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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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沒你房間,他們也不會放心你個獸人亂動,你今晚只能和我睡了。”江昱笑瞇瞇地引著拾一進了他房間,坐到了塌上。 拾一環顧了一眼房間,說“不能抱著我。” “好。”江昱走到桌前,隨手那拿了紙筆,說“教你了那么多詞,現在來教你寫字吧?不過”,江昱看了拾一一眼,“你是真的不識字嗎?” “嗯。”拾一坐到了桌前,似乎真對寫字有些興致。 “那你會寫自己的名字嗎?”江昱覺得既然拾一取了個人的名字,還要強調自己的拾字,應該是知道的。 “會。”拾一學著江昱握筆的姿勢抓住了筆,似乎有些不適應,皺了皺眉。 江昱沒有說他只是隨手拿著筆,并不是寫字的姿勢,說“那你寫一下。” 拾一別扭地抓著筆,點了點墨,寫下了“拾一”兩個字。 江昱看著這歪歪斜斜的“拾一”,他曾在謝家見過說是當年謝凌洲的墨跡,那人寫字極為大氣瀟灑,不過也不一定,他笑道“你要取這個十一”他抬手畫了三筆“可方便許多。” 拾一沒說什么,照著江昱的姿勢換了個握筆方式,又學著江昱寫了個“十一”,然后說“嗯”。 “那你之后想學江昱還是謝凌洲?”江昱笑瞇瞇地問。 “都行。”拾一不在意江昱的試探,又照著江昱的寫了個“十一”,還是不怎么像。 “那就先學江昱吧。”江昱下了判斷,放下筆握住了拾一的手,帶著他寫下了“江昱”,又寫了個“江晦之”,道“這是江昱,這是我的字,晦之,你這個拾一是名還是字?” “我不懂這個。”拾一自己照著寫了一遍,昱字和晦字都糊成了一團。 “那你就沒有字了,我身為你的夫子,應該給你取個字。”江昱饒有興味地看著拾一把“昱”和“晦”寫得奇大無比,應當的確不是裝的,字形字意沒有一點相似之處,真不識字? “不用。”拾一想了想,覺得沒必要,而且江昱也沒資格給他取名。 江昱倒是不意外拾一會拒絕,也不勉強,想了想,道“那我再教你一個”,江昱提筆寫下了“衛央”,又想了想,寫下了“青玄”。 拾一照著寫,問“凌洲?” “衛央,青玄”江昱看著拾一,沒發現什么異常,看樣子的確不認識。 “是誰?”拾一隨口道,照著寫了兩遍,覺得比江昱和晦之容易寫一些。 “我舅舅”江昱暫時放下了一點對拾一的懷疑,笑著道“就是那個與獸人糾纏不清的前人,真要說他可能才稱得上謝凌洲傳人,而且他可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那只獸人拋棄了他,他還是守身一輩子。” 拾一沒說話,似乎不感興趣,又寫了兩遍,覺得似乎寫得還行,又開始寫江昱和晦之。 “等你能把江昱和晦之寫好我再教你別的。”江昱笑了笑,又糾正了一下拾一的握筆,趴在一遍看著遍拾一練字,他發現拾一似乎有些模仿天賦,寫了幾十遍后也與他握著寫的有些形似了,他又按自己平日寫的模樣寫了一遍,笑著說“照這個寫。” 拾一看了眼那筆走龍蛇的字跡,繼續寫自己的,說“太難了。” 等到大約寫了兩三百遍,拾一倒是真寫得看著與他握著寫的一模一樣了,不過僅有形似而已,江昱笑了笑,把筆抽了出來,說“還是不要廢寢忘食,睡覺了。” 拾一沒什么反應,倒了點茶水洗了手。 江昱忍不住笑了,道“我記不清了,以前你撕完那些獸人會洗手嗎?” “處理尸體的時候洗了。”拾一朝床上走去,開始脫衣服。 江昱搖了一下床邊的鈴,小六走了進來開始替他更衣,隨口問“母親今晚沒回來?” 小六自從被江昱警告后安分了許多,再也不敢亂說話,恭敬答道“沒有。”。 江昱沒說什么,躺到了床上,猜測可能江寄重快撐不住了,不知道這遭還過不過得去,如果真如今日拾一所說,這個昏庸一生的廢物皇帝可千萬要撐過一個月,否則這個時候讓那些廢物蠢貨哪個上了位,這大楚怕真是要變成獸人的“大初”了,而且他記得,十年前的岳城,是由江尚澤鎮守的,她現在還被關在那快塌了的三皇子府…… “江昱。”拾一抓住了江昱摸上他的腰的手,就知道這人不可能那么老實。 