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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孔先生確實不想要這個小廢物點心,于是小廢物點心入職咒術協會,成了窗的一員。 流木篩制作失敗,你不得不從頭開始找問題。大概工作原理是對的,銀線也能均勻的把咒力鋪開,貝母梭子也能正常穿過咒力,讓其分層。所以問題應該在哪兒? 你有點想綁個咒具店的人來了。 事務所開起來時候,生意確實還行,孔先生也招了兩個人進來,四個人的事務所,每天就甚爾無所事事,孔先生早都習慣了,也不管他。兩個員工經常被欺壓,敢怒不敢言,只你來的時候偶爾會告狀。 你打了個哈欠,聽著可憐的秘書先生說甚爾用他的工作電腦打撲克,踢翻了垃圾桶也不管,有客人來咨詢能不能做出軌調查也被他趕跑了。 “所以你準備做出軌調查?” “倒也沒有,太浪費精力了,我們事務所人很少的。主要是甚爾先生太過份了,把客人都說哭了?!?/br> “那趕走有什么問題嗎?”你沒在意后半句。 員工以為你這個眼里只有錢的家伙會替他出頭,沒想到你跟甚爾是一伙的!廢話,你可是壞蛋?。?/br> 在門口勾了一下手指,甚爾拿著外套出來了,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跟你說:“他們怎么總找你告狀?煩死了。” “哎,甚爾,出軌那個,你說了什么???把人還給說哭了?” “我說她自己都看到丈夫出軌了不想著趕緊離婚或者剁下來那個廢物男人的頭,居然還想著拿照片作威脅,脅迫丈夫跟小三斷掉來往。活該被出軌,簡直是戰國時期爬出來的封建主義余孽,應該去給上面的老爺們做小妾而不是在當代社會享受一夫一妻制。” 你沉默了一下,拍了拍他的后背:“放心吧,你出軌的話,我只會把你做成油潑腦花,不會變成你討厭的封建余孽的樣子的?!?/br> 他彎下腰,靠在了你身上,在你耳邊說:“四月份你就20歲了。” “嗯對,但是我的證件上的生日是八月份?!蹦銛偸郑瑢嶋H上你應該早都20歲了,你身高都在前年就停留在了173不動了。不過證件為準那也沒辦法,只能干等著。 甚爾樹袋熊一樣抱著你,說:“我在涉谷那邊看中一套房子,在公園附近,和周圍的房子間距也很大,很安靜?!?/br> 中,你聽著都覺得很喜歡。 “到時候買在你名下,你做戶主我遷入,就跟你姓了。” 穩得一批,這話你真愛聽。 春天還沒過完,輾轉有人找到了孔先生這里,說要請他手里的王牌打手禪院甚爾干個活兒,一個特級咒靈,術式是能造成泥沼,已經在當地造成了一片二十多平方公里的沼澤,沼澤就算了,進去人就會被吞噬,鬧得很兇,已經跟咒術協會問過了,干不了,這才找到了他這里。 順帶一提,這個泥沼怪在新西蘭。 這人長相就不是很傳統的東方人長相,一看是混血,皮膚更白,頭發也比較卷。 甚爾就在他的位置上坐著,雙腿搭在桌子上,你高價買的人體工程學椅子都被他壓變形了,他還張著嘴等你喂他吃葡萄。 你把葡萄塞進他嘴里,孔先生的目光轉向你們倆:“如何?” 來的人這才跟著轉過頭,看著坐在小凳子上的你抱著水果盤伺候大爺甚爾的模樣,瞬間悟了,他對著甚爾一鞠躬:“拜托了!薪酬是七千萬日元!” 甚爾把嘴里的葡萄咽下去:“這么便宜?” 