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先生，F(xiàn)Q01是一顆還未完全開發(fā)的星球，外出時請注意安全。”當?shù)峡俗叩铰灭^前臺的時候，服務機器人這樣提醒他。

    迪克偏頭看了眼機器人，然后徑自出了門。

    “如果不是為了……誰會忍受幾周的星際旅行來到這里啊……”他小聲抱怨著，一腳深一腳淺地向遠處走去。在這顆星球上，人類現(xiàn)在留下的痕跡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迪克一路向前，很快離開了已經(jīng)被充分勘探的安全區(qū)。裸露的巖石慢慢覆蓋上了一層紫色的柔軟物質(zhì)，鞋子踩在上面會微微下陷，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維生裝置沒有報警，這里的大氣成分非常安全。

    “這種地方真的會有那種……那種東西嗎？”迪克想到網(wǎng)絡上的描述，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沒錯，他是來找刺激的。

    隨著人類對深空的探索，越來越多的外星物種進入了人類的視野，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也引起了某些小眾癖好的人的興趣。他們建設了自己的秘密論壇，在里面交換外星物種的信息，描述自己同他們zuoai時的感受。

    迪克也是其中的一員。

    他花費漫長的時間忍受無聊的星際旅行，就是為了來到還未被開發(fā)的FQ01——聽說這里有一種比人類體型略大的觸手生物，能夠利用體液和氣味引導人類產(chǎn)生幻覺，在論壇里講這件事的用戶將這個體驗描述得如夢似幻，讓迪克很心動。

    迪克繼續(xù)朝前走，千篇一律的紫色平原上漸漸出現(xiàn)了一座小城。這座城市是人類在非完全宜居或者非完全開發(fā)的星球上的標準城建模式，厚重的隔離墻和上方的武器包圍其中的生活區(qū)，僅有的幾個入口重兵把守，但除非是軍事機密區(qū)，一般不會拒絕有ID卡的人類進入。

    迪克靠近這座不知名的小城，看起來這座城市已經(jīng)在這里存在了一段時間了，也許城里的居民對這個星球和那種外星生物了解得更多一些，他打算進城問問。

    “不許動！”城鎮(zhèn)的入口并沒有被封閉起來，但是在迪克走進幽深的通道的時候，兩側(cè)墻壁上無聲地露出了黑洞洞的槍口。

    “我是來自774星系的人類公民。”迪克之前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并不慌張，他從衣服內(nèi)兜掏出自己的ID卡，“這是我的ID卡，你們可以驗證一下。”

    一個全副武裝的衛(wèi)士靠近迪克，取走了他的ID卡。

    “驗證失敗。”刺耳的失敗聲在通道內(nèi)回蕩。

    “這不可能……我剛剛還用這張卡在旅館消費過！麻煩您再試一次！”

    “失敗就是失敗了。”衛(wèi)士戴著頭盔，全身都裹在防護服里，看不見任何身體特征，他將那張ID卡掰成兩半扔在一邊，拿槍指著迪克，“未經(jīng)宇宙聯(lián)盟注冊的人類，還擅闖關卡，你被捕了。”

    迪克被槍指著，一路上不停地為自己辯解，但是那個守衛(wèi)沒有再與他說話，而是沉默地將他押送上車，趕進車尾的囚室——這座城用的還是只有在偏遠星系還在使用的帶輪汽車。迪克看不見車窗外的場景，但是感覺車子開得很穩(wěn)，一直把他帶到了審查處。

    星際時代幾乎每個人類城市都有一個審查處，用以審查沒有信息的人類，偶爾也會查到一些偽裝成人類的外星生物，迪克的ID卡從來沒出過問題，這是他第一次進審查處。

    “匯報一下情況。”審查辦公室不大，迪克坐在椅子上，雙手和扶手拷在一起，沒法動彈。

    “根據(jù)門崗反饋過來的消息，這個人類擅闖進城關卡，并且ID卡沒能通過檢驗。”助理遞上資料，“這是他闖關時的畫面，這是他的ID卡解讀結果。”

    審查官翻了翻資料：“一個偷渡客，甚至都沒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就按常規(guī)處理吧。”他站起來，向迪克宣布審查結果，“在未持有有效注冊信息的ID卡的情況下偷渡入城，需要拘留改造十五天。”

    “我的卡在進城之前還用過！”迪克為自己辯解。

    “那你的卡呢？”審查官瞇起眼睛。

    “被……被守衛(wèi)弄壞了……”

    “這樣啊……”審查官摸了摸下巴，“可能是這邊磁場的影響。你把名字和ID編碼報一下，審查處這邊會聯(lián)網(wǎng)搜索你的注冊信息，如果能查到的話身份管理辦公室會給你補辦。”

