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晚飯是可樂雞翅,水煮雞胸rou,利兩大份炒意面。 季一銘調(diào)了醬汁,淋在雞胸rou上,色澤誘人。 飯后俞爭收拾,這會兒正在廚房洗碗。 季一銘瞄了兩眼,確定俞爭沒有回頭看自己之后,這才掏出手機,打開群聊。 【拯救桃子大作戰(zhàn)】 【小季小季,永不放棄:關(guān)于桃子的事,我今天下午去咨詢了一下心理醫(yī)生】 【保溫杯里泡綠茶:一銘,醫(yī)生怎么說?】 【小季小季,永不放棄:其實醫(yī)生建議我直接跟桃子談?wù)劇?/br> 【保溫杯里泡綠茶:不行!】 【保溫杯里泡綠茶:呃……我的意思是,桃子他是自尊心挺強的人,如果你直接跟他談的話,我怕他接受不了事實被戳穿,這樣會影響你們感情的。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你們之前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小季小季,永不放棄:西安,你真好,真不愧是桃子的好朋友,我也是這么想的】 【下崗小藺再就業(yè):……無語,等個紅綠燈的功夫就看見這么惡心的話】 沈西安面不改色,他坐在餐桌上,單手回復(fù)群聊:【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如果有,我跟你道歉,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群里說,一銘看到我們吵架會不高興的】 沈母在對面,敲了敲桌子:“西安,吃飯的時候不要一直玩手機,不禮貌,桃子還在這兒呢?!?/br> 陶子鑒有氣無力開口:“沈姨,不用管我。” 他今天被沈西安拉著打了一下午的游戲,這會兒輸?shù)綉岩扇松?/br> 對方倒是精神抖擻的很。 沈西安放下手機,繼續(xù)專心吃飯。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又有群聊消息進來。 【拯救桃子大作戰(zhàn)】 【小季小季,永不放棄:@下崗小藺再就業(yè),你怎么回事,你要是有西安一半成熟我就心滿意足了】 【下崗小藺再就業(yè):……對不起!】 【小季小季,永不放棄:給你們介紹個人】 【從業(yè)資格證吊銷中已加入群聊】 【下崗小藺再就業(yè):喲,隊伍擴大中啊,季一銘真有你的,正好夠搓麻將。再來兩個還能湊一桌斗地主,要不你再努努力?】 【小季小季,永不放棄:這是我的心理醫(yī)生@從業(yè)資格證吊銷中,大家叫他俞先生就可以了】 【保溫杯里泡綠茶:俞先生你好,我是沈西安,是一銘和陶子鑒的好朋友。一銘把事情都跟我說過了,所以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幫助,請你盡管開口】 【下崗小藺再就業(yè):有些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短到令我懷疑是不是不存在】 【從業(yè)資格證吊銷中:大家聊的挺熱鬧。你們好,很高興加入這個群體。不過有一點需要糾正一下,我只是咨詢師,還沒有資格被稱作為醫(yī)生】 【小季小季,永不放棄:@下崗小藺再就業(yè)。開車的時候不要玩手機,安靜點?!?/br> 俞爭收好碗碟,又將雙手擦拭干凈,這才出了廚房。 季一銘正坐在沙發(fā)上。 電視開著,他沒看,盯著手機。 似乎是聽見了俞爭出來的動靜,季一銘抬頭看了一眼,下意識將手機往背后藏了藏。 俞爭忍俊不禁,連忙將嘴角壓下去。 有些人的心虛,真的會寫在臉上。 “老婆。”季一銘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俞爭順勢坐過去,被攬住腰。 俞爭垂目看了一眼腰側(cè),握住了季一銘的手,跟他十指交扣。 “晚上在這里睡嗎?”季一銘問他。 俞爭思考了一下:“可能等會就要走。” 季一銘眨眨眼:“這么忙嗎,能不能多陪我一會兒,我想看部紀(jì)錄片?!?/br> 俞爭點頭:“好,我陪你看完。” 季一銘調(diào)到了人與自然頻道。