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像瘋了一樣幾乎把家里給翻了個底朝天。

    賀寒一臉無措地跟在他身后，眼睜睜看著他把樓上樓下轉了好幾遍，又慌慌張張地一拐一拐瘸著腿在二樓到處亂翻，甚至還不小心打碎了一個之前花高價買來的花瓶。

    落地時發出了很清脆的一聲響。

    可余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轉身時還差點一腳踩在碎片上，不管不顧地又要去另一個房間。

    少年連忙拉住了他，提醒道：“哥！小心腳下！”

    “啊？”

    這一聲讓余秋猛然間回過神來，渾身一僵，整個人像是被嚇了一大跳的樣子。

    賀寒很明顯松了口氣，扶著他到椅子上坐下，取出幾張紙巾遞給他，示意他先擦擦額頭的汗。

    “哥你是在找什么東西嗎？……很著急要？用不用我幫——”

    “不用了！”

    話出口又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失態，余秋放緩了語氣解釋道：“也沒什么。哦對，突然想起來是被我壓在枕頭下面了，年齡大了腦子都不好使了，我現在這記性也太差了……”

    說著他又看向地上摔碎的花瓶，正想著去收拾一下卻被賀寒搶了先，少年語氣中充滿了真切的關心之意：“哥你回臥室看看吧，要是沒在我再和你一起找，這里我來掃就行。”

    褲兜里的手機仍在不知疲倦地振動。

    簡直像是催命符似的，一刻不停歇地持續發消息催他回復。

    余秋沒敢歇太久。先前在花園里那人說用不慣微博聊天，逼著他加了微信，結果又發來了好多張他下體的特寫照片，就像是湊在他腿中間拍的一樣，把那朵畸形的小花拍得分外清楚。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那人到底是誰，照片是從哪里來的，發這些給他又有什么目的，可對方卻一個問題也不回答，只說了一句：

    你不陪我玩游戲，我就把照片全公開到網上。

    余秋根本就沒有任何能選擇的余地，拒絕或退縮都極有可能會將他逼入絕境，知曉他秘密的那個人就是發號施令的主宰者，而他只能接受和施行。

    微信也是個和微博一樣的新號，頭像全黑，昵稱是一串長長的省略號，就像是為玩弄他而專門申請的一般，找尋不到一絲與那人有關聯的信息。

    揉著酸痛的右腿膝蓋，余秋斜靠在墻上緩了一小會，等做足了心理準備才重新打開手機，輸入密碼，一解鎖屏幕就有好幾條微信消息彈跳出來。

    【……………………………】：

    －別找了秋秋

    －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你找到呢

    －圖片

    －圖片

    －嘖嘖嘖，還真是漂亮

    －秋秋？

    －說了我能看到你啊

    －休息好了就快點回我

    －別耍花樣，也別想著報警，要是你敢給別人說一個字，我就立刻把照片發到網上去，言出必行

    －圖片

    －嘖，你這里看起來可真嫩啊，跟個處子一樣

    －被男人cao過沒？

    余秋深吸了一口氣，被手心里出的汗沾得微濕的指尖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然而就在他刪刪改改猶豫要回什么的片刻，那人發來的消息就變得愈發放肆。

    【……………………………】：

    －秋秋？

    －還不回啊

    －那看來是沒被cao過了

    －要不要我現在過去給你開個苞啊？保證會cao得你欲仙欲死再也離不開男人

    －我沒看錯的話，剛扶你的那個人是你弟弟吧？

    －他知道你下面長了個女人的逼嗎？嗯？

    余秋下意識回過頭向身后看去，只見少年背對著他，彎著腰清理地上的花瓶碎片，絲毫不知距他只有幾步之遙的哥哥正在受人脅迫。

    不……

    不可以，絕對不能讓賀寒知道。

    余秋心一橫，直接發了一行字過去：

    －玩什么游戲？

    【……………………………】：

    －這是答應了嗎？

    －好，游戲正式開始

    －現在去你家大門口，郵筒邊上放了個灰色的盒子，把它拿回來，穿上里面的衣服

    －穿好后找個地方給我打視頻

    －我要檢查

    －記住，盒子里的要全部穿上，一個都不許剩

    －不合格的話就視作游戲失敗哦，失敗了我也會把照片公開的，你自己看著弄

    －從現在到整點，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應該夠了吧？要是沒穿好的話可以先跟我視頻，我不介意你直播給我穿

    －等著你

    －我很期待哦，秋秋寶貝

    .

    趁著賀寒倒完垃圾在收拾那個被他翻得一片凌亂的房間的功夫，余秋悄悄下了二樓，明明是在自家里卻像做賊似的放輕了腳步，生怕少年發現他抱個盒子回來又要問東問西。

    幸好他出去拿盒子再回到臥室對方都沒有發現。

    樓上樓下折騰了那么久，余秋身上早已不可避免地出了汗，外套下面的短袖濕黏黏地貼在皮膚上格外不舒服。但他已經顧不上去洗一下了，一進臥室門就胡亂地撕開了盒子外包裝的封條。

    盒子打開的一瞬間，余秋整個人愣在了原地。緊接著，那雙睜大的雙眼中滿滿都是難以置信。

    透過最上方那層薄紗般的布料，隱隱能看到放在下面的幾個小玩意。

    這……

    這東西也能叫衣服？

    似是擔心他不認識，每樣東西還特意貼了標簽：

    乳夾

    粉跳蛋

    蕾絲開襠內褲

    純白鏤空吊帶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