江昱這倒真是他走神下的動作,可能拾一身上的確舒適,不過既然睡都睡了,抱一抱怎么了,“我們都一生一世一雙人了,你還不能讓我抱一抱。” “我們不是。”拾一將江昱的手放了回去,平靜地說。 江昱冷笑一聲,繼續摸了上去,道“知道了想知道的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以后會有你的江小王妃。”拾一也不想今晚就跟江昱較勁了,任他摟了上來。 江昱抱上自己的寶貝心情極好,也記得這是自己說了話,語氣軟了點,道“你怎么就不記得我對你的好?就記得這么些胡言亂語?你若是想,我明日就昭告天下你是江小王妃了。” 拾一閉上了眼,不再開口。 江昱可不記得自己大部分時候除了威脅就是辱罵了拾一,他突然覺得江宮今日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拾一還是有些在意他了,這不是都開始吃醋了?哼,等得拾一真心甘情愿求著要當他王妃的時候,他定要將今日所受的氣百倍千倍地送回去。 江昱第二日起遲了,果然是拾一身上太過舒適,不過似是他摟得太緊,拾一也還乖乖躺在床上,這讓他心情更愉悅了,往下蹭了蹭,沿著拾一腰腹往下摸,被拾一抓住了手,“嘖,獸人就是這點不好,一年到頭加起來只有那么一月能日一日,難怪要研制那香。” 在江昱抓著拾一的手往自己那兒探去時,拾一掙開江昱的手站了起來,翻過江昱下了床。 江昱有些不悅,又不想自己解決,干脆也下了床搖鈴要小六進來更衣了。 “這幾日我們就在王府住著吧,我母親怕是這幾日也沒得閑心來管閑事了。”江昱現在有些后悔要在宅子里給拾一備個房了。 拾一沒說話,自顧自開始用早膳。 小六邊給江昱更衣邊低聲道“世子,昨夜,府里進刺客了。”。 江昱不覺得奇怪,他三天兩頭遇刺客,若是他養的那幫暗衛侍衛能讓這刺客吵醒了他,那幫廢物也不用活了。 小六接著說“昨日那刺客身手極為了得,都到了您門外被暗衛他們發現了。” 江昱不太在意,不過既然小六來提這事就應當是沒抓到人了,隨口說“那倒還真算不錯的,沒抓到人?”。 “沒,被人跑了。”小六聲音有些發緊,怕世子怪罪昨夜當值的江徽。 江昱擺了擺手讓小六出去,能到了他房門前還跑了,看樣子身手當真算得不錯的,怕是花了大價錢,江尚錦?還是繼后?江衍那蠢貨沒這本事,而且昨晚他怕是還抱著那狗奴才在哭。 “今日看這天你怕是沒太陽曬了,去我書房吧,那兒有一些我兒時看的畫冊子,可以幫你識識字。”江昱想去牽拾一的尾巴,被拾一把尾巴甩開了,想著反正到了書房還不是隨便摸,也不勉強領著拾一往書房走。 拾一跟了上去,進了書房環顧一周,覺得江昱似乎真是個喜歡看書的,這書房倒是當真都是書。 江昱看見拾一似是有些好奇地環顧,走到最里側的架子上拿了幾本看著挺舊了的畫冊子坐到了軟榻,說“我這兒還算少的,你若以后識得字了把這兒看完了,我還可以帶你去”江昱頓了一下,繼續道“王府的藏書閣,那兒夠你看個十幾年了。” “我待不了那么久。”拾一實話實說,坐到了塌上。 江昱笑瞇瞇地說“那可不一定,你這來了京城很快就一月了,有沒有做成你那事?” 拾一沒理江昱,翻開一個冊子開始看,看得出真的是給小兒識字的冊子,不過畫的是邊界十二城。 “這是我小時候我舅舅給我畫的,里面大部分都是邊界十二城的一些基本情況”江昱盯著拾一,笑著說“剛好你對邊界十二城也這么熟悉,倒是更便于你識字了。” 拾一沒什么反應,自顧自地看著,拿著筆開始照著寫字。 江昱看著這幅學堂里小孩做功課的刻苦模樣,心里有點奇怪的感覺,十年前他還太小,拾一太大,一直只把拾一當成某件舉世無雙的絕世寶貝,但這幾日接觸來看,拾一比他想象的冷冰冰的寶貝可有趣多了,無論是這極怕麻煩又極為認真的冷淡性子,還是偶然一針見血的嘲諷,以及……那些心機,都有趣極了。 江昱敲了敲桌子,讓江徽進來了,問“昨晚怎么回事?” “昨天子時左右,屬下幾個發現有個刺客潛進了您房前,屬下幾個與之交手了,他過了幾招發現不敵就跑了,屬下無能,沒能追上。”江徽跪在地上,有些緊張,自從這拾一公子來了后,世子把守衛安排加了一倍,結果這次連進了王府的刺客都沒抓到。 