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但是這么個菜雞咒靈，不可能雙線cao作，在醫院里作亂的同時還在村子里繼續亂來，你還是決定去看看，豐泉高興死了，馬上開了車帶你們去他老家。

    這里還真還有一只咒靈，跟那家伙差不多的玩意兒，也是風干的老臉，不過密密麻麻長了幾十張，而不是那邊那個只長了一張臉。細瘦的四肢，脹大的肚子，出現一只是巧合，兩只都這個模樣就奇怪了。

    你描述著咒靈的模樣，按理說正常咒術師拔除也要做溯源報告的，你這種只為賺錢的一般不會過問由來，打就完事兒了。但是來都來了，還這么巧，你就想問一下。

    豐泉一聽就想到了一些事情：“戰后為了大力發展經濟，我們村子這條河的上游開了幾家工廠，因為污染，當時村子里不少人得了肝病，癥狀之一就是腹積水，食欲不振，也不致命，臥床就還能勉強活著。大概就是我爺爺奶奶那一輩人。然后，大概是有無法繼續照顧的...總之就是有那樣的傳言，會把家里的病人想辦法安樂掉。”

    你們沒有特意看那只咒靈，它便沒發現你們的存在，車子開進豐泉家，你們進門，打開燈，你看到了熟悉的臉龐，屬于醫院的那只咒靈。

    打掉水杯，偷走飯菜，掀被子，倒是很像折磨家中臥床病人的手段，讓本就虛弱的人無法好好休息，不能好好吃飯喝水，連睡覺都一驚一乍經常被弄醒，那死亡自然是很快就會來了，還是因病去世，解剖都發現不了什么問題。

    看你盯著遺像，豐泉說：“這是我爺爺...”

    甚爾笑了一聲，問你：“村子里那個還管嗎？”

    “沒錢給我，我憑什么管？”你要做反社會反人類的壞人啊，難不成還想讓你拿一分錢干兩份活兒？豐泉從家里拿出一個盒子，里面零零碎碎全是錢，再加上在他手里還沒捂熱乎的十張福澤諭吉，你點了一遍，83W多一點日元，也行吧。

    你把你的猜測告訴了這傻逼畫家，他木著臉：“所以，我mama...因為對我爺爺做過那些事，所以她住院之后才被咒靈跟上了門？”

    “嗯對，至于你，你去跟詛咒你的家伙們自己解釋一下吧，他們肯定會信的，畢竟心里都有鬼。你身上的詛咒再不濟也不會繼續增加了。”然后你從門口的便簽上寫了你家電話：“他們要是請你再幫忙牽線，你來打我電話。收費120W日元，得你們包接送和食宿，你可別說你爺爺是你花了83W就被我們干掉了，懂嗎？”

    豐泉木著臉點了頭，把你們送到了最近的城區。

    臨走，你連帶他的包和他送你的兩幅畫，全都拿走了，打開觀賞的時候才發現里面是三幅畫，春季的櫻花林和群山，花朵的間隙里隱約可見寺廟的房頂，還有你買的紅葉，和一副冬季山坡上挺拔的松林，再加上畫展上那副夏季的小池塘，這是一套，春夏秋冬。

    坐在旅店的床上，看向甚爾。

    甚爾洗過了澡，身上還在冒熱氣，看了一眼之后說：“畫展結束沒賣出去他就得拿回去。”

    你嘿嘿一笑，跟著點了點頭。

    畫展只舉行一周，畫展結束之后，豐泉的電話到底是打了過來：“村民們同意了，已經湊出了120W日元。”

    看看，這不200W也到手了嗎？你們倆向那個村子進發，這次甚爾帶了他慣用的長槍，黑著臉幾槍戳爆了。你愈發想要熱武器，不然你根本不用擔心什么勞什子殘穢，你只會在500米開外一槍爆掉這惡心東西的頭。

    因為他們看不到，也不確定你們是不是騙子，所以要停留兩天觀察情況，這兩天給你倆倒也好吃好喝的供著，豐泉的老媽聽說是病情已經開始恢復了，過不久就能出院了。

    兩天后，120W到手，村民們歡天喜地的雇了車把你們送回了東京，豐泉承諾那副夏季小池塘從畫展拿回來以后就便宜點10W賣給你們倆，最后四幅畫就算是花了20W日元買下來了，還趁機干了一票200W的活兒，你算著這筆賬都笑傻了，贏麻了，真的。

    你從后玻璃看著歡樂的人群，十分納悶：“傻逼，他們還有臉笑？”

    “畢竟對他們來說是怪物。”

    “說的就跟我們倆不是怪物似得。”

    司機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你們倆，大概覺得你們倆是中二病沒好的小神經病。

    四幅畫掛在了客廳墻上，你們特意邀請了孔先生一起來欣賞。你特別滿意這次的收獲：“賺了，賺翻了！區區廢物二級，一共收費200W！還白嫖到四幅畫！”

