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老莊逐漸蛻變成暖男,小嬌妻重溫青蔥歲月
某高檔私人會所。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門口,司機下了車,走到緊閉的鐵門前,將一張黑色燙金卡遞給門口的安保人員,對方接過,在一臺微型識別器上刷了一下,確認無誤,便向后方做了個手勢,緊接著,鐵門緩緩向兩邊收縮,司機拿回安保人員遞還的會員卡,將車門打開。 莊啟瀚下了車,這時一名穿著旗袍的年輕女侍者走了出來,笑容甜美,身材異常火辣,向著莊啟瀚微微欠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歡迎光臨,莊先生,請跟我來。” 女侍者看了一眼正緩緩駛離門口、去后方停車場的邁巴赫,確定莊啟瀚沒有帶女伴,便補充了一句,問道:“不知道莊先生是否需要一對一的專職女伴?” 莊啟瀚看了她一眼,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不僅僅是專職女伴,一對一的專職男伴也是有的,都是些俊男美女,只要客人們有需要,這種專職服務就可以是全方位的。 “不必了。”莊啟瀚言簡意賅,眼神淡漠,女侍者見他確實毫無意向,便不再多說,走在前面引路。 如今天氣已經漸漸開始暖和起來,遠遠的,莊啟瀚就看見一片巨大的草坪上,燈光籠罩住一個圓形的單人舞臺,上面一名在聯邦家喻戶曉的女歌星正在獻唱,周圍多數是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笑,附近是專門提供酒水和冷餐的陳列臺,數十名工作人員正在忙碌,隨著漸漸走近,莊啟瀚眼尖地看到孟慶海正在一圈人的圍觀下,抱著一個巨型的酒瓶在豪飲美酒,旁邊還有一個熟人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圍著他們的一群人正在大聲地加油鼓勁兒,氣氛十分熱烈。 見此,莊啟瀚也沒多作停留,見怪不怪的繼續跟著女侍者向前走去,顯然對這邊的活動沒什么興趣。 這樣一場類似于派對的酒會,當然不可能僅僅是為了提供一個玩樂的場所,它更像是一個交際的平臺,讓人們可以在輕松的氛圍中結交人脈,乃至與合作伙伴達成某些共識。 臨近深夜時,莊啟瀚走到二樓陽臺,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正打算在這里吹會兒風,卻發現不遠處的花叢旁,似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兩個身影從后面的陰影隱蔽處走了出來,一個是莊啟瀚認識的某議員的長子,另一個莊啟瀚看著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恍然發現是趙遠晴比較喜歡的一個男明星,自己還陪著趙遠晴一起看過此人主演的幾部賣座電影。 這是個當紅影星,身材修長,氣質清冷而禁欲,至少人設就是如此,然而此時,這個不過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卻是臉色潮紅,頭發微亂,襯衫皺巴巴的,整個人莫名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之態,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就流露出情色痕跡,哪里還能找得到熒幕上那所謂的禁欲和清冷氣質?分明是早就深諳此道,卻戲里戲外還要擺出一副清高矜持的樣子,以便賣個好價錢,這樣的人,莊啟瀚實在是見多了。 莊啟瀚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沒有半點波瀾,在那種圈子里混著的美貌男女,都不過是權貴們的一道餐后甜點,但忽然間,莊啟瀚冒出了一個頗顯惡劣趣味的念頭,他拿出手機,取消閃光燈和聲音,悄無聲息地對著下方還在摟摟抱抱狎昵著的兩個人拍了幾張照片,然后離開陽臺,配上簡單的講解文字,一起發給了趙遠晴。 …… 莊啟瀚開門進到屋里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主臥室還亮著燈,沙發上,有人身體微微蜷起來,睡得正熟,未加束縛的黑發落下來,絲綢一樣鋪開,又似墨色的溪流蜿蜒而下,垂在潔白的睡衣上。 莊啟瀚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撫摸對方安靜秀麗的睡臉,卻在中途停了下來,終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又想要低頭吻一吻妻子微抿的粉唇,但停頓了片刻,莊啟瀚到底什么也不曾做,只是俯身一手撈起對方的腿彎,一手去抱上身,想把人抱到床上安置。 “唔……” 趙遠晴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了什么,他努力撐開眼皮,發現眼前是一張放大的熟悉的臉,他頓時小小的吃了一驚,立馬清醒了幾分,但緊接著又安心下來,帶著一絲半醒不醒的溫順與迷糊,喃喃道:“瀚哥哥你回來了啊……” 莊啟瀚剛把人抱住,尚未起身,對方就醒了,莊啟瀚便松開手,順勢坐在沙發邊沿,右手五指攏了攏愛人散亂的頭發,語氣里帶著幾分寵溺地問道:“怎么在沙發上就睡了,嗯?” “遠晴也不知道,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呢……”趙遠晴揉著眼睛,帶著幾分剛醒的惺忪慵懶,突然間似乎想起了什么,頓時精神一振,朦朧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連忙抓住莊啟瀚挽起半截的衣袖,問道:“對了,瀚哥哥你給我發的照片,白辛真的跟那個男人……真是那種關系?” 莊啟瀚見趙遠晴一臉nongnong的八卦欲,不禁有些好笑,說道:“當然是真的,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趙遠晴低頭看著自己纖長雪白的手指,就不由得有些唏噓,說道:“那么,那個跟他在一起的男人,是個同性戀?白辛就算找金主,那也可以找個女人的啊,何必非要找個男人,至少跟男人比起來,女人會好一點吧?” “只有買家挑貨,你什么時候見過貨物挑選買主?至于薛揚,他不是什么同性戀,只是玩個新鮮而已,誰說玩男人就一定是同性戀?”莊啟瀚不以為然地說著,伸手挑起一束趙遠晴的烏發,油黑順滑的青絲垂落,仿佛一道黑色的簾幕,令人愛不釋手。 “哦。”趙遠晴點了點頭,忽然湊到莊啟瀚跟前,仔細嗅了嗅,才問道:“瀚哥哥你好像沒喝幾杯酒?酒氣很淡呢。” 趙遠晴突然靠得這么近,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混合著發香,夾雜著一絲絲并不清晰卻讓人很容易分辨出來的獨特香奶味兒,盡數鉆進了莊啟瀚的鼻子里,莊啟瀚只覺得心頭驀地滾過一把火,甚至毫無來由地產生了些許根本沒有必要的緊張感,他的眼神不知不覺就暗了下來,眼睛卻亮得有些滲人,微微瞇起眸子,下意識地深吸一口氣,卻發現那香味兒淺淡得幾乎嗅不到了。 這讓莊啟瀚有些不甘心,捉住趙遠晴的手,將小美人更拉近自己一些,道:“嗯,沒喝多少。” 平日里莊啟瀚的聲音經常涼涼的,含著一股說不出的從容和銳利,而此刻他的聲音卻帶出幾分類似撒嬌的意思,趙遠晴覺得驚訝又好笑,又覺得很可愛,一只柔軟的手摸了摸莊啟瀚的額頭,笑吟吟地說:“好了,哥哥去洗澡吧,這么晚了,該睡了。” 莊啟瀚本想抱著小妻子溫存一番,但發現趙遠晴明顯很困的樣子,就歇了心思,按捺住那股sao動,親了一下小家伙的唇,就去洗澡了。 翌日,周末。 外面還有一點點冷,圖書館內卻溫暖如春。 趙遠晴微笑著,將遞到自己面前的一張上面寫著滿滿鋼筆字的便箋推了回去,看著那個頗有幾分英俊的青年露出失落沮喪之色,他不由得就有些無奈。 書看得差不多了,趙遠晴收拾了一下包,離開圖書館,上了車。 路上,趙遠晴拿出手機,給莊啟瀚發信息。 