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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來思往矣在線閱讀 - 一些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一些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長平臭著臉起來準備梳洗打扮,看侍人拿來的北地服飾,長平想了想讓侍人還是去取她過去穿的衣服,既然拮頓沒有要求她穿北地的服飾,她就不穿。長平自己也承認,這樣的堅持是有一種賭氣成分在里面的,但除了賭氣之外,還有一種更深一層的堅持,似乎只有堅持穿故國的衣服才可以提醒自己是誰,畢竟她不敢忘記故國而心無愧疚地享受現在的生活,不敢忘記自己身不由己飄零至此的身份,如果輕易在拮頓表現出來的好意面前敗下陣來,那便意味著失去自我。

    從出發走出城門的那一天,她便下了決心,絕對不要忘記自己是誰,也絕對不要忘記自己是為什么要去北地。其實她對故國也不甚了解,她知道,故國江山萬里,她熟悉的只有宮闈和屬于自己的那一方小小封地,對其他地方的印象皆來自于母妃的講述和詩詞歌賦。即使這樣,她還是不愿意忘記過去的一切,像無法忘記稚子時同母妃爬上望星樓那一日,白天沒有星,可母妃抱起她指著遠處的山,說跨過了山,便是母妃的家。那時她抱著母妃的脖子說,那很近呀!母妃便苦笑著說望山要跑死馬的,然后她和母妃席地而坐,她困得支撐不住靠著母妃睡了好幾覺,一直到夜里,母妃叫醒她,抱著她看星星,輕聲和她講說:“我們一生會恨許多壞時運,會與很多人成為敵人,可是長平,沒有人會成為星子的敵人,沒有人可以恨一陣風。”忘記是幸福的,忘記自己過去的語言意味著忘記自己過去的身份,然后去愛一個以愛相報者開啟新的生活,可是對于長平來說,忘記就意味著背叛。

    梳洗完后,長平問侍人拮頓是什么時候走的,侍人說不知道,她們來的時候皇帝就不在了。長平長長嘆了口氣,那方錦帕倒成了讓她困擾的東西,要是肯定不能要了,但要是在拮頓面前絕口不提這塊貼身用的帕子,倒顯得她窺見了什么不該看的。

    “那你們知道小王爺今天什么時候來嗎?”長平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后問侍人,如果這小王爺下午才來的話,那她就可以趴在桌子上小憩一會兒補補神。可惜幾個侍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具體時辰。那就只能干等了,長平不乏厭煩地想,這宮里又不缺譯者,何必非要她去學北地的語言。這樣的念頭剛一閃過,長平又在心里責怪了自己一番,她早就知道一個人自己會的越多,被人拿捏的幾率就越小,如果事事都要仰人鼻息,那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在拮頓面前抬起頭站著做人了。

    閑著也是閑著,長平就托著腮笑嘻嘻地問幾個侍人有沒有學北地的語言,看到幾個侍人都說多少學了些的時候,長平笑著點點頭,“學一些總是好的,技多不壓身嘛,以后你們也可以教我啦。”她本想說,在其他地方她管不著,但在她宮里,必須說故國語言。但是略微一想便作罷了,畢竟這些侍人的命運是因為她而改變,她有什么立場要被犧牲者再去恪守她給自己定的刻薄標準呢?

    在等拮冒的漫長時間里,長平想了很多有的沒的,思緒從十二樓五城飄忽到十里五里長亭短亭,等到快吃午餐的時候,那小王爺終于來了,長平細細打量了一番,得出結論是這兄弟倆五官還是挺像的,但是拮冒作為一個身體剛抽條沒多久的少年人看起來明顯要比拮頓瘦一點,沒有那種力量的壓迫感。雖說拮冒與長平年齡相似,但還是要比長平年長一些,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要是被比自己年長的人叫皇嫂,長平也覺得多少有些尷尬,便主動打破沉默說自己叫長平。

    拮冒不怎么會說故國語言,別別扭扭說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說自己是來教她北地語的。長平沒什么太大的興致,便拉著拮冒坐在桌前說還是先吃了午飯再教吧,看拮冒一副想拒絕又囁嚅著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樣子,長平沒忍住暗自發笑,特意到侍人身邊耳語要侍人準備一碟糕點來。

