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監獄長遇突發事件,新的變態出現
我倚在墻上,任由水流沖刷我的身體。其實選擇離開是一件很冒險的事——但我無法拒絕自由世界對我的渴望以及——安希堯。 我總得去見他一面,狠狠地給他來上一拳看他吃痛的表情,然后把他踹倒在地,踩著他的臉質問他所有的事,問他憑什么不來找我?憑什么要瞞著我? 要問的事可真多。我苦惱地捋了捋到肩膀的頭發,感恩監獄的伙食,它終于不再是枯黃而干燥的樣子了,總算稍微順滑了點。 回憶起剛才的表現,的確將滿滿的歉意與不好意思全都展現在他的面前了...我知道他是不希望我離開的,不管是擔心我的危險還是獨占欲,這份心意我應該好好地將它珍藏。 已經很少會再有人為我擔心了吧。 一個物欲橫流的世界。一個徹底失望的廢物。 我抽了條毛巾隨意擦拭著,腦海中又浮現起那個忠誠又狡詐的德牧,我總覺得他似乎比以前更白了——剛認識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街頭的二流子味,然后一步一步被我養成了現在這幅不近人情的官氣兒。 真是...cao起來更對味了。 我在腰間隨手系了個浴巾就濕漉漉地踏出了浴室,把地板踩得一腳一個水印,顧安尹嘆了口氣熟練地從一旁的抽屜里抽了條毛巾替我擦頭發,像老媽子一樣啰啰嗦嗦地跟我講:“不能濕頭發會頭痛的,況且你頭發還長,剛剛發什么呆呢。” 熟練得讓人心疼。 我想事情想得整個人都有點懵懵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隨口回了一句:“想你cao起來更對味了。” “喲嚯。”他頓時樂了,嬉皮笑臉地給我搓著腦袋:“怎么,我家主子終于發現我的好了?打算在離開之前給點甜頭嘗嘗?” “腎虛。”我一把從他的手中搶救出我的頭,找了條內褲再扒拉出條褲子給自己套上,然后淡然自若地走到吧臺旁坐著,大爺似的吩咐了一句:“我餓了。” “那得好好補補啊。”我瞧著他也不像是做飯的樣子,大大咧咧的從冰箱那兒掏出罐啤酒開了,坐到我旁邊盯著我猛瞧:“胃沒痛吧?” “沒,想喝粥,甜粥。” “好嘞,我去給食堂打個電話,您先喝杯牛奶墊墊。”他晃了晃手里的通訊器,剛邁出一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趕緊回來給我熱起了牛奶,小聲嘟囔著:“不行,小懶鬼喝冰牛奶又要胃痛了。” 喂!我能聽見啊! 我沒好氣地沖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然后趴在吧臺上嘀嘀咕咕地說著他的壞話:“大壞蛋!啰嗦婆!狗仗人勢!還兇我!還諷刺我!” “我哪敢吶,整個監獄都知道我喜歡您,天天擱您屁股后頭轉圈圈呢。”他把溫好的牛奶放在我的面前,沖著我的后腦勺就用力地親了一口,嘴里不要錢地撒著蜜:“您這么好,要是又跑了我上哪找去,還不得在這空守一輩子,我可不能再來一回了,這不是要老命嗎?您就行行好,看我都這么大歲數了,讓我安生地過過晚年。” 我有時候真想掀開他腦袋看看里面裝了什么東西,一個正值壯年的人給我倚老賣老?? “說你是狗真是狗了?比我大個七八歲的就倚老賣老,下回cao你是不是還得小心你腰閃了?” “那不用。”談起這個他眉飛色舞地朝我說:“使勁折騰,我這條老狗別的沒有,就是身子骨經得住折騰。” “嘿,給您點餐去了,多喝點奶您還能長高呢。” 我撇了撇嘴,這人每次哄我喝牛奶都用這個借口,我都25了打生長激素都長高不了,何況喝個牛奶。 我對比了一下跟大家伙們矮了一截的個子憤憤不平地一口干了這杯牛奶。 為什么就連最矮的變態都會比我高半個頭。 都是一群牲口吧。 