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花無辭的舉案齊眉(原創(chuàng)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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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啊!” 教導(dǎo)花無辭的夫子對著花無辭贊嘆不已,見樓主來了,喜上眉梢:“這位公子各項禮儀都學(xué)習(xí)得極好,老夫還未曾見過如此優(yōu)秀的學(xué)生……” “噢?那很棒。”剛回到寢宮的樓主挑眉笑道,她看向花無辭,后者對她溫潤地笑了一笑。 “殿下身邊人才濟濟,之前老夫偶然看見殿下身邊那位女官作畫,那畫功比老夫還要勝上幾分。”夫子忙不迭地夸贊道,他口中的女官正是柳玥啼。 “柳玥啼畫功厲害,我是清楚的,夫子謙虛了。”樓主頷首,“容我好奇一下無辭的禮儀?” “若妻主好奇,請允許無辭展示給妻主。”花無辭起身,見樓主點頭同意,花無辭施施然行禮后,進(jìn)行煮茶,備茶溫器后投茶,淡淡的茶香氤氳開,再泡好茶,倒入精致的茶杯中,他隨之站起。這一站,樓主便看出了許多不同。 以腹部為核心垂直發(fā)力,雙腿先并攏,再用手輕輕撐著凳子把手豎直站起,站起后不著痕跡地整理了自己因為坐下而皺褶的衣服。既順暢自然,又能保證服裝的齊整。 花無辭微微側(cè)下頭,身子卻還直直對著樓主的方向,左手持杯,右手托杯,再全身擺正,端正地走到樓主身前,先單膝跪地,再雙膝,宮廷繁瑣的衣服卻沒有在無雙手輔助的情況下出現(xiàn)多余的褶皺,他微微彎下腰,目光直視樓主的足面,用雙手呈上茶杯:“請妻主用茶。” 樓主一時半會沒有動,花無辭便恭恭敬敬地跪著,因為多年習(xí)武,雙手并未有一絲顫動。 花無辭的內(nèi)心無疑是忐忑的。 最終,樓主接過茶,花無辭才將手臂平放于膝上,等妻主指示。 “好茶。”樓主一飲而盡,也懶得管什么宮中禮儀。“夫子教得不錯。” “是公子學(xué)習(xí)得認(rèn)真。”夫子滿意地點點頭。 “起來吧。”樓主示意無辭起來,“今日學(xué)習(xí)就到這了,夫子先退下吧。” 夫子走后,樓主伸出手,花無辭便自覺地將頭湊過來。樓主揉了揉花無辭的頭發(fā),笑道:“美則美矣,要無辭日日都這樣和我相處,為難無辭也為難我,自然一些就好。” “是,妻主。”花無辭也笑了。 “把衣服脫了,繼續(xù)展示你學(xué)到的才藝。”樓主裙內(nèi)翹了個二郎腿,看起來就像個淑女皮的小土匪。 “是,妻主。”花無辭將自己身上的服飾細(xì)細(xì)脫下,疊在一旁。樓主刻意作亂,在衣服首飾堆里挑挑揀揀,又將一條珠玉項鏈系在了花無辭脖頸間。再手一甩,花無辭本來束得齊整的長發(fā)披散下來,因為剛剛被繃緊,現(xiàn)在還保留著往上翹的弧度。 花無辭渾身赤裸,淺棕色長發(fā)散發(fā),偏偏神色乖馴,脖頸間還系了一條極昂貴的項鏈,樓主笑道:“開始吧。” 花無辭維持著著衣時的禮節(jié),半蹲給樓主施了一禮。 一場歡鬧結(jié)束,下人傳來消息,貴妃將臨。 花無辭再穿好了衣服,柳玥啼陪在樓主身邊。貴妃是個美麗的女人,看不出絲毫老態(tài),看著似乎只比樓主大上四五歲。 “臣妾來看看二皇女。”皇貴妃的貴妃架子端得足,“雖皇上之前未曾與臣妾提過你,但畢竟是前貴妃的女兒,也算是有交情了,若你需要,將臣妾當(dāng)成二皇女母族也未曾不可。” 樓主并未在乎皇貴妃話里的寒芒,花無辭看樓主不在意,也就沒有在意。 上一個想當(dāng)樓主干媽的人還在牢里蹲著。樓主皮笑rou不笑:“我在這兒過得挺好,父皇也照顧我,雖垂簾聽早朝要我早起是困了些,但能跟在父皇身邊也是我的榮幸。這幾日我剛從父皇寢宮回來,正好敘敘這些日子的離別之情。謝謝貴妃娘娘關(guān)心了。” 貴妃脂粉下的臉白了些。她比不過樓主,根本無法與樓主一樣三天兩頭往寢宮跑,她兒子三皇子也比不過樓主,垂簾聽政……這是一個粗野皇女能有的待遇嗎? “不過啊,我雖朝堂聽政,畢竟只是一介皇女,可不敢有絲毫逾矩,去做一些我不該做的事情……”樓主望著皇貴妃,意有所指。 身為皇貴妃,難道她不知自己的兒子三皇子的事?皇貴妃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了,但一想到再怎么樣她也是貴妃,她的脊背挺直了些: “那是當(dāng)然,臣妾身為后宮之人,也是做好臣妾本分便好,若二皇女有什么需要,和臣妾說一聲,臣妾身為皇貴妃定是會幫二皇女安排妥貼——” “皇后到——” 正當(dāng)樓主厭倦于和皇貴妃無意義的嘴炮時,皇后到了。