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俞爭順手摸了出來。 他的手機常年靜音,只對季一銘設(shè)置了特別關(guān)心。 哦對了,還有剛剛那個群。 【拯救桃子大作戰(zhàn)】 【小季小季,永不放棄:桃子現(xiàn)在在我身邊,長話短說,我怕被發(fā)現(xiàn)?!?/br> 俞爭看了一眼季一銘。 【從業(yè)資格證吊銷中:好的】 沈西安看了一眼陶子鑒。 【保溫杯里泡綠茶:好的】 季一銘低頭打字。 【小季小季,永不放棄:我決定從桃子的日常生活入手,首先就是加重他的忠貞觀念?!?/br> 紀(jì)錄片在播放完片頭之后,終于傳來了渾厚低沉的男中音: “犀鳥是犀鳥科犀鳥屬動物,被列為中國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犀鳥對伴侶極為忠貞,是自然界中罕見的忠貞之鳥,如若有一方死去,另一只犀鳥絕不會茍且偷生或另結(jié)新歡,而是在憂傷中絕食而亡,也被人譽稱為‘鐘情鳥’?!?/br> “太感人了?!奔疽汇懻f,“我就喜歡這種忠貞之鳥,對自己的伴侶一心一意。絕對不會在外面另結(jié)新歡,也不會讓另一半在外面另結(jié)新歡?!?/br> 說到這里,季一銘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絕食就不必了,做法太極端,不可參考,還是要以身體健康為主的?!?/br> 俞爭摁住唇邊的笑意,十分認真地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不過……” 俞爭湊過去咬住季一銘的耳垂,手指摁在季一銘的大腿上,指尖隔著棉質(zhì)的長褲在性器的位置上磨擦輕點:“我還是想知道,上個月你和俞爭車震時爽不爽?” 季一銘:…… 季一銘有點尷尬,他咳嗽了一聲,含糊開口:“不是不說這事了嗎,你怎么又提起來了?!?/br> 爽是很爽啦,畢竟是在車?yán)?,外面又是大街,人來人往的,感覺特別刺激。 但是那個時候季一銘以為對方是陶子鑒。 知道居然是俞爭后,季一銘就只剩下羞恥了。 俞爭吮吸著他的耳朵,手指靈巧地攏住那一團揉捏,嗓音黯啞:“我想聽。老公,你硬了,是不是想到那個時候,也會覺得有點興奮。” “被你這樣摸,怎么可能沒有反應(yīng)。”季一銘嘀咕。 他的性器已經(jīng)被俞爭摸的半勃,傳出guntang的熱度。寬松的長褲根本抵抗不住俞爭,對方的手掌登堂入室,幾下就撥開內(nèi)褲,將剛剛勃起的yinjing握在掌心。 掌心和yinjing接觸,guntang與干燥互相摩擦。俞爭像是被燙了一下一樣,呼吸猛然停滯了半秒,又急促大力的喘息了一口,臉頰浮現(xiàn)出一片潮紅。 “他是怎么跟你做的,像這樣摸你的jiba嗎?摸的你舒服嗎?” 季一銘臉頰發(fā)熱,連忙摁住俞爭的手:“老婆我們看電視吧,紀(jì)錄片還沒看完呢?!?/br> 電視里繼續(xù)傳來旁白的聲音: “犀鳥通常在春末夏初交配,它們選擇在天然大樹洞里孵卵,當(dāng)雌鳥……” 俞爭喉結(jié)動了動,濡濕guntang的舌尖在季一銘脖側(cè)舔弄:“紀(jì)錄片有沒有說,人類應(yīng)該在什么時候交配……” 季一銘一臉正經(jīng):“只要你別再問了,現(xiàn)在就可以交配。” 俞爭抬起頭,目光灼灼。 輕輕彎起的嘴角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被眼底濃郁的欲望蓋了下去。 電視旁白已經(jīng)淪為背景音,季一銘攬住了俞爭的腰,扯開襯衫下擺,順著對方的腰側(cè)摸上去,直到捏著右側(cè)的奶子。 殷紅的乳尖早已激動的挺起,落入季一銘的指尖,被猛地揉搓了一下。 “唔!” 俞爭被刺激的呻吟一聲,喘息不已。 季一銘輕笑一聲,側(cè)臉在俞爭唇上親了親,對方唇瓣邀請般地張開,舌尖露出一點,被季一銘強勢纏住。 干燥guntang的唇瓣被染上艷麗的顏色,周圍充斥著季一銘的味道。俞爭屈膝跪坐在季一銘的身上,背脊幾乎彎成一柄弓,被親吻的渾身發(fā)軟,喘不過氣來。 從襯衫下露出那一小截冷白色的皮膚,也染上了情欲的潮紅,帶著病態(tài)般的美感。 