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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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沒有過來?” 糾結了半天該怎么面對齊子佩的遲淼萬萬沒想到,他一覺醒來竟然沒有見到人,病房里仍然空蕩蕩的只他一個。 “早飯放在床頭柜上了,我有些事情,晚些過去。” 齊子佩似乎在疾走,聽起來尾音有點喘。 遲淼很不開心:“昨天你怎么都不告訴我,早上也沒有叫我。” 啊啊啊啊啊啊。 說完就后悔了,他別扭個什么勁啊別扭,遲淼討厭現在的自己,出大問題了。 “你睡太死了。” 她進去送飯都沒有吵醒遲淼,不知道他昨晚是幾點睡的,一定熬夜了。 “滴滴——” 遲淼滿頭問號,“你去干什么了,現在在哪里,感覺你那邊好吵。” 聽筒那邊都是汽車鳴笛的聲音有很多的車,像是堵在一起了。 遲淼十分好奇齊子佩這樣子的人私下里會去干些什么,心口仿佛小貓抓似的癢癢。 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八卦的潛質。 齊子佩向前走兩步一拐便進了校園,有綠化樹木作為遮擋,瞬間安靜了不少。 “在市里,可能晚上才能去你那里一趟,你可以找你的朋友過來幫忙。” 她不想回答遲淼的問題。 “去市里干什么,逛街嗎?” 遲淼沒有意會到齊子佩拒絕的信號,窮追不舍問道。 情商不高的樣子讓齊子佩十分頭疼。 齊子佩:“……不是。” “那倒是說呀,你去干什么了!” 遲淼生氣了,人也支愣起來敢和齊子佩吼了。 他都問多少遍了,和別人說話從來沒有這么費事的,誰見了他不都是有問必答。 怎么到了這里就要他三番五次強調重復呢? 聽起來齊子佩像是停下了腳步,她冷聲道:“這是你該有的態度?” “我,我就是……” 完蛋他都說了什么,遲淼秒慫,又一次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就在遲淼糾結著要說些什么緩解尷尬氣氛的時候,聽筒那邊卻傳來了“嘟,嘟……”聲。 掛了? 她竟然掛電話了。 遲淼不可思議地盯著黑屏了的手機看了會兒,好懸把它給扔出去。 “我管你去死!” 他咬牙切齒地把手機摔到了被子里,好氣! “查房。” 護士象征性的敲了敲門,直接推門進來了。 “哎?那個照顧你的小姑娘呢?” 往常這個時候小姑娘已經過來了。 遲淼也想知道他的小護工去哪里了,誰來告訴他呀。 “她今天有事。” 算了,在外人面前還是給她點面子吧,不讓外人知道她曠工的事了。 經過一番檢查后,護士小姐下了結論:“恢復得很好,你明天就能出院。” 這個護士不是之前的那個瘋子,是mama輩的人了,辦事干脆還能公事公辦,遲淼十分喜歡。 “嗯,謝謝您了。” 不能叫jiejie明顯生疏了不少呢。 這邊,齊子佩疑惑地拿開了手機,怎么掛斷了? 難道又生氣了? 咦,她為什么要用又? 等到坐在考場里她才想了起來,考場里有信號屏蔽器,她那通電話才斷了。 那么,小狗崽不會以為是她要掛電話的吧? 估計又要和她鬧。 是的,她去市里考試了。之前和遲淼說的爭取也是這個意思,她要爭取市一中的貧困生名額。 名額不多,如果考上了,她就可以學雜費住宿費全免,每月還有一定的生活費補助。 齊子佩深吸了一口氣,拋掉腦內亂七八糟的心思,專心對付著眼前的試卷。 市一中這次規定只考語數英物化五門科目,一天內全部考完,時間安排很緊張,午休時間都沒有留。 等到齊子佩最后一次從考場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四十多了。 六點有最后一輛回鎮上的公交車,很不巧站臺有點遠,她撒丫子狂奔,從家長和學生身邊路過時帶起了一陣風。 到了站臺時公交車剛好晃晃悠悠過來,她給售票員付了錢,去后排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這才給手機開了機。 手機上有來自于遲淼的九通未接電話,從上午掛斷電話開始,算下來平均每小時一通。 “……” 齊子佩心累,考一天試都沒有這么累。 她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不用向任何人報備,不用和任何人商量,遲淼早上逼問她那會兒,她是有點抗拒的。 遲小淼是怎么理直氣壯查她的崗的,人和人的邊界感在哪里? 她有點不喜歡。 但能忍受。 如果那通電話沒有因為外界因素掛斷,她應該是會如實相告的,然后就能聽到遲淼想要笑卻只能強裝生氣的怪異腔調了。 遲小狗的情緒變化太明顯,但凡她做出點引導,都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有個人的情緒會因自己而發生變化,這種感覺有點微妙,嗯,很上頭。 等到齊子佩提著一袋子水果回病房時,正好瞧見遲淼在單腳跳向小隔間,手里還推著輪椅做支撐。 跳一下挪一下輪椅,好可憐。 遲淼臉上一瞬間的驚喜做不了假,成功取悅到齊子佩了。 人被關在一個地方關久了,有點小脾氣算什么,更何況還是遲淼這種沒人管的小野狗,就該扔在路邊任其撒歡。 