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兒睡,滾上來。
15 屋外雨聲連綿不絕,有愈下愈大的趨勢。 僅剩的一盞燭火也不知何時熄滅,室內陷入一片昏暗。而視線被剝奪后,聽覺和觸覺便會變得格外靈敏。 喘息聲,吞咽聲,掌心與發絲間的摩擦聲…… 粗壯性器一寸寸撐開緊致喉管,頂弄到喉嚨深處,男人喉間溢出模糊的嗚咽聲,來不及吞咽下去的涎液沿著脖頸淌下。 裴止眉間微蹙,努力地放松喉道,好讓莖身能進得更深。 謝行端極少讓他口侍,上一次記得還是兩個月前,也是這樣的陰雨天。 那夜謝行端不知從薛瑾那兒聽到了些什么,一回屋心情便不大好,將他喊來后也不肯好好做,只是壓著人在床上折騰半天,最后憋出一句他后頭還未消腫,今夜早些休息。 裴止再遲鈍,卻也能感受到謝行端分明是壓抑著情欲,躊躇了半晌,最后還是提出能否給王爺口侍。 那次謝行端是體諒他沒什么經驗,因此進得并不急,只是讓他自己量力而行,最終裴止含著頂端舔弄吮吸了半刻多鐘,才勉強讓男人射了出來。 可這次卻不同,裴止能明顯感受到,謝行端完全奪取了主動權。粗壯rou刃輕易便將口腔撐滿,抵在腦后的手掌略微施力,那粗硬陽具便碾著舌面捅進喉嚨深處。 連呼吸的權力亦被攫奪。 裴止卻不能抗拒,任由那根粗長的性器于喉間肆意進出,軟舌艱難地舔弄著莖身鼓起的青筋脈絡。 等到王爺過足了癮,終于將濁液灌進他胃里時,裴止的下顎已經酸疼到麻木了。 等他抬手擦去唇角溢出的涎液,咳嗽著抬頭去看謝行端的反應,卻見男人已經背過身去,面朝里躺下了,并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裴止怔了怔,斂去眸底些許失落,從地上站起身,正欲伸手去取地上散落的衣物,卻猛地被一只手嵌住了手腕,拉拽著他跌倒在床榻上。 并未收斂的力道讓腕骨產生近乎碎裂的痛感,裴止吃痛地擰眉,有些不解地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坐起身來的謝行端。 “……主上?” 許是因為方才口侍的原因,裴止此刻眼尾泛紅,眸底盛著一片朦朧水色,濕潤的唇瓣也有稍許紅腫破皮。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謝行端再怎么生氣,也下不了狠心兇他,只是顯得有些不耐煩地吐出幾個字來,卻是明知故問。“去哪兒?” “屬下……回……屋休息。” 裴止原本想說回去守夜,又猛地想起今早謝行端命他回房好好休息,這才連忙改口。 “……就在這兒睡,滾上來。” 16. 第二日一早,裴止醒來時,身側已經空無一人了。伸手摸去,床榻亦是冷的。 裴止其實向來淺眠,只是這陣子整日都在想著謝行端失憶的事兒,加之又難得病了一場,竟然接連幾次都在謝行端起身時都沒發覺。 實在是失職。 他坐起身,卻見床頭已經整齊擺放了一套他的常服,想也知道是誰安排的。 裴止穿上里衣,打算起身,門卻被推開了。抬眸望去,來的卻不是王爺,而是薛瑾。 “你醒了?” “嗯?!?/br> 男人的嗓音有些嘶啞,面色看著也不大好。薛瑾一聽,將手中茶盤放下,湊上前去。 “我說,你這又何苦呢?明知最近王爺忘了些事情,心情也不大好,還湊上去找罪受?!?/br> “……” 裴止伸手去夠衣服的手頓了頓,抬頭看了好友一眼,語氣淡淡?!八藕蛑魃媳揪褪俏曳謨鹊氖拢蝸硎茏镆徽f?” “…行,算我多嘴,不過你今天想伺候也沒轍了?!毖﹁粗嶂鼓茄凵?,默默退后了半步。 “……”怎么?莫非是終于厭倦了自己,所以…… “今日是太子行冠禮的日子,宮中設宴,王爺一早便被皇上宣進宮了,怕是今夜也回不來了。” 太子行成人禮,本和謝行端一個閑散王爺沒多大關系,可當今圣上與謝行端兄弟之情甚篤,愛好又極為相似,而謝行端平日卻總是厭煩宮中禮教森嚴繁復,各種宴會能推就推,推不過便告病不去,皇上難得能逮到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他出宮。 薛瑾說完,見裴止仍是眼神放空,也并沒有回話的意思,便想說些什么,可糾結再三,卻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出門去了。 17. 夜風習習,裹挾著深秋的寒意。昨夜的雨下了一整夜,身下瓦片還帶著濕漉漉的潮氣。 裴止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他的住所雖然偏僻些,可躍到最高處,目光所及,卻能將整個王府收入眼底。 他不擅飲酒,自然也不能借酒消愁,只是獨坐在高處,看著遠處皇宮的方向發著呆。 往日也有過這樣的日子……只是那時,他似乎并不覺得時間竟然如此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