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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紀桃(雙性)在線閱讀 -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紀桃驚惶地退了半步,又心虛站定,強撐著氣勢反問:“你在說什么?我肩膀上沒有痣。”語畢,還笑了笑,只是笑得不倫不類,更像是呆板地扯動自己的嘴角。

    蔣明宇上前一步,目光刺刀般剮過紀桃每一寸皮膚。

    紀桃覺得不舒服,膽怯地縮了縮肩膀,他太過粗心大意,蔣明宇的暗意和試探他絲毫沒有察覺,才會覺得被發(fā)現(xiàn)的一天來得這樣突然。

    “你真的不知道嗎?”蔣明宇的語氣里有種純然的好奇心,帶著強烈的求知欲,像在向老師詢問一道不懂的題目般,露出一種他特有的害羞而內斂的笑,“那我指給你看好不好?”話音未落,他三步并兩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紀桃正胡亂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的手。

    “怎么了?穿上衣服就看不到了。”蔣明宇溫柔地摩挲手心里光潔柔軟的皮膚,紀桃很瘦,手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細上一些。

    “你…別開玩笑了,于珊他們就要來了。”紀桃側著頭,眼圈紅了一點,拼命給找理由。

    “他們不會進來。”蔣明宇的聲音驟然一沉,又很快變得輕柔,“我有記得鎖門。”

    紀桃聽到這句話,胸腔里慌亂跳動的rou塊稍稍回落,露出一點笑,好聲好氣和蔣明宇商量:“有什么問題我們出去解決好么?同學之間沒必要因為這種誤會傷了和氣。”

    “有什么誤會?真的還只是同學嗎?”蔣明宇目光冰冷,扭轉手臂把紀桃按在了冰冷的瓷磚上。

    紀桃一聲驚呼剛到嘴邊,就被身后異樣的濕熱感堵了回去,驚呼繞了個彎變成了一句帶著哀求意味的柔媚呻吟——蔣明宇像對主人示好的小狗一樣,舔上了他的后頸。

    “是這里,”蔣明宇的牙齒在紀桃白皙的后頸處廝磨,更多還是輕柔絮碎的吻,他又重復了一遍,“原來在這里。”

    “蔣明宇,”紀桃被舔得發(fā)抖,怯怯喊他。

    ”怎么?”蔣明宇在紀桃的后頸留下砂紅的咬痕。

    “你冷靜點,我們出去說好嗎?”后頸的刺痛感太過尖銳,紀桃眼圈紅了,帶著哭腔服軟認錯:“對不起…”

    “為什么要道歉?”蔣明宇寬大的手掌鉗制著紀桃的后頸,舔咬的動作下移至肩胛骨。

    “我…我……”紀桃的淚秋水般汪在眼角,腮邊一片桃紅楚楚楚楚動人,掙扎中他出了汗,烏黑的發(fā)粘在額頭上。他努力地扭頭去看蔣明宇的眼睛。

    “我不該發(fā)那些照片,對不起…”他重復著道歉,“我再也不發(fā)了,你把我刪了,微信全都拉黑,我不打擾你了,你原諒我行嗎?”

    蔣明宇不答。

    “好疼,”他哀哀求饒,“好疼啊,蔣明宇,對不起,別生氣了…”他還在以為幾句示弱的話就能把蔣明宇搞定。

    “你真的覺得對不起?”蔣明宇的嘴唇游移到紀桃瘦窄后背上繃緊的內衣綁帶,舌頭反復舔弄下方細嫩皮膚,唾液將米色的內衣系帶濡濕。

    “是的,真的。”紀桃接連重復了兩遍,“可以先出去嗎?”

    “出去干什么?”