顧安尹回來得很快,他拿著熱氣騰騰的粥和豐富的配菜時我都會懷疑這是不是提前準備好的?那未免也太恐怖了,一個能猜透我心思的人無時無刻不關注著我,那感覺或許像楚門的世界? 【PS:其實你身邊每一個人都可以猜透呢。】 不過當我感到虛弱的腸胃終于被撫慰的時候,或許這也未嘗不可?畢竟他是顧安尹。 吃到一半的時候顧安尹的手機響了,我模模糊糊聽見了“A......""警報”,好像是很緊急的事情,他匆匆把剩下的面包一口塞進嘴里吞下,套了件外套就告訴我:“有人觸發了紅色警報,那個人比較危險,您千萬不能出這個門,遇到不對摁下這支筆,老規矩。” 他來不及看我難得乖巧地點頭就大步跨出去拍上了門。 我覺得他臨走之前那句話真的很像恐怖游戲里的fg,會因為主人公的好奇心而立馬倒塌的那種,不過還好我只是警惕地確認了窗戶有沒有鎖,房門有沒有關——傻子才會在這時候跑出去送命。 我抱著剩下的半碗粥縮進沙發里,我這人就非常奇怪,雖然嘗不出味道但我也一定要甜的,好像這樣就真的能吃到甜味。我打開了這里唯一一臺電視機——它破得要命,甚至還是幾年前的款式了,還沒有網絡連接,只能靠自帶的幾個節目和一些影片打發時間,我只能說幸好顧安尹還有腦子往這里放了很多五花八門的影碟。 是真的五花八門,我甚至還翻到過一些GVAV什么的,真不知道他一個人住在這兒的時候都在干嘛。 我找了部老的不能再老的影碟放了進去,伴著聲音慢吞吞地喝著粥,說實話這個空間只剩下我一個的時候還顯得挺凄涼的,我咽下最后一口粥,隨手把碗筷甩在了前面的桌子上打算專心看電影。 “滋滋滋滋滋———”手機的震動聲打亂了我接下來的計劃。 我以為是顧安尹打給我的就沒多想,只是當作他解決了那件事給我報個信,接起電話就說了一句:“喂,顧……” “你好。”對面成熟而如大提琴般優雅深沉的音色顯然不是那個傻乎乎的德牧能發出來的,“原諒我對你的一時好奇,但我想人都有滿足他好奇心的時候對嗎?”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 “我在A區,很高興和你說話,沒想到傳聞中的監獄長情人是這么可愛的人。” 又是A…… “是的,今天的動靜是為了讓我滿足一下好奇心而產生的,或許我可以把它當作我們的見面禮?” 我有預感這又是一個變態。 “不用了,我不想和你認識,再見。”我快刀斬亂麻地掛了電話,生怕他再打過來又立馬關了機。 “啊啊啊啊!!”我撲騰到被子里面絕望地呻吟:“怎么會有這么多變態啊!” “還是去看電視吧。” 當我換到第三個影碟的時候顧安尹終于回來了。他喘著粗氣,看得出是一路著急地跑上來的,額間的汗珠還在慢悠悠地往下墜落,身上倒是干干凈凈的沒什么打斗的痕跡,看來事情應該沒那么嚴重。他一手扶著門框,看見我坐在沙發里明顯松了口氣,深呼吸了幾下才朝我說:“嚇死我了,打您電話怎么打不通啊,我以為出事了。” 啊,我想起我好像把手機關機了。“關機了,就你走了,一個好像變態的人給我打了電話,好像是A區的人,這次的事好像也是他搞出來的,說什么為了認識認識我。” “我知道是誰了,明兒您出去玩之后我來處理,保證您回來之前搞得干干凈凈。”他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汗,想了一下又和我補充:“這次沒什么事,有個人想自殺,然后另一個獄室又有人摁了紅色警報器。” “嚇著了吧,現在沒事了,我守在這呢,安心睡吧,明兒還要出去玩。” 我點了點頭,嫌棄地朝他說:“你能不能先去洗個澡。” “喲,用完了就扔吶。”他伸手過來,試圖用充滿汗水的手掐掐我的臉蛋。我轉身就跑,躲進被子里悶悶地警告他:“別碰我!!!” “這小家伙,這點倒是一直沒變。行了,我洗澡去了,趕緊出來吧別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