孔先生點了點頭:“這是政府委托,價格也是按照以往的價格來定的。日本境內現在最高等級的咒術師是特一級,已經確認了沒能力拔除,所以拒絕了。價格也確實只能給這么多?!?/br> 你笑了一聲,戳了一下甚爾:“零花錢只有10W日元的你,好膨脹啊,居然嫌棄人家出價低。” 來人十分無奈:“實在沒辦法了,這咒靈確實比較麻煩,已經去中國也請過人了,也跟著去看過,但是也沒能力拔除。那個沼澤面積很大,進去基本就是它的領域范圍,任何行動都會被感知,且在沼澤范圍內咒靈是可以快速移動的,達不到瞬移的地步,但是已經足夠麻煩。另外,這只是進入沼澤后的信息,目前還沒有人把它逼迫到開啟真正的領域。所以,如果您拒絕,我也萬分理解。” 聽起來就很麻煩,但是你想做。 你馬上要20歲了,你和甚爾都有自己的工作,雖然甚爾只是換了個地方發呆,但是好歹不是無業游民了,偶爾也會出去接點委托做一下賺點錢。在你們自己看來,已經初步有了孕育一個孩子的條件。 那剩下的就是,你們倆需要更進一步,需要更加可靠,更能威懾別人的名望。 你摘下葡萄自己吃了一顆,點了一下頭:“這個活兒,我們接了。” “哎?”來人看向甚爾,甚爾也點了頭。他送了口氣:“那么,我會盡力配合的,關于出境手續,如果你們放心,請交給我,我會走特殊通道,24小時之內可以辦理下來?!?/br> 你站了起來:“那我回家去拿,走了甚爾,回家收拾東西。另外這位——” “鄙人井田孝人。” “好的井田先生,既然去新西蘭,我們有意多呆幾天玩一下,勞煩一起安排。不過這肯定是任務完成之后,如果任務不能做好,我們會自覺地做好報告之后就消失的。” 真的是很有自信,井田先生看向依舊懶洋洋的甚爾,心想,這大佬多牛逼啊?秘書兼女友給安排的這么妥帖他都不拒絕,一副出去郊游的態度。 這個狀態讓這個混血的先生覺得穩得一批,拿到你們的證件之后健步如飛的就去了。凌晨你們就上了飛機,上去天黑,下來還是天黑,一路上還得看詳細文件,因為咒靈無法留下影像,沼澤用照相機也拍不下來,圖形文件一概用圖畫來表現。 接待你們的還有幾個人,繼續給你們介紹情況,井田先生負責翻譯,無奈的笑:“你們擔待一些,這東西困擾大家很久了,一直用帳遮著,還得派人巡邏看守,以免不知情的人誤入,實在是很令人煩惱?!?/br> 你點點頭,上了他們的車。那地方離惠靈頓還有一段距離,甚爾拍了拍他的腿:“睡一會兒?”你順從的躺下了,飛機上他倒是睡得挺香,你一直在翻資料來著。甚爾對咒靈的態度都是實踐出真知,不是很看得上他們的智商,反而對付人的時候會更用心一些。 一覺睡到天蒙蒙亮,也到地方了。有一說一這風景真的很好,心曠神怡的綠野,已經有了點秋天的感覺,但是溫度還是屬于很宜人的。 下車活動了一下,你往山坡上走了幾步,就看到了蔓延開來的殘穢和遠處的沼澤。那咒靈的活動范圍確實很大,看起來有時候也會跑出屬于他的沼澤。你這次沒拿零元購,拿了甚爾那把退役的長槍,這是考慮過后的選擇,聽描述,沼澤咒靈有分體的能力,單純的力量型對它的傷害很可能極其有限,但是能擾亂它的咒力顯然就有用的多。再不濟,真需要動拳頭,你和甚爾丟武器去錘也不是不行。 看著你也拿了武器跟著甚爾往里走,井田先生驚了一下:“伏黑小姐也去嗎?” 你扭過頭瞪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了。 