍!路將軍!趙小公子來了!哎喲……趙小公子莫沖動,莫沖動啊……” 門被狠狠踢了一腳,發出巨大的響動。 “路尋舟——!狗奴才竟然敢截老子胡!誰允許你進去的!” 江悅棠嚇了一跳,被媚藥和路尋舟撩撥得情動不已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腦子清醒了不少。她不知所措地看向淡定的路尋舟,再次以自我保護的姿勢抱住了膝蓋。 門外那沒見過幾次的趙小公子堅持不懈地踹著門,好像非要把門踹開似的。一邊踹,一邊罵罵咧咧:“路尋舟狗雜種你給我滾出來!江悅棠也是你能肖想的?!打了幾場勝仗就以為能跟我爭了?你個狗奴才永遠都是奴才的命!你給老子滾出來!” “趙公子,趙公子——”教坊司的人攔也攔不住,“路將軍是圣上親封的大將軍,可不能胡說……” “我們少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輪得到你管?” 路尋舟卻不理外面亂糟糟的幾個人,轉過頭盯著一身冷汗的江悅棠,問:“不想要我,你想要他?” 江悅棠無語了一瞬,她抬起頭軟軟地看他,聲音虛浮:“要……要你媽……” 路尋舟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江大小姐在罵他,他冷笑一聲,又去掐她的臉:“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既然你這么說,就當是選我了。” 他脫下玄色外袍往江悅棠身上裹了個嚴嚴實實,輕松打橫抱起在他面前嬌小可憐的少女,走到搖搖欲墜的門后,趁那趙小公子踹累了休息時,突然開門。 江悅棠慌忙往他懷里一埋,將自己的臉藏了個嚴嚴實實。 鼻腔里滿是皂角和檀香的味道,莫名讓人安心。 門外,趙小公子看著高大俊美的路尋舟緊緊抱著自己肖想多時的少女,氣得立即上前想把人搶過來,步子剛邁出就被狠狠踹了一腳,被身后的小廝拉了一把,差點跌出走廊。 “路尋舟!你好大的膽子!” 路尋舟懶洋洋地看著他:“趙小公子,不知有何指教?”見對方抱著被踢傷的大腿疼得吸氣,他笑了:“沒事的話,路某就先走了。” “站住!”兩個小廝攔住了路尋舟,有些氣虛的趙小公子站起身質問:“就算你現在是將軍也要分個先來后到,我先要的人我的房間,你路尋舟再厲害也等老子玩夠了再來!明目張膽搶我的人你要不要臉?竟然還敢打我,你還想不想在京城混了!” 路尋舟冷冷地看著他:“什么你的人?我搶到了就是我的。” 他低頭看著默不作聲的少女,說:“要不讓江大小姐來選,她是要你,還是要我?” 正在裝木頭的江悅棠將自己埋得更嚴實了。 趙小公子看過去,只能看到她白里透紅的精致的耳朵。 “江悅棠!你腦子有病嗎?我可是你的未婚夫!” 江悅棠被這不要臉的發言惡心得想罵人,但顧及到自己衣衫不整、說句話就要嬌喘幾次的樣子,又忍住了。 “未婚夫?”路尋舟像是聽到了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的未婚夫?一出事就跑得比誰都快的未婚夫?這誰敢認啊。” “她早已被許配給了我,就算我不要了,也是我的人!” 江悅棠拳頭硬了,只恨現在鞭子不在,不然非要讓趙小公子再做一次噩夢。 路尋舟則是干脆地給他另一條腿也來了一腳,差點把人踹飛。 “廢物。”他不高興地罵人,“今天這人我就是搶了,有種你就跟我打一架,贏了我就允許你把人搶回去。”他上下打量了地上的人一眼,“哦,不過你這弱不禁風的慫樣,只會哭著回去找你爹告狀吧?丟人。” 趙小公子又氣又疼,講不過又怕被打,只好挑撥離間:“江悅棠,你別忘了你當初是怎么把路尋舟趕出府的,你以為你選了他就能好過嗎?他就是特意來折磨你的!你不要后悔!” 路尋舟聞言,低頭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江悅棠,笑了一聲,抱著人大步離開。 趙小公子沒辦法,在背后一邊罵一邊眼睜睜看著路尋舟帶走了江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