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黑暗神升級打怪
塞爾斯開始理解厄休恩為何掌控不了自己的神力,從一開時他就站在了神的對立面,他拒絕信仰神的力量,不喜歡神祗的雕像和神殿里墻頂上的彩繪圖案,那些穿著圣潔的長袍,一本正經的神使在他看來是滿嘴的胡說八道,而那寬闊無比,繪上神秘圖案的祭壇也是神在愚弄世人,故弄玄虛。 而他成為神后,依然質疑這一點,也就是變相的質疑著他自己,不斷的否定自身是永遠不可能獲得進步的,神也一樣。 每所城市的中央都有一座古老的尖頂高塔,暗灰色的石墻堅不可摧,瑩綠茂密的常春藤幾乎將這座高塔裝飾城一個參天大樹,六種元素的旗幟將高塔團團圍繞,這里是魔法師和獵魔人的地盤,被稱為避風港。 魔法師和獵魔人依靠避風港頒布的任務換取相應的酬勞。 現在已接近午夜,披著月白披風的光明圣殿騎士正提著油燈沿著主干道巡邏,零星的獵魔人正在高塔前忙著裝備馬鞍,為自己系上劍帶,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同樣的疲憊。 塞爾斯走進燈火輝煌的高塔之內,她不是第一次來,以前經濟拮據的時候也會來這里碰碰運氣,渴望見到報酬優渥的大單子。 大廳里只有一個老者裹著黑色的長披風坐在凳子上打著盹,鼾聲震天動地,象征著魔法師的權杖立在他的正前方,鑲著瑪瑙的權杖上閃動著幽幽的綠光,這是木系法師,對塞爾斯來說是很溫柔的元素,和她的神力頗有一點淵源。 他被塞爾斯的腳步聲驚醒,打著呵欠,迷迷糊糊的說道:”女士,兌換酬勞是上午八點至下午四點。” “對不起,吵到你了,我是來接任務的。” 他嘟囔一聲,繼續躺回椅子上:”那您隨便看,不懂可以問我。” “謝謝。” 巨大的羊皮紙掛在墻頂,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任務,她挑了一個最簡單的,取得若干卡拉馬亞小精靈的頭發。 卡拉馬亞小精靈是在新世界誕生的種族,喜歡群居在森林里,到處可見他們的身影,但因為他們極度膽小,因此想要近身,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當前最要緊的是讓他感知自己的力量,他失憶后甚至不知道自己體內多了黑暗本源。 她走出高塔之后,瞬移來到厄休恩的房間,他已經休息了差不多六個小時,是該起來干活了。 “我們要去哪?” 在他提問的瞬間,她抓著他的手腕來到幽暗的森林里,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樹葉香味,無數奇異怪狀的樹干在草地上印出詭異的倒影,站在半夜幽暗的森林里,似乎可以感受到森林里的居民正在默默的注視著你。 “這就是你的新工作,必須成為出色的魔法師,最基本的一項就是能獨立完成避風港的任務,不用擔心,我給你挑了最簡單的,如果你干的好,我就帶你去地下場所看姑娘們跳艷舞。” 他聽后心情異常沉重,覺得自己又可憐又可笑,低聲說道:”你找錯人了,我不是魔法師,也沒有魔法元素。” 在街上流浪的這段日子,他見過不少魔法師氣宇軒昂的從他面前走過,披著繡滿精致藤蔓的披風,權杖隨著步伐移動,在地面發出沉重的聲響,他怎么可能和高貴的魔法師有關系呢。 塞爾斯瞧著他這副可憐模樣很想安慰他,伸出手作勢要把他摟在懷里,就像以前復仇女神照顧她那樣照顧他,可他用手揮開,顯然不愿領情,冷漠的躲遠了。 他低著頭,對她的示好默不作聲。 她沒有生氣,只是心平氣和的說道:”你有的,只不過你一直不信而已。” 話音剛落,她的右手心突然泛出白光,一道光鞭扼住他的喉嚨,毫不留情的把他提在半空中,他的身體被巨大吸力裹住,身體在冰冷的光鞭下變得僵硬麻木,眼白開始充血,心臟劇烈的跳動似要沖破肋骨。 突然之間,一股黑氣從他體內冒出,在他愕然的目光下,黑氣吞噬了要置他于死地的光鞭,他從半空中跌落,黑氣又乖巧的墊在他的身下,他像是摔進了軟綿厚實的棉花里,沒有受到一丁點沖擊。 “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的力量。”塞爾斯走到他面前,對著他伸出手。 他裝作沒有看見一般,無視了她伸出手的幫助,自己爬了起來,黑氣又回到了自己的體內:“剛剛那是什么元素?” “黑暗元素。” “我聽說只有魔族才有那種元素……我是魔嗎?” “你是人,親愛的。” “可是……” 塞爾斯搖搖頭,無奈道:“托馬斯,有些問題我也不知道,或許等你解開了記憶就清楚了。” 