江昱倒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他為了防拾一晚上趁機去干什么,把他幾個最為精銳的侍衛暗衛安排上了守夜,這刺客能從他們手里跑了,這本領,在這京城怕是排得上號了,說“你們既然交手了,有沒有發現什么?” “那刺客身形靈活,輕功了得,善用毒藥,但身手一般,應當是專司暗殺的,但是屬下們之前沒見過這樣的招數,不知來歷。”江徽松了口氣,看來世子是沒打算追責他們。 江昱擺了擺手讓人退下了,如果真是被雇來暗殺他的,定然還會來的,反正養著這幫人總要有點用,時不時來些刺客也算是給他找點樂子。 江昱把這日常的刺殺事件拋之腦后,開始調戲認認真真寫字的拾一,說“唉,拾一,我這身邊都是群刺客都快上我床了都抓不住的廢物,這我性命堪憂啊。” “五天你被刺殺了四次,比起你,你屬下的性命更堪憂。”拾一低著頭寫自己的,任江昱又湊過來摸上了他的尾巴。 江昱坐到了拾一身后,摸上了那處已經完全看不出痕跡的曾被貫穿的傷口,再次感嘆拾一的愈傷能力,笑著說“我這天天晚上睡得挺香,想不到吵醒的是你啊,這果然還是要讓你睡在我旁邊,這樣就不怕有人可以暗殺我了。” 拾一沒說話,明明前一句話還在試探他,現在又說這種話,與江昱打交道,實在是件勞心傷力的事。 “那昨晚你也知道?”江昱愛不釋手地摸著拾一新長出來的鱗片,總覺得比別處要稍軟一點,手感就更好了,如果把拾一全身鱗片拔了,是不是就能抱著軟乎乎的拾一了? “嗯。”拾一新長出來的鱗片似乎比別處要敏感,摸得他有些不適,抽出了尾巴走到了另一側。 江昱挑挑眉,這是有感覺了?鍥而不舍地又走了過去想摸,聽到拾一指著一個詞問“這是什么?” 江昱停了下來看過去,發現拾一指的是一棵長在池子里枝繁葉茂的大樹,配的字是“陌川”。 “陌川。”江昱想了想,這是他兩三歲的時候舅舅教他識字用的,記不太清了,這是個什么地方? 拾一似乎也有些疑惑,盯著那棵樹看了看,說“邊界十二城沒有這個地方。”。 江昱坐了回去,盯著拾一看了一會兒,笑著道“你想聽我舅舅的事嗎?” 拾一毫不猶豫地說“不想。”。 江昱也不可能現在告訴拾一那些事,接道“這地方可能是我舅舅和那個獸人住的地方吧。”他其實不記得了,但是既然舅舅把它放在了這里,應該就是這樣了。 拾一似乎不太感興趣,寫了幾遍陌川后翻到了下一頁。 江昱看著拾一那頭銀絲,不由想起了那些他不怎么愿意想起的事,他白了頭的舅舅自從被找回來后就有些瘋瘋癲癲,有時偷跑出去喊著要回獸林,有時又哭著砸東西罵獸人都是心如鐵石的畜生,有時又一個人坐在窗前默默流淚發呆。 他父王曾也與舅舅是摯友,加之母親是舅舅胞妹,最初幾年一直把舅舅關在景王府后院,但到底是當年被稱為謝凌洲轉世的邊界戰神,父王母親一直希望舅舅能教導他,而舅舅在見著他時候也會比較清醒,所以在他八歲之前倒真一直由舅舅教導著。 他偷跑去邊界失蹤了大半年回來后,越發瘋癲的舅舅被衛皇后關進了皇宮,說是不愿讓舅舅帶壞了他,但還是會允極少時候清醒的舅舅去教導皇室子弟以及京城世家的嫡系,可以說,現在從京城去的鎮守邊界的將領,都受過舅舅的指導,直到三年前,舅舅去世。曾經文武雙全,百戰不殆,銀槍戰甲,聞名大楚的衛帥衛青玄,早死在三十多年前,只有衛央茍延殘喘當了十幾年的宮廷丑聞,皇室辛秘,最后油盡燈枯,骨瘦如柴,不成人形,躺在床上像條白毛老狗。所有人都恨他厭他惡他惜他,卻無論如何不讓他死,逼他活著要他養出下一個謝凌洲轉世。 江昱回過神來,看著這個可能是真正的謝凌洲轉世的神秘獸人,感慨道“若是我舅舅還在,這邊界也不會如此。”。 拾一放下了筆,看著江昱,皺了皺眉,似乎是不知道怎么措詞,慢慢地說“江昱,你很……在意你舅舅。” 江昱有點沒想到拾一會說出這種話,似笑非笑地說“在意?拾一,你懂人心嗎?” “不懂。”拾一平靜地說。 江昱冷笑一聲,沉聲道“那你說什么在不在意,你那么厲害都不懂,我怎么可能懂,我自然也不懂。” 拾一看了江昱一眼,不再開口,重新拿起筆開始寫字。 江昱發現自己居然又在拾一面前失態了,應當是回想起了舅舅的事讓他有些心緒不寧,又恢復到了笑臉,看著拾一寫的一沓草紙,笑著說“不過我這不是在教你做人嗎?