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鬼屋拍攝隊友受傷
“真是的,不會早點下來嘛?讓我們等這么久都要熱死了。” Cici白了才下樓的徐折一眼,為了上鏡好看,他一大早就起來化妝,頂著太陽一曬,汗出的額頭花得亂七八糟,拿著粉餅不停補妝。 徐折比Cici還高半個多的頭他,兩人站在平底,他只能低頭看著Cici。 少年還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即使剛成年,依舊一副稚氣未脫的模樣,大眼睛瞪著徐折直生氣,皺起鼻子向他發牢sao。 他扭頭輕咳掩飾,悶聲道:“對不起,早上起來身體不太舒服。” 說話間余光落至靠著墻玩手機的貝辛,似乎剛注意到他們這兒在說些什么,抬起頭沖著二人笑。 “這樣啊……”Cici上下打量徐折發現他帶著口罩,看樣子是有些身體不適的樣子,遲疑了片刻,嘀咕道:“勉強算你過關,那趕緊的,快點出發吧。” 白石在酒店附近找到了停靠觀光車的站,柴油啟動的車輛即使放了快一年,簡單修理后依舊能夠正常使用,載著眾人駛向原定的拍攝地點。 Cici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徐折挑在后排,貝辛湊著他的邊兒貼著坐下。 “還戴口罩,不熱嗎?” 貝辛說著上手扯他口罩,徐折往后躲,語氣嫌惡道:“別碰我。” 嘴唇被咬破了皮,腫得不成樣子,他心里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托誰的福高溫天還要戴口罩。 “有必要嗎?” 貝辛倒是覺得搞笑,昨天晚上徐折還摟著抱著他哭喊不要停,還以為cao熟了人,結果翻臉不認賬。 二人座的位置,統共那么點兒大的地,皺著眉頭擠坐在位置的一小角,中間和他空出老大的地兒,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瘟疫一般得碰不得。 貝辛靠著椅背身體往徐折那兒傾倒,胳膊剛預備攬上他的肩,被徐折反應極大地用力打掉。 徐折往前看,正巧和補妝鏡子里Cici的眼睛對上,他視線躲避落至貝辛,壓低聲音警告道:“離我遠點,不要動手動腳。” 路邊犯病的野狗突然竄出來咬了一口,這只能算徐折自己倒霉,他這樣子安慰自己,沒必要和狗一般見識。 貝辛說:“有必要這么見外嗎?好歹也睡過都是這么熟的關系,昨天射了那么多進去,挖都挖不出來吧……” “閉嘴。”徐折暗罵貝辛不要臉。 貝辛被徐折罵了似乎一點都不受影響,反而興奮地笑了起來,緊緊地攥住徐折的手,任憑他怎么用力,也抽不會。 越是被徐折瞪,貝辛越是覺得下體硬得發疼。 他低頭貼近徐折的耳邊,笑著威脅道:“不要躲開,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畢竟現在只有我知道你底下長了個逼,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建議講這個秘密和其他人一起分享。” 樂園分為A、B、C三個區,A區是主要的游戲類區域,B區有大型水上項目,C區是大片的山林民宿區。 酒店離A區最近,他們的第一站目標是鬼屋。 在尚未搭建完畢的時候,樂園找了許多營銷號進行媒體宣傳——樂園中華第一大的沉浸式鬼屋。 尚未進入學校的范圍,高大的建筑物已然映入眼簾,七層教學樓據說擁有上百間教室,若是同時開放,足有300名NPC扮演者同時進行,可供500名游客體驗。 占地二十公頃的七層建筑,教學樓、室內球場、餐廳等一應俱全,入目處金色的大字鐫刻在了石碑上——遠林鬼校。 就連徐折這種不怎么感冒恐怖游戲的人都在電視上、網路上見過鬼屋的宣傳視頻。 主題式的鬼屋缺不了大量員工的角色扮演,當地政府扶持企業建造樂園的初始,更是為了解決大批就業問題。 曾有一段時間,樂園在各類網站上大量投放招聘廣告,聘請了許多員工進島準備正式迎接樂園的開張,一切準備得風生水起,又怎能預料到在開園前會發生如此大的意外。 建筑物內陰森黑暗,除了樓道和入口處的幾間教室還有陽光,越往里頭走越是沒有光照。 外加樂園內信號基站尚未完全搭建,手機信號在里頭總是斷斷續續,運氣好的時候才能勉強刷到一兩格信號。 白石將印刷好的地圖、對講機和照明設施分發給眾人。 “這個對講機范圍最大支持8公里距離,如果走散,最好留在原地不要動,等其他人找過來。” “Cici你跟緊我,徐折和貝辛你們組成小隊。”白石安排好拍攝的搭檔,徐折意欲反駁,貝辛歪了下頭看了他一眼。 “大家好,好久不見我是白石。今天邀請了幾位嘉賓一起來拍攝新一期的主題,線下探險類第一站——” Cici從畫外框蹦了進來:“東群島樂園,出動!” 素材拍到哪兒說到哪兒,與白石之前通關的恐怖類探索游戲差不多,一層一層地網上搜索。 鬼屋搭建的非常精妙,甚至在許多細節上做得及其到位。 桌子上刻著的小抄,黑板上還沒有擦去的粉筆印記,在教師角落堆了許多書冊,翻開看發現是高二的課本教材,顯然是當時員工還未來得及將這些安排妥當。 甚至讓Cici在房間里發現了許多小道具和機關,按下就突然下墜的電風扇和從柜子里彈出的尸體之類的等等數不勝數。 