踏入沼澤,粘稠的泥水就開始往你們腳上糊,格外明顯的一個藍色咒力團在沼澤里游走,正在悄悄地向你們游來??磥磉€是有限制,不然速度更快一些的話,偷襲效果必然更好。 對于這些東西,甚爾的眼神兒顯然不如你,你轉了一下眼珠子,他明白了你的意思,舉起了天逆鉾,在你眨眼的一瞬間,右手往下一插,偷襲失敗,術式被打斷,菜的摳腳,直接就現了本體。 是個灰藍色的穿著膠皮衣服一樣的人形咒靈,它后背被刺傷,天逆鉾還在肩上插著,咒術用不出來,只能用體術擺脫,甚爾有意繼續保持天逆鉾在它身上的狀態,來回幾個回合都打斷它想要擺脫武器的動作,你就在他們周圍用長槍干擾動作,阻礙咒靈的動作,你們倆配合很久倒也沒出什么亂子,成功給它身上加了不少傷口之后,天逆鉾被它擺脫了。 隨后就是真正的領域展開,粘稠的泥漿瞬間墻壁一樣圍了上來,咒靈藏在了自己的沼澤之中。 你揮槍挑斷泥漿里快要繞到甚爾身上的水草:“接下來交給我吧,你別出問題啊,甚爾。” 泥漿會阻礙甚爾的行動,但是不會阻礙你的。術式對你的作用不只是大打折扣,是幾乎沒用。哪怕是領域展開之中,在你看來也只是咒力的集合體,你想劃開它們,面前的泥漿就被劃開了。 加速向前,槍尖率先出擊,快速劃開一道又一道泥漿墻壁,朝著你感知到的咒靈的位置進發,直到它的術式趕不上你的動作,再次使用術式之前,槍尖在他的身上劃過,術式被打斷了。 抬腿甩開腳上的泥水和植物,咒靈嘰里呱啦說了幾句話,對不起哦,我文盲,根本聽不懂。 再次向前沖擊,長槍在你的手里揮出一個又一個圓和扇形,它的動作一再被打斷,甚爾也追了過來。 偶有無法打斷的術式,都是它用盡全力的襲擊,戰況變得更加激烈,同時領域范圍開始縮小,它在回收咒力。你覺得情況不妙,說不定這筆想來個同歸于盡之類的東西。 你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在它躲掉甚爾的一次劈砍之后,你直接投擲了長槍,它只得用別扭的動作躲開長槍,但是你比投擲出去的長槍更快,在它躲開槍尖的時候,你從它的身后襲擊,用雙手架住了它的雙臂,向后帶著,看似是要背摔,但是這個姿勢讓咒靈正面門戶大開。 甚爾將天逆鉾丟了出去,精準的從它的喉嚨穿喉而過。然后天逆鉾的刀尖穿過咒靈后在你的喉嚨上留下一道小得幾乎看不到的痕跡。 你深知補刀的重要性,咒靈這東西更不能用常理推斷,于是反手握住天逆鉾的刀柄,從脖子往下,直接給它開膛破肚了。 咒靈有個鳥的內臟之類的東西,它們只是單純的咒力集合體而已,說是開膛破肚,實際上也就是一模一樣的黑紫色殘穢淌的到處都是。 你撿起長槍,領域和沼澤正在快速消散,煩人的泥水和植物也終于不動了。甚爾走過來,大拇指在你脖子上的傷口輕輕摸了一下:“破了,下次我會注意力氣的。” 你把他推開:“下次個鬼,再遲一分鐘這傷口都要愈合了。走開一點,全都是殘穢和泥水,惡心死了?!闭f著你給了地上的咒靈一腳,頭也被你踩爆了,臟兮兮的靴子上又沾上了一些殘穢:“真煩這種東西,臟兮兮的煩死了?!?/br> 山坡下面的幾個人正在往過跑,井田先生滿臉都是興奮,還在用力跟你們揮手。哦,想也知道,你們倆是他找來的,回頭肯定有獎金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