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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嗎?如果很累的話就去那邊休息一下吧。”莊莊抓著除草耙,對另一邊的許恒說。 許恒喘了一口氣,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難。他抬起手,將冰涼的手背貼在額頭上,又放下手:“沒事,我能堅持住。” 莊莊嘆了一口氣:“今天真的是你運氣不好。徐小姐雖然對細節(jié)要求比較嚴格,但不記仇的,你也別放在心上。” 許恒點頭應了。 莊莊能干,他用除草耙把樹根下的雜草全部耙出來,許恒只需要拿掃把把雜草掃走就可以了。花園里的活不比宅子里的,在屋子里職守,時時不能松懈,在花園里掃雜草,干完活了就能休息。這幾日天氣寒冷,地上的雜草也死得差不多了,草坪上種的都是人工培育的百慕大,四季常青。莊莊帶著許恒放完工具,又領他到一樁背風的大樹下歇息。 莊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暖寶寶:“給你,貼到肚子上。” 許恒從來沒用過暖寶寶,他從莊莊手里接過那片東西,就只是傻傻地看著,也不動手,莊莊還得幫他。許恒拉開外套,露出底下的衣服,他穿了兩件毛衣,一件背心一件長袖,最里面還有一件內衣。 莊莊目瞪口呆:“你怎么穿這么多衣服?”他見許恒不明所以的,又說,“我只穿兩件,外套里是保暖內衣。” 許恒有些赧,說:“我沒有保暖內衣。” 莊莊把暖寶寶貼到許恒內衣上:“如果太燙了你就揭下來,再往外面貼一層。”他揪著許恒的背心毛衣看,“我就見我爺爺這么穿過。” 許恒捂著暖寶寶,窩在樹下,和莊莊斷斷續(xù)續(xù)地聊了半個小時的天。他慶幸今天穿了這么多出門,要是再穿得少一點,保不準回去就發(fā)燒進醫(yī)院了。快到中午的時候,王管家給莊莊打電話,讓他們自己從偏門進去吃飯,下午繼續(xù)去掃草坪,又讓莊莊轉告許恒該休息的時。 許恒這幾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呆著,莊莊怕他受寒,和其他人打了商量,兩個人就固定在一片背風的下午可以曬太陽的地方干活。有時候他能看見陳俊程騎著馬往森林里遠去的背影,下午時總有黑色的高檔轎車在林蔭道上悠哉悠哉地駛過。直到他病好了,王管家也沒讓他回宅子里去,莊莊比他忙,有時候突然被叫回去,一下午都不見回來,他摘了口罩以后,一些不認識的園丁也會讓他幫忙打下手;許恒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安逸。 這期間醫(yī)院給他打了一次電話,說他媽身體狀況挺好。自從被陳家聘用以后,許恒就再也沒有出去見過他媽了,李哥說他給許母找了個護工,第一個月他出錢,以后就許恒自己給錢,許恒一個月只有兩天能休息,不答應也得答應。 午休完畢后,王管家給莊莊打電話,說少爺和徐小姐下午要騎馬,讓他和許恒都避著些,免得被徐小姐看到了,又出什么意外。許恒知道王管家這是有埋怨他的意思,莊莊安慰他:“沒事的,徐小姐這幾天心情好,肯定不會記住你的事。” 許恒下午就躲在離主宅最遠的樹底下和其他仆人聊天,莊莊也在。beta在手機上找出自己買過的保暖內衣店鋪,分享給許恒,許恒很少網購,就連微信也因為半年前被李哥頻繁討債而注銷了,是最近才注冊回來的。莊莊說:“暖寶寶我是在城中那家專賣店買的,一貼可以持續(xù)十八個小時,比網上買的效果都要好,等放假了我?guī)闳ァ!?/br> 不遠處傳來一陣sao動,許恒和其他人一起抬頭望去。十幾個仆人圍繞著三匹高低不一的馬,有說有笑地徜徉在偌大的草坪上,正往邊緣的森林而去。最前方的那匹棕色駿馬上坐著兩個人,是陳俊程抱著徐雅杰。許恒視力不錯,他能看見陳俊程和徐雅杰臉上都是快樂的表情。這一對情人在陽光下的草坪好似是天生契合的蜜與油,沒有任何事物能將他們分開。 