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拿我過前戲
一看見大伯,賀炤沒來由地緊張。事先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又干了什么值得挨批聽訓的事,他的緊張完全是下意識的。下意識比有意識恐怖多了,因為你想不出理由。沒有理由就沒有準備,這招兒怎么接? 直到鬧明白賀榮川不是沖他,是給老爺子送藥來的,賀炤的心仍有些撲騰騰。他直覺他還是那個捎帶腳的,繞不過去。關祁說他想多了,他說:“不信就看。” 果然,他拉著關祁剛躲回房間沒一會兒,賀榮川上樓來了。倒是沒說什么,先環顧了房間一圈,關祁馬上明白自己該出去了:在不需要他服務的時候,賀榮川的眼里是沒有他的。無所謂,反正關祁對這叔侄倆接下來的談話不感興趣,正好收拾收拾出門赴約。他已和賀天耀約好了,進門就干,不在洗澡上耽誤工夫。 等他一身香噴噴地從浴室出來,賀榮川居然還沒走;更居然的是,他和關祁一道走,主動問關祁準備去哪兒,他送他。 怎么,又想哥倆一起來?關祁坐上車瞄一瞄他,覺得氣氛不像。那是怎么了這么熱心,有事說?什么事?覷著他正打方向盤的手,關祁心里忽然虛了一下,不會是關于賀炤吧?這叔侄倆剛才說什么了?賀炤那個沒心眼的大嘴巴……關祁一聲不響地警惕起來。 卻是半天沉默,賀榮川沒有提審他。看來不是把他和賀炤分開談話好看看口供對不對得上。關祁松一口氣,同時有點無奈地笑:“說點什么?這么安靜好別扭。” “賀炤最近精力集中嗎?”賀榮川問。 好吧,還是賀炤。關祁又抽一口氣,說:“他確實需要伴兒,他一個人就走神,得有人看著他。他其實很了解自己。” “那你就好好陪著他。”很意外,賀榮川用了“陪”這個字。 關祁笑言:“也許他更希望是個女生陪。” “我不希望他這個年紀談戀愛,他還把握不了自己……” 關祁總覺得他這話卡了一半,但他就停在這兒不往下了。也許真像賀天耀說得那樣,他太在乎這個侄子了。賀天耀說,賀炤的父親就是在賀炤這個年紀開始了一段戀愛,在剛進大學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弄出了賀炤。結果呢? “不給他空閑胡思亂想,我給他留了作業才出來。” “最好能天天看著他,薪水可以漲。”賀榮川這時才想起問關祁具體去哪兒。 關祁報了一個地址給他,詳細到門牌號碼。賀榮川聽完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說:你把賀炤一個人仍下寫作業就是為了跑出來打炮?你就這么饑渴?顯然他知道這地址是賀天耀的家。關祁險些以為他要掉頭把自己送回去,那就太過分了,什么工作還沒有休息的權利?對賀炤他已經夠負責了。再說,炮是一個人就能打的嗎?他怎么不去埋怨他那個同樣饑渴的弟弟。 接下去,兩個人都靜了。關祁不時掃一眼賀榮川的表情,從那張無波無瀾的臉上他讀不出任何情緒,似乎也沒有埋怨。關祁的心里不知怎么又有些癢癢的,想起那天給賀炤擼,某個瞬間他聯想到眼前這個人。 “唉,要不要再來一次?”關祁問,“上次你給的紅包太多了。” 賀榮川沒反應,像沒聽見一樣。車子駛過兩個路口,他突然說:“拿我過前戲?” 關祁心里那點癢馬上從頭竄到腳掌心。賀榮川怎么這么懂,把給前一個的koujiao當成待會兒被另一個cao的前戲,想想都渾身來勁。 “我想舔你。想先吃你的。”關祁手貼過去了。賀榮川這個年紀,定力真足,隨便摸兩下根本不影響他開車。 不久,車被停到了賀天耀家的地下停車場。這兄弟倆還真是不見外,賀榮川的車牌可以隨意出入小區,連停車位都有固定的,關祁看到他車旁邊正停著賀天耀的車。這下子戲更真了。 “男的舔和女的舔有區別嗎?哪個爽?”兩人已挪到車后排,關祁夾在賀榮川兩腿中間,一邊勾他出聲一邊用鼻尖在他飽滿的guitou上打著圈蹭。 賀榮川垂著眼皮,對關祁半看不看,說:“我不找女人。” “我記得你只說不cao男的。” “我也不cao女的。” 關祁詫異了,問他什么意思。他說:“就是這個意思。” “你的意思你不過性生活?”關祁抬頭停頓一下,很快被賀榮川壓了回去。 “你要說cao人才算性生活,我確實很多年沒有性生活了。” 聽到這話時,關祁的喉嚨口感到一陣猛烈的刺激。賀榮川抓著他的頭發幾乎把他的臉按到了底。口水不受控制地淌下來,關祁眼睛都泛花了。 “天耀的朋友不少,都和你差不多,很主動。” 難怪這么好上鉤。就是說,他以這種方式滿足需求的對象都是賀天耀的炮友。賀天耀給他大哥拉皮條嗎?這哥倆就這么不分你我?可是他為什么要找男的呢,他又不是gay。 緩幾口氣,關祁重新占據主動。他沒有再問什么,什么事問多了都沒意思,何況他一走神,賀榮川就讓他:“別說話。” 說到第三次別說話,賀榮川又加了一句:“拍幾張照片可以嗎?用你的手機也行。” 這讓關祁非常意外也戒備:“要干嗎?” “發給天耀。” 今晚越來越帶勁了。關祁很爽快地應下來。下車時他沒有對賀榮川說再見,只揮了揮手。他的嘴還被占著呢,開不了口,他故意沒把賀榮川射到他嘴里的jingye咽下去。從車上順了一瓶水,他找到一個角落,東西一吐,轉手就抹到內褲里。 要玩就玩暢快了,就去逗逗那個拉皮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