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蔣明宇早早在校門口等待,看見紀桃從保衛科出來,眼神一亮,迎上前去。 “醫生怎么說?”經過學校的綠化林,蔣明宇把紀桃包進懷里,不帶情欲地和他接吻,呼吸在潮冷的空氣里氤氳出一團團白火似的霧。 “攝像頭。”紀桃看了眼樹旁路燈上定時旋轉的攝像頭,把蔣明宇往角落里推了推。 天氣逐漸轉冷,紀桃的手總是涼的,指尖都沒了血色。蔣明宇把他白瘦的十指包進掌心,仔仔細細給他暖。 “抽血查了個激素,還是那樣。”紀桃扯出一個笑,“別在這里,萬一有人。” 攝像頭在昏晦的密林里閃爍著紅色的警示光,如一只窺伺的巨眼。s城冬季濕冷,多雨水,常青木的老葉堆積在樹下,被往來的行人踐踏,煮出一鍋渾濁青苦的綠湯。 剛剛響了上課鈴,上午最后一節是自習。兩人索性直接把這節課翹了,心照不宣地往實驗樓的方向去。有巡校的老師,他們不敢多做別的動作,借著寬大的校服遮掩,手指緊緊和彼此的纏在一起。 這段時間蔣明宇忍得辛苦,他一做起來就控制不好度,總是弄傷紀桃,反而有些怕這種事了。偶爾住在一起也都是他給紀桃口完后自己跑到衛生間想著他打出來。 蔣明宇的手在濕冷的天氣里尤顯的溫熱,牢牢牽著紀桃,兩人劇烈的心跳聲在寂靜的走廊里幾乎可聞。 紀桃把下半張臉藏進柔軟的羊絨圍巾里,有些說不明的羞意,默默看著蔣明宇脫了外套往積灰的桌面上墊。 “你別脫這么干凈,太冷了。” “桌子不干凈。”蔣明宇拒絕。 “不這樣弄。”紀桃的掌心沁出潮意,他把十指塞進蔣明宇的指縫,仰著臉看他。入冬后蔣明宇白了不少,襯得眼睛眼褶深刻,黑白分明,靜態時有種可愛的乖巧。 “好乖。”紀桃嘟囔著,在他挺拔的山根處落下一個吻,這時候才想起蔣明宇比自己小了一歲多。 蔣明宇的耳根燒起來,他抬手蹭過發癢的眉心,聽話地一動不動。 冰冷的空氣逐漸升溫,似乎冒起嗆人的悶煙,紀桃湊得更近了,和他嘴唇相貼。 蔣明宇等他時習慣性點了根煙,意識到后立馬掐滅,心虛地買來口香糖嚼。 紀桃舔他散發著薄荷香的嘴唇,煙味混雜淡淡的甜,像在吃糖。那點蠢蠢欲動的癮又被勾起來,他咬上蔣明宇殘余著些許辛辣煙氣的手指,怎么都嗅不夠。 “剛剛抽了煙,嚼了口香糖,但好像不太沒用。”蔣明宇見紀桃主動終止這個吻,以為他不喜歡,對著手心哈了口氣,耷拉著眼,很抱歉地問他,“是不是很苦。” 情欲和煙癮被同一個人催生,紀桃身上熱辣辣的,額頭冒了許多汗。他看不得蔣明宇這樣遷就,差點承認自己其實會抽煙,掐著手心止住冒到嘴邊的話,撲到蔣明宇身上,打住這個話題。 來不及脫下外套,蔣明宇順著紀桃的衣擺摸了進去,沐浴乳的香氣涌進鼻腔。幾天沒做,他糾結地皺眉,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想慢條斯理溫存上幾個小時,又想快點把他拆吃入腹。 火熱的手心摩挲著皮膚,紀桃身軀一陣戰栗。他沒穿內衣,現下兩粒乳尖蹭著衛衣并不柔軟的內面,被磨得刺痛,一雙大手襲上來,夾著他硬翹的rutou擰揉,腰沒了力氣,他軟軟靠在蔣明宇身上,陰部酥癢不堪。 紀桃轉身趴在桌面上,抵在他后腰的兇器猙獰高昂,烙鐵般guntang,光是隔著衣物的頂撞就讓他雙腿打戰。 蔣明宇覆身含上他的嘴唇,銜在齒間輕咬。唇角被吻的洇出血,低溫將刺痛感麻痹,紀桃自虐般地撕咬著破皮的傷口,從欲望中攫取一點清醒。 “快點進來…下面好濕了。”他羞赧地輕道,褪掉外褲,被yin水泡得濕軟的女xue像只飽滿的貝,翕張著邀請。 “我…”蔣明宇摸了摸鼻尖,后入的姿勢兩人并沒有試過。 “這樣很緊。”紀桃眼眶熱漲而濕潤,鼻尖酸麻,幾乎要流出渴盼的淚來,他氣蔣明宇事多,干脆不管他,手指扒開內褲的邊緣刺進陰xue,嫩rou裹緊了指頭吮吸,他半是舒爽半是解脫地喘出甜膩的呻吟,挑釁又輕蔑地瞥了眼蔣明宇。 粉白的牝戶濕得一塌糊涂,淋淋的yin水泄在腿縫,閃著細鱗似的光。xue口被內褲擋了大半看不真切,水紅色,同樣浸在yin液里。 “上來。”蔣明宇不明不白地說了一句,掐上紀桃細瘦的腰肢,激得他站立不穩,死死扶住桌沿。 兩人身高差了十多公分,后入并不方便,紀桃又被蔣明宇比下去,憤憤對著他小腿迎面骨踹了一腳,順手扯了他的褲子,粗長腥膻的陽具彈出,紀桃踮著腳,撅高濕漉漉的屁股挨上去,擺著腰夾弄。 “慢點。”下身像蛇滑進沼澤深處,就這么頂了進去,蔣明宇咬著紀桃的耳垂,忍過xue內軟rou吸他時自尾椎骨爬升至天靈蓋的爽意。 rou紅的xue口被撐到極致,撕裂感自下身傳來,薄嫩脆弱的rou壁縮緊,紀桃吃痛嗚咽,掙扎著往前逃,踮起的腳尖繃不住泄力,yinjing滑出大半。 蔣明宇不滿地勒著他的腰,rou棍又干了進去,再次將紀桃牢牢釘在懷里。 “輕點…”紀桃嫌他不肯進,進去了又嫌深。他反手推著蔣明宇,無論如何都逃不開掣制,只好咬緊牙關告饒,初入的疼痛讓他說不出囫圇話,“不要,那么,深。” “弄幾下就好了。”層疊的軟rou與性器完美契合,蔣明宇忍得頭皮發麻,親著紀桃哄騙,“我輕輕的。” 猙獰的yinjing一路撞進深處,力度大的幾乎將宮口頂開,劇烈的cao干讓紀桃打不直腿,酸麻感自小腹升起,他艱難地適應著,受欺負般啜泣,眼淚開了閘。 “怎么這么多眼淚?”蔣明宇俯身,愛憐地親掉紀桃睫毛上掛的淚珠,“一會就不疼了。”紀桃一哭,他忍不住要更粗暴的對待他。 柔軟緊實的小腹不自覺痙攣,渾圓的guitou在皮膚下幾乎現形,頂起駭人的弧度。蔣明宇又深又重地釘入,新奇地牽著紀桃的手去摸兩人的交合處。 紀桃張著嘴無聲呼救,像被開膛破肚后丟在烈日下的魚,每一次進入都伴隨著他爽到極度的窒息感,逐漸鮮明的快感充斥全身各處,叫囂著尋找出口。蔣明宇伸手撫弄他的yinjing,酸脹的馬眼滴出粘稠拉絲的透明物。 緩重的cao干逐漸加快,每次都精準抵上sao心,濕軟的xuerou被撞得顫栗,又嬌又sao地嘬著這根粗熱的性器。 快感席卷四肢百骸,yin液失禁般自腿間下流,又被蔣明宇兇悍的頂弄堵了回去。紀桃軟在桌面上,被翻了身半抱著cao,恥毛擦過被干得從rou戶下翻出來的陰蒂,磨出刺麻的癢意。 “要壞了…前面好酸…”紀桃藤蔓般攀附著蔣明宇,他不想打濕褲子,害怕地夾緊,努力遏制著xue里翻涌的水液,卻把蔣明宇吸得紅了眼,動作更加粗暴。 “不會,摸摸就不難受了。”蔣明宇按揉紀桃的小腹,窄嫩的xue道裹著他的guitou,輕咬般吮弄。 紀桃像即將被風雨摧折的樹般,死死抱著蔣明宇架在他胸前的胳膊。他被倒流的眼淚嗆到,鼻腔涌起酸意,下面響起滴答的水聲。 他被淹沒在滅頂的快感中幾乎溺亡,腿軟得不成樣子,戰戰抖著,前胸后背汗涔涔的,內褲濕透,墊了紙勉強套上,剛出實驗樓,就被料峭的冷風吹得咳嗽。