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畫師與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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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瑾在遇見無名之前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孤獨終老,她從小到大看到的男性不是垃圾,就是套上垃圾袋偽裝得很好的垃圾,性子直脾氣倔,跟爸媽吵架的時候雄心壯志的吼“我不需要臭男人”,當然她也有對男人心動的時候,不過那都是在紙片人或者觸摸不到的屏幕上。 個個光鮮亮麗英姿挺拔的,雖然皮下包裹的也有可能是腐爛的淤泥。 那天下著小雨,街巷的爛葉子被雨水沖刷到磚角上,垃圾桶泥土混著污水,并不很美觀。 行人不多,三三兩兩的結伴同行,小瑾撐著把傘避著行人。忽然她停下了腳步,前邊巷口癱坐著一男人,他頭發蓬松雜亂,雨水落在里邊結成塊,胡須淹沒他半張臉,露出來的半點膚色跟黝黑的毛發對比鮮明。 很明顯,這是個要飯的。 還是混的最慘的那種。 若不是他在拼命往屋檐下靠,小瑾甚至懷疑他已經是具死尸。 流浪貓混成他那樣興許還能有愛貓人士施舍下愛心,但是所有人對他的存在,不是視若無睹就是漠不關心,大抵是嫌棄的。 小瑾直勾勾的盯著他,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膠底的鞋子踩進污水,濺起水珠泛起漣漪。 小瑾蹲到乞丐面前,先是將傘撐在兩人上方,眸子亮晶晶的,一瞬不瞬盯著他,好像他是什么特殊的存在。路人有三三兩兩好奇的打量這邊,但都沒有多做停留。 小瑾微微皺了皺眉,他身上味道濃郁侵入鼻子,實在令人有些難以忍受,于是小瑾控制自己呼吸,盡量少吸氣。 乞丐一堆爛糟糟毛發里露出的雙眼很年輕,但卻憔悴布滿紅血絲,他比任何人都震驚,太久沒跟人說話,張口嗓音也是沙啞難聽不成字節。 “你...呃...” “跟我走吧。”小瑾真誠的看他,甚至帶了點祈求,她又重復了一遍,“你跟我走吧,好不好,我...” “我包養你。” 得到乞丐的同意之后,她欣喜若狂,也不管乞丐手臟不臟,牽著他就走。但她沒直接帶乞丐回公寓,先是隨便找了家店買了男士衣服褲子跟內褲,然后拿手機搜了搜附近浴室,最近的只有一家浴場,價格也還便宜。 乞丐又木又愣地跟在她身后,他好久沒吃頓飽飯,只覺得現實似夢非夢,懵懵的看著她盯著手機嘀咕著“是左邊吧”,又回頭給他一個笑,乞丐思緒萬千,其實也不是沒有人給過他這樣平等的感覺,只不過都是幼童會這樣看他,被父母牽著的時候看見他,歪著腦袋打量他,露出一個笑。成年人從來都不拿正眼看他,他也習慣了。 她是成年人吧?乞丐視線上下移動,停在她略顯平坦的胸口和露在外邊的白嫩大腿,又輕飄飄將目光轉向別處。 她看起來好小。 “到了!” 七彎八繞總算到了目的地,進了大廳服務員詫異的目光越過小瑾停在乞丐身上,乞丐停住不敢向前了,手足無措站立著。小瑾沒注意,拿出手機給前臺掃某團券。 小瑾跑到乞丐面前,他真的好高,骨架子真好,自己眼光果然不錯。于是她揚著笑臉對乞丐說:“去洗澡吧,記得把自己洗干凈點。” 不光是服務員,乞丐也拿震驚的眼神盯著小瑾。可是后者眼神純澈毫無雜念,行為舉止自然大方,根本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哪里有問題。 小瑾看著乞丐進去了,左思右想走到前臺。 “你們這給男的搓澡多少錢?” 眼看著自己手機里錢又少一百來塊,不rou痛是假的。但當小瑾坐在等待區托著下巴回想起乞丐,又開心的笑了。 阮小瑾是畫畫的,藝術家總是敏銳的,她從沒看見哪個男的,穿上破布爛衣還能這么直擊她心臟。當然她看不見破布爛衣下的身材跟毛發下的臉,只是遠遠看見乞丐,就覺得這人骨架比例真的絕了,還他媽的有種頹廢死亡感,小瑾就差捂臉尖叫了。 她還覺得慶幸,幸好除了她以外的人都他媽瞎子,不然這種好事怎么能落在她頭上。 等候區的大老爺們看著這小姑娘笑得沒心沒肺,小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絲毫沒受影響。 乞丐出來的時候哪還有剛來的樣子,頭發變直順了些,還是蓬松卻沒了之前的臟污結垢,穿上廉價的T恤短褲,又高又瘦居然比在場所有大老爺們還有型,拘謹又羞澀,小瑾內心豎起了大拇指,好贊! 