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書房(第一夜,中毒發情,迷迷糊糊,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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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地的楚大人,素有美名。 世間諸人,文韜與武略,二者善一,便大多可享有薄名,如楚豫這般二者雙全的,便更是廣富聲譽了。 配上這張臉,縱是那如珠似玉的眼少有笑意,也足可教人心生愛慕。虧得上京女子還算矜持,否則他與那同樣招蜂引蝶的文之卿走在街上,恰似寒暖雙璧,文之卿怕不知要扶多少位在平地里腳滑摔倒的妙齡女子了。 文之卿同他自幼相識,幾乎可以說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二人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二人初時,并不相熟。 但同個學堂的稚童,被家中長輩念叨得煩了,大多會忿忿不平,給倆人暗暗下絆子。 一來二去的,莫名其妙就熟了起來。 文之卿每每都有法子脫身,末了,還對那往他書桌上劃王八的孩子,大度寬容地贈了好幾副畫。那畫啊,無論龜殼也好,龜首也罷,不敢言畫技臻至化境,但怎么瞧都甩了他們好幾條街。 至于,楚豫則是完全不搭理他們,視其于無物,施施然坐下,在被惡意涂鴉的案上攤開書卷,眼觀鼻鼻觀心地聽夫子講課。至于那王八,后頭被夫子發現,那一群小王八羔子便被念了許久的“之乎者也”,再也沒出現在案桌上了。 —————— 夜漸深,星子也浸著寒氣,綴在薄幕里。 “南疆此地兇險,尚不可疏忽?!背ケ〈轿⒚颍[白指尖在地圖的西北角劃了個圈。 文之卿自也明晰此種關節,南疆眼下正是舊王薨,新王未定之時,局勢明面上瞧著靜若死水,暗地里卻潛流涌動。南疆來使,一面是奔赴五年朝貢,一面也是來齊齊帝的意向。 “阿豫,你如何看?” “眼下有四子,本以為那大王子尚可,如今瞧來……”楚豫蹙眉,“放任一己私情作祟,在這個關節骨上下毒,縱是傀儡,也未免過于愚笨了些?!?/br> 那大王子是可達耳王的外孫,他的表哥是可達耳王的親孫,是昔日草原上最兇狠的狼。 這匹惡狼是五年前楚監軍的劍下亡魂。 監軍多坐陣后方,本是不該上沙場的,但昔時南疆暴動,齊朝良將難尋,他同向奕幾番爭執后,才得機赴了那硝煙滾滾的野地。 “錙銖必較?!?/br> “愚笨不堪?!?/br> “不可用?!?/br> 貶低之語從唇間瀉出,卻非貶低,而是陳述一個不可辯駁的事實。 驟地顱內一疼,針扎的痛感令楚豫眼瞳微縮。 【楚大人,此毒詭譎,摻北天情毒與寒石方,至于多的,尚瞧不出什么。實在慚愧,在下尚無良方,只可開些藥石緩和一二,望大人多加小心?!?/br> 寬大的袖袍下,身子輕顫,渾身卻忽地guntang起來,有如火燎過原野。 眼前發黑,眩暈感籠罩了他。 他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片孤葉跌于水波,漣漪蕩開。 一寸冰花棲于原野,風聲間歇。 被輕擁著,他鼻尖皆是淡淡的墨香,闔目,緩了一會兒。 如擁著一只白鳥,文之卿在他低垂的睫羽下,瞥見了眼下的烏青和艷紅的唇。 這只白鳥,負了傷,血染紅雪白的羽翼,脆弱中卻又美得驚心動魄。 白鳥抬頭,琉璃色的眸子尚迷蒙,籠著水霧。他懵懂著,意識被什么物什裹著,朦朦朧朧的,指節卻修地一緊。 ——因為他看到了一雙烏黑的眼睛。 瞳仁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隱隱約約的,又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噴薄而出,同那深潭下偶爾才能窺見一二的璨璨波光一般。 幾乎魔怔一般,文之卿同他對視著,半晌才撇過頭不去看他,慌亂又無措,唯恐失控。 “阿豫,是毒發作了嗎?藥在哪?”文之卿扶著他躺到床上,動作很輕。 起身欲去尋藥,手腕卻被人拽住了。 那手不算細膩,尚有指腹薄繭生于指腹,卻guntang火燒火燎,溫度順著腕間,一路灼燒,連帶著燒得文之卿也熱了起來。 明明楚豫正虛弱,明明力道不是很大,他卻同被鎖住了一般,離開的步子再也邁不出去了。 一聲嘆息,輕飄飄地跌落。 燭火嗶剝。 那雙青云靴,最終還是往回走去。 身下的床榻是軟的,懷里的人也是軟的。 褥子很薄,卻很暖,楚豫體寒,一慣是蓋著天燎的被褥。 懷中人面色如常,若不看他燒紅的耳垂,是察覺不出什么的。 他湊了過來,發燙的臉頰貼著好友的脖頸:“難受……” 覺出涼意,便不住蹭動起來,同討寵的幼貓別無二致。 手胡亂摸著,一心只想找一個涼快的地方待著。 壓抑的喘息在他耳側傳來,逼得他的耳垂更紅了,似點了珊瑚血,教人想含在口中,好好咂摸銜弄一番。 喉結近在咫尺,滾動著,楚豫見了這有趣的玩意兒,伸出舌尖,舔了舔。 那喉結上水光淋漓,色氣至極。 耳側呼吸聲一滯。 他見無事,這才放下心來,軟舌又欲探去。 腰卻被驟地箍住,動彈不得。 他委委屈屈抬頭。 額間相抵。 “阿豫,我是誰?” 聲色低啞,似春刀貼著湖波劃過,有波漪微泛。 他是誰? 楚豫松開勾著文之卿的手,歪著頭看他,眼里是一派純稚。 癡癡笑著,他很少露出這種情態,近乎于媚人,眼尾暈開嫣紅,似女子口脂。 “之卿。” 十指相纏,紅浪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