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北堂巍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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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禾沒有給到賀南承的父愛,賀延川給了,對此他很感激賀延川,同時也很慶幸賀南承遇到的是賀延川,這才讓他有機會見到并且知道他的孩子還活著。 他看著站在賀延川身后的賀南承,并沒有因為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而感到開心,反而非常不安。 洛云禾知道賀南承是害怕他們把他帶走,但他并沒有這樣的意思,只要有生之年能守著,并盡他所能的彌補他的孩子,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洛云禾對如臨大敵般的賀延川說道:“別擔(dān)心,在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初兒好好活著,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洛云禾說到這里,還是忍不住哽咽了,他繼續(xù)道:“可否允許我提一個請求?” 賀延川原本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請講。” “我希望能在府上叨擾一段時日,初兒的生辰是海棠花盛開的日子,也就是四月初十,到了明年的四月初十,初兒要二十便加冠了,若是可以,請允許我給初兒取字可好?” 賀延川并沒有立即答應(yīng)洛云禾的請求,轉(zhuǎn)而問起了賀南承:“南承,覺得如何?” “嗯。”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父子連心吧,他看著洛云禾微紅的眼眶,心里像是被人捏緊了一樣,難受的不行,也沒辦法拒絕洛云禾的請求。 除此之外,賀南承沒想到自己實際的年齡要大一些,當初賀延川把他撿回來的時候,他也不清楚自己具體的年齡,還是大夫看他骨相,才估摸出了大概。 賀延川也有同樣的感想,他原以為要替賀南承加冠取字還需再等上一年多的時間,沒想到明年就是了。 賀延川沉思片刻后,說道:“既然南承沒有意見,那云妃你就安心住下吧,只不過皇上那邊?” 他也很想為賀南承取字,但他都已經(jīng)把人給霸占了,生父這點小小的要求,總不能不答應(yīng),不然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洛云禾聽到賀延川允了,立時喜上眉梢,他說道:“皇上那兒,你不用擔(dān)心,明日我便搬來府上,以后便有勞你費心了。” 這時,被晾在一邊的太子北堂燁也想以后能日日見到自己的弟弟,便開口道:“既然父后都住下了,那我也……”但,他話還未說完,就被賀延川打斷了。 “府里會好生照料云妃的,太子你盡管放心。想必太子殿下平日里公務(wù)繁忙,肯定會身心疲憊,就不要勉強了,況且府里人手不夠,怕怠慢了太子殿下。”言下之意就是他的廟太小,容不下北堂燁這尊大佛。 北堂燁當然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霎時間火冒三丈,他指著賀延川的鼻子,正想罵他不要不識抬舉的時候,洛云禾皺起了眉頭,厲聲斥道:“燁兒,不得無禮。” 北堂燁立馬被鎮(zhèn)住了,可謂是有苦難言,憋屈的收回了手,應(yīng)道:“是……” 就這樣,第二日,洛云禾如約而至的住進了賀府,宮里少了洛云禾,北堂巍更是無心于朝政,一心全在洛云禾和賀南承身上,恨不得馬上飛奔到賀府,一家人團聚在一起。 他有了這方面的想法,便加快了退位的計劃,選了個黃道吉日,將皇位傳位于近些年來表現(xiàn)相當出色的三皇子北堂御,然后滿面春風(fēng)地住進了賀府,他們住在賀南承的院子隔壁,兩人雖對賀南承疼愛有加,卻不會過分干涉和打擾賀南承的生活。 而失去了皇位的北堂燁,雖心有不甘卻也沒有其他辦法,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沒有當上皇帝還是有好處的,也就是可以經(jīng)常跑到賀府蹭吃蹭喝,每天都纏著賀南承,他這么一想,還是不當皇帝來的好。 