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豪門千金故意破壞二人世界,小嬌妻直面情敵
莊啟瀚雖然生得十分英俊,但更引人注意的是他眉宇間自有一種銳利的氣勢,他這樣加重語氣說話的時候,就頗有幾分壓迫性,不過趙遠晴這會兒直面他,卻似乎完全不受影響,因為趙遠晴知道莊啟瀚不是真的對自己生氣,這個男人只是在關心他和肚子里的寶寶而已,趙遠晴就挽住莊啟瀚的胳膊,故意撒嬌,甜甜的說道:“吃嘛,瀚哥哥,很好吃的……” 因為趙遠晴的要求,兩人坐的是普通的觀眾席,旁邊座位上是一個二十多歲模樣的年輕人,見身旁的美人向男人撒嬌,那柔軟的聲音,那嬌俏的姿態(tài),頓時讓年輕人渾身都酥了,心想自己要是有這樣的戀人或者妻子,別說人家給自己喂薯片,就是喂石頭,那也得一顆不剩的吃干凈啊! 比起這個年輕人,莊啟瀚的定力絕對要高太多,根本不會被美色所迷,但面對小嬌妻甜甜的笑臉,莊啟瀚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同時喉結(jié)也下意識地上下滾了滾,就張開嘴咬住了薯片,趙遠晴見狀,手癢癢的,很想湊過去用手指戳一戳莊啟瀚那濃密的長翹睫毛,嘻嘻,瀚哥哥這個人吶,就是典型的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呀。 比賽還是很精彩的,至少趙遠晴沒再顧得上吃零食了,最終,這場球賽以三比二結(jié)束,莊啟瀚和趙遠晴支持的球隊取得了勝利,體育場內(nèi)一片沸騰。 他懷孕的月份漸漸大了,體力也隨之下降,就容易疲憊,看完比賽他臉上就露出了一抹倦容,靠在我懷里,我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問道:“累了吧?待會兒我們?nèi)コ曰疱佋趺礃樱驮谙銤M園,現(xiàn)在天氣還算不上暖,吃涮羊rou不錯,暖身也補身。” “那好啊,正好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去香滿園了,今天可以好好吃一頓涮羊rou了。”他乖巧地答應著。 兩人說定,就前往香滿園,等車子到了地方的時候,時間倒是正好。 這會兒正是吃飯的高峰期,香滿園里面幾乎人滿為患,這家由莊啟瀚的曾祖父開設的老店至今已經(jīng)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是正宗的老風味,生意一直很好。 “先坐會兒,馬上就上菜了。”我?guī)チ藢S冒鼛噶酥缸约簩γ娴囊巫樱疽馑拢S后就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熱水,他笑吟吟地捧起杯子,吹了吹,一口氣把里面的水喝光,才說道:“待會兒再給我要一盤蘿卜片吧,蘿卜配羊rou可是絕配呢。” “已經(jīng)要了,你就安心坐著,等著吃就好。”我看他一副乖乖等著投食的樣子,忍不住就有些好笑。 很快,一盤盤的羊rou和其他配菜就被送了進來,火鍋是養(yǎng)生湯底,清淡卻鮮美,他夾了一大片羊rou在滾開的水花里涮了涮,再蘸了些調(diào)好的醬料,“啊嗚”一口吃進嘴里,頓時臉上就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些。”我也夾了一片羊rou涮熟了,自己卻沒吃,而是放進了他面前的碟子里。 “嗯嗯,瀚哥哥不用管我,我自己能來,你吃你的。”他一邊瞇著眼睛嚼著rou,一邊往火鍋里放粉絲和金針菇。 我們一面吃一面閑聊,氣氛很好,后來他正夾起一片羊rou放進火鍋里涮,包廂的門突然被敲響了,我以為是服務生過來添茶添湯底的,就叫人進來。 門被打開,一個身穿寶藍色緊身包臀款套裙,秀發(fā)披垂,腳上踩著高跟鞋,右手挽著小巧坤包的女子走了進來,光鮮亮麗,說不盡的嫵媚風情,她皮膚白皙,妝容精致得宜——真正的美女都是淡妝,因為本身的底子足夠好,并不需要靠過多的修飾來遮蓋面部的缺陷。 這樣的美人給人以風情萬種的感覺,放在哪里都是眾多男人追逐的目標,殺傷力十足,正是孟慶海的堂妹,孟胭。 看著站定微笑,笑靨如花的孟胭,即便趙遠晴懷疑她對莊啟瀚有著不同尋常的心思,也不得不感嘆孟胭無論是容貌身材還是氣質(zhì),都非常不凡,品味也很高,身穿寶藍色套裙的孟胭看似服飾的顏色和款式都中規(guī)中矩,不是特別招搖,但服裝在裁剪上非常有設計感,不但不露聲色的彰顯出霸道的身材,還顯得優(yōu)雅高貴,風度萬端,那種鮮明搶眼的氣質(zhì),簡直是撲面而來。 “啟瀚哥,真巧啊,你們今天也來這里吃飯,我剛到,聽說你也在,就過來打個招呼。”孟胭微微輕挑了一下柳眉,莞爾一笑。 “一個人來的?”莊啟瀚隨口問了一句,一邊用筷子將涮好的rou片放進趙遠晴的碟子里。 孟胭看到莊啟瀚的舉動,眼神微微一凝,美眸閃爍,她早就聽說莊啟瀚對這個妻子非同一般,但現(xiàn)在看在眼里,終究很不舒服,不過當著莊啟瀚和趙遠晴的面,她當然不會表露出什么端倪,只是抬手優(yōu)雅地輕撩了一下精心打理的秀發(fā),巧笑倩兮:“是啊,這樣的天氣,忽然就有些想吃涮羊rou了。” 她頓了頓,又含笑說道:“不過很不巧,這里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位置了……所以,不知道啟瀚哥你們介不介意帶我一個?” 似孟胭這等美人既然都這樣說了,作為男人,還真沒幾個能夠拒絕的,然而莊啟瀚卻沒有立刻表態(tài),而是望向趙遠晴,道:“你的意思呢?” 趙遠晴雖然覺得孟胭對莊啟瀚似乎有點想法,但人家又沒有真的做什么,況且孟胭和莊啟瀚早早就認識,還是孟慶海的堂妹,趙遠晴自然要保持一定程度的禮貌,就笑了笑,客氣地說道:“沒關系,孟小姐請坐吧。” 孟胭輕笑:“那就打擾了。”她先是出去找服務生,很快就回來了,款款走到桌前坐下,片刻,服務生就拿著一副餐具進來,包括熱毛巾和蘸碟,孟胭端坐在椅子上,胸脯自然前挺,腰身繃得筆直,裙下兩條修長的美腿并攏微側(cè),顯得整個人既端莊又魅力十足,修身版的套裝將她原本就曲線動人的嬌軀修飾得越發(fā)婀娜多姿。 三人一起吃火鍋,比起剛才兩個人時的輕松自在,就顯得有些微妙的安靜,孟胭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身旁的趙遠晴,不得不承認,這是個非常漂亮迷人的雙性人,而且氣質(zhì)清純,尤其身上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偏偏絲毫不見俗媚,也看不出小市民家庭出身難免會有的小家子氣,倒也算得上落落大方,就算孟胭對趙遠晴有著天然的敵視,但也不能否認莊啟瀚的眼光的確不錯。 趙遠晴很快就發(fā)現(xiàn),孟胭是個非常會調(diào)節(jié)氣氛的人,她主動跟莊啟瀚聊起從前的事情,回憶起一些年少時期的趣事,趙遠晴在一旁聽著,看孟胭巧笑倩兮的模樣,心里難免有些不舒服,于是干脆就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也懶得去插話,專心致志地埋頭吃著火鍋。 吃到六七分飽,趙遠晴放下了筷子,輕松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說著,不等兩人反應,就起身出去了。 孟胭目送趙遠晴出了包廂,忽然微微一嘆,道:“啟瀚哥,你夫人是不是不高興了?因為……我?”這話語氣柔和,似乎是對自己的做法一無所覺,楚楚無辜的樣子,其中卻暗藏心機。 莊啟瀚微微皺眉,倒不是因為趙遠晴的行為而覺得沒面子、不高興,而是他不確定趙遠晴是不是不開心了,趙遠晴一向都是個敏感害羞的人,雖然從不隨意過問他的人際交往,卻會把一些想法悶在心里,莊啟瀚覺得自己剛才只是跟孟胭說了幾句話,無非是熟人之間的閑聊罷了,以趙遠晴的性子,應該不會太在意才對,但剛剛趙遠晴的語氣卻有些不同以往,難道真的是不高興了? 孟胭見莊啟瀚皺眉,以為他是因為趙遠晴的‘不識大體’‘斤斤計較’而心里不快,男人么,都是要面子的,何況還是莊啟瀚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 孟胭嘴角隱蔽的微翹,難掩譏諷,她覺得趙遠晴真不是什么精明的人,根本不了解莊啟瀚這種男人的心理,居然還敢任性,也不知道莊啟瀚怎么會看上這樣的人? 孟胭心里很清楚,像趙遠晴這樣漂亮到一定程度的人,雖說出身一般,但只憑如此美貌,就有足夠的優(yōu)勢,估計在成為奴隸之前都沒受過什么委屈,難免不知不覺間就養(yǎng)成了被人遷就的習慣,而且還不知道在丈夫面前掩飾這一點,對此,孟胭能夠理解,因為她自己也是個受男人追捧的美人,知道美人在男人們那里究竟是什么樣的待遇,任性有脾氣是理所當然的。 然而,在別人那里是理所應當,但在莊啟瀚這種男人面前,就不是處處遷就的理由了,孟胭對此很有自信,莊啟瀚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之驕子,別的男人眼里恨不得跪舔的美人,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在他跟前擺臉色、發(fā)小脾氣,那真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很快,趙遠晴就回到了包廂,他神情如常,看上去好像沒有任何負面情緒一般,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莊啟瀚看了他片刻,忽然問道:“怎么了,不舒服么?” “嗯,有點不舒服。”