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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你男人當過雞在線閱讀 - (下)孫先生自慰時不往P股里插手指就沒法GC,但他愛女人

(下)孫先生自慰時不往P股里插手指就沒法GC,但他愛女人

    她長長地嘆氣,說:“好吧。”

    男友沒動,不知沒聽清還是在和她賭氣。孫小姐靠過去,抱了抱他,他便像個豬籠草一樣用力抱了回來。那兩條長長的胳膊來回撫摸她的背,摟著她的肩,她的腰,摸她的頭發。兩條長腿也勾了上來,推擠著孫小姐的屁股,把她往懷里卷。他親她,壓著她,恨不得用身體卷成一個球,打包裹了孫小姐,就這么骨碌碌滾去天涯海角。這人沉得像一床冬天的羽絨被,實在不好掙脫,孫小姐嘀嘀咕咕地咒罵,在床頭柜上瞎摸半天,抓過安全套,摸索著給男友套上。

    她去摸男人屁股上的那截“尾巴”,滑得握不住,便改成往下壓,摁著揉,男友把喘息呻吟渡進她的嘴。孫小姐想下次該買個佩戴式的假rou,這樣男友抱得越緊,掛在她身上的東西就會插得越深。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戴了套的jiba在yinchun間胡亂摩擦,它的主人雙手正忙,沒空管它,它自己眼看著能老馬識途。孫小姐警告地拍了男人小腹一下,男友被抽得發懵,看起來像飯吃了一半被搶了碗,搞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今天沒門。”孫小姐戳戳他的胸口,手感真好,再戳戳。男友終于反應過來,奮力克制亂拱的腰,撥冗調了調jiba位置,向上磨著陰蒂。孫小姐滿意地嘆息,作為回報,用力捉住了假rou。

    他們的高潮只在前后腳,每一根神經都過了電,孫小姐挺胯碾磨對方半硬的性器,榨干彼此的最后一滴快感。男友粘膩地親她,啃她下巴,她懶洋洋回吻。這么躺了一會兒,孫小姐推開男人的腦袋,摸過床頭的手機,開始給閨蜜一一回電。男友躺床上摩挲她的小腿,望著她,從那放空的眼睛看,他什么也沒聽進,可能什么也沒想。

    “你有沒有電話要打?”孫小姐掛掉最后一個,轉頭問。

    男友說:“啊?”

    “比方說,你之前緊急上床的姑娘?”孫小姐說,“不接電話幾小時,馬不停蹄約了個新的,多能干呀。”

    “不,以前認識的人。”男友看著她慢慢抬高的眉毛,連忙解釋,“以前的炮友……她,她不當一回事。”

    前炮友不在乎。她不在意孫先生怎么時隔三年突然打來電話,也不在乎他如喪考妣的臉,忠實履行了她留下電話時說的話:“活真好,哪天還想約盡管打給我,其他時候別煩。”

    她多半看出來點什么,只是全程只字未提。直到離開時孫總悶頭穿衣,沒去洗澡,脖子上的口紅印都不擦,前炮友才飛來半個白眼:“你不會想借我來醋誰吧?”孫先生不說話,機械地扣紐扣,三顆口子扣錯倆。炮友吐了口煙,走過去扯開他的領口,簡單粗暴崩飛一粒紐扣。“幫你個忙。”她嘲弄道,末了又搖搖頭,“你保重。”

    她聽起來幾乎在同情他。

    他們從未交往,算不上朋友,每次見面目的性明確,因為,“洗碗毛巾能用來洗臉嗎?分工要專業。”她這樣講。有一回她難得在中場休息時隨口感嘆,說她是真的獨身主義,平常受不了家里有別人,孫先生卻是個披著花花公子皮的居家型,不知為何不找個人安定下來,明明條件不錯。

    孫先生的確條件挺好,有車有房有事業,個子還高,足夠成為婚姻市場上的香餑餑。何況他長得不丑,不賭不毒沒什么嚴重惡癖,那便堪稱黃金單身漢、鉆石王老五。交過很多女友?哎呀,男人花點叫什么事,他們講。男人要緊的是事業,是有沒有能力給女人依靠,她們說,現在的男人呀……也配叫男人嗎!大丈夫就應該……她們絮絮抱怨,用崇拜的眼睛看他,說:不像你,你真是個男子漢。

    她們看到了誰?

