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地牢里的木容
他把李暮寧全身檢查了一遍,滿意地親了一口李暮寧的唇瓣,“師父,我們去看師弟吧。” 一個剛被他蹂躪完的師父,他都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讓木容看看了。 這副樣子,不能見人。李暮寧微微搖搖頭,“我想洗澡。” “不行,”陸江把李暮寧抱起,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一件一件幫他套上衣服,“就這樣去,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都是我的痕跡,就這樣去。” 侍女重新煮了餃子,李暮寧裝在食盒里,由陸江牽著他,往地牢而去。 極樂巔的地牢只有一個,不是用來關人,而是用來鎮妖的。只要是修真大派都有這么個地方,有些妖捉了一時殺不死,只能找個地方關押,慢慢煉化。 地牢跟漱玉宮一樣,在極樂巔的最邊緣,與漱玉宮相對,如果走過去,就要穿過整個極樂巔。 已是后半夜,極樂巔仍燈火通明,弟子們圍在一起守歲,談天論地,熱鬧非凡。 天還在飄著小雪,陸江在兩人身上下了結界,他牽著李暮寧走在極樂巔內,卻沒人能看到他們。 李暮寧提著食盒,跟著陸江一步一個腳印,他雙腿打顫發軟,后xue還被塞著玉球,每走一步,都渾身顫栗,偏偏還要走去地牢。 真要去地牢,只需要一張瞬移符即可,他心里知道,陸江在懲罰他。 一步一喘,李暮寧沒有表示出半點退縮。忽然,他感覺到陸江牽著他的那只手,加大了力道,耳邊傳來陸江冰冷的聲音,“師父你真是,為了木容什么都能做。” 他沒吭聲。 陸江又道:“如果我說,我會讓木容少點懲罰,你會不會愿意,在他面前跟我做?” 李暮寧腳步一頓,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江。 陸江也定定地看著他,然后咧嘴一笑,“說笑的,師父你那么sao的樣子,只有我能看。” 李暮寧低下頭,陸江發起瘋來,沒人能控制得住,雖然他在外人面前,仍保持著一方之主的風度,可只有李暮寧領教過他的惡劣,他不得不防。 地牢并不需要人把守,原本就設了結界,墻面貼滿的各種符咒,在這種雪夜看起來格外的瘆人。 推開門,里面是一間很小的屋舍,除了房頂懸著的一把長劍,空無一物。 陸江一手牽著李暮寧,一手抬起放于胸前,念了一句咒語,道一聲“開。”原本平整的地面豁然開了一個大口,他抱著李暮寧往下跳,片刻就到了地牢底部。 地牢內部結構很簡單,就是一間間狹小的牢房,每間牢房門上又對應不同的妖物貼著不同的符咒。門上沒有可視窗,如果得以窺見,就會發現,里面關押的都只是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一些小動物,甚至還有可愛的小白兔,這都只是妖物被打回原形的樣子,當他們作亂時,張著血盆大口,一口一個小孩,吃得正歡的時候,就不會有人覺得它們可愛了。 李暮寧對地牢很熟悉,以前這里他負責打理,后來他在這被關了一年。 從進入地牢,李暮寧就甩開了陸江的手,向前跑了幾步,在地牢的最深處,關押的是木容,這里面唯一的一個人類。 李暮寧站在門口,焦急的看著陸江,“打開。” 陸江目光深沉,施了法,牢門悄然而開。 李暮寧幾乎是哆嗦的走進去的,里面那個人被玄鐵鐵鏈鎖著,頭發又長又雜亂,身上穿的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就是掛在身上的布條,臉很黑,已經看不清原來俊俏的模樣了。這五年來,他能活動的地方,就只有這一小塊。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進入,原本沉睡的人瞬間清醒過來,盯著李暮寧看。 李暮寧一顆心都揪緊了,他慢慢蹲下來,伸手摸了摸木容的臉,“木容,師父來看你了。” 聽到聲音,木容愣了一下,然后“哇”的一聲哭出來,“師父,師父你還活著,太好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師父,我好想你……” 李暮寧上前抱住他,拍了拍背,“我也想你,你受苦了。” 木容甩著頭,甩得眼淚到處飛,“我不苦,陸江那個畜生把你帶走,你還不知道怎么被他折磨呢。” 