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還少了一個吻
AO若是沒有經過信息素的深入接觸,在發情期是能夠保持意識清醒的。一直以來,喻一邈都認為發情期意識模糊,只是某些人為了縱欲的說辭。 除蘇木外,他此前未與其他Alpha有過親昵的舉動,更別說信息素接觸了。 如此,他自然不知道,一旦AO信息素有過交融,哪怕沒有在腺體上標記,再次發情的AO,意識也會逐漸失控,變成情欲支配下的野獸。 狹小的空間充斥著雪松的氣味,喻一邈能夠感受到,他的理智正隨著腺體瘋狂溢出的信息素而流失。 藥物似乎失去了作用,可他沒有力氣起來再去吃一次藥了。 下次買抑制劑應該選針劑,起效快,保質期也更長。他想。 銀發已經濕透了,喻一邈雙眼微閉,隱藏起平日冷淡的眸子,遮掩了此刻眼中的血絲和情欲,雙腿忍不住相互摩擦,手指間的動作也變得粗暴起來。 陷入發情期的身體熱得泛上粉紅,正渴望著輕柔的愛撫。喻一邈毫無章法的動作,不能減輕這種熱切的渴望,加重了他體內的不適。 信息素折磨著他的精神和rou體。 身體不小心撞到了墻角邊的置物架,東西落了一地,抑制劑藥瓶滾到了他腿邊。一起落在他身邊的還有幾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正是他先前告訴蘇木的店家送的小玩具,實際上,這是他偷偷買的。 他先前對這類事情并不感興趣,更從未用過這些東西。 長期穿越在各個時空,任何事物于他而言都是不長久的。無論他做多少努力,他能留下的,只有記憶。 遇到蘇木后,他開始覺得在這漫長又無聊的記憶里,增加一些情趣也未嘗不可。 只是蘇木,似乎對他并不感興趣。 發情期的他,用信息素引誘,她也只是假意親吻,逢場作戲。 喻一邈眼睛睜開了些,手指從身下抽出來,指節間拉出條條銀色細絲。他有些嫌棄地將手擦干凈,將離得最近的一個盒子打開。 盒子里面嚴嚴實實包著一個淺藍色小鯨魚似的“玩具”,確切來說,是做成了小鯨魚外形的跳蛋。 腦子一片漿糊的喻一邈,強忍著體內的空虛與不適,也不忘給它先消毒再抹好潤滑。 直到他身下迫不及待地吞入淺藍跳蛋的前端,只留尾部和細線在外,按下震動和吸吮模式后,喻一邈才反應過來剛剛他憑著本能都做了些什么。 雙重的快感從身下傳來,身體的不適終于得到了緩解,不自在的感覺依舊存在,似乎還少了些什么。 還少了一個吻。 他這么想著,唇邊竟真有了柔軟的觸感。恍惚間,茉莉花香若隱若現,他看見了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 居然因為發情期出現幻覺了嗎? 幻覺還是蘇木。 喻一邈重重地咬了一下舌尖,不痛,果然是幻覺。 再看向前方,除了散亂一地的雜物,哪有什么人的影子。 蘇木面色復雜地看著競技場的比賽,口中彌漫的血腥味和雪松味,舌尖上的疼痛感,告訴著她之前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 她和陳桑一起進入競技場,轉眼間,身邊的人就消失了,周遭場景飛速轉變。 競技場變成了一個封閉的房間,房間內盡是雪松的氣味,角落有低喘聲傳來。 墻角處,喻一邈衣物半褪,精致的面容痛苦不堪,渾身不自然地顫栗著,似墜入凡塵中受難的精靈。 這是發情期到了? 蘇木連忙上前,卻看見淺藍跳蛋的小尾巴在喻一邈腿間歡快地搖擺著,她的呼吸登時亂了節奏。 至于她是怎么吻上了喻一邈,又是怎么被人咬了舌尖,那就一概不知了。 這之后,蘇木經常到競技場附近轉悠,只是再沒有遇到過同樣的情況,也沒有遇到過喻一邈。 她暗中調查過這個時間節點的喻一邈,他此時也A大,還未到發情期的年紀。那個處在發情期的喻一邈,不太可能是現在的他。 難道競技場處在時空錯亂的位置上嗎?觸發點又是什么? 蘇木翻遍整個圖書館和星網也沒有找到滿意的答案。 她開始頻繁做夢,夢里混亂極了。 曖昧的喘息聲,小聲的哭泣,茉莉和雪松的氣息,昏暗的房間,淺藍色鯨魚和大海,出現在她每個夜晚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