趙遠晴抬眼看了莊啟瀚一眼,笑了笑,輕聲說道。 莊啟瀚頓時皺起眉頭,起身走到趙遠晴身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俯身,放緩了語氣問道:“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趙遠晴無比耿直地回答了這么一句,絲毫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這令人窒息的神cao作讓一旁的孟胭當場就有些懵了,臉上淡雅的笑容差點沒維持住,她設想過好幾種趙遠晴可能會有的反應,也準備了相對應的招數(shù),然而,縱使她見識過形形色色的男女,領教過各種各樣的性格與手腕,卻還是第一次見到趙遠晴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居然就像是才幾歲的小孩子一樣,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實話實說到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程度,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偽裝和掩飾,要知道這會兒可還是有自己這個外人在場的啊,并不是趙遠晴和莊啟瀚單獨在一起,如果不是知道趙遠晴曾經(jīng)是上京大學的學生,孟胭簡直都要以為這是個傻子了! 莊啟瀚也怔了怔,顯然也沒有想到趙遠晴會這么說,但轉(zhuǎn)念一想,又不覺得奇怪了,因為他認識的趙遠晴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至少在他面前是這樣,經(jīng)常有話直說,不藏著掖著。 莊啟瀚的嘴角似是往上略勾,形成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還沒等他開口,趙遠晴就繼續(xù)說道:“你們說的都是你們從前的事,我根本插不上話,你們自顧自的說得開心,就好像把我排斥在外似的,我當然心里很不舒服了。” 孟胭只覺得自己的笑容就快要維持不住了,趙遠晴這番話、這種態(tài)度,堂堂正正地表示了自身的不滿,坦率直接得讓人無話可說,這讓孟胭實在有些措手不及,一場本該暗流洶涌、勾心斗角的戰(zhàn)爭,就這么在無聲無息間就被簡單粗暴地扭轉(zhuǎn)了畫風,孟胭僵硬了一瞬,但緊接著就恢復了得體的笑容,語氣輕柔的說道:“真是抱歉了,莊夫人,這是我的疏忽。” 她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真誠的歉意,道:“我跟啟瀚哥從小認識,說起話來難免就隨意了些,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真是不好意思。” 趙遠晴一聽,眉眼不動,心里卻忍不住笑了,嘖嘖!瞧這話說的!這位孟小姐不愧是豪門千金,要是生在古代,怕不是個宅斗高手?話里話外都處處強調(diào)了自己和莊啟瀚是青梅竹馬的關系,把他凸顯得像個外人似的,如此巧妙的搬弄是非,難道是想要激怒他?畢竟大部分人面對這種情況,應該都是難以忍耐的,少不得會跟丈夫為了這樣的‘青梅竹馬’鬧起來,這可不是正中了這位孟小姐的下懷了嗎?還真是挑撥離間的一把好手啊! “沒關系,只要你不嫌我說話太直就好。”趙遠晴喝了一口茶,說道,他才沒心思跟這個很有可能對莊啟瀚圖謀不軌的女人繞來繞去地交鋒,沒意思,趙遠晴倒不是覺得男女之間沒有真正的友誼,但孟胭給他的感覺可不像是僅僅滿足于莊啟瀚的‘朋友’‘熟人’之類的位置,倒更像是奔著‘紅顏知己’去的,在這方面,趙遠晴覺得自己的直覺還是很靠譜的。 被趙遠晴耿直地打破回憶氛圍,孟胭好不容易精心營造出來的氣氛一下子就沒有了,接下來的一切就變得比較微妙,三人各自吃著東西,再沒說什么。 很快,等到吃完火鍋,三人一起出去,這時香滿園門口,一輛黑色車子停在那里,趙遠晴看著孟胭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忽然就嘆了一口氣,對身旁的男人說道:“遠晴剛才在瀚哥哥從小就認識的朋友面前那樣不給面子,瀚哥哥會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