趙遠晴:在干什么呢,工作嗎? 等了不到兩分鐘,對方就回復了。 莊啟瀚:剛開完會。你現在在家里? 趙遠晴:沒什么事做,就去圖書館看書了,我打算一會兒去看電影,有好幾部喜劇片剛上映呢。 莊啟瀚:那我陪你去。 趙遠晴:瀚哥哥你有時間?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如去我以前的高中吧,很久沒有去看看了。 莊啟瀚:好。 天氣看起來還不錯,趙遠晴到了以前的高中,坐在車里等了沒多久,就看見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朝這邊駛來。 車子停下,穿著一件藏藍色大衣的莊啟瀚從車里下來,趙遠晴見狀,打開車門,輕快地下了車,走過去笑道:“瀚哥哥你來得好快啊。” “拿著喝。”莊啟瀚挑了挑眉,把一只黑色的保溫杯塞到趙遠晴的手里。 “里面裝的什么?”趙遠晴有些詫異地打開蓋子,頓時一股奶香從保溫杯里彌漫出來,這時就聽莊啟瀚說:“我買了奶茶,嘗嘗吧。” 趙遠晴有點小驚喜,連忙吹了吹熱氣,邊吹邊小口地抿著保溫杯里的熱奶茶,發現奶香濃郁醇厚,很好喝,他喝了幾口,把蓋子重新擰上,將保溫杯放到車里。 今天是周末,學生們放假,這里是學校,自然也沒什么東西怕人來偷的,所以除了一個上了年紀的門衛之外,就連其他值班的人都沒有,只鎖了門,偌大的學校里靜悄悄的,一片寂然。 莊啟瀚看了看不遠處緊閉的校門,糾起濃密的眉,回頭就對趙遠晴打趣道:“怎么,你叫我來,就是打算在外面繞著圈子感懷青蔥歲月的?” 之前的貼心奶茶所帶來的暖意讓全身都暖洋洋的,趙遠晴笑吟吟地說道:“就算不能從正門進去,難道還不能想點別的辦法了嗎?” “你是指鉆狗洞?這個主意真夠爛的,我事先聲明,要鉆你鉆,我拒絕。”莊啟瀚調笑著。 趙遠晴眉角微微抽搐,忍不住笑出聲,用白嫩的手指輕輕戳著莊啟瀚的胸口,嘟囔:“就算瀚哥哥你想鉆,也沒有狗洞給你鉆啊。” 兩人只是說笑而已,莊啟瀚讓人去給五十多歲的門衛大爺塞了幾百塊,說明一下情況,夫妻二人就被順利放行了。 偌大的校園里安安靜靜的,除了兩個闖入者之外,再沒有其他人,趙遠晴挽著莊啟瀚的手臂,走在這熟悉又微微帶著幾分陌生的環境里,故地重游,是別樣的心情。 走了一會兒,趙遠晴忽然放開挽著莊啟瀚胳膊的手,向前快走了幾步,然后轉回身,拿出手機對著莊啟瀚,笑著說道:“瀚哥哥你先別動,我給你拍一張照片。” 莊啟瀚皺了皺眉,但還是站住了,趙遠晴就拿著手機找角度,一邊從手機呈現出來的畫面上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莊啟瀚的眼角有些尖,導致眼睛雖然好看,卻并不柔和,那突出的眉骨,輕聳的雙顴,高高的鼻梁,堅毅的下巴,這一切使得整張臉看起來十分立體,趙遠晴回憶起對方童年和少年時期的照片,又端詳著此刻畫面中的男人,兩者的形象漸漸重合,從相貌上而言,莊啟瀚現在比從前更出彩一些。 這時站在原地的莊啟瀚似乎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一只手抄進兜里,問道:“好了沒有?” “馬上,馬上就好了。”趙遠晴頓時從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但看著手機上的畫面,他就忍不住嘟囔道:“這是在拍照啊,瀚哥哥你總應該笑一下吧,怎么像是誰欠了你錢不還似的啊。” “真多事,麻煩。”莊啟瀚輕哼一聲,正當趙遠晴以為對方不會配合的時候,莊啟瀚卻看向他,突然間展顏一笑,剎那間銳利的眉眼就鮮活了起來,那笑容明亮又驕傲,仿佛一道耀眼的陽光,看得趙遠晴一愣,但他終究沒忘記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眼疾手快地按下了快門。 見趙遠晴將手機拿到眼前看,顯然是拍完了,莊啟瀚就走過去,低頭去看手機屏幕,“照完了?給我看看。” 趙遠晴有些調皮地往他臉上吹了一口氣,道:“放心吧,遠晴把瀚哥哥拍得很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