他抿唇,懊惱的說道:”可我現在完全感受不到體內的力量。” “力量不是光靠你想象出來的,而是你如何獲取它,運用到何處,萬物都是力量的源泉,連這些普通的樹木你也不能否認它們的力量,比如它們就有著永葆青春的魔力。” 他把臉貼在粗糙的樹干上,久久一語不發,臉色慘白,久到眼神哀傷而落寞:“我什么都感覺不到,可能我真是個廢物。” “別這么悲觀,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令人失望的事情多了去了。” “你也會失望嗎?” 她深深嘆了口氣:“曾經有過一次,那個時候我才十六歲,我的大哥拋棄了我們,我直到現在都無法原諒他。” 塞爾斯不愿提起過往,扭過頭凝視著幽暗的森林深處:“你在這等我一下。” 他點點頭,不到半個小時,塞爾斯突然出現他的面前,手里還提著一只長著蜻蜓翅膀的小精靈,小小的身子只有手掌那么大,尖耳朵綠頭發,滿臉淚水,在塞爾斯的yin威下低聲啜泣。 塞爾斯解釋道:“這是卡拉馬亞小精靈,你今晚的任務是得到它們的頭發,等會我會放開它,它一定會飛回精靈的聚居地,你就跟在它的后面,小精靈的速度很快,善于在在枝葉中隱藏身形,你一定要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能被她發現了。” 他咬咬牙:“我現在根本做不到。” “是嗎?”塞爾斯不以為然的挑眉,松開了對小精靈的桎梏,小精靈忙不迭的閃動著翅膀,呼啦啦的朝著枝葉間飛去。 厄休恩只得跟在小精靈的身后,沉重的腳步聲踩在枯枝敗葉上,很容易引起小精靈的警覺,它飛的更快了,幾乎看不到它的身形,只能集中注意力根據她翅膀的聲音來辨認她的位置,奇怪的是他的耳力竟然在突然之間敏銳起來,樹林里的一點聲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小到連老鼠的啃食草根的沙沙聲都格外清晰。 而眼睛也逐漸適應了森林里的黑暗,他看見小精靈倉皇逃竄的背影,加快了步伐,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一步相當于普通人的十步。 塞爾斯沒有追上他,從空間掏出蛋糕開始享受悠閑的午夜茶,一個獵魔人提著魔獸的腦袋從樹林間竄出來,沾滿血污的亞麻襯衫扎進皮褲里,他身上飄來新鮮的血腥味,油膩膩的銀色長發綁在腦后,活脫脫一個浪蕩子的模樣。 “女士,半夜一個人在這吃糕點可真是勇敢的行為。”他長劍杵在地上,懶洋洋的靠在樹干上,為自己的煙斗填上煙草,深吸一口,吞云吐霧起來。 “閣下這是做什么任務呢?”塞爾斯微微笑道。 “為了羅斯魔獸的唾液。”他甩了甩手中的頭顱,“這家伙晝伏夜出,比狐貍還狡猾,若是被它咬傷一口,今晚我就要在妓院度過了。” 塞爾斯挑眉不解:“我不太明白。” 獵魔人嗤笑一聲,叼著煙斗,曖昧的沖她眨眼睛:“羅斯魔獸的唾液有催情的作用,是制造春藥的原料。” “那一定能值不少錢。” “是的,不過也只夠我買酒喝。”獵魔人聳聳肩,“我準備回城了,要一起嗎?或許我們可以去喝一杯,我請客。” “謝謝,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真遺憾。”他叼著煙斗,孤獨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叢林間。 塞爾斯吃完手里的糕點,慢條斯理的用手巾擦干凈手,步履輕松的追蹤著厄休恩留下的蹤跡,尋到他時,他躺在樹底下,滿臉的潮紅,眼神迷茫呆滯,看清楚她的身影后,更是急促的喘息著,雙手捂著褲襠,羞愧的想遮掩住什么,他努力的想爬起來,卻一次次的跌倒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了?”她蹲下來,撫摸著他的額頭,竟是如此的guntang。 他把手里的小精靈頭發攤在她的面前,沙啞的開口:“我拿到了它們的頭發,可是不小心被魔獸咬傷了臂膀。” 看他這副情潮涌動的模樣,似乎是羅斯魔獸咬的,她拿出藥膏輕輕涂抹在他的傷口處,只需要睡一晚就能恢復如初。 “你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很熱……我……我想洗澡……” 塞爾斯語氣謹慎,小心斟酌著措辭:“親愛的,很不幸,這頭魔獸的唾液有催情作用,你必須找個女人把釋放出來,我這就帶你去漂亮少女。” “不去,我不去……求求你了。”他抓著塞爾斯的袖子,一臉的哀求。 “你不用害怕,我會找經驗豐富的姑娘過來,保證這將是你這輩子最美好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