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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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攻74 項一州快步走到他媽跟前,抬手攬著她肩往回走,“媽,您怎么突然過來了?” “你這是要跟車?yán)锬莻€朋友一塊兒出去?”周蕓問道。 “呃…對!”項一州立刻岔開話題,“您有事兒給我打電話,省得大老遠還親自過來。” “你自己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項一州趕緊賠笑認錯,說自己有急事兒要出去辦,哄著他媽回到了車?yán)铩?/br> 周蕓從包里拿出兩張音樂會演出的門票遞給兒子,“這么大個人了,一點都不知道主動,還要我替你cao心。票拿過去,明晚別忘了帶小茹去看。” “……”項一州無奈道,“媽,您別摻和了行么?我只把她當(dāng)meimei,對她沒那意思。” “小茹哪里不好了?長得水靈又懂事兒。你這失戀要失到什么時候?感情處處不就來了?” 果然,又是這樣。 項一州著急送秦天回去,只能點頭應(yīng)付著說明晚陪林雅茹去看音樂會,這才把專門過來敲打他的母親給送走。 秦天沒有下車打招呼的立場,從項一州的言行舉止中不難推斷出原因。等人上車后,他才問:“是來催你跟那姑娘出去約會?” “是啊。”項一州把兩張票扔到秦天手里,“催我明晚陪著一塊兒去看音樂會,煩。” 秦天看了眼手中的票,又問:“那你明晚要去?” “不去。”項一州怕秦天不高興,趕緊拉著他的手放嘴邊親了一口,“好不容易有的假,陪你在豐城待到結(jié)束。” 秦天把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他反握住項一州的手,緊了緊。 “累了就先睡會兒。”項一州放開秦天的手,“準(zhǔn)備出發(fā)!” “我先瞇會兒,到了京海服務(wù)區(qū)換我開。”秦天說完,調(diào)低了座椅。 “嗯,回頭叫你。” 項一州一路上都沒舍得把秦天叫醒,等到了豐城的新豐縣,他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才靠邊停車。 秦天被叫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睡了四個小時,他立刻清醒,皺眉道:“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沒舍得。”項一州打開車門,“我下去透透氣,正好換你。” 夜晚的縣城郊外,安靜的道路上車輛稀少。項一州吹著微涼的夜風(fēng),抬臂伸了個懶腰。胳膊還沒放下,就讓人給抱住了。 秦天湊到項一州耳邊親了一口,“累不累?” “不累。”項一州左右兩側(cè)都看了眼,調(diào)侃道:“你這膽子不小啊,也不怕被人看見。” 秦天右手下滑,隔著褲子摸上項一州的褲襠,手法色情地揉了兩把。 項一州被秦天這副黏人的樣子給逗樂了,“我說你這是準(zhǔn)備打野戰(zhàn)?要不就地來一炮?” “也行,你先把褲子脫了。”秦天說。 “一邊去。”項一州掙脫開,“先回去再說,明天不上班了?” 從新豐縣到西壩鎮(zhèn)再到西溝村,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了。項一州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狐疑道:“你那宿舍環(huán)境,是真的好么?” “挺好,還有獨立衛(wèi)浴。”秦天說,“床買不到了,明天我去縣里給你買一張。” 每回跟秦天視頻,項一州想看看宿舍環(huán)境都遭到拒絕。秦天要么坐要么躺,視頻的時候永遠是在床上。他現(xiàn)在懷疑環(huán)境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你可別忽悠我。” “沒忽悠,還可以。”秦天又補了一句:“廚房也搭好了,我現(xiàn)在會做些簡單的。” “不錯,下個鄉(xiāng)什么都學(xué)會了。”項一州笑著夸獎道。只不過這笑,在看到真實環(huán)境后,徹底沒了。 項一州看著極其破舊簡陋的宿舍,終于明白秦天為什么只在床上跟他視頻了。單人床的床頭和另外一側(cè)的墻壁上,貼了兩大塊素色的壁紙。 他心疼地把秦天擁進懷里,語氣含怒道:“我真是服了你爸!這他媽是人住的地方么?還扶什么貧啊,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 “住習(xí)慣了還行。”秦天怕項一州適應(yīng)不了,他說:“你湊合一晚上,明天回去吧。” “我不回!” “……” 宿舍環(huán)境尚且能忍受,在看到廁所時,項一州臉直接黑了,“這就是你的獨立衛(wèi)浴?” “嗯,沒別人用。”