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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禁忌的神明(快穿)在線閱讀 - 拯救蘇清婉(完)

拯救蘇清婉(完)

    干登有些無聊,那蕭衛實在古板的很,不過是道小傷口,忌這忌那的,她偷偷溜了出來。

    今晚的月色格外皎潔,一輪圓月掛在天幕間,靜靜凝視著世間的萬物,也將自己籠罩在一片銀輝之中。

    “器靈,那蘇清婉怎么樣了?”

    “挺好的,就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說過話。”器靈看著呆呆坐在草甸上的蘇清婉說到。

    干登揮手,將蘇清婉從須彌芥子內放了出來。

    月光傾瀉而下,蘇清婉的臉仿佛被銀暉染過一般柔美空靈,她的頭半低著,帶著淡淡的感傷,越發顯得楚楚可憐,令人心動令人憐惜。

    “蘇清婉,你想就這么過一輩子嗎?”干登靜靜地看著她。

    角落里,一雙獵鷹般的眸子已經默默地看了很久。自她踏入庭院的那一刻起獨孤漠就察覺到了,他自小與狼群為伍聽覺驚人地敏銳。一有響動他立即能察覺到。

    只是這突然出現的另一個蘇清婉,讓他更加堅信了這個人是個妖怪。

    獨孤漠突然發現自己很高興,確定她是妖怪后,他就有辦法對付她了。

    猛地灌下一口酒,目光卻仍緊盯著兩人。

    蘇清婉抬頭看向干登,眼中是死寂的暗光,緊閉許久的唇有些干澀,“我不想。”

    “我寧愿隱世做一個教書先生,我也不想重蹈覆轍。”

    如此美麗的夜晚,如此皎潔的月色,她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中。半邊有著傾城之色的容顏對著他,那潔白的仿若上好的絲綢最名貴的珠寶玉石般完美無瑕,令他舍不得移開眼。

    不知為何,這后來出現的蘇清婉讓他有些悸動,全身的血液仿佛匯聚到了心臟,為她而跳動,為她而癡迷。

    甚至有一刻,獨孤漠有種幻覺,她才是真正的蘇清婉,是那妖怪囚禁了她。

    握著酒杯的手指越來越緊,在獨孤漠手中碎裂開來。碎片刺入他的手指,大顆大顆的血珠滲出來,微痛喚醒了正失神的獨孤漠。

    他猛然間反應過來察覺到自己的失常。

    瞳孔抽緊他有些倉皇地甩掉酒杯碎片。

    聽到這響聲,蘇清婉錯愕地朝亭邊望去,這才察覺到亭子里似乎有道黑影,只是被樹葉遮住她方才沒有察覺。

    她心頭莫名一緊,望向干登,她在須彌芥子內看到了一切,她知道干登正在嫁往答祿的路上。

    所以,在那里的是誰,不言而喻。

    “你在怕什么?”干登問她,“有我在你還需要怕什么?”

    這句話如定身符般定住了蘇清婉的身體。

    是啊,有神在,她還需要怕什么。

    她鼓起勇氣朝著涼亭走去,兩世了,她該放下了。

    獨孤漠冷戾地睨著她,神情狂傲而殘忍。好似任何人的命在他看來都如草芥般卑賤,是死是活都掌控在他手掌間。

    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上蘇清婉背脊,心臟也因恐懼而劇烈地跳動起來。

    他還是那樣,不可一世。

    事實上蘇清婉已經不怕死亡了,反而希望他真能賜她痛快一死。不管前世今生她都活得太累了,如果能以死擺脫他對她而言反倒是種解脫。

    她克制著身體的本能反應,站到了男人跟前,就那么看著他。

    周圍的低氣壓都快將蘇清婉凍僵了,感覺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冷。

    她突然覺得眼前這人有些可憐,不管前世今生,他都只能用暴怒掩飾自己,傷心地藏在黑暗的角落里自己舔舐傷口。

    “你好可憐啊。”蘇清婉脫口而出。

    干登在遠處笑出了聲,這蘇清婉真是可愛。

    獨孤漠本睥睨著她,以為她要向自己訴說愛慕之情,結果...

    陰冷的眸子凝了下來,冷眉一挑,獨孤漠眼中又隱隱閃現出戾色。

    可憐他?她憑什么可憐他?她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讀。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可憐本王?”詢問的語氣卻被獨孤漠說得極為危險,充滿著強烈的壓迫感。那看似悠然的眼神也變得如狐貍般詭異。

    蘇清婉卻平靜地看了看他,轉身朝著干登走了過去,嘴角掛上了燦爛的微笑。

    “登登,我不怕了。”蘇清婉從身心都感覺到了放松,她笑得眼角閃現出了淚光。

    前世,這男人權利滔天,狠狠掠奪她的身子。如今,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將人命視為草芥的答祿王。

    無論是哪張臉都讓她恐懼寒徹骨髓。

    不過,從今天開始,她有她的神明護著她了。

    “好,我帶你去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

    第二天清晨。

    獨孤漠是被嘈雜的聲音吵醒的。

    他只覺得頭痛欲裂,全身也酸痛得厲害,連坐直都像牽筋動骨般痛。

    “王,你怎么睡在了亭子里。”

    獨孤漠迷蒙地望了望周圍,自己竟睡在亭子里。他用手頂了頂額頭,努力清醒些,這才記起昨晚發生的事。

    雙眉緊蹙冷唇動了動,“蘇清婉人呢?”他的聲音仿佛從腳底升起令人不寒而栗。

    侍衛慌慌張張地跪下身子,如篩糠般顫抖著,聲音也緊張得要命。

    “請大王恕罪,蘇小姐她...不見了。”

    蕭衛始終站在他身后幾步的地方,臉如石化了般毫無表情。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