    “看到了嗎，孔先生，這可是在東京市立美術館展出過的好作品！”你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孔先生都懶得看你，掏出來一個本子，跟甚爾掏出了一個本子，給他介紹一個任務：“殺個詛咒師，叫文坂。現在咒術協會那邊給定級是定了特一級，但是這家伙手里有個特殊咒具婆利蘭綾，這東西之前是東京咒高的收藏，能夠鎖定并控制一只咒靈。這家伙偷走之后叛逃了。我跟他合作過，很狡猾，術式是能夠短距離瞬移，近戰能力很強，主顧那邊我還沒給價格，你們能做嗎？能做我們就商量商量。”

    這話說得，你不太高興了：“怎么就不能做了？我們是最強的。”

    孔先生往后一靠，椅子跟這也往后退了一下，他說：“這家伙很強，特一級咒術師，已經接近特級了，且自從他叛逃后還沒有他全力出手的資料，不確定是不是已經到了特級的程度。他手里的咒具也很麻煩，如果他已經有特級的實力，那他就能用咒具控制一只特級咒靈，明白嗎？”

    有一說一這么強，你都開始懷疑：“雇主是咒術協會？”

    “不是，是一位政界高層。文坂私下里也做過不少活兒，有挺多黑料之類的東西，他用那些東西去勒索別人了。”

    哦，黑吃黑，你喜歡。

    但是你依舊不覺得這有什么困難。你還沒見過特級，無論是特級咒靈還是特級咒術師，都沒見過。但是一級在你們的手里也就是動動手指的水準，或許文坂真的很強，但是你下意識地知道，他對你們來說不是什么問題。

    零元購來的那把刀至今都不知道名字，但是明顯有加強力量的作用，再加上那個重量，你覺得它就是為甚爾這樣的天與咒縛鍛造出來的。

    甚爾慣用的長槍有擾亂咒力的作用，咒術師們干架總是會有溢出的咒力，靠近就會擾亂，精準cao作的話甚至能打斷術式。

    你們倆體術也不用多強，因為你們有普通人無法企及的五感和反應力，若說改變世界的力量，如果六眼能夠擁有，那你們也一定會有。

    “你說個價吧，孔先生。”你決定干一票大的，現在一月底了，到年底甚爾就20周歲了，是成年人了，你有很多很多的計劃在等著這個成年人去完成。你們需要錢，并且你也想要試試自己的極限到底在哪里。

    你的心里價位是2億日元起步，這時候你們才是老大，放眼日本，能做這活兒的寥寥無幾，有一個還是咒術協會的人，不可能來干這種活。甚爾看了你一眼，打開電視開始看了，全權交給你負責了。

    孔先生也需要衡量，你們從未全力出手，他還拿不準傳說中的[天與咒縛]的上限到底在哪兒，接下了這個活兒，雖然不是保證一定成功，但是也肯定要出成果才行。特級也不是大白菜隨便就有機會拿來給你和甚爾證明自己，現在就得看孔先生自己怎么衡量這件事。

    做成了，他作為中介，將會是圈內最好最受信賴的中介，他將有機會接觸更多上層人物，只因為目前來講，你們倆唯一有聯系的中介就是他，你們是他的王牌。

    “我愿意賭一把，這任務不止我拿到手，還有不少人也知道。文坂也不可能不知道，他會更加警覺和小心，難度不只是戰斗，還有找到他也會是大問題。我不知道別人報價多少，不過如果是你們，我愿意回去報個3億的價格。”

    他這么說那說明還有商量的余地，你搖了一下頭：“沒勁，你不如回去跟那位雇主這么報價：一只手1000W，一只腳1000W，耳朵眼睛500W，胳膊和腿1500W，腦袋，2個億。活捉另外收一個億，讓他自己體驗一下手刃廢物點心的快感，如何？”

    這話說得，仿佛要拆解一條剛撈上來的金槍魚。

    孔先生笑了出來：“我估計他不會想體驗這些，他只是要這家伙死而已。那3.5？這活兒我不收中介費，談下來多少算多少都是你們的。”

    很誠懇了，你同意了這個價格。

    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有點問題：“孔先生，多打聽一下咒具的事情吧，我自己想做點小玩意兒是我的事，不過已經存在的咒具，好用的話沒道理我和甚爾還要用拳頭。我們倆手頭現在也太窮酸了，跟我們完全不搭配耶。如果這單做成了，我想你以后不會缺活兒，錢不是問題。”

    他放下了這任務的資料，點點頭離開了，當天下午就回了話，雇主同意這個價格，不過別人也有接下來的，報價比你們低，這就看速度了，看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