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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我陪你一起死

    兩周后,分數下來,于寶最終第一志愿填報的B大。于母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忍話說過重:“你啊你,總不能一輩子窩家里吧,也得出去見見世面吶!C大多好,人家那金融專業出了多少福布斯榜上的青年才??!”

    于心勸道:“還福布斯呢?媽,我們別給寶寶太大壓力,寶寶這不是舍不得咱們嗎?”語罷對于寶語重心長道:“你只管讀書,媽她是說笑,我們誰都不求你來養家,你哥我還有這本事保證咱家不餓肚子。你既然能讀,就一直讀,考碩考博,慢慢讀,千萬別給自己增添壓力,聽到沒?教育費我們家可不缺。”

    于寶抱住于心,囁嚅道:“哥,謝謝。”

    于心拍了拍他的背,笑:“都是大學生了,別撒嬌了,在學校遇到不高興的事,隨時歡迎你回家。”

    于母搖頭:“讀個書跟嫁女兒似的!你說你哥至于嗎!”說著也雨過天晴笑意盈盈去廚房備飯。

    于寶窩在臥室里打開游戲,其實還差一點就能打出籃球教練結局,屏幕里的教練正在告訴女主角,我好像愛上你了,怎么辦。但是那個顯而易見的選項他始終沒有點下去,現實和虛擬的差距令他根本無所適從。

    于貝揣兜闖進來:“于二寶,借支鋼筆!”

    還沒等于寶回應,便自顧自打開于寶放在書桌上的文具盒。付野明和于寶在日本的“婚禮”合照就躺在他的文具盒底。

    已經來不及阻止,于貝拿出那張合照,表情復雜:“這不是……上次那個同性戀體育老師嗎?于二寶,你…你別告訴我,你跟你老師……?”

    于寶手指微動,顫栗奪過照片:“還給我。”

    于貝恍然大悟,大驚失色,公鴨嗓粗聲粗氣道:“靠!我說你怎么見他和陳叔叔在一起跟丟了魂兒似的,敢情你……你也是同性戀!”

    于寶不說話,他總覺得同性戀三個字離自己還有一定距離。他曾經不解過,也迷茫過,所以曾想象如果付野明是女孩兒,他得到的答案仍是他還是會喜歡上付野明的。

    于寶本就不擅長撒謊,于貝見他默認,更是急得團團轉,連忙反鎖了門,追問道:“那你跟他…那個沒???我聽說同性戀都是插那個地方……好惡心啊,你不會被他插那里了吧,嘔……”

    于貝幾欲作嘔,夸張地做出干嘔表情。他幾乎是第一時間認定于寶是下面那個,因為付野明男子氣概太強盛,于寶怎么看都是更接近“女方”的那個,況且于寶那玩意兒有兩根,怎么可能插得進那種地方。

    于寶轉移話題,不想再聊這種私密問題,畢竟她現在聽到付野明的名字也依舊會心里酸痛呼吸困難。

    “小貝,你想去日本留學,對嗎?”

    于貝猥瑣笑道:“你這是在賄賂我嗎?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于寶沒想這么多,他知道于貝肯定不會出賣他,他只是發自內心希望于貝能看到目標和希望,用功學習,將來去理想的大學。

    “我讀大學后會利用空閑時間兼職存錢。我算過,去留學至少得給你準備五十萬,先讀一年語言學校,你再去那里勤工儉學?!?/br>
    于貝聽得眼淚汪汪,他雖然嫉妒mama和哥哥都偏心于寶,但于寶對他那是真的沒話說。他撲上去熊抱住于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一大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云云。他對大學生要怎么賺五十萬沒概念,但他總覺得這世上沒有事情能難倒于寶。

    倏爾,于貝想到了什么,不自然地退后,撓了撓頭。

    于寶疑惑:“怎么了?”

    于貝尷尬道:“我忘了你是同性戀了,以后可得離你遠點。我剛才抱你,你應該沒感覺吧!我是你親弟弟欸!你趕緊把這變態心理扭轉回來吧,我現在跟你待一屋都覺得別扭……哎!”

    “……”于寶黯然答:“小貝,我對別人都不會有感覺。而且你的觀念應該擺正才對,同性戀不是心理變態,任何群體都值得尊重和平等對待?!?/br>
    “打??!我不聽?!庇谪悡P起下巴:“那是因為你也是同性戀,你當然會幫他們說話咯!我反正一想到兩個男的捅屁股就覺得惡心,別說了,我現在是真有點反胃……先出去了?。∵?,你的結婚照,還給你!”