蔣明宇給他披上自己的外套,看他眉目含春地靠在自己懷里,饜足而靡麗,下身又渴望地硬起來,血液巖漿般沸騰。 他蠻不講理地摸進去,揉弄手下腫熱的乳尖,以解這陣急渴。紀桃縮著肩膀兢兢顫抖,受不住地跪下去。 蔣明宇半抱著他回了宿舍。剛好十二點,大部分學生都在食堂,宿管阿姨認識紀桃,見他臉上一片病態的潮紅,虛弱地被另一個高大的男生攙著,關心了一句:“怎么回來這么早?”?紀桃咬著嘴唇不敢說話,蔣明宇的手在他衣服里,玩一只寵物一樣慢慢捋過他的后腰,帶起一陣洶涌的情潮,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泄露纏綿的呻吟。 “阿姨,他發燒了,我送他回來休息。”蔣明宇沖宿管露出禮貌的笑。 “多蓋床被子捂捂汗,一會我燒點熱水給你們送上去?”宿管伸手,想來探紀桃額頭的溫度。 還沒碰上,蔣明宇突然閃到紀桃這邊,換了只手抱他,動作極快,嚇了宿管一跳。 “不用,謝謝阿姨,我們先上樓了。”他用肩膀撞開虛掩的門,鐵門與墻面撞出一聲悶響,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拐角。 宿舍條件簡陋,但好歹暖和上許多。蔣明宇這間只住了他一個人,他又很少回來,連床被子都沒有。 紀桃靠在墻角,腿心大張,承受著激烈的cao弄。會陰被囊袋拍得發麻紅腫,他數不清自己噴了多少次,“真的不行了,里面好麻…不許弄了,蔣明宇…”? 蔣明宇對他的祈求置若罔聞,抿走紀桃腮邊掛的淚,“沒事。沒事,我給你買藥涂。” “混蛋啊你!”紀桃推不開他,只好躲,腿根敞了太久,酸得合不攏,他只好扯著外套遮身。 蔣明宇被拒之門外,發急地揉了揉鼻子,紀桃早早就高潮了太多次,沒了力氣,萎頓地垂著頭,可他還想繼續,俯身含上眼前吐水的saoxue,“流這么多水,還說不要。” 短短一個月,他的koujiao技術進步的飛快,舌尖嫻熟地圍著xue口繞轉,從熱硬的rou核咂到會陰,紀桃不讓他再往后去,神情萎頓地哽咽:“累…” 狂亂的性愛中,紀桃如墜夢境,于無休無止的高潮中麻木。 “射進來吧,沒事的。”他嗓子啞了,吐著氣音和蔣明宇說。沒套,蔣明宇兩次都是在快到前拔出來射在他小腹上,xiaoxue沒吃到jingye,他有種煩躁的焦灼感,骨頭抓心撓肝地癢。 “我怕…怕你…”蔣明宇沒說出那兩個字,就被紀桃滑軟的舌堵了嘴。 “射進來。”蓋在身上的衣服滑下去,他的胸口暈著熏然的粉,xue里縮得極窄,不許蔣明宇退出去一寸,“想吃你的jingye。” “好,好。”蔣明宇像傻了,混亂地點頭,埋頭猛干,剛剛還把紀桃按在床上逼jian,現在卻連看他的膽子都沒了,一心一意地,用了渾身的勁,生怕滿足不了他。 “目前你體內雌激素分泌還是遠低于女性水平,黃體期短,zigong壁又薄,胚胎著床后也容易自然流產,受孕幾率很低。” 紀桃在汛期般的情潮里又想起這句話,他過去從未想過懷孕,直到和蔣明宇在一起,對方幾次憧憬又期待地問他是不是真的能懷孕,他才重新審視這件事。聽完醫生的話,他心里莫名空蕩,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地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