    他并不喜歡嘗鮮,不喜歡逢場作戲,他想要安定下來嗎?大概吧,每次交往他都十分認真,也很多次走向了正確、正常的終點:女人在他懷里說著未來,婚禮,家庭,孩子,幸福美好的人生。然后一個聲音輕輕地腦后響起:“她不知道。”

    她在說誰呢,她真的認識他嗎,她的男人,真漢子,純爺們——孫先生心想“男人”到底是什么東西,不就是個性別而已,為什么他在每一次贊賞中懷疑自己是否能配得上?孫總謙虛!他們講。孫總聽見資助人的大笑,“他們知道嗎?”笑聲說,有時候孫總能感覺到肩膀上的手。資助人在觀眾席上故作好奇:小孫,你說他們知道了會怎么想。丈夫,你?你女人真可憐。

    當一個好丈夫,當一個好爸爸,讓他們驕傲,讓他們依靠,背負著他們的期望和未來,他能嗎?看看上次當家里頂梁柱時他做了什么。他給摔斷腰的爸爸及時弄到錢了嗎?沒有。他怎么付mama的藥費和自己的學費?把自己賣了,賣得感激涕零,磕著頭說“謝謝叔”。小孫什么也不懂,聽人家講幾句“鄉里鄉親互相幫助”的屁話,便真當老虎吃齋念佛,大善人問什么他都答。他講家里如何債臺高筑,講他想讀大學,想去大城市,想出人頭地。“年輕人有志氣。”資助人笑呵呵地拍他的肩,“好好做事,叔幫你,你爸媽會為你驕傲。”

    很久以后,孫先生都會想起他說這話時古怪的笑。

    媽一定曾經為他驕傲,只是那記憶已經不太分明。回想起來,他只記得母親拖長調子的哭號:怎么還不結婚?我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孫子?要讓老孫家斷了香火嗎,你要氣死我啊!——去!過年怎么能不給大老板磕頭!你要好好謝他,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沒有人家栽培,你能成什么事?啊呀,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白眼狼,你要氣死我啊!

    后來小孫才知道她以為資助人想要他當女婿,“你愣頭愣腦一個鄉下后生,大老板圖你什么?干啥平白無故要幫你?我看他瞧你肯吃苦又長得周正,看上你哩!”媽眼里閃著市儈的憧憬,猜得很近又錯得離譜,“你要多爭氣,等結了婚,那大房子大車子都是你的,媽就指望你啦!”

    小孫胃里反酸,嘴里發苦,好像粘著jingye或膽汁。

    他用很長時間從“那個鄉下來的”變成“孫總”,用上小聰明,付出十倍努力,與人交際前反復打腹稿,在商海沉沉浮浮,慢慢還錢,擺脫資助人。孫總給媽買了大房子大車子,只是不太回家,隔著手機聽她嚎“你要氣死我啊”——結果她真的氣死了,腦血栓,孫先生沒見上她最后一面。葬禮后他去了更遠的地方,更大的城市,生意場上偶爾還會聽到資助人的消息。那個人活得挺好,風言風語說他老當益壯,就喜歡玩窮學生。老板們談起這個,像在說什么花邊新聞。

    有時候他做夢,夢見自己從資助人的床上醒來。有時候他驚醒,看著天花板等天亮,心想現在有哪個年輕人正在老鬼床上又哭又吐嗎。有時候他為現在的好日子坐立不安,因為,憑什么他可以過好日子,憑什么是他逃掉了。孫總資助了很多學生,從來不與他們見面,也不會讀他們的感謝信。

    后來他終于不再夢見自己的十八歲,改成夢見母親,就在她腦血栓前一天,哭號質問他怎么不結婚。“你不會有什么隱疾吧?”她的聲音顫抖,“你不會學那殺千刀的東西,學那種人的臭毛病,喜歡男人?”

    她的臉鐵青,看起來極其失望。電話不該看見她的面孔,可是夢會補全,從過去豐富的記憶中找尋,小孫就是這么擅長讓人失望。他經常夢見這樣的母親,還有資助人和藹可親的模樣,大善人親熱地問:“小孫,你這樣天生的婊子,還能抱女人嗎?”