許恒不由自主地扶了扶后頸貼得密實的抑制劑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莊莊驚訝地看著他:“你的感冒還沒好?” 許恒不好意思地拿出紙巾擦擦鼻子:“感冒好了,應該是吸了些灰塵。” “要照顧好自己啊,”莊莊吁一口氣,再度看向遠處熱鬧的一群人,他湊到許恒耳邊小聲說,“少爺和徐小姐已經好久沒這么開心過了,現(xiàn)在這樣真幸福。” 旁邊一個仆人說:“少爺和徐小姐不是準備明年結婚么?” 莊莊看了一眼那個人:“別說了,上個月他們還不知為什么事吵了一架,我聽說是跟那方面有關的。” “哪方面?”所有人都看著莊莊。 莊莊皺了皺眉,說:“就是……孩子那方面的,懂吧?” 許恒和眾人一起懵懂地點頭。 莊莊又繼續(xù)說:“聽說徐小姐不愿意生孩子,少爺又死活想要個孩子,上次他們在樓上吵架,吵得比任何一次都激烈,徐小姐最后哭著跑下樓來了。后來不知怎么的,隔三差五就有omega被送進來,過沒多久又離開。” “干什么呀?”有人問莊莊。 莊莊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王管家打電話給莊莊,讓他帶著許恒去偏宅那兒掃葉子。偏宅就是陳家老爺住的地方,如今梨樹開得茂密,一旦起風便吹得到處都是,白花花紛亂一片。莊莊領著許恒進到庭院,說:“老爺不喜歡仆人長時間呆在庭院里,今天下午他去醫(yī)院復診,恰好不在,我們盡量打掃得整潔一些就行了。” 躺椅上鋪著鴉灰色的毛絨毯,許恒掃去上面的落花落葉;矮幾上依舊擺著一本書,是倒著鋪在桌面上的,一片落葉卡在書頁下,許恒伸手想要把那片葉子抽出來,不料書被翻動,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啊……”許恒嚇了一跳,趕緊將書撿起來,書是被主人隨手放在桌子上的,沒有書簽,被許恒一弄,書頁變得亂七八糟,還粘了土塵。許恒一邊在心里罵自己笨,一邊小心翼翼地拍走書上的污點,然而他已經找不回原來的頁碼了。 莊莊走過來:“怎么了?” 許恒捧著書,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不小心把書弄到地上了……” 莊莊拿過書,翻了兩頁,也束手無策,他說:“這書是老爺看的,弄出痕跡了,他一定能看出來的,你先照原樣放回桌子上吧,如果華管家問起來,我再給你求求情。” 許恒覺得自己真是命中帶衰。 先是得罪了少爺的未婚妻,現(xiàn)在又弄臟了老爺的書。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他還記得他媽沒出車禍前老是在吃飯的時候對他念叨:“你像你爸,你們許家的人命就是落落起起,只有落沒有起。” 同一句話在他耳邊念叨得多了,許恒也不由自主地懷疑起自己來。所以他做事總是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再惹上一個更大的麻煩。 許恒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起夜了。感冒期間,他很容易口渴,所以總是習慣放一壺熱水在床頭,睡覺之前就喝一大杯,免得半夜被渴醒。今天晚上他忘記自己感冒已經好了,又在睡前喝了一大杯水,結果半夜就被尿急醒了。 許恒在床上忍了許久,終于坐起來。 莊莊給的暖寶寶還是熱的,他把它貼到肚皮上,捂著后頸從床上爬下去。 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站在門邊,猶豫著該不該出去。 他是害怕的。 如果那一晚他沒有貼信息素抑制貼,也許男人已經標記他了。 換下來的抑制貼他早就扔了,但是他無法忘記alpha尖銳的犬齒幾乎要把抑制貼磨爛,也無法忘記alpha用強勁的臂膀死死箍住他的雙臂,在他耳邊不住地呢喃:“mama……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