指不定哪天你就懂了呢。” 拾一沒理會江昱,繼續寫著自己的。 江昱調整了心神又回到了往日的模樣,趴在桌上笑嘻嘻地看著拾一,道“獸語說心悅于你怎么說?”。 “沒有,人的很多詞獸語里面都沒有。”拾一習慣了江昱的喜怒無常,無論江昱怎樣也不會影響他。 “那你是先學會人言還是獸語的?”江昱從下往上看著拾一,或是因著想過拾一是舅舅的雜種兒子,當年舅舅也是一頭白發,在三四歲的時候趴在桌上看著舅舅的時候,他還沒像后來那般枯槁,竟然看著拾一也有一絲那時的感覺,他自己也覺著好笑,謝凌洲轉世,衛青玄兒子,雜種獸人,以及,江晦之的絕世寶貝,這若真是如此,還讓他惦記十年,征途漫漫還真是不虧。 拾一沒有說話,有時都想夸江昱一句百折不撓,明知他絕不會回答,也一定要問。 “你既然聽得懂,那不回答我的時候是不是在心里罵我?”江昱開始胡攪蠻纏,這征途漫漫,還是得先定個小目標,比如讓拾一有問必答,不想說也得說一句不想說。 “沒有。”拾一自然知道這是江昱在無理取鬧,但若他不答,江昱也不會消停。 “當真?”江昱覺得自己這小目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 拾一沒再搭理。 “哼,不敢應了?果然就是在心里偷偷罵我吧?”江昱冷笑,陰著臉說“我就知道你們都在心里罵我,你罵我什么,喜怒無常?乖張暴戾?囂張跋扈?還是敏感多疑?” “有自知之明。”拾一看了眼江昱,覺得江昱對自己倒是了解得挺透徹的。 江昱絲毫不氣,笑著問“我當然知道自己在你們眼里是個什么樣的人,既然你覺得我有自知之明,那你呢,你覺得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不是人。”拾一實話實說,他不是人,雖然他也不認為自己是獸人,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 “噗,那你是個什么樣的獸人?”江昱真的覺得與拾一說話當真太有趣了,他以前只覺得別人敢怒不敢言,敢言也說不過他的反應極為有趣,只有拾一面若冰霜,語氣也永遠熱不起來,偏偏說話極有意思。 “我沒有自知之明。”拾一干脆放下了筆,只看書。 江昱越來越覺得,其實拾一還真不算不愛說話,純粹有些事不愿意說,而大部分時間覺得沒必要說,只要把握好了,倒真可以逗得說出極有趣的話,道“那你想不想聽我對你的看法?” “聽過了。”拾一不想知道,因為他不在意。 江昱搶了拾一的畫冊,沉著臉嗔道“你長這么大個怎么心胸這么狹隘,就記得我些氣話,昨晚不是都哄完了嗎?你就不能不要揪著不放了,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先說得那么難聽,我會氣得口不擇言?我天天叫你寶貝你怎么就沒聽見?我見人就說你千秋絕色你怎么就不記得,我明里暗里夸你厲害夸你舉世無雙夸你所向披靡你怎么就沒聽見了?” 拾一平靜地望著江昱,沒有說話。 江昱覺得就是這個理,這拾一心眼忒小了,明明他天天夸他,偏偏就要記得那幾句氣話,反正拾一也絕問不出來“你怎知我記住的就是那些氣話了”,反正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江昱輕佻地湊過去捏了一撮拾一隨意綁在腦后垂下的銀發,說“現在知道我怎么看你了嗎?” 拾一不在意江昱說什么,只想拿回畫冊,說“知道了。” 門外不想偷聽但是不能擋住這房里對話的暗衛們非常擔心被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那副……無理取鬧的豆蔻少女的模樣被自己的屬下都聽見了的世子滅口,守在門外隨時侯著的小六覺得自己簡直想替那只不善言辭的獸人叫叫冤,但怕那時江徽得江徽給自己收尸就只能想想算了。 “那你說說我是怎么看你的?”江昱十分得意,拿著畫冊在拾一面前揚了揚。 拾一沒理會他,低頭拿筆繼續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