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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在監獄做大佬性nu的日子在線閱讀 - 番外:白癡(五)柏楊x馮德文 人渣受變白癡

番外:白癡(五)柏楊x馮德文 人渣受變白癡

    柏楊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因為馮德文的事,他幾天都睡過一個安穩覺。公司一直請假,工作堆積成山沒有處理,待他一向寬容的父親都忍不住打電話來訓斥了他幾句。

    他揉了揉因為長時間開車有些疲勞的眼睛,剛準備上樓處理一批文件應付明天的會議,就聽見地下室里驟然響起的嘶叫。

    柏楊匆匆趕到的時候,只見醫生正在往馮德文身上套束縛衣,護士則在一旁用注射器抽藥水。

    “怎么回事?”

    “哎,他這次反抗特別激烈,按都按不住。扎了針一直亂動,結果針頭直接斷里面了,只能重打。”醫生無奈道,“之前一針可以管六小時,現在藥物抗性越來越強,只能管四小時。再這么下去就得換藥了。”

    “針頭斷哪兒了?我看看。”

    “腰椎上,已經處理過了。”醫生掀起束縛衣,瘦得皮包骨的后腰一片青紫,腫的快有半個拳頭那么大。

    若是換做以往,柏楊根本不會在意馮德文身上的這種小傷,可是從趙姐那兒回來之后,不知為什么,心里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在回來的路上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惡人就是惡人,無論受到過什么樣的傷害,做過的惡都不能一筆勾銷,如果自己就這么原諒他,顧西流遭受的一切,又有誰來償還?

    然而當他真正面對這個失去四肢,神志不清,甚至連話都不能說完整的男人時,之前建立的堅固信念還是動搖了。

    看著他后腰的傷口,柏楊忍不住伸手想要給他揉一揉,就在手剛觸及到皮膚的一瞬間,馮德文竟劇烈地顫抖嗚咽起來。

    柏楊嚇得縮回手,只見馮德文哭得滿臉淚痕,口水都流在床單上,嘴里除了哭聲外似乎還在含含糊糊地說些什么。

    在場的幾個人聽了半天,才聽懂他說的是“不要打針……打針痛痛……”

    幾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這絕不是一個成年男人正常情況下會說的話。

    “他不是去做了CT嗎,結果怎么樣?”柏楊一臉凝重地問醫生。

    “這個…”醫生有些為難道,“他的情況比較復雜,我們正在積極分析。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現在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現在的精神障礙不單單源于單純的精神刺激。我們在他的后腦發現了少量淤血塊,應該是在此之前受到過頻繁撞擊。我們現在在商討的內容就是如果通過手術去除淤血能不能讓他恢復正常,以及手術的成功率。”

    “...好的,麻煩你了。”

    “麻煩是不麻煩,但是現在有一點比較棘手。”醫生道,“鎮靜劑短期使用還可以,若是一直用下去會有很大的副作用。它具有成癮性,到后面要是再想戒除可就難了。”

    柏楊看著依舊哭叫不止的馮德文,問道:“那還有什么其他辦法?”

    “單純的語言溝通目前幾乎做不到。你們家有沒有對他而言比較有意義的東西?比如說他的常用物品之類的?”

    “沒──”他剛想開口,便驀地想起趙姐給他的那只小熊,“有!在車上,等我一下。”說罷,他騰地站起來往外跑去。

    五分鐘后,柏楊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手里抓著一只陳舊的小熊玩偶。

    他拍了拍灰,將小熊遞到馮德文面前,對方竟瞬間安靜了下來。

    馮德文笨拙而急切的扭著身子往前挪,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小熊。他張嘴叼住了熊耳朵,像小狗搶食似的,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身邊拖。

    “看樣子是沒事了。今天辛苦你們了,先回去吧,有事我會給你們打電話。”柏楊道。

    “哎,好的。不過還有一點──”醫生一本正經地囑咐道,“患者肛門內部的有些撕裂傷,建議愈合之前不要再有性生活,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他抬頭看了看周圍堆積如山的道具,又補充了句:“情趣用品也不能用。”

    柏楊的臉一下子紅了。

    他咳嗽了兩聲,含糊地應付了幾句便匆匆送了客。

    待他再回到地下室時,馮德文正用包著紗布的一小截胳膊夾著小熊,用下巴貼在上面不厭其煩的一遍遍蹭。

    見他終于安靜下來了,柏楊便要關燈回樓上處理工作上的事。

    “啪”,明晃晃的燈光瞬間熄滅,在這一片漆黑之中,突然間傳來了一個聲音。

    “謝...謝...大哥...哥...”

