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謀:混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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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仙兒到家時,月已半彎。 三進(jìn)三出的林宅雖然離村子有些距離,但卻是吳家村最大的一戶。她在前頭引路,盛玨在后頭跟著,郝富貴迎出來,愣了愣,自他來林宅,便沒見林仙兒見過外男,就是他剛到林宅時,也有半個月是隔著簾子和她應(yīng)話的。這會,只見女主人自顧自地在前走著,模樣也不遮了,臉上看不出甚表情,后面跟著的青年男子,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模樣,皂色的衣衫滾著暗紅的邊,腰間一枚青色蘭花佩,光線忽明忽暗也掩不住他一身氣度。 一時拿不住這兩人的關(guān)系,郝富貴見了禮,問道:“夫人,您回來了。這位貴客是?” 林仙兒停下腳步,介紹道:“這是千林鎮(zhèn)新上任的縣令盛大人,路上車壞了,便順道帶了回來。”又轉(zhuǎn)身對盛玨說道,“盛大人,寒舍稍有些粗茶淡飯,大人且先用一些,省得餓狠了,連別人的酒也飲。” 盛玨略帶尷尬地清清嗓子,抬抬手,“夫人說的是,勞煩夫人了。” 林仙兒見他神色,心里也有些不自在,她一向說話做事溫溫和和,哪里像這樣當(dāng)面針對過誰,一時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些,而且,自己也忘了帶帷帽,這一點(diǎn)怪不到他身上。 更何況這人還是新來的縣令,往后想要在千林鎮(zhèn)做生意,還得和他多結(jié)善緣才是。 想到這里,林仙兒心里的別扭消去一些,只是對著一路同行的縣令大人,再也升不起什么畏恐的情緒。 第二天一早,林府便來了兩撥人。一撥是吳勇和他弟弟吳夜,一撥是盛玨的侍衛(wèi)們。 郝富貴將侍衛(wèi)們帶到了盛玨住的外院,又將吳勇單獨(dú)拎到一邊,低聲同他說道:“情況有變,縣令大人昨夜歇在了林家,不知道所為何事,咱們的計劃得緩一緩。” 吳勇早就覺得門口那幾個帶刀的像是官差,聽到這消息,便明白今日成不了事,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看后頭的吳夜,說道:“這小子說想找個短工干干,干脆,就讓他到林府,盯著這群人什么時候走。” 吳夜在后頭,低著頭,就像透明人一樣,仿佛什么都不關(guān)心。 郝富貴瞪吳勇,“你不會把我們的事告訴他了吧?” “哪能啊,他白天干活晚上打獵,什么都不知道。這不是,我這兩天,手頭緊了點(diǎn),讓他多干點(diǎn),錢還不是得交給我,再說了,林家發(fā)的工錢,還不是你說了算,多給兄弟點(diǎn)花花唄。” 郝富貴看著這潑皮臉,“行吧,你可閉嚴(yán)了嘴,別壞了好事。” 做戲做全套,吳勇本是打著謝謝林娘子寬限租子的旗號來的,郝富貴又引了兩人見了林仙兒。 隔著竹簾,林仙兒打量吳勇,臉上依稀能看出原來吳里正的影子,寬鼻大耳,微胖身材,吳夜就不同了,許是隨了母親,生了雙丹鳳眼,雖也一樣穿著農(nóng)家短打衫子,但骨骼勻亭精瘦,是個有力氣的年輕后生。 “聽說,吳夜兄弟前頭剛剛參軍回來?” 吳勇連稱是,“這小子會點(diǎn)拳腳功夫,有力氣,林娘子若用得著,當(dāng)個護(hù)院都成。” 林仙兒存著照拂里正后人的心思,便應(yīng)下了,“郝管事安排吧。” 