走廊最后的雜物間沒有上鎖,進去發現是扮演鬼怪的員工休息室,地上桌上還殘留許多食物包裝和泡面盒。 放了半年有余,食物殘渣早就被這里的鼠蛇吃得一干二凈。 衣柜中放了一個空行李箱,掛了兩三件件長袖襯衫,Cici拿起一條長褲比劃,顯得格外開心:“這位員工看來比我還矮嘛。” Cici個頭不高,估摸著算也沒有超過一米七,可能就只有一米六五的樣子,他從小就比其他同齡孩子矮半個頭,到了男生該發育的高中也一直沒見長。 他正了樂著,被身后的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這別是請的童工吧。” “少說兩句。”白石有些頭疼。 Cici火氣蹭蹭蹭就躥了上來,小孩子脾性最聽不得別人說他矮:“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再給我說一遍。” 貝辛無所謂:“喲,這還說不得?” Cici怒:“找死啊!” 白石和事佬:“好了,Cici你消消氣,貝辛也不是故意的,貝辛你快和Cici說下……” 貝辛吹了吹手指。 “攝像機關了,是他先不講人話,憑什么要我先低頭。”Cici不愿意吃虧:“想打架是吧,來啊!誰怕你!” Cici個子小,但力氣一點都不吃虧,舉起椅子往貝辛那兒扔。 白石扶著眼鏡,急了,本來還以為只不過是小打小鬧,沒想到動起真格:“徐折你別光看著,攔著點兒啊——” “啊!” 被扔的人毫發無傷,扔椅子的反倒先趴在了地上。 Cici抱著腳腕坐在地上大叫:“誰啊!喝完飲料不扔進垃圾桶!” 狠毒地盯著地上翻滾的易拉罐將他一腳踢翻。 叮鈴哐啷滾落得罐頭上沾滿灰土,顯然已經落在這兒有些時候,方才落地時,Cici看不真切,一腳踩在了飲料罐上。 “這我可什么都沒做。”貝辛攤手。 “切!”Cici扭頭。 徐折蹲下抓著他的腳腕:“轉一下試試,看還能不能動。” Cici推開徐折:“轉個屁,痛得要死動都動不來——嗷!輕點輕點!” 徐折說:“沒有骨折,只是簡單的肌rou拉傷,休息幾天就好了。”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醫生。” “對,我的確不是。”徐折握住徐折的腳腕,“但起碼我大學讀的是臨床醫學。” Cici:“……”靠! “等下,盧克回消息了。” 白石抬手打斷三人,他的手機屏幕亮著,群中彈出的消息來自盧克。 司機師傅因為突發疾病住了院,盧克與人交接完后,在今天早上重新出發趕來回合。 擔心盧克和他們錯過,白石特意在在群里發了定位。 [盧克:沒看到人,你們不會不等我就進去了吧。] [盧克:不行,里頭太黑了(慫.jpg)] [盧克:能來個人接我嘛。] 半小時前的消息,估計就是前后腳,他們剛進鬼屋人就已經到了。 不能把扭傷腳的Cici單獨留在這兒,需要有人照顧他才行,白石說提議:“我去接吧。” Cici不樂意,他一點都不想和這兩個討人厭的家伙呆在一起。 最后由白石換下和Cici等在這里,徐折貝辛接盧克。 徐折認路,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面,貝辛跟在他后頭。 兩人一前一后,從頭至尾不發一言, 貝辛盯著徐折的后腦勺想,這人真是奇怪,擁有著雙性的身體,在這個秘密被他發現之后盡然還能裝作若無其事,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這可不在貝辛原先的意料中啊,崩潰、絕望、哭泣、求饒,一樣都不在徐折的身上。 方才貝辛威逼之下,徐折反而放下了狠話讓他走著瞧。 哈,貝辛這還是頭回碰到這種硬茬。 摩挲著下巴仔細想想,雙性人的滋味的確回味無窮,貝辛可不想只吃一次就夠本,難得的烈駒性子,怎么不也得多試試幾次。 徐折抿著嘴:“有事嗎,你看我做什么。” 這家伙神色不明,盯得他的背脊一陣發涼。 “不要總把人想得這么壞嘛,小美人。” 貝辛笑笑,走下樓梯,手指指向大門口:“那好像是我們的車吧。” 轉移什么話題,他那樣子就一幅沒安好心。 徐折只覺得太陽xue突突地跳,順著他的手指往外看,教學樓前停了一輛小巴,看車牌正是昨天接他們的車牌號。 “盧克呢?” 鑰匙還插在車上沒有熄火,車門卻敞開著。 徐折走了一圈,里里外外也找了個遍,愣是沒看到人。 “我給他打個電話。”貝辛掏出手機。 嘗試著播出盧克的號碼,電話那頭卻一直是嘟嘟的忙音。 “噓。”徐折轉身看他,“你聽到沒?” 貝辛:“?” 徐折皺緊了眉頭,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皺著眉頭半晌,突然腳下一動拉著貝辛的手往里走。 貝辛倒是沒想到徐折上來就這么刺激:“找人現在是頭等事,你要是等不及我們待會兒有空再玩——” 徐折不耐煩的指了指上頭。 貝辛看了眼黑漆漆通往二樓的樓梯:“什么?” 徐折再次手指戳向方才他們下來的樓梯口,從二樓處飄來的歌唱聲若隱若現,而且還像是在移動離他們越來越遠:“你耳朵是聾了嗎,這么大的手機鈴聲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