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知行為療法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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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施向我介紹過認知行為療法,是一種針對于心理疾病,通過改變患者不合理認知從而達到治愈目的的療法。 簡單來說,就是把顧修對誘使他憤怒的原因轉移,用平靜代替憤怒,從根本上改變自己的想法。 或許是由于本身學醫的原因,我對于心理學獨特的這種引導性質的治療方式不太信任,我覺得讓一個人高興起來,用外力增加活躍激素的分泌是一方面,創造恬靜適宜的氛圍也是一方面。 但不應該把治療和人本身混為一談。 人是獨特的。 每個人都是。 “為什么要用這樣神神叨叨的方法改變他的思想呢?”我非常不解,甚至為顧修感到不公。 “這不是神神叨叨,這是科學,”范施說,甚至還解釋著理論來源,“是A.T.Beck在60年代發展出來的積累前人經驗又有創造性的理論。” 我很少見到他這樣認真的樣子,就沒有不禮貌地打斷他,“但是顧修的感受是我要考慮的,所以抱歉,我無法認同你的觀點。” “你根本就不了解顧修!”他說。 我咬了咬唇,沒有反駁他。 我們最后不歡而散。 爭執的起因是我對顧修暫時的逐漸停藥治療期限結束,我覺得顧修狀態不錯應該延續這種治療方式,但范施覺得這樣治療太慢了。 顧修會怎樣覺得呢? 我緩步走近顧修的書房,步子踏得一起一落的,像是粘合又脫膠的掛鉤,拖連又令人不快。 “說了什么?”他從文件里抬起頭問我,“范施走了?” “嗯,”我繼續往前走著,到他的座椅邊停下腳步蹲下,“你想那樣嗎?是不是我想錯了?” “什么?”顧修摘下辦公的眼鏡,一只手伸過來按了按我的頭頂,“想哪樣?” “...能給我講講嗎?你的事情。”我抬頭望向他,頭向前蹭著他的掌心。 顧修假裝不在意地點點頭。 我站起來,把他的頭抱在我懷里,輕輕摩痧著他的后腦,“對不起,實在是...我覺得想更了解你...” 顧修把我的手拽到唇邊吻了吻,然后平靜地開口。 他回到顧家之后一直被其他公子小姐欺負,他以為自己的jiejie和爸爸可以依靠,可找到顧華才知道,她才是那些孩子的挑唆者。 他去找顧父,可顧父除了他的成績什么都不在乎。 “別讓你父親擔心。”mama對他說。 他就這樣過著忍受著欺凌的日子,被超負荷的學業壓迫著,終于有一天,他反抗了。 “我反抗了,你知道然后發生了什么嗎?”顧修靠著我抬起頭問。 我搖搖頭,“發生了什么?你成功了嗎?” “怎么會呢?”顧修自嘲地笑了一聲。 我忍不住把他摟得更緊一點。 冬天的太陽并不暖和,十幾歲的顧修被扔在別墅積雪的后花園里凍了一天一夜。 他也想過逃跑,可站起來就看見mama的注視。 “怎么又讓我寒心呢?”她說,嘆了口氣。 其實致命的傷害只是親近的人的一句失望的話而已。 明明自己感覺已經很努力了,努力在化解所有的麻煩,努力承受著痛苦和折磨,可她就像什么也沒看到一樣,忽略了之前的全部,只看到最后他被父親丟在積雪里的瞬間。 只看到了他的錯誤。 對于一些人來說,委屈變成憤怒,而憤怒也是可以積累的,因為沒有及時地釋放出來,所以在日后不足以那么生氣的時候每加上一點,就會顯得情緒過激。 間歇性暴怒障礙的真諦就是,由于長期憤怒的壓抑,造成情緒遠超情境許可范圍,形成目的并非獲利的攻擊行為。 如果是這樣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后你想生氣的時候,就對我生氣,”我用手指描摹著他的耳廓,“雖然照范施的說法確實解決得很迅速,但是...” “嗯?” “那樣還是很委屈你,產生了憤怒卻沒有傾瀉出來過,而是通過改變你的想法來消解它。那你太委屈了...”我抱緊他,聲音不自禁帶上了哭腔,“你對我生氣就可以了,我們用別的方法治療,不用改變你的想法的....太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