賀南承也漸漸地習(xí)慣了他們的存在,偌大的賀府里也熱鬧了許多,甚至覺得這樣的生活還不錯。 * 自從洛云禾和北堂巍住進了賀府后,他們之間的感情越發(fā)恩愛,北堂巍不再被國事纏身,有了不少的時間來陪洛云禾做以前沒做過的事,兩人如同閑云野鶴一般,羨煞了旁人。 相較之下,賀延川和賀南承就沒有這般自在了,每次兩人想要恩愛一番的時候,總是會被北堂燁打擾,把賀延川氣的牙癢癢,卻礙著他的身份,沒有對他做什么。 除此之外,賀南承也顧及洛云禾他們,不好太過明目張膽地和賀延川膩歪在一起,導(dǎo)致兩人已有好些時日沒有歡愛過了,就連親吻都少了不少。 以至于兩人都積壓了不少欲望。 賀延川看起來就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散發(fā)出瘆人的氣場,他手底下的掌柜們都提心吊膽著,怕自己不小心點燃了賀延川的火線,殃及池魚。 賀延川好不容易忙完之后,回到家,卻又看見北堂燁纏在賀南承身邊,他看著兩人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頓時心中的妒火與yuhuo一起燃燒起來,黑著臉上前把賀南承扛在肩頭上,不發(fā)一語地往自己院子走去。 賀南承嚇了一跳,“爹……你快放我下來,別這樣……” 北堂燁一見賀延川這般行徑,頓時哇哇大叫起來:“喂!老東西,你要把我弟弟帶哪里去!還不快把人放下!” “老東西?”賀延川一下子被北堂燁說中了痛楚,臉上別提多黑了,“來人!把人給我趕出去,再放他進來,立即逐出府邸。” “你敢!” 賀延川眼里帶著戾氣,撇了一眼北堂燁,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不多時,北堂燁就真的被趕出了賀府,他心中的苦悶無處發(fā)泄,便找上了剛繼承了皇位不久的北堂御。 北堂燁每當在賀延川那里吃了閉門羹之后,總是愛拉著北堂御吃酒,今日也不例外, 北堂燁醉醺醺地說道:“那個老東西,真不要臉,天天霸占南南就算了,還想阻止我見他,簡直天理難容!南南是我弟弟,我討他歡心,帶他出去玩有何不妥!礙他什么事了?!呸,要不是南南喜歡他,我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呃嗝……” 北堂御不用猜都知道他說的老東西是誰,畢竟從北堂燁嘴里也知道了許多事,原本和自己沒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的表弟,竟然是自己的親弟弟這種事他已經(jīng)不驚訝了,因為他還有更驚訝的事,那就是自己的舅父和弟弟之間其實并不是單純地父子情,而他,卻從未察覺出來。 北堂御失笑,他突然覺得賀延川不愧是他舅父,就連感情方面都有些相似的地方,他暗自嘆了口氣,他的心里也藏著一個人,一個不被世人允許他們在一起的人。 他望著北堂燁醉醺醺的臉,眼底逐漸癡迷起來,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不再壓抑自己。 在外人看來,他和北堂燁一直不對付,可他們卻忘了,他和北堂燁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那時,北堂燁很粘他,總是皇兄,皇兄的跟在他身后,而他也很喜歡北堂燁這個弟弟。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變成這樣了呢? 也許是從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北堂燁的感情開始,年少無知的他,害怕這種有悖人倫的感情,所以漸漸疏遠了北堂燁,甚至冷眼相待,而北堂燁仿佛受到了背叛一般,也不再跟在他身后,直至兩人成了對立關(guān)系。 等北堂御長大了些,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感情并沒有隨著時間流逝,反而更加癡狂,這時他才明白,感情是不受控制的。 每當他得知北堂燁流連于煙花之地時,就會變得十分狂躁,恨不得把人囚禁起來,不讓別人覬覦和觸碰北堂燁。 不過,他很好的將這些隱藏在溫柔謙和的外衣之下。 所以,他想要當皇帝的目的也是不純的,他并不是為了天下蒼生,他只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罷了。 這一點,果真和賀延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