此時陸江這個畜生看到他們抱在一塊早已不能忍了,上前一把扯過李暮寧,警告道:“夠了,我不是讓你來訴衷情的。” 常年待在昏暗的光下,木容的眼神不太好,但是陸江的聲音他到死都不會忘,立馬跳了起來,朝陸江的方向踹了一腳,“陸江你個禽獸王八蛋,欺師滅祖,你不得好死。” 陸江閃身避過,一腳踹在木容的膝蓋彎,木容一陣腿軟,直接跪在了地上,頭頂響起陸江惡魔般的聲音,“我不得好死?那我們就看看誰先死。”說著又一腳踹在毫無反抗力的木容身上,只聽一聲響,大概是肋骨斷了。 他還要踹,李暮寧一下擋在木容面前,跪在地上,抱著他的小腿,“別打了,求你別打。” 木容卻啐了一口,“師父你別求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才不怕,有本事打死我。” 李暮寧轉而抱著木容,輕聲道:“別說了,木容,今年是大年三十,我給你包了餃子,你吃點。” 打開食盒,木容瞬間就被那餃子的香味迷住了,他向來貪吃,卻整整五年沒有吃過像樣的食物了。 李暮寧夾了一個餃子,用手托著,喂到木容嘴里,“特地為你包的,全是rou,一點青菜都沒放,你最喜歡吃rou了對不對。” 木容吃著香噴噴的餃子,“嗯”了好幾聲,“師父疼我,師父,再來一個。” 李暮寧又給他夾了一個,木容咬得“嘎嘣”一聲,李暮寧趕緊用手接住,“吐出來,是不是咬到銅錢了。” 木容吐出來一看,果然是一個銅錢,木容很高興,“師父,我吃到銅錢了,我以前從來沒吃到過。” 李暮寧笑了一下,“是,你第二個吃到了,”他握著木容的手,認真道:“木容,你會走運的。” 被晾在一旁看著師徒二人溫情脈脈的陸江,狠狠道:“他不會走運,他會被我關在這里,直到死為止。” 溫情被打斷,木容也氣,沖著陸江道:“你給我閉嘴,狗東西。” 李暮寧怕他再次惹惱陸江被打,只好拉著他,“別說話,多吃點,給你包了好多呢。” 木容卻不管不顧,對著陸江破口大罵,“陸江你這個狼心狗肺欺師滅祖的玩意,你不得好死,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心,就應該在師父面前了結自己,師父待你恩重如山,你卻這么報答他,你不是人!” 聞言,陸江嗤笑一聲,“待我恩重如山?你別搞笑了,說到這個,我倒覺得自己品行純良,就算師父對我棄如敝履,我卻以德報怨,將師父伺候舒服了。” 李暮寧面上一慌,“你別說了。” 木容卻聽出點別的味道來,伺候師父是對的,將師父伺候舒服了,怎么聽怎么怪,他瞪著陸江,“你什么意思?” 李暮寧想阻止,但陸江已經捏著他的下巴送到了木容眼前,輕蔑道:“你看看這剛被我cao完的可憐樣,還不知道什么意思,以前我倆一起看的春宮圖你都白看了。” 木容腦中“轟”的一聲,好像什么東西倒塌了,他盯著李暮寧紅腫的唇,破裂的嘴角,還有那脖子上無法忽視的吻痕,心臟像被一雙鐵手揪緊了一般鈍痛。 他怒吼一聲,朝陸江撲過去,奈何手腳被鎖,根本夠不著,他揮舞著拳頭,怒吼道:“畜生,畜生,你個畜生,你怎么能對師父做這種事,畜生……” 陸江冷眼看著他,就像看一條路邊瀕臨死亡卻掙扎不休的野狗,繼而轉向李暮寧,“師父,走吧。” 李暮寧不是沒想過陸江會故意在木容面前說這些,他以為自己不會在意,畢竟,更大的臉他都丟了,可是,當木容看著他的時候,他心里冒出一絲難堪,然后不停的放大,然后無法克制的紅了眼眶,他想哭。 可他不能在陸江面前哭,不能讓他看到自己軟弱的樣子。他吸了幾口氣,壓下喉頭的酸澀,拉著憤怒的木容,“再吃幾個吧。” 木容再也忍不住,跪在李暮寧面前,痛哭起來,“師父,我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你才會……才會被……”他再也說不下去了,泣不成聲。 “沒事,”李暮寧拍拍他,“只要你活著,我沒關系。師父好不容易包的餃子,多吃幾個吧。” 陸江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的怒火已然燒到了頭頂,上前扯過李暮寧,一腳踢翻了餃子,冷漠道:“也不怕撐死。”便拉著李暮寧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是木容帶著哭腔的謾罵和詛咒。 陸江捏緊了李暮寧的手,只要這個人在身邊,什么詛咒他都不怕,就算死后下十八層地獄,他都要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