齊子佩二話不說,把水果放到了地上,過去彎腰抱起了遲淼。 遲淼驚呼:“你干嗎?” 完全忘了自己還在生氣這回事。 這人怎么還越抱越順手了?她想干什么? 哦,齊子佩只是把他抱著放到了輪椅里。 他還以為齊子佩要強搶良家婦男,把他往床上拐呢。 呸,不是,他有齷齪思想人家又沒有。 不對唉,他在生氣,齊子佩這個小護工竟然敢掛他的電話! 還有,一整天都沒回他! 被推著解決完生理問題,遲淼才有了心思陰陽怪氣。 “你還知道回來。” 齊子佩直達主題:“我今天在考試,電話是沒信號自動斷的。” 據她猜測,遲淼最糾結的點應該就是這個。 “真的?” 遲淼不信,放假了還有考試? 他也這么問了。 只得到了一聲“嗯”。 “……” 他是該信還是該不信呢? “那你中午怎么不告訴我?” 齊子佩這才有空把帶來的東西從地上拿起來,放到了小茶幾上。 “安排的考試科目很多,飯堂離得有點遠,中午只有半個小時的吃飯時間。” 簡單概括就是沒時間。 “那你也能……算了,我又不重要。” 遲淼本想說能邊吃飯邊打電話,卻自己說服自己了。 他換了個問題,“那你早上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話要齊子佩怎么答? 她沉默了會兒,還是決定如實說:“我怕考不上,沒面子。” 遲淼懷疑:“你還會有感到沒面子的時候?” 齊子佩:“……” 多新鮮啊。 遲淼也咂摸出自己的語病了,忙欲蓋彌彰式挽救:“那你現在告訴我就不怕沒面子了?” 齊子佩更無語了,“不然你能問一百遍。” 這要是換成別人,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她真的要被問怕了。 說的也是。 遲淼想笑,嘴角勾了勾被自己給壓了下來。 要憋住。 他又要張嘴:“那你……”中午吃了什么? 齊子佩及時掐住了遲淼的嘴角,“能不能好好說話,別問了。” 問得她腦仁疼。 十萬個為什么成精了。 遲淼皺眉:“疼疼疼。” 掐到他挨耳光的地方了。 齊子佩理虧,去床頭柜那里取出抽屜里的藥膏,返回來幫遲淼涂。 兩人離得太近,遲淼難免有點心猿意馬,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升旗,只能強迫自己口花花來轉移注意力。 “護士jiejie問我了,怎么人在醫院臉上還能添新傷。” 鬼知道護士小姐根本沒有發現。 “嗯,你怎么說的?” “我說是我的大塊頭朋友幫我拍蚊子來著,就是下手重了一點。” 遲淼眼中含笑,不停眨巴眨巴放電。 “噗嗤~” 齊子佩第一次在遲淼面前笑了,很明顯的笑,露牙齒的那種笑,眉眼彎彎的那種笑,一點也不敷衍。 哦買噶,遲淼眼睛都看呆了,被連帶著咧嘴傻笑了起來。 嘿嘿嘿美人笑起來簡直就是絕世美人,他想給人拍下來,這個成就可忒難解鎖了。 齊子佩無奈地摸了摸遲淼的頭,“別笑了,太丑了。你怎么沒讓你的朋友過來?” 輪到她問問題了。 “不想。” 就是堵了一口氣活受罪唄。 “單腿跳一天不累嗎?” “……累。” 也得虧是他身上其他的淤傷好多了,不然像第一天一樣一跳全身疼,那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曠工是有點說不過去了。齊子佩為了能心安理得拿到今天的工錢,決定還是給他一點甜頭。 “上床,我給你捏捏。” 有表現自己和安慰人的意思在。 遲淼眼前一亮,還有這種好事? —— 遲淼突然想起來,“哦對了,護士說,明天我可以出院了。” 齊子佩捏腿的動作一滯,她要下崗了? “怎么走?” “他們有車。” 他們自然是指的崔杰幾人,那幾個可是有成年了的。 遲淼說著自己想了半天想出來的安排:“回家住的話,你可以繼續照顧我,還是一天三百,你需要錢我需要被照顧,各取所需。” “對,就這么干,這樣你還能離家近一點。” 遲淼越想越覺得合適。 齊子佩突然問:“你家能住人嗎?” 驚!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啊……能,能啊,有多余的臥室。” “我可不可以住在你家里。” 齊子佩一直低著頭,遲淼看不到她的表情,猜不出來她是什么心情。 不過看著齊子佩的臉他也可能猜不出來。 “可以是可以,就是你不怕被別人說閑話嗎?” 孤男寡女非親非故住在一起,被別人發現了,肯定沒什么好話。 “不怕。” 也是,這位是敢當著別人的面說要做雞的人。 她都不在乎,那他更無所謂。 想通了這一點,遲淼正要開口答應了,卻被齊子佩的話給堵了回去。 “再說吧。” 遲淼:??? 氣氛有一絲絲的詭異,齊子佩面色如常,尷尬的始終是遲淼。 他沒話找話,“說起這個,你每天都是怎么回家呀,應該還挺遠的。” “少爺,您才知道問?” 齊子佩終于抬頭看他了。 不過說出來的話可一點也不美妙。 臥槽,踩雷了? 遲淼打著哈哈:“這不是沒想起來嘛,每天那么晚回家,在路上安全嗎?” 齊子佩挑眉,“我有秘密武器。” “什么?” 齊子佩去到沙發那里,從自己的書包里翻出了一樣東西,原地一按開關。 “噼里啪啦”一通火花亂響。 遲淼真·傻眼了。 電擊防狼器。 一旦被齊子佩發現了齷齪思想,他會不會被電死? 女俠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