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終于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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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今年剛至耳順。入冬做壽的時候給他打電話,阮霽恰好在國外,沒能參加,老頭子嘴上不說,心里指不定怎么失落。 阮霽了解他,這次特意買了不少營養好的補品,捎上在瑞士挑的巧克力——老師愛吃甜食——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全被郁歡接過去,進了老師家換拖鞋,坐到沙發上之后,還覺得有點恍惚。 飯桌上這個幫他剝蝦剔魚刺的人,下午還在微信上和他說今天晚上有事,感情是在這兒等著他呢?阮霽去看郁歡,他倒是眼都不抬,臉上神情專注,手上動作不停,仔細剝掉蝦頭,蘸蘸醬料,夾到阮霽碗里。 老師看他還有點懵,瞥了瞥郁歡在人家身邊乖乖坐著義務勞動的場景,心下了然。 嘴里還是開口:“你倆認識,我就不多介紹了啊。”他指了指阮霽,說:“歡歡,這是我學生。”又看看郁歡,跟阮霽數落:“小霽,這是我老同學的兒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年輕人關系好,要好好相處。”老頑童,話音落了還特意打趣般看阮霽,把學生弄得不好意思,在餐桌下踩了下郁歡的腳。 沒想到腳掌剛踩上郁歡的拖鞋,就被他伸出腳來夾住,這下進退不得,恰好被夾在了郁歡小腿中間,郁歡的腳伸出來,在他腳背上慢條斯理地磨蹭,熱度隔著略有點粗糙的布料傳過來。 恰巧老師說了句“你倆還是一個學校的呢,按理郁歡還得叫你聲師兄”,郁歡抬起眼來看他,沖阮霽眨眨眼睛,乖乖喊了聲“師兄”,臉上表情這么純良,腳上還在磨蹭,阮霽一下子紅了臉。 他倆在餐桌底下暗度陳倉,老師嘴上還沒停,一邊給他倆倒飲料一邊叨叨,阮霽記得以前老是還不是這么嘮叨的人,可見人年紀大了,語言系統反而會進化。 “臭小子,之前回國沒多久就往老頭子我這邊跑,我還以為是他掛念我!”老師邊說邊抬手在郁歡腦袋上敲了個爆栗,“結果呢,纏著我軟磨硬泡,是要我幫忙弄兩張票!” 郁歡趕緊順著老師往下說,殷勤地給老師夾個雞腿:“文叔,我這不是也想你了嘛!特意來給你拜年呢!來,吃個雞腿!” 老師嘴上說著臭小子,眼睛倒是笑瞇瞇,抿了口自己釀的梅子酒,咂咂嘴:“行了,油嘴滑舌的,就算我幫你一把!” 他們兩個一來二往,阮霽都沒認真聽,腦子里抓住重點:票?音樂會的票嗎? 老人家作息規律,十點鐘就要入睡,還不到八點就開始趕客,郁歡和阮霽坐著陪他聊了聊天,很快就起身告辭。 他倆一前一后走進停車場,郁歡跟在阮霽后面:“阮阮我送...”話還沒說完就撞上前面的人,阮霽忽然停了下來,轉過身去抓住了他的領帶,把他往下拽了拽,郁歡沒防備,鼻子蹭過阮霽臉側。 身前的人瞪著他,語氣兇狠,聲音卻軟綿綿:“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 說什么很久之前就喜歡他了,還特意弄來他喜歡的音樂會的門票,或許還有其他更多。 “郁歡,告訴我。”阮霽很動搖,他快要矜持不下去了,手指攥住暗藍布料,摩挲了一下。 “好吧,”郁歡難得正經起來,雙手舉起來作投降狀,“我招。” 他把領帶從阮霽手里抽了出來,腦袋卻倒了下來,搭在阮霽肩膀上,側過臉來往他緋紅的耳垂上吹氣。阮霽一激靈,伸手推他:“你起來說!” “不行啊,阮阮太兇了,我得要抱抱才能好好說出口。”郁歡耍賴皮,伸出手來把阮霽環緊了,兩人像連體嬰兒,企鵝般一晃一晃往車邊走。 “我說很久之前就認識你了,不是在騙你,”郁歡為他拉開車門,“但是你當時不認識我。” “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喜歡你呢,你畢業了。”阮霽坐在副駕駛看郁歡為他系上安全帶,心里一動。 “回國之后又遇見你,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他繞到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了進來,像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彎了眼睛,“那天晚上回去之后,郁樂被我舉起來轉圈圈轉暈了。” 他打開車載燈,暖黃的燈光照得他眼里浮起星星:“阮阮,如果說我騙了你,那只有一件事情。” “我才沒有表現出來那么不在乎,大度是假的,只有對你圖謀不軌是真的,想把你搶過來藏起來也是真的。” “所以,能給我個機會嗎,阮霽?”他沒有像平常一樣叫他阮阮,逗弄或者撒嬌的語氣,而是很認真地在請求他的意見。他們關系的開始,算不上美妙,起源于一場意外,甚至見不得光,因此這樣的鄭重其事,在這種時刻顯得尤為珍貴。 阮霽看著他,忍不住伸出手,牽住了郁歡放在身側的手。他感受到這只手在微微顫抖。 完蛋了,阮霽心里的閘門松動,涌泉馬上活躍起來,郁歡總是這樣,他根本招架不住。 郁歡并不咄咄逼人,作為情人的時候也安安穩穩地呆在界限內,偶爾越過那條線摸摸你的頭發,自己都解釋做是調情,甚至從來不要求更多,像無論跑到哪里都緊緊跟著的小狗狗,甩著尾巴很歡快,逗你玩給你陪伴。 但現在他要更進一步要來當戀人了,又很理所當然,以一種小孩要糖吃的態度,很坦誠很執著地要一個答案。 我今天可以吃糖嗎?不可以啊,那明天呢? 你給了他一顆糖之后他攥著不放,也舍不得剝開玻璃糖紙放進嘴里,他會仰起腦袋問:以后每天都會有糖吃嗎? 給我吧,阮阮。愛我吧,阮霽。 明明是在誘哄,還這么真誠,讓人很難不陷落。 又或者郁歡本身就是一片甜蜜柔軟的棉花糖,戳進去還會沾到一手糖,永遠笑瞇瞇,給他放縱,讓他放肆。 郁歡是他的溫柔鄉。 阮霽別扭地把臉轉到一邊,放開手讓他張開手指,才重新牽上去,成為十指緊扣的姿勢,半天磕磕巴巴地出聲:“那,那今后看你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