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頭發
這是莫茴到第四區的第八天,他知道了那個把他抱回來的女人叫楚瑜,是第四區“千里小隊”的負責人。 “小孩,吃飯了。”池媛靠在楚瑜的門口,對著那個洗干凈之后格外顯得與這個時代不符的艷麗少年喊道。 “就來,池姐。”莫茴乖乖巧巧地應道。 池媛被莫茴的笑恍惚到,再次回過神來的她突然諷刺地笑了起來,看向莫茴的眼神變得幽暗陰森,隨即在他還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就轉身下樓。 可惜了,這張臉。 莫茴的頭發半長不短,因為之前做異能者的寵物需要將自己打理地干干凈凈,但是自從他因為冒犯了一區的老大被毀了容,之后就被送到一區的暗樁當妓,再然后又因為生病就被扔掉了。 對于基舍人而言,生病就意味著死亡。世界崩壞,喪尸病毒變異導致原本世界的好多藥物沒有辦法治療新型的病癥,許多不能適應新環境的人死去,留下來的人類算是進化的結果;一部分因為輻射波及進化出不同能力的人稱為異能者,也是統治者,還有一部分幸運得沒有感染病毒但是也沒有被輻射的普通人稱之為基舍人,他們負責城防建設,算是廉價的勞動力。 新世代研發出來的藥品主要供給給異能者,算是被他們壟斷,每個基地的領導者都會將這種稀少且貴重的藥品定量地分配給每一個有貢獻的異能者,畢竟他們才是值得投資的人。 甚至因為一區和四區之間一直有齟齬,莫茴直接被暗樁管理丟到了四區的垃圾回收處。 “我幫你吹頭發。”楚瑜見莫茴遲遲沒有下樓便想上來看看,就看到小孩披著濕的頭發一副乖巧的模樣。 “過來。”她從一堆雜物里找到了吹風機,對著略顯局促的小孩說。 莫茴這幾天只見過楚瑜兩次,每次都是她匆匆忙忙地回來睡一覺,聽小澤說她一直在接外出任務。 楚瑜揉著小孩偏軟的頭發,拿起吹風機安靜地吹頭發;她太糙了,但是這并不影響她想對這個小孩好的念頭,給莫茴吹頭發硬生生被她弄成了珍藏易碎品的錯覺,認真又仔細。 莫茴僵坐在床邊,他能感覺到楚瑜的小心翼翼,可就是她對他越好,他越害怕。 小孩的僵硬楚瑜不是不知道,她只是覺得可能是他不適應,所以她也不在意。 因為水系的異能讓她的體溫一直偏低,所以即使一直被吹風機的熱風吹著,楚瑜的手指撥弄到莫茴的后頸處的頭發碰到他的脖子時,莫茴被冷得一抖。 指尖的溫熱讓楚瑜有點心不在焉,雖然還是一本正經地給小孩吹頭發,但是手總是不自覺地想要碰到他的后頸、耳尖。 莫茴垂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想要活下去,就算茍且。 站在他身側的楚瑜低頭,發現小孩襯衫上面的扣子不知道怎么沒了,一抹嫣紅若隱若現地出現在她眼前,隨著她手的觸碰,小家伙愈發精神。 楚瑜低笑出聲。 莫茴也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因為一冷一熱,所以備受折磨的身體對外界反應格外激烈,吹風機的熱風順著衣領吹到自己胸前的紅殷上,伴隨著女人微涼的手指在耳尖的觸碰,明明該起雞皮疙瘩的身體卻先被勾出了難以消磨的欲望。 他對兩性懵懂,新世紀元年他也才十一歲,還未鞏固的世界觀被打擊得七零八碎,后來輾轉各個基地,為了活著跟異形狗搶過吃的,這幾年他張開了,顏色昳麗,除了跟在一區老大身邊過過一段時間像人的日子,后來被送到暗樁,少年早就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容貌讓自己過得不那么凄慘;所以遵循自己的內心,他下意識地挺直腰,蹭著身前的面料。 楚瑜關掉發著噪音的吹風機,揉了揉少年的頭發,把他的臉掰向自己,另一只手摸上他劃過眼角的傷疤,終是忍不住地俯身親了上去。 眼角的傷早就好了,只留下一道丑陋的疤;此時莫茴卻覺得癢得厲害,不停地哼哼,希望眼前的可以好好疼他,多親親止止癢。 “癢。”少年的聲音含糊不清,一個癢字像是勾人一樣。 “哪里癢?”楚瑜喉嚨發緊,一只手攬著莫茴的腰,一只手從未束緊的襯衫下擺向上摸去,“嗯?” “哼啊……難受……”懷里的少年像是魘住了,整個人纏在楚瑜身上。 楚瑜可不是什么柳下惠,雖然她的欲望不強,但是不代表她不需要解決異能者過剩的精力。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在精神層面的欲望更難滿足。 終于,她將少年撲倒在床上;她想,該找個裁縫把襯衫的紐扣補好,那兩截線頭真的太礙眼了。 楚瑜直起身,跪坐在少年身上,慢吞吞地解開剩下的扣子,過涼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膛,小家伙下意識地抖了抖,胸前兩顆愈發硬挺,亦越發艷紅,莫茴渴望地看向她。 她對莫茴勾起一抹笑,卻無視他的渴求,依舊慢條斯理地解衣裳扣子。少年等不到女人的愛撫,自己挺起胸膛蹭著,卻毫無用處的與空氣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