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少女與大叔冷戰(zhàn),還把男同學(xué)帶回家里【劇情】
次日一早,幾乎一夜未眠的許南山拖著疲憊的身體趕到辦公室。他在這家算得上行業(yè)翹楚的程序公司擔(dān)任技術(shù)總監(jiān),和部分同事已經(jīng)有十多年的交情。大家嘴上不說,但背地里對許南山的個人生活卻十分感興趣。 這不,有自詡媒婆的孫真真走過來,拍了拍許南山的肩膀,熱情介紹,“大許啊,這么多年看你一直是一個人生活,挺不容易的。” “還好吧。”許南山揉了揉太陽xue,語氣里滿是敷衍。 孫真真不是第一次干這檔子事。 許南山見怪不怪。 孫真真卻聽不懂別的意思,拉動辦公椅,一屁股坐到許南山面前,盤算著介紹,“我有個鄰居,也是80后,只比你小一點(diǎn),剛從英國留學(xué)回來。”她頓了頓,直奔重點(diǎn),“我給她看了你的照片,對你還蠻有興趣。” “哦,謝謝。”許南山一邊打開電腦,一邊淺笑回應(yīng),“那你跟她說了嗎,我有女兒。” “沒有。”孫真真拍了手背,話音里藏著一絲不屑,“哎呀,又不是你親生的,跟你也沒有什么血緣,干嘛幫別人養(yǎng)孩子。到時候啊,你……” 你把她丟開不就好了。 重復(fù)的言論聽得太多,許南山早就猜到后半句。“不好意思。”他板著臉拒絕了孫真真的好意,“我不可能為了陌生女人不要我的女兒。” “嘖嘖,行吧。”孫真真的不屑明晃晃擺在臉上,起身將辦公椅拖回原位,“我再幫你問問。” 這些年,許南山身邊的各種親朋好友都在為他著急,看過的相親對象的照片連起來可以繞江城一圈,但最后真正見面吃飯打招呼的卻屈指可數(shù)。大家?guī)缀醵疾荒芙邮馨残∠拇嬖凇?/br> 許南山從來不解釋安小溪的身世。 沒有人知道安小溪的父母是誰,也就無法理解許南山的選擇。 許南山也就當(dāng)孫真真的好心是玩笑,更何況,忙著應(yīng)付技術(shù)總監(jiān)頭銜之下的工作時,還得加班,所以,他沒怎么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下班回到家里,已經(jīng)快十點(diǎn)了。 安小溪正在客廳看電視,一雙修長的腿交叉著搭在茶幾上,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兒。聽到許南山回家的動靜,她連忙按下遙控器的關(guān)機(jī)鍵,頭也不抬地起身朝臥室走去,留給許南山?jīng)Q絕的背影后,“啪”的一聲鎖上了門。 這孩子。 哎。 許南山嘆了一口氣,走去廚房,打開電飯煲,里面卻空蕩蕩的。 以往,在許南山忙于工作深夜回家時,安小溪都有給他留一份熱氣騰騰的飯菜。從小,她就明白自立更深的重要性,作為基本的生存技能,安小溪秀得一手好廚藝。 還記得前段時間,安小溪蹭在許南山懷里,糯糯地說道,“以后呀,讓我一直給你做飯,好不好呀?” 抽回記憶后,有那么一瞬間,許南山的內(nèi)心跟眼前的電飯煲一樣,都是空的。 有點(diǎn)……難受。 莫名的。 這天晚上,安小溪沒有跟許南山說話。 許南山以為她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氣,沒想到,安小溪是認(rèn)真的。一連一周,她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遇到避無可避的交流時,安小溪也只是冷冷地應(yīng)一聲,“哦。”或者,“嗯。” 到了周五,許南山早早地下了班,想帶安小溪出去吃飯,順便緩和一下父女關(guān)系。 結(jié)果,剛進(jìn)屋,他就看到在門口最顯眼的位置擺了一雙男款球鞋。再抬眼,他又看到客廳沙發(fā)上有陌生男孩緊挨著安小溪坐著,手腕上系著一根刺眼的紅色頭繩。 聽到開門聲,陌生男孩和安小溪同時回頭。還沒等安小溪開口介紹,陌生男孩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起來,同許南山打了招呼,“叔叔……叔叔好,我是……小溪的男……男朋友。我叫陳煜,今天來找小溪玩。” 什么? 男……男朋友? 許南山仿佛聽到平地驚雷,驚恐地瞪著陳煜。“你……你給我……”許南山氣急了,“逐客令”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她才多大? 怎么敢早戀? 怎么敢早戀的同時還把男朋友帶回家里? “陳煜,進(jìn)來。”安小溪瞥了許南山一眼,似乎并沒有將他的憤怒放在心上。她主動牽上陳煜的中指,把他帶進(jìn)自己的房間。沒等許南山回過神來,安小溪就反鎖上了門,將他與她關(guān)在屋內(nèi)。 “轟”的一聲,許南山徹底被炸開。 他把公文包丟到沙發(fā)上,氣急敗壞地走到安小溪的臥室門口。隔著一道門,里面似乎傳來某種奇怪的聲音。他一邊捏緊拳頭,一邊將耳朵貼到門上,想要辨認(rèn)到底是什么。 不聽不知道。 一聽嚇一跳。 安小溪正用甜甜的聲音朝陳煜撒嬌,“唔……嗯哼……不要啦,這里不可以。” “唔,怎么了?” “會……會有一點(diǎn)舒服吧?” “我們……試試看。你……別緊張。” “好……我們,試試……” 他們…… 作為成年人,許南山迅速腦補(bǔ)出成年人才能懂的畫面。熱血涌上腦門,許南山被怒意裹挾住理智,一圈狠狠地砸向墻壁。接著,他后退一步,身體爆發(fā)出從來沒有過的力量,猛然一腳踹向房門—— 鎖應(yīng)聲而斷。 安小溪與陳煜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許南山這才注意到,在他們之間,放著一只鐵籠,鐵籠門剛被打開,一只rou乎乎的白兔團(tuán)子揮了揮它的耳朵。安小溪的手指還放在白兔團(tuán)子身上,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 “你們……”看到地上的斷鎖,許南山滿是愧疚,“對……對不起,我以為……” “叔叔……啊……我……”陳煜驚慌極了,關(guān)上鐵籠,趕緊起身,“叔叔,我……我還是先回家吧。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今天……打擾了……” “陳煜,明天再來玩呀。”安小溪拽住陳煜的衣角,微笑著邀請道,“我很喜歡你的寵物。” 陳煜扯出個難看的笑容。 安小溪把陳煜送到門口,轉(zhuǎn)身再看向許南山時,眉眼間多了一絲得意。“喂,許南山,你……吃醋了對不對?”她側(cè)身攔在許南山面前,尾音止不住的上揚(yáng),“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許南山?jīng)]有正面回答,深吸了一口氣,“別鬧了。” “你就是吃醋了!”安小溪堅(jiān)持道。 “我……”許南山剛想繼續(xù)解釋,但還是收住了聲音。他沒有再說什么,繞過安小溪走進(jìn)廚房。 “喂!你……”明明共同生活了這么多年,安小溪卻還是摸不清楚許南山的性格。她原地剁了腳,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到房間。鎖壞了,安小溪就找來備用椅子,抵在門口。 過分! 太過分了! 她明明看到了他吃醋的痕跡,為什么……為什么他就是不說呢…… 還是…… 她,確實(shí)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