    “出去,出去之后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以后就當不認識彼此行嗎?我再也不會給你發(fā)照片了。”

    蔣明宇半晌沒有答復,揉捏著他的后頸,像是在認真思考提議的可行性。

    紀桃以為他對條件不滿意,“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們不要在這里行不行?”說到這里,他好似追悔莫及,額頭抵在冰冷的墻壁上,任憑磚縫間撲簌簌的浮灰蹭到臉上,又和眼淚混在一起,小聲嗚咽起來。

    蔣明宇聽見哭音,到底不忍心,手上松勁把他翻了個面,兩人臉沖著臉,紀桃上挑的眼尾氤氳著一層霧蒙蒙的濕紅,睫毛被眼淚粘結成一簇一簇,隨著主人抽噎的聲音輕輕抖動,像搔在蔣明宇心頭。

    “怎么還哭了?”他詢問道,吻著紀桃臟兮兮潮乎乎的臉頰。

    “是我做的不對。”紀桃哽咽到聲音破碎,淚水自眼眶洶涌而出,“我說過不會對你造成困擾的,我撒了謊,對不起。”

    “那你為什么要給我發(fā)這種照片?”蔣明宇追問。

    事已至此,紀桃不得不說實話,咬著嘴唇平復劇烈的抽泣,“那天,開學前,我看到有學姐給你告白,她…脫掉了衣服…”他被倒流的眼淚嗆了一下,咳了半天,才又說,“但你…但你沒有勃起。”

    “這就是原因?”蔣明宇完全沒料到,如果不是紀桃主動提起,他早就忘了這件事,連學姐的名字都記不得,心頭無名怒火燃起,“你是在參加比賽嗎?比賽誰能讓我硬?”他篤定紀桃承受不住般托著他綿軟的臀,頂胯用自己早在看見紀桃若隱若現(xiàn)的肩背時就已經硬到不行的下體狠狠撞了一下紀桃的小腹。

    “啊…”紀桃綿綿叫了聲,軟了腰倒在蔣明宇懷里,酸麻感自下腹處爬升,“沒有比賽,我不是要贏。”

    蔣明宇的吻落在他耳邊,耳垂被抿在干燥溫熱的唇瓣間,他聽見他幾不可查地嘆息,“你從一開始就贏了。“

    紀桃錯愕抬頭,淚眼朦朧。

    但還沒等他追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蔣明宇粗糙的手指沿他內衣的側邊探入,色情地按揉他的乳尖,“碰都沒碰就硬了?”這話平靜得像在做學習報告。

    蔣明宇去解紀桃內衣后面的金屬扣,他掩飾得不錯,但其實也很緊張,手指尖都是潮的,接連兩三下沒使上力,總和對的那一扣錯開。

    紀桃已經被蔣明宇剛才那番話砸昏了頭,連這樣明顯的生疏都沒有注意,反而伸直了胳膊,頭靠在蔣明宇的肩上,乖乖拱腰,好讓蔣明宇更方便動作。

    蔣明宇越解不開越是急躁,緊張得連額頭上也冒了汗珠,十幾秒過去,他的下身在這樣尷尬的境況下甚至出現(xiàn)軟垂的趨勢。

    “原諒我好嗎?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我們走吧。”紀桃還是害怕會有人來,眼淚鼻涕噼里啪啦地砸,弄臟了蔣明宇的校服襯衣他也不擔心,反而揪起對方的領子抹眼淚。

    “做什么都答應?”蔣明宇反問了一句,焦躁和窘迫讓他口不擇言,賭氣似的說,“那我就想在這兒。”

    紀桃一聽,打了個哭嗝,埋進蔣明宇寬厚的肩膀,嗚嗚哭得更大聲,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邊哭邊掐他。

    他自以為很用力,但哭起來能剩幾分真力氣,撓人像在搔癢,撓了半天沒用,他轉而叼上蔣明宇頸側的軟rou,口水和眼淚把他的襯衣弄得一片津潤。

    這種行為于蔣明宇而言可謂是火上澆油,他放棄了和內衣的搏斗,帶著報復心理,從內衣下沿伸進去掐紀桃的奶尖,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舔舐他的乳rou。

    “…啊!”紀桃被舔得發(fā)暈,這是從未被旁人觸碰過的地方,溫熱與酥麻幾乎把他送上巔峰。

    “好小。”蔣明宇把這對嬌小的rufang包進手心揉捏玩弄。

    紀桃聽見這話,憤憤搡他,只是雙眼紅腫,睫毛還掛著淚,實在沒什么氣勢。

    ”但是很可愛。”蔣明宇垂下頭,突然害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沒再做別的動作,僅僅是把紀桃緊擁在懷里。