    拮冒吃飯很快,剩下的時間只好坐在椅子上等長平細嚼慢咽,長平的惡趣味得到滿足之后便拍拍手讓侍人將糕點端上來,主動用公筷為拮冒夾了一塊到碗里,“試試看,這是我的故鄉特有的糕點。”看拮冒似乎聽不懂她的話,長平了然地給自己也夾了一塊,用指尖輕輕點了一下拮冒的手背,示意讓拮冒看自己,然后輕輕咬了一口糕點。

    吃過午飯后,長平實在找不出理由來搪塞拮冒了,便只好無奈地拖著腮聽拮冒一個一個給她介紹身邊物品要怎么說。她過去是宮里一群公主里最擅長讀書的,有天賦,學什么都快,閑暇的時間還會去皇兄那里旁聽。但眼下,不知道是因為一宿沒怎么睡覺,還是因為自己確實抵觸學北地語言,長平感覺拮冒的話她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真的雁過不留痕。

    好在拮冒不知道她過去是個什么樣的學生,只當她是南地宮里游手好閑不求上進的閑散公主,嘆了口氣用蹩腳的故國語言對她說:“那我帶你去外面學些其他的?”

    “學什么?”

    “騎馬射箭。”看拮冒皺起的眉頭,長平也沒好意思說自己早幾年就會騎馬了,于是趕緊點點頭。她開始覺得拮頓這個總是板著一張臉弟弟挺好玩,明明是她跑神,卻還是想方設法想教她些東西,看起來比她還緊張。

    從皇宮到馬場還要一段距離,但拮冒只牽了自己的馬,自知和拮頓的皇后騎一匹馬不對,便扶著長平上了馬后,自己在馬下走路。他哪里知道自己越是這樣,長平就越起逗弄之心,沒走幾步,長平就趁拮冒放下韁繩的時候一夾馬肚子,馬便奔跑起來。但長平沒想得到的是,還沒等她自己拉韁繩讓馬停下呢,拮冒便喊了一句什么,馬匹乖乖地停了下來。

    長平裝出一幅驚魂未定的樣子,幾乎是泫然欲泣地苦著臉要下馬,拮冒急忙和她賠禮道歉,看拮冒這樣緊張的樣子,長平也難得的有些良心難安,她下定決心今晚要問問拮頓究竟為什么。剛才拮冒喊的話也讓她很好奇,都說北地人擅長馭烈馬,今日看來確實名不虛傳,比起被拮冒教騎馬射箭,長平更希望學學他剛才叫停烈馬的手段。

    到馬場其實也沒練多久,因為過去就會騎馬,拮冒稍稍一點撥,長平便裝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不到半個時辰就能騎在馬上繞著草地走一圈。看拮冒一直以來都是悶悶的非必要不說話,長平便主動俯下身來和拮冒說,“我發現你很會教人騎馬哦。”雖然具體也聽不懂長平在說什么,但拮冒直覺長平大概在夸獎自己,只好輕輕紅著耳朵搖了搖頭。

    臨走前,拮冒帶她去看了屬于自己的那幾匹馬,問長平想要哪一匹。長平看出來拮冒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過去也聽人說起過馬匹對北地人的重要程度,便笑了笑說不必了。她雖然偶爾喜歡逗弄人,但還沒有橫刀奪愛的習慣,說起來,這些馬對于她來說只是馬,但對于拮冒來說或許是朋友是家人,二者之間不等價,她說什么也不可能收下這樣貴重的禮物。

    太陽還沒落山,拮冒便將長平送回寢宮,看拮冒拔腿就要走,長平趕忙叫住他,將中午沒送上桌的糕點打包遞給了他。拮冒愣了半天不肯接過去,長平就站在那里和他對峙,一直到拮冒接過糕點才笑了笑。她中午的時候就發現拮冒想夾第二塊,但不知是礙于什么原因,只是偷偷瞟了幾眼也沒有動筷。

    看著拮冒走遠的影子,長平才想起來從今天開始,拮頓每天就會到她這里吃晚飯了。這一天里,她刻意不去想拮頓和夜里發生的事情,她甚至開始覺得,比起這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好像是話本里的故事要更真實一些。但轉念一想,發生這些事情怎么說也該是拮頓更尷尬,憑著一些自欺欺人,長平安心回了寢宮休息。

    吃飯前,長平特意叫幾個侍人在椅子上都鋪了一層毛毯,畢竟她昨天也親眼看見了拮頓下身的血,坐在鋪著毛毯的椅子上總比直接坐在椅子上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