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謀:丹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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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他。 那天夜里她又惱又羞,后半程一直蒙著眼,對男子的樣貌沒細看,但聲音卻是化成灰都認識。事后,男子帶著雕梟和半條絲帶,一個縱身便消失在欄桿外的山谷中。 “你來干什么?”林音兒強裝鎮定,推開男人,問道。 “收了報酬,當然是來辦事。前院住的是什么人?之前從沒在吳家村見過。” “昨夜阿娘回來時在路上遇上了千林鎮新上任的縣令大人,盛大人正在附近查勘民情。” 吳夜聽完略微思索,“難怪,吳勇讓我盯著他們什么時候走,他們的計劃延遲了。” “吳勇?他在林府?”林音兒緊張地問道。 “放心,已經走了,有外人在,他們不會動手。” “他們到底打算做什么?”林音兒尤不放心地追問。 “原本,他們打算藥暈林夫人,由吳勇趁機運出林府,過不了幾天,便會傳出林夫人外出時被山賊害了的消息。郝富貴早已熟悉林家各種生意,一邊穩住你,一邊轉移林家財產,到最后,再誘你嫁給他保命,到那時,林家又會慢慢好轉,只是再也不叫林府,而是郝府了。”吳夜將兩人的計策和盤托出。 林音兒想到那晚自己喝下藥后人事不省,恨得玉牙緊咬,“他們忌憚縣令大人,所以不敢動手。等到縣令大人走了,一定會卷土重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不行,我要去請縣令大人做主。”說著,便要往外走。 吳夜伸手攔住了她,“如何請他做主?當官的斷案靠的是證據,不是空口白牙一張嘴。郝富貴在你家蟄伏已久,慣會演戲,只要沒有證據,他大可以說你誣賴他。” 林音兒冷靜下來,坐在琴椅上,無意識地按住琴弦,“如此歹毒的心思,我容不得他”,她心中暗下狠心,“我可以將那夜地事情告訴縣令大人,這他總不能抵賴。我便是拼了清白不要,也要將他趕出去!” 吳夜看著眼前一臉決絕地美人,不禁想起兩個月前第一次見她時的情景。 上元佳節,他參軍歸來,正走到千林鎮上。長街鬧市,他卻不修邊幅一身落撻,買了壺酒席地而坐,望著眼前游人如織燈花如晝。剛剛,他才從趕集的同鄉處得知,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他和吳勇異父異母,十歲時,母親帶他改嫁到吳家村,繼父是個軟糯的老好人,平和的日子過了沒兩年,繼父便去世了。吳勇當家作主,逼他代服兵役,如若不從,便要將母子二人趕出吳家。那時他不過十三歲,卻已經和吳勇一樣高,但母親已經禁不起折磨,他只好答應。 五年的軍營生活將他打磨得像一把利劍,只是如今,這把劍再也沒有了根,天大地大,他竟有些不知自己該往哪里去。 林音兒便是那時走到了他身邊,少女趁母親不注意,掀開面紗一臉開心地數著花燈,渾不知有多少人被她吸引。橋上的人本來便多,林音兒不小心絆倒了吳夜的酒壺,她連連道歉,還蹲下身,遞給他一串銅錢,“大叔,音兒請您再喝一壺賠不是了。” 吳夜聽著她走遠的腳步,聽著不遠處的食肆的客人議論,那許是吳家村林府的人。 他用那一串銅錢搭上了回吳家村的馬車。吳勇這個男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會干些欺軟怕硬的事,他卻一日日忍受著吳勇的刁難留了下來,只是在田埂上休息時,他格外關注來往的馬車。夜里,他帶著馴養的雕梟在密林里穿梭,用血腥的獵殺安撫這個多年的伙伴,不斷告訴自己,再見一次便離開。 沒想到,再也沒能離開。在林宅后的山谷里,他看到了那個暗香浮動的少女,看她輕解羅衫,看她沐浴在月光下。欲望驅使著他沉淪,理智告訴他應該離開,他倉惶地提前回家,撞破了吳勇和郝富貴深夜里的盤算。 郝富貴拿走藥后,他便打算從石臺躍進林府將藥掉包。林府后地山谷對平常人來說寸步難行,但卻難不倒他。無數次他都慶幸那天夜里自己來了,守在那里直到林音兒醒來,嫉妒、狂亂、驚艷的鐘情,他終于弄清了自己的感情,犬牙抵在女人柔嫩的肌膚上一路向下,自己的女人,就是搶,也要搶到自己懷里,冷了自己暖,熱了自己疼。 眼前的林音兒,不似初見時那般輕快無憂,卻越發讓他著迷,是了,自己的女人便當是這樣果敢決絕。他的音兒,可不是籠中的鳥。緩緩地,他俯身單膝跪在地上,牽起林音兒的手,十指糾纏,像邪魅的地獄羅剎一樣引誘著林音兒,“何必舍近求遠?你的清白,你不想要了,有人要。這雙手,在戰場上殺過的敵人不計其數,只要你愿意,它也可以替你殺了他,只有死人才沒有威脅。” 一條人命,雖然那晚,吳夜意亂情迷時也曾提過,但林音兒畢竟沒經過血腥的事,就算膽子再大,也從未往那個方向去想,如今得知若不是盛玨碰巧到林家留宿,郝富貴今日便要讓自己家破人亡,那顆種子慢慢地發芽、破土...... 她輕輕回握住吳夜的手,“你真的可以辦到?你可知道,若是被官差發現了,殺人便要償命。” “只要你可以,我就可以。”眼前的男人回答道。 “怎么證明?”林音兒望著吳夜的雙眼。與這人兩次見面,每次都是如此千頭萬緒,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這人有一雙極好看的丹鳳眼,而這雙眼中,只有自己。 “一條腿,換你一個吻。” 林音兒顫抖著身子,抽出手覆住吳夜的眼睛,一點點低下頭,輕輕印上了男人的薄唇。 女人的身上帶著暗香,就如上元夜那天一樣醉人,因色而起的欲念,纏綿至今,變成了男人自愿走入的牢籠。吳夜感受著女人緊張的氣息從唇上傳來,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拉到懷里,抵在琴桌腿上,咬開女人的嘴角,像蛇一樣攻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