看皇貴妃也激得差不多了,樓主施施然行禮將皇貴妃禮貌地趕了出去。 不難想象,皇貴妃之后會和三皇子如何說,她這番刺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怪就怪皇貴妃自己送上門來。 樓主給了自己的計劃極大的彈性空間,而不會刻意追求必須每一步都做到極致。更多的,還是看整個棋局如何發(fā)展。 樓主想,她倒是需要找時間拜訪一下納蘭占天了。 聽聞納蘭占天常常一個人在占星臺下棋,朝堂之上也見不著他,心想這人可足夠神秘,平素見都見不到一面。 皇后的到來倒是讓她有些意外,看著款款前來的皇后,樓主與身邊下人都施了一禮。在武林大會決戰(zhàn)之前,樓主在宮中的那段幼年期,她與皇后見過幾面。皇后待她不冷不熱,但沒存心害她,倒也不錯。 “二皇女不必多禮。”皇后魏霧親自攙扶樓主起來,“幾年不見,你都這么大了。”她欣賞地看著樓主,眼中有著淡淡的懷念和憂傷,“倒是和那人,越來越像了……” “娘娘說的可是我娘親?”樓主問。 “是,我和她是同年進(jìn)宮的,”魏霧與樓主一齊坐到椅子上,其他人在旁站好,“前幾年還沒有那么像,如今眉眼倒有幾分像她……堅定而溫柔。” 樓主驚覺,魏霧看她的眼神帶上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她在透過自己,看一個冷宮中已死的人。 因為樓主本就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對自己那便宜娘親的懷念倒沒那么深,母家也以她娘為恥,早就和她斷了聯(lián)系。 而這世界里還有一個人記掛著那個人,倒也是一種幸運。 樓主對人類的情感十分敏銳,也清楚魏霧對她娘的感情是真實的,也許經(jīng)過時間美化了不少,但已經(jīng)是二十年過去,能記得一個人那么久的人又有幾個? “她性子直,起初很得圣上歡心,但在之后被坑害進(jìn)冷宮,我沒能護(hù)住她……”魏霧的語氣中帶上了失落和自責(zé),“對不起……” “能有一個人記掛著她二十年,我娘親一定是開心的。深宮弄人,這也是迫不得已。”樓主覆上魏霧的手,魏霧本就是美人坯子,正是美艷的年紀(jì)。美人愧疚,有幾個人遭得住? “她死那年,我本想隨她一起去了,可我當(dāng)時有了身孕……雖后期小產(chǎn),但那段時間,腹中的孩子還是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魏霧回憶著曾經(jīng),“再后來,就有了玉偲,多好的一個孩子……我更不敢離開這世界,只能在深宮中步步為營,你說,我是不是很怯懦?” 對著與昔日戀人眉眼相似的少女,魏霧不自覺地就吐露出了所有真心。 “玉偲確實很好,我并不覺得娘娘堅持活下來是一種怯懦。”樓主眼神堅定,“活下來才更需要勇氣,娘娘做得很棒。” 魏霧垂下眼,再抬起眼來又恢復(fù)了昔日端莊大氣的皇后形象:“二皇女說得對,不愧為圣上欣賞的皇女,他還常常與臣妾提到你呢。” “還有玉偲,他提到你的時候,眼神都是明亮的。”一想到這,魏霧的內(nèi)心也溫暖起來,“二皇女可有意愿以后……陪在玉偲身邊?” “若是作為jiejie,當(dāng)然無妨。” “那若作為其他身份呢?”魏霧問,她身為皇后,自然明白樓主不是皇家真正的血脈;而身為龍玉偲的母親,自然更明白自己兒子心有所屬,所屬何人。 樓主搖搖頭,笑道:“太子有他自己該做的事,我只不過是他人生中暫時的一處風(fēng)景而已。” 她刻意喊了太子。 “我明白了。”聰慧如魏霧,自然會很快明白樓主的意思,“你和她終究不是同一個人,你有自己的個性,卻更懂得大局,我身為長輩自然不會干涉你們的選擇。” 身為皇后,這后宮有多苦她一清二楚,因此若二皇女沒有堅定決心進(jìn)宮,她并不會干涉。 “謝娘娘成全。” 魏霧身為母親,自然更想為自己兒子謀求好處,這是本能。但即使她與太子的地位皆高于樓主,她仍舊不會用強權(quán)逼迫樓主去做她不愿去做的事,而是選擇先征詢尊重她的意愿,這就足夠看出魏霧的為人。 “對了,近日宮中出現(xiàn)假龍女流言,你與你生母像,我認(rèn)得出來,因此我并不會質(zhì)疑你,那廂碎嘴我也壓下了。”魏霧繼續(xù)說道。 樓主道:“謝謝皇后娘娘。” 不難預(yù)告,之后真假龍女一事會愈演愈烈。但后宮內(nèi)有魏霧坐鎮(zhèn),并不會掀起太大風(fēng)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