    每個字都咬得非常用力,像是在努力要把話說清楚。

    因疲憊積累的睡意消散的一干二凈。

    地下室的燈光再次亮起,映得馮德文睜得圓圓的雙眼也亮晶晶的,全然看不出以往的陰毒算計。

    “你,叫我什么?”柏楊的聲音有些顫抖。

    馮德文歪了歪腦袋,似乎有些不解地重復道:“哥……哥?”

    柏楊愣住了,因為這聲哥哥,讓他不禁想起了一個同樣喊他哥哥的男孩——顧西流。

    他一直以為馮德文只是因為受到創傷后的應激障礙所導致的瘋癲、歇斯底里,可現在的對話則意味著,他的思維很有可能是正常的,只是把自己定義在了幼年時期,甚至還伴隨嚴重的失憶。

    “你叫什么名字?”柏楊試探性地問。

    “馮……噠(德)……文……”

    “那你今年多大了?”

    “七睡(歲)!”

    才哭過的鼻子還有點紅,趴在玩具熊上的殘疾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用小熊剛剛被他咬過的耳朵遮住了一邊眼睛,另一只眼睛則偷偷地望著柏楊,右臉頰凹下去一塊淺淺的酒窩。

    柏楊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時做不出反應——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馮德文笑。

    這種情況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徹底打亂了他之前在心里定下的復仇計劃。他兩步并作一步沖到馮德文面前,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質問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

    眼里的憧憬和純凈被打破,馮德文看著變得兇神惡煞的“大哥哥”,嘴角不禁往下一撇,寫滿了害怕和不安的臉往小熊身后躲了躲。

    這樣的神情出現在一個快要奔三的男人身上滑稽而可笑,可是柏楊卻絲毫笑不出來。

    “你裝什么裝?!”他搶過玩具熊狠狠地擲在墻上,胸膛劇烈的起伏,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怒火。

    “嗚哇!!!”馮德文再也忍不住,大哭出聲來,“大...哥哥...壞!”

    他一邊哭,一邊扭著身子,像一條蠕蟲般奮力往地上的小熊挪去。然而沒有四肢的他根本無法保持平衡,沒一會兒便重重地跌下床,傳來一聲沉重的悶響。

    柏楊心煩的抓了一把頭發,在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后還是將趴在地上大哭的殘疾男人抱回了床上并把小熊撿起來拋在對方的身邊。

    哭聲漸止,柏楊卻是再也沒有心情呆在這里了。他鎖上地下室的門,逃似的趕回了自己房間。

    眼里映著電腦上滿屏白字黑字的文件,腦子里卻一遍遍重復播放著馮德文喊得那一聲“大哥哥”。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文件依舊停留在第一頁,毫無進展。

    憑什么,他可以把自己犯下錯全部遺忘地干干凈凈,不用抱有任何思想負擔地活著。而自己竟完全控制不了泛濫的同情心和保護欲,甚至很想...照顧他...

    之后的幾天,柏楊一直刻意不去看馮德文,將他的飲食起居全部交給護工。本以為這樣可以打消自己那些不該存在的念頭專心工作,可護工打來一通電話就將他幾天以來建設的心理暗示打破了。

    “柏先生,病人出現了一點小狀況,想找你問一下。”

    柏楊正在去一家公司談收購的路上。他一聽馮德文出了狀況,心都不自覺的提了起來,緊張道:“什么事?”

    “病人從今天早上起一直不肯吃飯,說想要找大哥哥玩……我就是想問一下,這個“大哥哥”是誰?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他來一趟?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可能就得插食管了,這對病人來說還是比較痛苦的。”護工如是說道。

    “好,我知道了。”柏楊掛了電話,低頭考慮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轉頭對助理道:“我家出了點事,把談判時間改到明天。”

    “好的柏總。”助理立即調轉方向,往柏楊的家里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