    說著便把照片很嫌棄地扔出手,轟地一聲關上門,于寶彎腰撿起那張照片,沉默半晌,將燙手的照片轉而塞進存錢罐,封鎖進了保險柜。

    蔣維森飛了趟阿姆斯特丹,付野明則開著車準備去A廠找個親戚,談談鄉下老家房子租金的事。

    車是租的臨時,付野明還搜了會兒手動檔怎么cao作才敢上路。

    山路坎坷,付野明被抖得心煩意亂。他滿腦子都是奶茶店里,于寶不知所措的眼神。明明沉默著,卻又像是在無聲問他,為什么,我哪里不好嗎。

    于寶哪里不好呢,付野明也不知道,偏要挑出錯來,那就是太小了。當然,是指年齡。付野明寧愿日子過得渾噩些也不敢再繼續索取光明,蔣維森只是他的一盞指路燈,但他從來清楚自己該去的方向是黑暗,蔣維森只是把他點醒了而已,他不想再這么唧唧歪歪走向注定破裂的結局。陳決山讓他痛得把自己封閉武裝起來,而他用堅硬帶刺的外殼再去傷害于寶,沒完沒了。

    付野明無數次問自己,愛于寶嗎?答案也都板上釘釘,不愛。既然不愛,那為什么腦子里還要總想著,揮之不去,是因為于寶做飯太好吃了?于寶長得太好看了?于寶干得他太爽了?于寶太愛他令他隱約也跟著虛榮享受了?

    可能每層原因都有,但拼湊起來還是“不愛”,他對于寶有憐憫,有愧疚,有新鮮,有驚艷,唯獨沒有對陳決山那種飛蛾撲火、一往無前。付野明思考過,或許因為于寶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畢竟是個純零,還是個庸俗的審美單一的純零。他更喜歡氣勢上能壓得住他的,掌控欲強的,比如陳決……靠!怎么又想起這丫了?

    付野明準備給親戚去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可能晚點才到,他專注開著車,摁屏幕摁錯了也不知道,打過去沒聽到親戚的家鄉口音,反倒傳來于寶的聲音。

    “付老師?”

    付野明怔怔看了眼屏幕,頭疼不已,不想面對啥怎么偏要來啥,他干笑著,總不能說我打錯了吧,倒像此地無銀嗎這不是。

    “那個,寶二妹啊?哈,老師就想那個,問問你,報了哪所學校,C大?”

    “B大。”

    “B大?你……我去,這怎么這大一股焦味兒啊,哪里在焚燒秸稈吶太沒公德心了。”

    付野明忽然捏著鼻子抱怨,味道太重,阻斷了他的思緒。于寶一頓,問道:“你在哪里?!?/br>
    付野明開完全了窗通風:“噢,XX路,我正打算去A廠辦點事。你呢?”

    于寶默了默,還是老實道:“XX路是劉娉婷的家,我正在過去的路上,她mama讓我去吃兔子?!?/br>
    付野明壞笑道:“可以啊,未來女婿這就上門啦?”

    “付老師,請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于寶深吸一口氣:“娉婷不喜歡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br>
    喲,這咋還理論上了。付野明連道抱歉,又覺得于寶認真固執起來傻得可愛,都可以想象出電話那頭炸了根呆毛還一本正經的模樣。

    “唔……cao!不對,這他媽不是在焚燒秸稈……是車里的味道!我先掛了啊……”付野明的聲音頓然驚恐焦慮,越變越小。

    于寶握緊手機,嚴肅道:“你先別掛,開免提。停車,熄火,聽到沒有?你先別急,是什么樣的味道?!?/br>
    付野明大口喘氣,這味道是一種濃重的焦臭味,吸進感官里還帶著金屬燒焦的惡心悶人的氣味。他描述著,隨后找了條寬道緊急剎車。

    于寶急道:“應該是電路系統故障,付老師,你現在趕緊熄火關閉電路,解安全帶,一秒之內,快!”

    付野明頭一回對手動檔這么絕望,停車換檔已經浪費了他三秒,顫抖著拔出鑰匙的那一瞬,只聽轟的一聲,火光漫天,迅速蔓延整座車身。

    “cao你媽的!”付野明恐慌解著安全帶,但電路系統已經損壞,車門緊閉,安全帶根本無法解開。

    于寶聽見電話里傳出來的燃爆聲呼吸一窒,付野明罵罵咧咧解不開安全帶的聲音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付老師,付老師?你別急,汽車完全燃燒需要一定時間,滅火器放在哪??!?/br>
    付野明用盡全身力氣拔扯著安全帶,無果,開始用身體敲擊車窗,死死咬著牙答:“還能放哪?后備箱!”

    通常安全起見,滅火器應該放在離自己最近的位置,但大多數人嫌滅火器占地方影響駕駛和美觀,所以放進了后備箱應付交警檢查,付野明也不例外。這樣一來,唯一的救火工具也形同虛設,汽車因電子系統故障發生燃燒后,人根本無法打開窗門,遑論去后備箱取滅火器。

    于寶心急火燎撥開人群下了公交車,撒腿狂奔:“你在XX路哪個方向,我馬上過來?!?/br>
    付野明顫聲著報出位置,撞擊得手肘和頭顱都破皮出了血,火勢已將整座外車身重重圍困,正往車內燒來。濃烈的煙霧令付野明呼吸困難,嗓子也吸入了滾滾濃煙,喑啞著再難發出聲音。