    反倒是紀桃先忍不住,他有一陣沒自己弄過,嬌嫩的下體包在吸透了yin水的內褲里,強烈的瘙癢感讓他軟了腿,抬著屁股磨蹭對方隆起的下體,蔣明宇上道地吻上他的耳朵。

    耳垂被舌頭撥弄,紀桃憋不住輕哼,想和蔣明宇接吻。誰知嘴唇剛一碰到,蔣明宇飛快閃身,甚至還用手指揩了揩沾上紀桃口水的下巴,“不親。”

    紀桃可憐巴巴地湊上去,又被躲開。

    “不行,”他拿指尖抵住紀桃哭紅的鼻頭,像在呵斥不懂事的寵物,“今天沒有吻。”

    “有的有的,要你親,”紀桃勾著他的脖子嗲嗲撒嬌,“蔣明宇,你親親我。”

    蔣明宇讓步,尷尬地低頭,飛快在紀桃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誰知紀桃動作比他還快,啊嗚一口咬住他的下嘴唇,濕軟的舌沿著唇周掃蕩一圈,大膽伸進去,頂著他緊閉的牙關,邊發(fā)出愜意滿足的哼聲。

    蔣明宇非常沒有原則地認輸,張開嘴,兩個第一次接吻的男孩胡亂把舌頭攪在一起,唾液順著他們的嘴角劃下去,留下長串濕黏的水痕。

    “蔣明宇…”紀桃粘乎乎地喊,一下下吃他的嘴,“我好喜歡你。”

    蔣明宇一怔,更兇狠地回吻,用最尖的犬齒磨他柔軟的唇瓣。

    紀桃熱情地回應,內褲早就濕透,花xue熱癢。他難耐不堪,伸手想給自己摸,又不好意思在蔣明宇面前弄,只能并著腿,腿根隱蔽地夾緊。

    蔣明宇還是看到。放在以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紀桃會做出這種舉動,可當他真的做了,并且是當著自己的面,放蕩而不自知,蔣明宇反而覺得這樣的紀桃才是他無數偽裝中最真實的那一個。

    “怎么這么,浪。”說到那個字的時候,他不適應地停頓,聲音也小下去。就算和最熟的朋友開玩笑,蔣明宇沒用過這種詞,但現(xiàn)在的紀桃讓他找不到別的語言去形容。

    “因為喜歡你。”紀桃被親得臉頰潮紅,這些話不過腦子就直接蹦了出來。

    蔣明宇低頭沉默。

    和他抗爭了半天的那根內衣帶子終于斷開,不到一指寬的細細一條,發(fā)出聲布料崩裂的哀鳴后,這件邊緣點綴著蕾絲的淺米色內衣輕飄飄地落到地上。

    眼前一對小小的rufang白得晃眼,上面兩粒像石榴籽,可能是被他掐的或咬的,是艷情的紅。

    蔣明宇呆滯地看著,半晌不動,紀桃主動挺胸,把一對鼓鼓的小奶子往他的手里送,手指順便搭上了對方的褲腰,蔣明宇才回過神,捧在手心,怎么也吻不夠。

    “啊…輕點…”紀桃爽昏了頭,連話都說不清了,靠著墻壁往下滑,一雙有力的臂膀從他腋下穿過支撐。

    “不是騙我?”蔣明宇想要答案,又怕他回答。

    “不是,沒有。”紀桃的眼淚還沒有干,一雙纖媚的眼忽閃著等人替他吻掉淚珠,“你不要生我的氣,不要不理我。”

    蔣明宇不敢看他的眼睛,悶頭親上去,“別哭。”

    “你不生氣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也喜歡我?”紀桃追問,聲音低柔。

    “是…是。你不要哭。”蔣明宇承認,如釋重負,他們是兩情相悅的,他不需要再忐忑于紀桃的回復。

    紀桃突然踮腳,湊近蔣明宇的耳邊,“那我跟你說個秘密,就算你原諒我了,好嗎?”

    蔣明宇剛剛安穩(wěn)下來的心又鼓噪地跳動起來,兩人唾液都交換了一遍,可他現(xiàn)在連手該放在哪里都想不清楚,“嗯。”

    紀桃把他局促不安的反應看在眼里,露出狡黠的笑,整個人還軟綿綿地靠在蔣明宇懷里,看起來卻莫名得意洋洋。

    “剛剛我其實不是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