秦天領(lǐng)著項一州參觀了村長給搭建的獨立淋浴間。 項一州無法想象秦天這幾個月是怎么忍受的,一圈走下來,只有這個淋浴間能看看,空間也還行。 他嘆了口氣,“我都舍不得你在外頭吃這苦了,還不如辭職得了。” 秦天知道項一州不高興,他拿起淋浴邊的拖鞋放在項一州腳邊,“你不是老說想一塊兒洗澡么?現(xiàn)在可以了。” 項一州看著地上的藍色塑料拖鞋,心里頗不是個滋味兒。 晚上,兩個大男人擠在狹窄的單人床上,稍微動彈一下床就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項一州爭搶了半天才搶到睡在外側(cè)的位置,他把秦天緊緊地抱在懷里,臉埋在對方后脖頸處輕輕地嗅著。 “老薛生日那天,我做夢了。”他緩緩說著,聲音很輕,“夢里有特好聞的味道,是你身上的。” 秦天想起這件事兒,問道:“你那晚真的斷片了?” “真斷了,所以老想問你到底出什么事兒了,怎么就突然躲著我了。”項一州低聲說道:“是不是那晚惹你生氣了?” “沒有。”秦天頓了片刻,“你抱著我說‘想你’,不知道你在想誰。” 項一州細細回憶了下,突然笑了,“除了你,還能是誰?我那兩天總是想起你,也不知道為什么,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 倆人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過去相識的點滴。 翌日。 項一州開車把秦天送到了縣扶貧辦組織部,自己去專門賣家具的地方買床。他本想買張單人床拼接一下,在看到一米五寬的小雙人床時,毫不猶豫地買下了。 那咯吱咯吱的小破床應(yīng)該馬上扔掉,睡不舒服就算了,zuoai還麻煩。為了讓店主當(dāng)天必須送貨安裝,他額外加了些錢。 買完床,他又在縣城一家比較大的超市里重新買了兩雙拖鞋和一些生活用品。可惜馬桶安裝不了,別說馬桶,想直接給秦天在村里蓋房子的心都有了。 … 項一州在剩余的五天假期里,清楚地了解到了秦天每天都在干什么。 他除了每周要去縣扶貧辦組織部溜達一圈,還得去鎮(zhèn)里混一混。每周都要和村里的干部們學(xué)習(xí)各種扶貧文件,要走訪貧困戶,看看政策有沒有落實偏差。晚上回來還得坐在辦公桌前寫扶貧黨建材料以及其他東西,一寫就是兩三個小時。 除了心疼,項一州不知道該說什么。 短短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倆人珍惜每晚的相處時間。他們一起做飯、洗澡、zuoai、睡覺。 走的前一天晚上,項一州發(fā)狠地cao著秦天,cao到眼眶都有些紅了。這幾天與世隔絕的日子里,他跟秦天形影不離。 秦天忙的時候,他就安靜地在車?yán)锎痪鸵粋€人在村里瞎轉(zhuǎn)悠,跟這個大爺聊聊天,那個大媽說說話。 他有生之年,第一次這么舍不得一個人。 秦天盯著項一州微紅的眼眶,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以示安慰,“你這是干什么?” 項一州抬高秦天雙腿,九淺一深地緩慢抽插著。他注視著秦天,難受地說:“不想回去了,在這兒挺好的。” 秦天剛要說話,被又深又重地撞擊頂出一聲低喘,他催促道:“快點,磨嘰什么。” 項一州俯身吻住秦天,迅猛地大力抽送起來。 … 清晨,兩個人都醒得很早。 項一州下床前,突然問:“我今兒就走了,你要不要cao我?下回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 秦天倒是想cao,不過他拒絕了,“你要開車,不cao了。” “我就問你想不想。” “……”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 “別客氣。” 秦天嘴角微揚,笑了。他掐著項一州的腰,打趣道:“真欠cao。” 項一州打開秦天的手,笑著回懟:“昨晚的你也很欠cao。” … 西溝村村口。 項一州看著車窗外的秦天,緩緩說道:“回去吧,別送了。” 秦天點了點頭,“你慢點兒。” “有時間我就過來看你。”項一州伸出手,摸了摸秦天的腦袋,“真舍不得你。” “嗯。”秦天說:“過陣子我調(diào)休回去看你。” “好,那我走了。” “走吧。” 再看下去真的不想走了,項一州收回手,升起車窗,踩下了油門。他透過后視鏡,看著秦天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 汽車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見,秦天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拋下一切,無所顧忌地跟著項一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