吳勇一邊謝著,一邊告退,轉(zhuǎn)身時忍不住側(cè)頭又往簾子里偷瞧了一眼,只見著皂色的裙擺下一雙月白的修鞋,繡著點(diǎn)點(diǎn)翠綠葉兒,團(tuán)團(tuán)托住一雙玲瓏小腳。 雖然林家事務(wù)簡單,但畢竟眼見春耕就要結(jié)束,林仙兒昨個又去鎮(zhèn)上了一日,這家想借點(diǎn)種子,那家想多租點(diǎn)地,堆積起來,一氣竟忙到了晌午。她捶捶腰背,起身往飯廳走去,剛出院子,便碰上了盛玨正同林音兒說話。 縣令大人換了一身月白的袍子,腰間一條鑲著玉石的腰帶,襯得身姿挺拔。大白天再看這人,五官俊秀深邃,一雙眸子漆黑如點(diǎn)墨,明明是極具攻擊性的眉眼,卻長了一張常帶微笑的唇,上唇結(jié)一顆唇珠。即使林仙兒認(rèn)為昨夜此人有些唐突的舉動,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她認(rèn)人以來,還未見過這般端方悅目的。 不知他同林音兒說了什么,林音兒笑著沖他拜了拜,便迎向了林仙兒。 林仙兒看著笑靨如花的女兒,再瞧瞧那頭正望著自己的盛玨,心里突得打了個顫,“好個縣令老爺,我說怎么剛上任便要到吳家村,還巧巧碰上了我,難道是看上了我家姑娘。”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心里生出一股氣,忍不住狠狠瞪了盛玨一眼。 盛玨微愣,隨即別過了頭。 母女二人一起用完午餐,林仙兒越發(fā)不舒服起來,女兒吃個飯都吃得心不在焉,只差將“心里藏著事”寫在臉上了,“定是盛玨那廝同她說了什么。” 剛巧,那頭盛玨便差了人來請林仙兒去前院。林仙兒見著盛玨,哪里還記得什么同縣令交好的事,飛了個眼尾,余那一點(diǎn)小痣對著盛玨,略提了提嗓子沖屋外郝富貴吩咐道:“郝管事,昨個剛來的那個軍爺吳夜,不是頗會些拳腳功夫么?讓他去小姐院門守著吧,最近村里閑人多,若是有人冒犯了小姐,直直打了便是!” 盛玨本煮了一壺茶等著林仙兒,這會茶也不煮了,正愣愣的地看著林仙兒。 叫他這樣盯著,林仙兒好生不自在,但又覺得自己必須得警告一番,順勢坐到他對面,語調(diào)平平地問道:“盛大人,不知叫奴過來有什么吩咐?” 盛玨聲音有些低,清了清嗓子,說道:“本官此次本是為了調(diào)查民情而來,現(xiàn)下正是春耕的時候,夫人掌著吳家村不少農(nóng)田,請夫人隨本官一同前往,本官有些事務(wù)還需得詢問你。” 林仙兒越發(fā)坐實了心中的想法,看看這人,被點(diǎn)破了心思,連“本官”都抬出來了。 盛玨擺起臉來談公事,林仙兒到底不敢不給面子,回房拿了帷帽,又看了看身上,并無不妥,才到了門口與盛玨一行匯合,果然,還是她與縣令大人一輛馬車。 這廂,林仙兒打起精神處處防備著這個打著自己女兒主意的年輕官兒,那頭,吳夜被帶到院里見過小姐,林音兒聽他一聲“小姐好”,被那熟悉的低啞音色驚得斷了琴音,揮退丫鬟,驚懼地問道,“你方才說,你叫什么?” “吳夜。” “吳夜?吳勇是你什么人?” “是我繼兄。” “前天晚上,你可在家?” “不在。” “那在何處?” 吳夜舔了舔犬牙,撕下漫不經(jīng)心地偽裝,三步并作兩步跨到林音兒身前,不顧林音兒的慌亂,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抵在琴桌上,擰著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看向自己。 對上那雙深沉的眼,林音兒聽見男人說道:“在何處,小姐不是很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