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和小驢蛋
朗空浮起的奶白色云層,好像人躺在棉花糖里。季雨澤在沈一凡懷里拱了拱,把人拱的領口都鉆進了毛茸茸的發絲,沈一凡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人往外推,笑道:“干嘛?又胡鬧?!?/br> 季雨澤固執地倒在他的胸口,說:"餓了……想吃奶。" "……" 背上挨了一巴掌,季雨澤委屈地直哼哼,“難道要我被迫斷奶嗎?老婆好過分。” 這張嘴,顛倒黑白倒是起勁。 沈一凡說不過他,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盤算著趕緊找個好玩的把人哄走吧,帶老公真費勁。 季雨澤手從大衣縫鉆進去,把沈一凡的腰牢牢圈住,記仇一樣碎碎念,“你當初結婚,說會對我好的,現在吃口奶都不行了?!?/br> “……你幼不幼稚啊?!鄙蛞环哺觳仓卧诜鍪挚蛏?,托住下巴,好笑地看他自娛自樂。 “就是幼稚啊,你多喂喂奶,我不就長大了,就不幼稚了啊?!?/br> "……你這張嘴,就應該堵起來。" “堵!用你的嘴堵!”季雨澤在他rufang上拱了拱,不甘心地抬起頭,瞧見沈一凡正看猴一樣看自己,眼底蕩漾著笑意。 "老婆——" "你這個煩人精,撒什么嬌。"沈一凡揪他的臉,好半天才嘆出口氣,妥協了,“等到了酒店,隨你。” 三小時飛機,快到的時候,季雨澤越過沈一凡往窗外看,廣州八街九陌的景色盡收眼底。 這邊天氣倒是好,驕陽沒了七八月的燥氣,跟早春一樣,半暖半涼的。 "老婆,我想吃腸粉。"季雨澤捏著他的長發玩。 "好。" "還想吃蝦餃、雞蛋撻、老楊家的云吞面!" "......嘴饞。" 廣州的冬天不怎么下雪,行李之就被公司的人拿去酒店了,不妨就牽著手在大街上逛一逛,雖然不餓,可是見到什么好吃的難免會腳下生根,走不動路。 季雨澤理理圍巾,和沈一凡同款大衣在膝蓋處擺動,眼睫毛像兩把小刷子,包裹著濕漉漉的眼睛,他咬一口酥皮雞蛋撻,糖心的味就滾著喉嚨下去,沈一凡幫他把包裝紙往下撕開點,笑道,又沒人跟你搶。 到了酒店,季雨澤在沙發上坐著,等沈一凡辦理登記入住。 “喲,老板好巧啊?!?/br> 模特笑著和沈一凡打招呼,她今天中性風打扮,腳蹬馬丁靴,幾乎與沈一凡一般高。前臺的Omega見到兩位漂亮人,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沈一凡頷首,模特因為上次拍攝的封面廣受好評,一時間聲名鵲起。 見他疏冷的樣子,模特也不自找沒趣,揚揚下巴逗道:“小姑娘,看夠了嗎?” 前臺這才回神,慌里慌張地給兩個人房卡。 “我們倆隔壁啊。”模特把玩著房卡,拍拍沈一凡的肩,“有啥危險找我啊?!彼莻€Alpha。 “謝謝,我和愛人一起來的?!?/br> 模特側身看去,季雨澤正“呼哧呼哧”地啃雞仔餅,兩個人剛巧對視。 幾秒鐘后,皆是一陣驚喜地叫嚷。 “二狗子!” “小驢蛋!” 沈一凡:“……?” 兩人“執手相看淚眼”,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要說起季雨澤和模特的緣分,那是高中的事了。 從高一開學兩個人就是出了名的“互相看不慣”,見面不出三句話必動手,直到校長終于看不下去,苦口婆心地一頓勸這才消停,他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吧。后來上大學,在食堂打飯時候的一句,“怎么又是你?”讓兩人徹底冰釋前嫌。 “小驢蛋,你都結婚了?” “何止,我還有娃了!” 季雨澤興致勃勃地掏出手機給她看孩子的照片,“這是笑笑,這是果果,可愛吧?!蹦樕蠏熘湴恋谋砬椤?/br> 模特仔仔細細看了看,打趣道:“這粉粉嫩嫩的小臉,倒是像老板多一些” “我也覺得像老婆好?!?/br> 模特點點頭,認真道:“別像你,你太丑了。” 季雨澤:“……?” 兩個人又打起來了。 沈一凡當即扯著季雨澤的衣服就往電梯走,他嫌丟人。 模特撩了把被打亂的頭發,笑道:“好一個妻管嚴?!?/br> “我喜歡!你個單身狗!” “你有膽子再說一句?” “我……” “季雨澤,閉嘴?!?/br> 老婆發話了,季雨澤委屈巴巴地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