    孫先生跟了大善人六年,自慰的時候不往屁股里插手指就沒法高潮。但他從沒喜歡過男人,一秒也沒有。第一次跟女人上床,他才知道自己不用被碰不用吃藥也能硬得滴水,完事后不用拼命忍耐反胃,一覺能睡到大天亮。她們好軟,性感又迷人,孫總非常非常喜歡女人,喜歡到有時候慶幸自己是男人,有時又恨不得當個女人,這樣與她們擁抱牽手或靠在一起談天也不會被視為不懷好意。他不停地靠近女人,露水情緣,或者認真約會,直到她們期待的男人越來越像他努力扮演的角色,而不是真正的他。

    演不下去前孫總只能分手,道歉,企圖賠償,一些人會為此生氣,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孫先生自己的經驗,痛苦的時候能拿到錢總會好受一些。于是這么多年來他的長進只是賠償得更加委婉巧妙。不愧總裁,他們說,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吶。孫總想: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為什么我不高興?

    好消息是,要是哪天所有人突然明白過來他不是他們期待的人,或者他又做了一個糟糕透頂的錯誤決定,等被打回原形時,擁有越少損失越少。從這個角度看,他沒法安定下來反而是件大好事。孫總說服了自己,不好不壞地當著花花公子,直到遇見了孫小姐。

    他說不清他們怎么稀里糊涂幸福快樂地過了三年,孫先生不愿認真思考,以免想著想著突然發現自己在哪兒醒了。然后,因為五光十色的肥皂泡總是會破掉,這一天他毫無預兆地遇見了資助人,在那么多年的費心躲避后,偏偏碰見巧合。“仔細一看,這不是小孫嗎。”慈眉善目的資助人上下打量他,用小孫熟悉的目光,“唔,這么多年不見,長成大小伙子了。”

    孫總足足愣了五秒才找回自己的舌頭。

    他說了一些漂亮的社交辭令,寒暄,恭維,克制地轉移話題。孫總做得很好,表現得像個禮貌而生疏、圓滑而無聊的成功人士,可是資助人不在乎,就像過去不在乎小孫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說:“剛好今晚有空,我做東,來,上車,今天我們敘敘舊。”

    孫總是個成熟可靠的成功男人,他沒有點頭,沒有發抖,沒有吐。“不。”他面帶恰當的笑容,“我未婚妻在等我回去吃飯,我們結婚時一定給您發請柬,倒時候您可千萬賞光啊。”

    “哦,未婚妻。”資助人玩味地說,“你給她發個短信嘛。”

    “不。”孫總說。

    “真的不來?”資助人遺憾地說,“你可要想好了。”

    他還是說“不”,已然詞窮,只能咬定了這個字。資助人點了點頭,升上車窗,那輛車開走了。第二天,他接到了資助人的電話,邀他今晚一敘,報了個五星賓館的名字。

    孫總深呼吸,松開咬得發痛的牙關,說錢我也還了,您那些事也沒做得多干凈,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當然最好我們今后別見面。資助人,這笑呵呵的暴君居然沒發脾氣,只說:“別這么快下決定嘛。唉,年輕人做事就是太毛躁,可惜了孫小姐,大姑娘要看這種臟東西。”

    孫先生的心猛然下沉。

    他掛掉電話,有個未接來電。他盯著手機,孫小姐的短信浮在屏幕上。

    【寶貝 :早點回來,我們談談】

    【寶貝 :我收到了匿名郵箱發的...】

    視頻。打開信息,全文省略的地方只有兩個字,“視頻”。“我收到了匿名郵箱發的視頻”。他慌慌張張退出去可是信息已經顯示“已讀”,她知道他看見了,現在他必須回復,她在等他回復。孫總用力按住關機鍵,直到屏幕一片漆黑。

    他怎么這么蠢,不應該點開,他應該猜得出省略的內容。他怎么能這么蠢,未婚妻?他為什么要在那個怪物面前提起孫小姐?他腦子里在想什么?他們根本沒有訂婚,她明確說過自己沒興趣結婚生子,而在那個時候他卻脫口而出未婚妻:“女朋友”顯得太輕,“老婆”又容易被查證,他想都沒想就說了未婚妻,好像即將擁有婚姻意味著他終于成為了一個男人,他就是安全的,就從盤子上離開了。他舉著孫小姐當借口像舉一面虛假的盾,又點開短信按下了回答的倒計時,盡做些錯誤決定。

