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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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予鯨的單休結束了,正常的打工生活又開始了。 “哈。”孟予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出醫科大一附院的五樓的電梯。 “孟醫生早上好。”正好要進電梯的護士和他打了聲招呼。 “早啊,吃了嗎?”他笑意盈盈地問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小姑娘。 “嗯嗯,現在去查房。”小護士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進了電梯里。 “孟醫生,今天你坐診嗎?”同科室的劉沛醫生一看到孟予鯨進辦公室就連忙拉住他問。 “嗯,今天輪我,怎么了?”孟予鯨回到自己位置上,從椅子上拿起白大褂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老婆今天預產期,我有三十個預約病人給你分五個怎么樣?”劉沛是普外的名刀,他都開口了,孟予鯨一個剛來三四年的小醫生怎么能拒絕呢,便連口答應。 孟予鯨看著辦公室一大半的醫生都已經出發去坐診的樓層了,他別好工牌,順手把桌子上昨天沒中獎的彩票扔到了垃圾桶里。伸手拿起兩個大文件夾和一杯熱茶也下樓了。 才早上八點多一點,醫院里就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外科的門診處更是排了一大堆人。 孟予鯨看了一圈,自己的實習生今天居然沒來,打開手機才看到對方前幾天就給自己請假了,是孟予鯨自己沒及時回復對方。但請假的那天,好像就是孟予鯨在酒店里快活瀟灑的那天,那天的孟予鯨哪里有空看手機? 他嘆了口氣,便推開三號門診的屋子走了進去。 進屋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孟予鯨抽出手機看了一眼,那沒有備注的號碼已經打了今天的第三通未接來電。孟予鯨覺得惱人,直接把手機關到了靜音上。 他聽著外面的機器已經開始叫號病人了,他稍稍坐了一下,給實習生回了句‘收到’,便準備鎖上手機屏,但他還看到了微信里新添加的朋友,那位賀彥。 “嘖。”孟予鯨覺得自己腰酸無比,早上坐地鐵過來,站了半個多小時就極度不適了,今天還要在這里坐一整天。 前幾天玩得太浪,上班的時候注定辛苦。 他拍下了叫號燈,便聽到外面一聲‘請六號病人到三號門診’。 ——咚咚 “請進。”孟予鯨應了一聲,便見一對老夫妻推門進來了。 “小孟啊,你給你爺爺的新化驗單子,還有這早上剛拍的心臟片子和心電圖。”年過六十的老奶奶扶著她的老伴兒便走進來了,孟予鯨也連忙起身去扶爺爺。 這是他的老患者了,這位爺爺的心臟搭橋手術便是他主刀的。 “行,我給爺爺看看,爺爺最近胃口怎么樣啊?有沒有按時吃藥啊?”孟予鯨一邊翻看著病例一邊隨口問道,他語氣溫潤,病人都很喜歡他,這對老夫妻總是念著孟予鯨要是他們的孫子就好了。 孟予鯨一邊聽著奶奶講著爺爺的身體情況,他一邊拿著筆繼續在病例上做著記錄。忙碌的早晨也就從這一對老夫妻開始了。 從八點鐘開始忙,早上就看了十來位病人,眼看著就要十二點了,再叫一個號,孟予鯨就該去午休吃飯了。 “請四十一號病人到三號門診。”外面冷冰冰的機器女聲提醒道。 ——咚咚咚 敲門的人很有力氣。 “請進。”孟予鯨低頭整理著給上一位病人開出去的藥方。 “你好,劉醫生今天不在,有關我meimei心臟的問題,他說可以和您先交流。”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孟予鯨從電腦后探出頭,看到了站在桌子后的賀彥,還是穿著衣服的賀彥。 “喲,挺巧。”孟予鯨撇撇嘴說道。 賀彥倒是沒想到這屋子里做的醫生居然是孟予鯨,其實他很吃驚,他以為對方是個賣身的男妓,結果居然是披著白大褂坐在這里救死扶傷的醫生。 孟予鯨看見對方有些錯愕的表情卻黑了臉:“什么事兒?” 賀彥卻連忙把手里的袋子遞給孟予鯨:“賀聲,我的meimei,現在住在外科病房503。” 孟予鯨皺著眉講袋子接了過來,揚揚手示意對方坐下來。 就診的凳子離自己很近,孟予鯨感覺自己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屋子里沒人講話,只有孟子鯨翻動病例和CT片子、心電圖的聲音。 “先天性心臟病。”孟予鯨翻看著病例隨口說道。 “是的,以前不知道一直以為是她身體不好,到了X市檢查了才知道是先天性心臟病。”賀彥認真地回答著。 孟予鯨的目光卻落在賀聲的戶口所在地,是很偏遠的地方,孟予鯨曾下鄉做過醫療志愿者,雖然只有一個月但也知道這個小地方是出了名的窮,而他這個meimei才九歲。 他蹙著眉頭瞥了眼賀彥,他那一身氣派看起來倒像是個什么高管。孟予鯨估摸著賀彥可能是從窮地方走出來的寒門貴子吧。 “劉醫生應該給出臨床手術的方案了吧。這種左到右分流類的心臟病,無非就是兩大類,劉醫生也應該有講吧,用球囊擴張或者用特殊材料封堵器堵閉缺損。還有什么問題嗎?”孟予鯨放下手里的病例,看向了賀彥,他余光一掃就能看到對方側頸上的紅印,那不正是他留下的。 “之前有聽劉醫生說,對于我meimei而言,最好的方案是移植心臟,但他沒有細講,我今天來就是詳細問問的。”賀彥倒是沒有對孟予鯨有什么特殊目光,都是一心撲在meimei的病情上,這個態度反而讓孟予鯨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好了,當前的手術方案都是最保守的,效果好壞因人而異。心臟移植除了貴,沒什么缺點。除了價格因素,關鍵在于能夠用于移植的心臟是很難有的。”孟予鯨又低頭仔細看了看賀彥meimei的病例,結合著劉醫生給的治療方案,他也認定心臟移植是最佳的治療方案。 對面的賀彥點了點頭,口氣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劉醫生之前說可以幫忙申請補助,但具體沒說是多少錢,我想問問這筆補助的金額。” 孟予鯨想了想道:“我們科室每年就一個名額,應該是二十萬吧。但移植手術前后要花上百萬,這二十萬有點杯水車薪。” 孟予鯨低頭看了看賀彥腳上的限量版球鞋和手腕上新出的電子手環,倒是有點疑惑對方為什么問這筆補貼,看賀彥的樣子,不像是會缺這二十萬的人。 賀彥輕輕嘆了口氣,卻沒講什么:“謝謝孟醫生了。” 孟予鯨挑挑眉道:“不用客氣,職責所在。” 賀彥也道了聲謝便拉門出去了,那張臉上的表情沒有怎么變過,和來這里的病人家屬一樣帶著不安與幾分忌諱。 孟予鯨卻坐在會診室里,臉都快綠了,五官都開始往一起湊,與剛剛面對病人時的表現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個男人昨晚上了自己,剛剛居然毫無波瀾地坐在自己面前,仿佛兩個人剛剛認識。 雖然孟予鯨不喜歡炮友的過多糾纏,可這個賀彥居然對自己視若無睹,孟予鯨便有點忍無可忍了。 “孟醫生去食堂吃飯嗎?”外面是護士長在敲門。 “來了,張姐。”孟予鯨拿起手機就拉開診室出去了。 他們幾個坐診醫生和幾個護士便一起在電梯門處等電梯,準備下去一樓食堂吃飯。 “吃啥啊?”“黃燜雞?”同事們議論著午飯。孟予鯨也盤算著中午吃點什么。 孟予鯨的眼神一瞥便看到了在站在一邊大窗前的賀彥,他面對著玻璃窗外的醫院大院,手里還拿著他meimei的病例袋。 “那個是劉醫生的患者的哥哥吧。”護士長倒是正好瞥見孟予鯨在看不遠處的男人。 “是,他今早看我的門診了。他meimei要換心臟,就等移植了吧。”孟予鯨道。 “可不就是?可那換心臟一百來萬,聽說這兄妹兩是孤兒,好像那個meimei也不是那個帥小伙的親meimei,那哥哥好像最近到處籌錢。”護士長正小聲念叨著,孟予鯨聽著話,表情若有所思,就見孟予鯨笑著突然說:“你們先下去,我回去門診拿個東西。” 那些醫生護士便說著要幫孟予鯨點一份黃燜雞等他,孟予鯨連聲應下后,目送他們上了電梯,這才步子一轉,走到那邊還站在窗邊的賀彥。 “不吃飯?”孟予鯨走過去講了第一句話。 “不急,聲聲今天的點滴還沒打完,打完我帶她去食堂吃飯。”賀彥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你,是不是,故意的?”孟予鯨拉了拉自己的白大褂,側目看了眼賀彥。 賀彥笑笑沒回答,看著窗外的醫院大院說:“可我meimei是真的生病。” 孟予鯨沒講話,他只盯著賀彥脖頸上的吻痕,淺粉色的印記,他會怎么和自己的meimei解釋這樣一個小小的印記呢? “時間到了,我先去住院部了。”賀彥轉身便離開,他沒有坐電梯,而是選擇走樓梯下去。 孟予鯨那張臉好不容易多云轉晴,現在又綠了。 這人怎么和自己就像是不怎么熟一樣,可那脖子上的吻痕,確實是自己留下的啊。 孟予鯨白眼一翻,正準備坐電梯去吃飯,他卻心里有一股子氣,拔腿就往樓梯間沖,賀彥下樓不快,似乎在邊下樓邊用手機回復消息,所以孟予鯨沒走兩步就追上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