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周子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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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悅鐸手指都無法伸展,憑借手掌扶著墻,半彎著腰摁了電梯。 門開了,里邊是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正在抽煙,狹小的空間里全是致命的煙草味,那人看到他讓了一下,很真誠道:“抱歉,我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人,這就把煙熄了。” 溫悅鐸頷首算是打招呼,眼皮都抬不起來,身體虛弱到極致。 “你是新來的sub嗎?”那人好奇道,他剛看到這人衣服上的血跡,以為是被穿著衣服打,血跡留在了衣服上。沒想到是里邊的血跡源源不斷滲出來,都快把襯衫染紅了。 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遇見下手這么狠的dom了。 溫悅鐸辨別不出他嘴里的聲音,他已經(jīng)沒什么知覺了,看到那人的嘴唇翕動,只是點點頭。 出了電梯門和大堂門,溫悅鐸才發(fā)現(xiàn)這是家高級會所,鍍金的FLOW幾個英文字母高端大氣。 正值晚上十一二點,上邊的窗戶幾乎全黑,偶爾有光也是類似壁爐般的暖光,很溫柔,根本聯(lián)想不到那些殘忍的事。 溫悅鐸剛轉(zhuǎn)回頭,就看到那個男人還在身后跟著。他正想說什么,腳步失重倒了下來,那男人匆忙跑來及時接住他,手肘抵住了溫悅鐸后背的傷口,讓他嘶的一聲。 “對不起。”那男人看起來手足無措,完全不知該抱哪,怎么抱,因為溫悅鐸身上全是傷口。 溫悅鐸閉眼之前看到了會館的另一個角度,鍍金的屋檐下石塊侵蝕嚴重,形成荒涼而斑駁的痕跡,化作他眼底最后的輕霧。 “給他注射靜脈通路,順便注射嗎啡止痛。”徐樂推著移動病床猛往急診室跑,和在急診準備的護士交代事宜。 后邊跟著剛才西裝革履的男人,也是步履匆匆地跟著他跑,“還得服用氯吡格雷,防止血小板凝結(jié)造成血栓,他心率不正常。” 徐樂匆忙推到手術(shù)室電子檢查,果然不對勁,回頭道:“周哥,您才是好手。”說罷皺眉,“我記得FLOW好久都沒玩過這么慘烈的了,你確定這人在那邊撿的?” 周子琦點點頭,“就是那邊,和我一個電梯來著。” 徐樂緊張的臉上浮現(xiàn)不懷好意的笑容,“周哥又大晚上尋歡作樂去了?” “沒有。”周子琦回答得誠實,“我去了,但沒找到合適的sub,所以待了會兒就走。” 才遇見這個傷痕累累的sub。 徐樂仔細看了下溫悅鐸,鼻青臉腫遮擋不住秀氣,秾麗中透著清冷,祛了這些難看的的青紫紅,光是臉就百年難得一遇,調(diào)教調(diào)教還不是個頂級sub啊。 就是怪倒霉的,剛來就遇見了這么暴烈的主,估計以后也不想入圈了吧。 等進了手術(shù)室,徐樂剪開這人身上的衣服倒吸了口涼氣,這都算得上“虐殺”了,全身沒一塊好rou,胸前和屁股簡直就是重災(zāi)區(qū),光止血劑就用完一多半。 別說投訴了,連報警都不是問題。 徐樂身子霎時抖個不停,他也在FLOW玩,怎么不知近期混進去個這樣暴烈的主,得虧他也是dom,萬一其他sub選人不慎遇見這位...... 嘖嘖,他不敢想了。 這是徐樂唯一一次皮外傷處理了三小時以上。 夢境糊成凌亂的光影, 身后有無數(shù)人追逐著他,這些人嘴里叫囂著,恨不能把他碎尸萬段。 “命硬,天煞星下凡。” “克死了你媽?還想克死誰?” “你走吧,溫家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 “小溫,我可以給你錢。但是錢都有相應(yīng)的代價哦!” ...... “媽!”溫悅鐸未經(jīng)過任何夢境到現(xiàn)實的過渡,眼睛就睜開了。 他此時處于半趴著的狀態(tài),屁股和胸口經(jīng)過醫(yī)療處理,散發(fā)著濃重的藥味,痛感依舊強烈,但沒之前那么嚴重了。 旁邊的男人在看最新的財經(jīng)雜志,聽到聲音笑了下,這人,做夢還會想mama。無意中讓人的心柔軟了些。 鼻子嗅了嗅,溫悅鐸聞到一股香味,咽了口唾沫,居然發(fā)現(xiàn)原本干澀的嗓子眼沒那么難受了。 “你昏迷了兩天,之前一直輸營養(yǎng)液來著。”男人看起來修養(yǎng)很高,一點沒提他之前受的傷,畢竟傷的位置都不太好,“哦,我剛才買了點排骨湯和雞rou包,要吃嗎?” 溫悅鐸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周子琦了然,將床上的折疊餐桌打開,從塑料袋里拿出剛買的早點推給他。 溫悅鐸接過來,狼吞虎咽,不一會兒15個雞rou包都進了他的肚子,排骨湯也喝得直接見底。只不過他堪堪盯著那幾塊排骨不甘心,他的嘴還沒好,不能張?zhí)螅胁粊怼?/br> 周子琦雜志擋著臉,實際默默觀察他這副吃貨相,憋不住笑了出來,“要我再給你買嗎?” “不,不用了。”溫悅鐸吶吶道,手揉了揉肚子,剛才吃得快沒發(fā)現(xiàn),其實他已經(jīng)吃飽了,胃有點撐。他看了看床邊的陌生男人,仿佛得到感應(yīng),男人也放下雜志和他的視線交匯。 “你好,我是周子琦。”男人笑得坦蕩。 “我是溫悅鐸。”他小聲說,手攥緊了被子,蒼白的指節(jié)上被貼心地裹了創(chuàng)可貼。 “嗯,你的傷至少要調(diào)理一個月。”周子琦皺了皺眉,覺得還是說一下為好,“FLOW有很多不錯的dom,像這種dom你大可離開。如果他纏著你,也可以去會所中心投訴的。” “謝謝,知道了。”溫悅鐸睫毛低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周子琦倒是很想繼續(xù)待著陪這個小可憐,可他看了看表,“我還有事處理,你先在這邊休息,我晚上過來看你。”說罷拉開抽屜將手機遞給他,猶豫道:“我們沒有聯(lián)系你的家人,你可以選擇要不要聯(lián)系。” 一般進FLOW的也有玩脫的,大多即使這種情況也不想讓家里人知道。 “謝謝。”溫悅鐸接過手機,其實他上邊根本沒設(shè)密碼,聯(lián)系人也就是家里的座機,便于平時和外婆聯(lián)系。 想到他外婆,他慶幸自己請了保姆。 這段時間正好是藝考高峰期,他們畫室會接一些公司的訂單,也會開展教育集訓(xùn)。因為集訓(xùn)一個月賺的錢比較多,他就主動承擔(dān)了這一任務(wù),幾乎天天忙到腳不沾地,夜不歸家。于是干脆請家政幫著做飯打掃,倒是也方便很多。 周子琦走了后,溫悅鐸費力起身,走到衛(wèi)生間,拉開胸口的病號服。 他閉了閉眼,做好心理準備,睜開。 什么都看不見,猙獰被裹在了層層繃帶后邊。他又轉(zhuǎn)過身脫下褲子,屁股和大腿根上也裹著紗布。 他撐著洗漱臺打量自己,眼底明顯有了青暈,細挺的鼻梁上有塊黑青,連嘴角都沾染著紫紅的痕跡,人不人鬼不鬼。 “對了。”周子琦突然返回,“還得和你說一聲。” 衛(wèi)生間的門和病房門是挨著的,此時大敞,溫悅鐸在周子琦進來的剎那提上了褲子,上衣都卷進了褲腰里,兩人驚愕地對視。 “抱歉,我是想說,你不要擅自走動或者離開。醫(yī)生說皮外傷很嚴重,至少要一天換三次藥。”周子琦鮮少露出窘迫的神態(tài),此時手緊張地貼著褲縫,眼睛都不知該往哪看。 “還有吃的飯已經(jīng)幫你訂好了,中午會送過來。” “嗯,大致就這些,好好休息。”周子琦掐掐眉心,轉(zhuǎn)身走了。 溫悅鐸揪出卡在褲腰里的病號服,等人的腳步聲遠了才走出衛(wèi)生間。 剛坐下,護士就敲敲門進來了,拿著塑封的清洗過后的衣服,給他掛在陽臺上。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間病房比其他的要大很多,有浴室,陽臺,餐桌,相當(dāng)于一個微型公寓。 應(yīng)該得花不少錢吧。 “您好。”溫悅鐸猶豫了一下開口。 護士顯然很耐心,“您有什么需要嗎?先生。” “能方便您把接下來的藥全開給我,順便幫忙結(jié)下賬嗎?” “呃,不好意思,那位周先生已經(jīng)全部墊付了。”護士有點納悶,這倆人不認識嗎? 溫悅鐸呆呆地坐到中午,午飯果然按時送來,三葷兩素,都是清淡補身子的菜。 吃完飯護士幫他換藥,繃帶層層脫落,露出里邊藥物和血痂黏在一起的傷口。護士隔著口罩看不清表情。溫悅鐸卻想,這樣的身子,別人不會惡心嗎? 護士處理很專業(yè),中間幾乎沒什么痛感,換上新藥和繃帶身子好像清爽多了。下午溫悅鐸恢復(fù)點氣力,走到醫(yī)院柜臺,查出他的賬單,咬咬牙留下張卡,那是他上個月集訓(xùn)剛發(fā)下來的錢。 他將密碼留在紙上,叮囑前臺把卡交給周子琦,便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