    快,想想辦法!想想怎么說,她會等但不會一直等。他不能一直關機,孫小姐會打給別人,他的秘書知道他總是很高興見到女朋友,等她轉接給孫總,一切就完了。孫總胡亂收拾好東西,和秘書打了個招呼就快步沖出公司,他一路走進車庫,坐進車里,想:完了。

    他應該思考對策,可是,完了!他腦子里反反復復只有這兩個大字。完了,總是要完的。做過了就是做過了。只是一個錯誤!(一連串錯誤。)他那時候十八歲,一輩子沒進過城,他懂什么啊?(是嗎。)他沒有別的辦法,不是他的錯!(是嗎。)他是受害者……(是嗎?)他的確做出了一些糟糕的決定,但只是各取所需,又沒傷天害理,沒有什么可說的,他沒得過性病,那就跟女友沒關系。(是嗎?)我對此沒有什么可說的。(是嗎?你信嗎?別人信嗎?)

    孫總累了,頭靠著方向盤,和自己吵得精疲力竭。爛泥塘上建房子,地基不穩,遲早塌方,有什么辦法,他就只有這么塊爛泥地。他看著高樓大廈緩慢傾斜,瓊樓玉宇在他眼皮子底下慢吞吞解體,磚磚瓦瓦墜入污泥,他看啊看,無能為力,快要發瘋了。

    他在那里坐了很久,再打開手機,來電提醒短信說他關機期間孫小姐又打了一次電話。只有一次,不代表孫小姐不在意,她只是向來進退有據,干脆又灑脫。她只是選擇很多,不必死磕,萬事只給一次機會,不行就算。

    孫總打開通訊錄,盯著孫小姐的號碼半天,沒打,往下翻,停在了一直沒刪的前炮友上——他不喜歡刪號碼,大學同學的老號都還在通訊錄上,而孫小姐沒興趣審查他的手機,直言“好眼難管想跑的rou,我花這力氣干嘛,直接以舊換新啊”。

    事情是這樣的,大廈將傾你接不住,可是換成揣上一腳讓它趕緊摔個稀巴爛,難度便低得多。只要薛定諤的箱子摔碎,一切便結束了,他再也不用一直想里面的貓是生是死。

    “介不介意和大家分享一下你在想什么?”

    孫小姐在男友耳邊打了個響指,后者眼神發茫,已經走神到了爪洼國去。男友被她叫回了神,眨了眨眼睛,說:“我們不分手了嗎?”

    “不分。”

    “你還生氣嗎?”男友又問。

    “不生氣了。”

    孫小姐嘆了口氣,說得真心實意,又難免為自己真的一點也不再生氣而惱火。出軌不分手這事,感覺有違她的原則,放感情咨詢營銷號上能刷個百八十條,條條都勸分,還要罵老梗。然而原則算個屁,開心最要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和他交往的是我不是你——孫小姐在腦子里伶牙俐齒地模擬完一套罵戰,頓時心氣平順,把那點不爽扔去了天邊。

    她說:“想想也不怪你,你嚇壞了。”

    突然,孫先生眼眶一熱。他的淚腺好似大壩決堤,一下子蓄不住半點水,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他感到一陣難堪,連忙背過臉去。孫小姐還是看到了,她看看他,坐起身,孫總慌忙去拉,但女友在被抓住前已經躺了回來,手里拿著床頭的面巾紙。

    孫小姐抽了兩張紙,遞給他,孫先生愣了一下,嚎啕大哭。

    他哭得根本來不及用紙擦,一張臉漲得通紅,看著丑丑的。孫小姐給他擦了一會兒,被他一把抱住,動彈不得。男友的頭埋在她懷里,好大一顆腦袋,比起紙來更需要她,而且也不想被看著臉。孫小姐隨他去,只是梳著他的頭發,等嚎啕變成抽噎,一陣陣抽搐漸漸平息。

    “去浴室吧。”她撫摸著男友寬闊的背,愛憐地親親他一塌糊涂的臉,“給你洗一洗,眼淚鼻涕都蹭我身上,小可憐,臟死了。”

    他感到一點點模糊的不好意思,輕薄得像鏡片上的霧氣。他還是不想動,孫小姐哄他,半牽半推著他走進浴室。他一看見鏡子就扭過了臉,孫小姐笑道:“這么怕羞,明天你別嫌丟臉跑掉。”

    孫先生搖搖頭,口齒不清地說:“不會,我想見你。”

    “挺好。”孫小姐說,“我也想見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