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謀:甜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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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林仙兒便吩咐備了馬車,往千林鎮去一趟。 郝富貴趕緊應下,打探道:“林娘子久不出門,怎么突然想著要去鎮上了。” 林仙兒盤著手里的賬目,解釋道:“這幾年收成有余,倉庫里糧食堆不下了,我依稀記得鎮上有開酒莊生意的,要么便把余下的糧食賣了,要么便盤個酒莊什么的,做點生意,也好生些銀子,強過爛在倉庫里。” 郝富貴心里暗道,好一個會念生意經的當家的,可惜了,注定要全數贈給我了。他想著以后拿下林家,這也是條不錯的生意路子,便當成自己生意,更加殷勤起來,趕緊便開始張羅林娘子上鎮里的準備。 林仙兒也到了臥房,又翻出一副帶著白色面紗的帷帽,戴在了頭上,用慣用的蘭花銀簪固定住,輕薄透氣的面紗將將遮住了巴掌臉,行動間,只露出一點點下顎。對著臥房里的鏡子,只能見著一個一身皂色的倩影,頭戴白色輕紗,全身僅露出一雙芊芊玉手,瞧不出樣貌,也瞧不出年紀。 林仙兒去鎮上的次數,一年大約也就兩三次,每次出門便作這般打扮。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林仙兒一時有些沉默。 正在這時,房門被一個紫衣少女推開,不是別人,正是林音兒。林仙兒見她,一把摟了過來,“阿囡,娘等會去鎮上,可有什么要帶的?” 林音兒搖搖頭,“沒有,陶先生上次來教課,給我帶了些。”陶先生正是林仙兒給她在鎮上請的女先生,現在林音兒該學的都學會了,陶先生便來得少了,半個月來一次。 “娘,您怎得又做這個打扮,我看著都悶得慌。”林音兒再次嘗試著勸她母親,“前頭那些事,哪件哪樁是您的錯,偏要這般折騰您自己。” “習慣了,就這樣吧,左右不過一個老婆子了,還在乎穿什么。”林仙兒溫柔地笑笑,打趣著帶開話題,“既不是有東西要帶,作甚么這么早來找我?” 林音兒果然不再提前頭的話題,微微蹙眉,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個晚上賞月,娘親您新年時送我的那條絲帶不小心被風刮到山谷下頭去了。” 望著自小便被自己當作小仙女般養著的女兒,竟為了條絲帶小心翼翼,林仙兒不禁噗呲一笑,“還說不是想央我帶東西呢,今天順道便去給你置一條新的便是。” 林音兒臉上微紅,不再說什么。 母女兩人用過早飯,林仙兒便登上馬車往鎮里去了。 賈富貴彎著腰送林仙兒的馬車走遠了,暗想,這娘們以為作這幅打扮便對了,她哪里知道,那一副鼓鼓的胸,細細的腰,在皂色的包裹下,只會顯得更有風流韻味。加上她那一雙勾魂眼,偏又不自知地習慣輕柔,在男人眼里,簡直就是人間活妖精,“可惜是個破鞋,便宜吳勇那廝了。” 許久不到千林鎮,林仙兒逛了好些地方,千林鎮比不上豐城繁華,但與其他鎮比起來,是離豐城最近的一處交通要地,來來往往客商游人不少,越發堅定了林仙兒打算在這處開個酒肆的想法,但看到將近傍晚,還是沒找到合意的店鋪,倒是找到一家釀酒不錯的作坊,買了兩壇子酒。 她知道開店的事急不得,便讓啞仆又將車駕到繡樓,為音兒挑好了新的絲帶,開始往回走。 夕陽西下,暮野四合,林仙兒不禁又催促啞仆把車趕得又快了一些。馬車是特別改裝過的,寬敞舒適,能容她整個半臥,又配了一張矮桌和一排柜子,放些東西。林仙兒摘下帷帽,倚在軟靠上,取了個小瓷杯,細細品起新買的酒來,一口下去,只覺花香襲來,又有一股甜甜的味道順著喉嚨便滾了下去,一點都不覺得嗆人,很是好喝。 飲了幾杯,林仙兒便有些醉意,正在暢想未來靠著這酒做些生意,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前方車主何人?縣令大人在此,有事相商。” 啞仆啊啊了兩聲,敲了敲門,詢問女主人的意思。 林仙兒聽到縣令大人二字,便有些慌了,俗話說,民不與官爭,她早前便聽說千林鎮的縣令,年紀一大把,好色又貪墨,只要收了銀子票子,什么黑白都能顛倒。一時間也顧得的許多,開了門下車便低著頭拜了拜,稱了聲好,“奴是吳家村林宅的,不知大人有和吩咐。” 那廂反倒靜了靜,隨后一個身影踱步到她身前,“巧了,我是本方新到任的縣令盛玨,欲往吳家村去探查民情,路滑不小心壞了馬車,想借乘你家馬車一同前往,不知姑娘可愿意?啊,不對,該稱夫人才是。” 男人身材高大,那車頭燈籠下投出的影子,仿佛整個將林仙兒罩住了一般。謙和的語調引得林仙兒不禁抬頭看了看,夜色下,依然可以看出一雙劍眉星目,挺直的鼻梁,是個長相頗為英俊的成年男子。 那人見林仙兒抬頭看他,微微一笑,又拱手禮了禮,遞出一塊腰牌并一塊玉佩,“腰牌是縣衙的令牌,夫人可查驗。玉佩,便抵了路費吧。” 林仙兒接過令牌瞧了瞧,的確像那么回事,又悄悄打量了四周,男子隨身還帶著兩名仆從,一臉精干,穿的是便服,但配的確是官差配的刀劍,不遠處依稀可以看見一輛馬車,想來便是壞了的那輛。抿了抿嘴,林仙兒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將令牌還了回去,“大人請上車,本是與人方便,路費便不必了。” “多謝夫人,夫人請。” “不了,車廂位置不多,您和幾位官差共乘便可,我就在車頭上和仆人一起,很快便到了。”林仙兒想著男女共處一室終究不妥,便想出這樣一個兩全的法子。 誰知男人輕輕一笑,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托著她便一把送到了車廂里,“夫人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我那幾個屬下,還得留下修車,明早再去也不遲。” 林仙兒被盛玨的動作一驚,再醒過神來時,盛玨已經坐在她對面,正好背車門將它抵住了。 林仙兒有些惱他,便不再說話,往角落里移了移,猛地便看見了自己之前擱在那里的帷帽,心里咯噔一跳,才想起現下的樣子,很是后悔為什么應了盛玨的請求。 車廂里點著的,是一盞蠟燭油,比外頭趕路的燈籠要暗上一些,盛鈺望著眼前羞惱的人兒,巴掌大的一張桃花臉,眼角微紅,貝齒輕咬,鼓鼓的胸脯因為喘息一起一伏,活色生香,眼神不禁又暗了暗。信手拿起桌上的小酒杯,飲下余杯,“不錯,這酒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