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也是蚊子。大蚊子。”關祁小心地壓著被角，隨時堤防賀炤這個二愣子掀他的被子，“這點錢賺得太難了，我是賣給你了嗎，你連個覺也不讓我睡。”

    “誰不讓你睡覺？睡啊，咱一塊兒。”賀炤果真去扯關祁的被子，扯了幾下沒扯動，說：“你干嘛，你又不是女的。”

    “你在這兒我睡不著。”你以為不是女的就能一塊兒睡了？真單純。

    “那是你不困，真困了在哪兒都能睡著。”賀炤見扯不來被子，也不扯了，先霸占關祁的枕頭，這一仰一斜，直接把關祁擠出去了。

    關祁顧及自己身上那條不堪入目的內褲，不敢過分爭搶，腳踹踹賀炤，說他煩人透頂，白天煩還不夠，晚上又來。

    賀炤隨他說去，美滋滋地翻一個身，把后腦勺沖給他。這一來，手就不自覺地往枕頭底下劃拉，這是他側躺時的習慣動作。哪知道今天從人家的枕頭底下摸出來個東西，定睛一看，其實也看不清上面的字，但他馬上明白了那是什么：“我靠，你怎么還用這個？！”

    一看他懟到自己面前的潤滑液，關祁心一陣無奈，這手沒事亂摸什么？緊防都防不住！

    “干嘛，誰規定了擼管不能用油？”

    “我從來沒用過誒，好用嗎？”賀炤一臉鬼笑，人惦記不正經的事才這么笑。

    “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關祁這么說純屬打發他，誰成想他竟真的急不可耐了，當下就說：“那我可試了？”

    “你現在試？！”

    “我已經硬了。”

    昏暗里，關祁感到賀炤的呼吸不自然了，很明顯地出現了頓挫。真是經不起撩撥的年紀，看見個油就能亢奮。這假如換一個誰，但凡沒有人在中間叮囑關祁“別動他”，關祁想自己很大可能會出于好玩而把他拿下，簡直是送上門來的。

    “你別弄我一床，要弄回你自己屋弄去。”

    “咱倆這么多天了，這點兒義氣都沒有。”

    關祁聽他的話茬就覺得不對，果然，下一秒他的手伸過來了，很哥們兒樣地把關祁一拽，說：“你先幫我一把，啊？待會兒我幫你。”

    還禮尚往來呢，關祁真拿他沒有辦法，說不管他吧，倒成了不夠哥們義氣。關祁裝著不耐煩，其實手剛碰到賀炤的內褲就心一跳，發育這么好，似乎還帶點天然的弧度，基因不錯啊。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賀榮川來。等剝去那層布料，rou貼rou地握上去，關祁已經平息了的襠下又開始一陣陣地打挺。

    “你不是要試試抹油？”關祁說。

    “……啊？”顯然賀炤全身的血液在這時都往下半身沖了，大腦斷線了。

    “你自己淋上，我沒那么多手。”關祁故意表現得不那么積極，有點嫌麻煩。因此他還是那樣仰躺著，只借給賀炤一只手。但他眼睛使勁盯著那處，聽自己半握拳的手一上一下把潤滑液擠壓得噗呲作響。真有些想舔了，憑著手感他想象它一定口感絕佳。

    賀炤爽得睜不開眼了，第一次被其他的手揉搓命根子，仿佛自己的命都給了人家。“我cao！我cao！我cao！”一連三聲，他交代在了關祁手里。

    “夠急的。”

    像聽不出關祁調侃，賀炤一點不覺得尷尬，他說自己本來就憋了好幾天了，正沒處泄火。關祁從床頭抽了紙巾擦手，也給了賀炤幾張讓他擦擦自己。賀炤很夠義氣，這時還沒忘了剛才的承諾，說：“換我幫你了。”

    “算了吧，”關祁重新壓住被角，“我沒感覺。”當然不是實話，他心理和生理明明都很期待。

    “真不用？”賀炤湊上來，像之前問他去不去游泳一樣，一副熱心腸。

    “別煩人了。”你再挨近我可真辦你了，關祁心里嘆。

    “我怎么覺得你給我擼比我自己擼爽。”

    “廢話，自慰是沒辦法的辦法。”

    “我感覺你特會擼。”

    “好歹比你大幾歲，擼齡比你長唄。”

    “唉，我什么時候能讓她……”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關祁幾乎每天都要聽賀炤提幾遍，早聽絮了。現在他是尤其格外地不想聽。快去夢里和你的女孩幽會吧，別煩我，別打擾我。這一對叔侄，這一晚上，我欠你們的？關祁想，直就了不起了？隨便沖誰釋放都心安理得？他閉上嘴裝啞巴，不搭賀炤的腔。賀炤也漸漸沒了聲音，不一會兒，小呼嚕都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