    “但是你的闖關行為已經(jīng)發(fā)生了，所以拘留還是免不了。”他敲敲桌子，“報了名字就去服刑吧。”

    迪克走進監(jiān)獄大門的時候還覺得事情有點玄幻，他的ID卡突然失靈，然后自己就變成了擅闖關卡的偷渡客，并且需要在這里服刑！要知道犯罪記錄是會被留在個人信息里的，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對他的生活有影響……

    “快點，這邊走。”獄卒不耐煩地撞了迪克一下，把他推進一個房間。

    “迪克，ID……這個是你吧。”房間里沒有人，迪克的信息和他的照片呈現(xiàn)在電子屏幕上，聲音從房間角落的喇叭傳出。

    “是的。”迪克承認了。

    “你因為擅闖關卡被拘留十五日，這個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

    “那就脫光了進去吧。”

    “抱歉，什么？”迪克以為自己聽錯了。

    “脫光，進那個門。”房間另一頭的鐵灰色房門發(fā)出咔噠一聲，“動作快點。”

    迪克戰(zhàn)戰(zhàn)兢兢脫掉自己的外套。

    “全部脫光，內(nèi)褲，襪子，一件都不能留。”喇叭無情地命令道，“你不脫的話我們會采用激光銷毀程序，所以動作快點。”

    迪克脫了個精光，小心翼翼地走向那扇看起來很不祥的房門。這個房門連接的房間很暗，在迪克進門之后門就咔噠一聲關上了。迪克聽到什么東西在動，還沒等他看清楚，水槍就開始往他身上噴水。

    “唔！”他試圖躲避，但是噴水口很多，水柱打在他身上，把迪克淋成了落湯雞。

    水槍噴射一段時間之后就停了，迪克狼狽地抹著臉上的水珠，被突然打開的燈晃花了眼睛。

    “把手和腳放在墻壁和地板示意的地方。”隱藏的發(fā)聲器又傳出命令，迪克看了看墻上亮起的圖形，站在墻邊分開雙腿舉起雙手。

    “啊！”突然從墻上彈出的鐐銬將他固定了起來。

    “深度清潔開始。”

    鐐銬后面是可活動的滑軌，它們牽著迪克的手和腳，讓他的臀部貼住墻面，一根冰涼的細棍伸進迪克的臀縫，然后插進他的后xue當中。

    “不！”細棍在進入一定深度之后就開始變粗，迪克感覺到自己的后xue被一點點撐開，他有點慌了。他大喊大叫，于是房間的水槍往他臉上滋了一股水柱強迫他閉嘴。

    迪克屁股里含著那根棍子，惴惴不安地等待所謂的“深度清潔”。

    大量冰冷的液體涌入腸道，突然增加的重量和改變的溫度令他極不舒服，迪克能聽見自己的腸胃立刻咕嚕嚕叫起來。腸道有點不適，一開始是陣痛，隨后慢慢變成了絞痛。

    “不……”他小聲呻吟，“好痛啊……我想拉肚子……”

    然而無人回應他的祈求，管道依舊在輸送液體，一直到迪克覺得他的腸道可能要破裂，迪克覺得有液體從他的后xue漏出來了，順著他的腿流下，在他的腳下積成小小一洼。管子撤走的時候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肛門，液體大量涌出，惡臭的氣味在狹小的房間里彌漫開來。

    令人屈辱的“深度清潔”持續(xù)了三次，迪克到最后已經(jīng)有些虛脫，根本打不起精神來。管道最后一次進入他身體的時候沒有再往他的腸道灌注液體，而是帶著潤滑將他的腸道和肛門擦了一遍，然后發(fā)出了“深度清潔完成”的聲音。

    鐐銬一松開迪克就倒了下去，摔在自己排出的垢物里，任由水槍沖刷。滿地的污垢在水槍沖洗下慢慢流盡，又一扇門打開了。

    “過來。”門后面有人喊他。

    迪克哼哼了兩聲，只覺得手腳酸軟，渾身無力，完全爬不起來。

    門后的人罵了他一句，然后兩個人走進來，拖死狗一樣將他拖了過去。他們把迪克扔在地板上，粗暴地擦干，然后踢了他兩腳：“爬起來！”

    迪克剛想站起來，又被踹在了腰側(cè)：“跪著！趴好！”

    閃光燈和快門聲里，迪克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任由他們拍攝。

    “爬過去，快點！”他機械地向前爬，被人揪著頭發(fā)把腦袋塞進了一個洞里，然后又被拖回來。迪克抬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上多了個項圈，前方還墜著一個牌子，有點像給狗用的那種。

    “在監(jiān)獄里，這就是你的狗牌。”獄卒扔給他一套囚服，“現(xiàn)在，把衣服穿好，站起來跟我走，去你的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