    車內溫度越來越高,能將他燒到變形,吸入濃煙過多令他頭腦昏沉,開始緩漸失去意識。

    付野明忽然覺得很可怕,死亡是很可怕,被活活燒死更可怕,但最可怕的是,他發現到死這一刻,他想見于寶。

    “于寶……”

    “付野明,你不準睡,聽到沒有!”于寶奔跑喘息著。

    “什么時候…到,我想見你。我他媽……我他媽現在就想見到你!”付野明嘶吼著,斷續的音節從嗓子里破碎溢出。

    火燒進來了,引燃了手機,彼此再也聽不到對方的聲音。付野明艱難地脫下外套試圖撲火,但他很清楚這些東西再如此熊熊烈焰面前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他只是在笨拙地求生,他還不想死,他怎么可以就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就被燒成一堆煤炭!

    他說想見于寶,這只是他發自內心的渴望,實則他丁點都不想在現在見到于寶,他不要那么美麗鮮活的生命,同骯臟污穢的他一起淪為灰燼。

    火蔓延到了手指上,付野明爆發出錐心刺骨的吼叫,他的身體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劇痛,令他更痛的是,他在無邊無際燒紅了天的大火里,清晰看見抱著綠色瓶罐儀器奔跑而來的于寶。

    你為什么要來啊,這里都燒成這樣了……你他媽為什么要來?。槭裁次业拿烤湓挾家斦妫献釉隍_你,我根本不想見你,你聽不出來嗎?!從頭到尾,我都在騙你,你怎么就是總一根筋察覺不到,總是要上我的當呢……

    付野明嘶喊著,泣鳴著,但他嗓子已經啞道一句話也吼不出來,只能雙目猩紅地看著于寶毅然決然沖進這座猶如人間煉獄的火場。

    手指燃燒的疼痛令他倒抽涼氣,于寶隔著玻璃能依稀辨清他的口型。

    付野明在說,走,快走,走啊,走。

    于寶置若罔見,付野明太不了解他了,如果他會走,他根本就不會來。

    于寶繞道車屁股后面拔開滅火器,先快速滅了車尾的火,他冷靜告訴自己,不能先滅車前端,即使付野明已經被燒到了手,但滅火器劑量不足,必須先在用完之前先取出另一個滅火器以備,否則還是救不出付野明。車屁股已經燒開了裂縫,手掌皮膚觸碰到車身時燒得掌心鮮血淋漓,很快生生脫了一層皮,于寶強忍著劇痛,取出里面完好的滅火器扔在一旁,急切繞至車前端滅前部大火,清液氣透過車窗觸到付野明燒脫了皮的兩根手指,付野明滿頭滿身大汗,嘶叫更迭。噴完兩罐滅火器,頃刻間火勢控制到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再燒到付野明的范圍內,但仍然沒有完全滅火,中端仍在燃燒,如若一直未滅,很有可能發生再次引燃的風險。

    滅火器砸碎了玻璃,于寶敏捷跳入副駕駛座,來到付野明身邊,拿出從超市“搶奪”過來還未付款的剪刀,剪掉付野明的安全帶。

    付野明看著他,于寶看似臨危不亂,每個舉措都顯得那么井井有條,但付野明仍然注意到他鼻尖的汗水,血絲密布的眼睛,剪安全帶時顫抖得剪了三次都沒將安全帶對準剪刀口的雙手。

    我們會死在一起嗎。付野明崩潰地想,還挺浪漫的,就是倆人都燒焦了就不怎么浪漫了。

    他現在也沒有了勸于寶離開的力氣,但他的恐懼透過那雙無神的眼睛,輕飄飄傳達給于寶。

    于寶嘴唇干裂,目光堅定地與其相對,倏爾扯著嘴角笑了笑,鬼使神差抱著付野明腦袋便吻了下去,這不是淺嘗輒止的吻,更像是燃燒的生命,重于千金的承諾,付野明幾乎想也沒想便閉上眼睛用行動回應著于寶,唇齒間的味道還有喉間吸煙過度滲出的鐵銹味。

    “我在來時已經報了火警。如果趕到得及時,我們都會得救,如果遲了一步……”于寶喘著氣道,捧著付野明的臉:“你也別怕,有我陪著你?!?/br>
    付野明感到心臟被揪起來般疼。眼前這個人,為了他出生入死,說要陪他一起死,而自己對他做了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推開和拋棄,一次又一次肆無忌憚的傷害。

    于寶才十八歲,甚至還沒上過大學,沒談過戀愛,就要跟著他一起把生命葬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于寶為什么對他這么好,他怎么就值得于寶舍棄前程斷送性命,付野明想不明白,但也沒時間思考那些復雜道理了,此刻他只想吻于寶,抱于寶,一絲縫隙和距離也不留,甚至不需要空氣。盼望一睜開眼,發現這一切都是他的噩夢,沒有火光和血光,而他從和于寶睡在一起的小床上醒來,如常看見第二天窗外的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