這個吻跟上次一樣。 美味,甜蜜。 像陶罐里的美酒。 越是被人看著管著,只能偷摸喝一小口,越是讓人上癮,難以自拔。 俞爭愉悅地瞇起了眼睛。 交融的氣息guntang無比,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rou體與rou體毫無間隙的嵌在一起,寬厚的手掌強勢的將男人摁進懷中。季一銘屈起右腿,在狹窄的沙發(fā)上解開了俞爭的襯衫。 露出來的肌膚蔓延著潮紅,胸膛快速起伏著,連帶著被玩弄到紅腫的奶頭都在顫栗。 季一銘在上面揉捏著,留下殷紅的指痕。 俞爭還惦記著上回被季一銘說奶子小的事情。他摁在季一銘的手背上,指尖還能感受到從對方指縫里溢出來的滑膩奶rou。 “奶子是不是變大了一點?”俞爭啞著嗓子喘息,“摸起來舒服嗎?” 季一銘用手指在奶頭上撥弄了一下,刺激的俞爭止不住的呻吟:“好像有變大一點?!?/br> 俞爭彎了彎唇角,潮濕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季一銘:“我每天都揉它,所以變大了?!?/br> 季一銘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刺激香艷的場景。 晚上的時候,男人裸露著奶子躺在床上,一臉羞恥地揉著自己的奶rou,將奶子揉的又軟又大。 季一銘翻了個身將俞爭壓在身下,在他唇上親了親:“老婆,我想看你揉奶子?!?/br> 俞爭眉峰微微上挑:“那你跟我說,上次車震爽不爽?!?/br> 季一銘:…… 季一銘小聲開口:“爽……” 吃完飯,沈西安正在沖咖啡。 【拯救桃子大作戰(zhàn)】群里已經(jīng)將近半個小時沒有人說話了。 咖啡特有的苦澀味道縈繞在鼻尖,沈西安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在客廳里跟沈母相聊甚歡的陶子鑒,手指擰在了一起。 “怎么泡個咖啡泡這么久?!?/br> 沈西安半天沒動靜,陶子鑒過來催他。 擺在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有些涼掉了,就連味道都似乎凝結(jié)在了一起。 陶子鑒盯著沈西安的眼睛看了三秒:“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表情這么難看?” 緩緩?fù)鲁鲆豢跉?,沈西安握住了陶子鑒的手:“桃子,我想跟你說個事?!?/br> 他剛才想了很久,甚至內(nèi)心還有過竊喜和慶幸。 覬覦季一銘的人不止他一個,有人跟他一樣,在偷偷占有著屬于陶子鑒的溫柔。 他只是眾多小偷中的一員,在這一刻,和其他的小偷達成結(jié)盟。 他們是盟友,是戰(zhàn)友,為著同一個人舍棄道德和自尊。 只是心在搖擺過后,最終還是偏向了陶子鑒。 他喜歡季一銘。 很喜歡很喜歡。 但他也很在乎陶子鑒。 “什么事啊,這么慎重?!碧兆予b的表情雖然正經(jīng)了一點,但依舊很淡定。 再怎么脾氣暴躁的人,多被戴幾次綠帽子,也會跟他一樣榮辱不驚。 上周三到底是誰,他都懶得調(diào)查了。 他甚至還端起了桌上那被溫?zé)岬目Х揉嬕豢冢骸笆炙嚥诲e啊?!?/br> 沈西安說:“有個姓俞的醫(yī)生,好像在一銘家里?!?/br> 陶子鑒很淡定:“哦,多大點事?!?/br> 沈西安:…… 三秒鐘后,陶子鑒放下咖啡杯,輕描淡寫開口:“等我一下?!?/br> 沈西安不知道他要干嘛,只好呆在原地等他。 陶子鑒從廚房摸了把水果刀,拎在手里往外走。 沈西安一臉驚悚:“桃子你淡定一點!” 陶子鑒招呼他一塊:“我淡定的很,捉個jian而已。要一起嗎,都是自家兄弟,別跟我客氣,看誰的熱鬧不是熱鬧啊?!?/br> 沈西安:…… 小區(qū)樓下。 藺?!尽囊宦暣蛩酪恢晃米?,撐著下巴仰臉看樓上。 車窗打開著,還能聽見遠點的地方傳來廣場舞的聲音。 這個小區(qū)藺危來過很多次。 那個閉著眼睛都能記得位置的窗戶亮著,透出暖色的燈光。 唉。 他還是喜歡在zuoai的時候不拉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