乞丐走到小瑾面前,毛發依舊擋了大半張臉,略糙的皮膚倒是挺白,小瑾仔細看著,把乞丐看的害臊了,張口結結巴巴說了謝謝。 小瑾沒在意,她越看乞丐越開心,媽的這白撿的乞丐五官好端正,這骨相相比之下自己都相形見拙,感動的自己眼眶微微濕潤。 這就是我天降的男人嗎?月老,謝謝你。 他們正要走,服務員幾個“哎哎”叫喚了幾聲,小瑾回頭語氣不善。 “干嘛?” “他腳上拖鞋還沒換...” 小瑾嘖了聲,乞丐之前的破鞋早被她塞進垃圾桶,暗含殺意的眼掠過那幾個服務員,她從褲兜掏出手機。 “這拖鞋多少錢,我買了。” 出門的時候小瑾惡狠狠的給了這浴場大寫的差評,一雙拖鞋宰了她50,小瑾內心祈愿這浴場早日倒閉。 乞丐跟在她身后,有點羞澀又溫柔的注視著前面小小背影,他覺得自己是遇到菩薩了,洗完澡身上從未有過的舒適,連步伐都不再沉重。 說謝謝已經無法表達他的心情,他這條命都可以給這女菩薩。 小瑾帶他來了一家店,他不識字但知道這是理發店,他摸著自己胡子,內心有點抗拒,這像是他的遮羞布,如果剃了,他就全部暴露在空氣中,但他沒說什么,只是聽著女菩薩跟店員說話。 “他五官很好看,你別給他剃禿了,要帥的發型。” “小姑娘,這是你男朋友?” “對啊。”小瑾還在翻手機,試圖找出一張絕佳發型,好看的又怕理發師剪不出,丑的又不要,糾結的咬起下唇。 女菩薩給了他致命一擊,男朋友? 直到他躺到洗發椅上還是木木的,被溫熱的水浸潤了,他覺得自己快死了。 這種心臟快爆炸的感覺他是第一次,更多時候,他的心臟都是相對靜止,他以為自己會在絕望中停止心跳,但今天的這個美夢真實到讓他害怕。 他學著女菩薩咬起下唇,鼻頭發酸,眼角溢出的淚水順著水流而去,無人察覺。 “小姑娘你一開始說這人是你男朋友我還不信,”理發師在給他剃須,已經快剃完了,他根本不敢看鏡子里的丑八怪。 “你男朋友真帥啊。”理發師語氣滿是贊嘆。 他睜眼,鏡子里映著一個陌生男人,不像是自己,背后的女菩薩眼睛紅紅的,他有些擔憂,眼睛一瞬不瞬看著女菩薩。 小瑾現在只是眼睛紅,其實她內心已經在爆哭了。 cao我何德何能,能撿到金城武2.0?! 金城武!在看我!腿軟了腿軟了... “你把他剪的那么帥,他出門就被富婆拐了怎么辦!”小瑾怒罵理發師。 理發師被逗樂了,“那我把他剪下來的頭發粘上去?” 帥跟他從來沒劃過等號,他雖然不覺得自己帥,但還是被夸的靦腆低頭。 小瑾覺得自己賺大發了,從理發店出來一直偷偷摸摸揩乞丐的油,現在不揩油,等以后乞丐跟富婆走了后悔都來不及。 她抱著乞丐胳膊,乞丐雖然瘦,肌rou輪廓卻很明顯,但他一定飽一頓餓一頓,搞的營養不良的樣子。小瑾母愛泛濫,嚷嚷著帶他去買菜請他吃頓好的。 乞丐尷尬的由她抱著自己胳膊,天知道他現在僵硬的快要不會走路,女孩子身體是他從來不敢奢望的存在,現在就貼著他,又軟又溫暖。 “小...小瑾...” “這就對了嘛,叫什么女菩薩。”快到家門口了,小瑾提了一個袋子,剩下的都叫乞丐拿著,第一次讓男人進家門,居然沒有半點不舒服,忽然她轉頭又問乞丐。 “你叫什么?” “...我沒有名字。” 小瑾掏出鑰匙開門,臉上云淡風輕。“沒名字才好,無拘無束的。” 乞丐將東西放在桌上,一時之間手足無措的站立著。 “以后我就叫你無名怎么樣?”她見乞丐點了點頭,看他呆若木雞站著,走過去拉著他坐到沙發上。“我又不會吃了你,別害怕。” 他哪里是害怕小瑾,他是害怕自己玷污了這里。 “無名,過來幫我。” 無名應聲進了廚房,這幾平米的地方狹小,食物香氣鋪面而來,無名咽了口口水,更令他難以招架的是,身旁對他絲毫不設防的少女。 他不是沒想過女人,躺在水泥地上看著女人細白腳踝他也有過幻想,但他知道自己不配,于是連對待幻想也小心翼翼。 他笨手笨腳,幾乎成了礙事的那個,但小瑾也不趕他走,甚至總覺得小瑾有意無意往他身上蹭了好幾下,逼的他站在角落不敢動。 小瑾在慢吞吞做菜,卻是故意好幾次往無名身上揩油,而且越來越覺得自己不配了。 這是一個什么神仙男人被她撿到了。 帥而不自知,善良溫柔羞澀,目前還眼里只有她。 再看看她,滿腦子就想著貼貼無名,甚至還把心思打到無名褲襠里去,她好像那個臭流氓。 轉身開冰箱無名擋著一點路,他避開她就上前,無名完全把路讓開了,她不管不顧雙手圈住無名,臉頰發燙只盯著他。 像個色魔一樣視線在無名胸口跟腰腹流連,吞了口口水伸手摸上去,她知道自己臉紅炸了,反正無名也沒反抗,自暴自棄的想給他花這么多錢,摸摸怎么了? 于是她的手伸進去摸了,觸摸著底下肌膚勁韌肌rou,沒有絲毫肥膩,摸到無名的胸膛,捏了把薄薄胸rou,柔軟指腹摩挲過男人的那一點,她聽到無名的呼吸變急促了。 “小...小瑾...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