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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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一州就差掰著手指頭算日子了,秦天的假期已經結束,都上了兩天班,他卻還在泰國陪著他媽還有那對母女倆。 吃過晚飯,他立刻回了房間。 “叩叩—” 項一州剛準備給秦天發微信,敲門聲響了。他走過去打開門,是林雅茹。 “一州哥,你能陪我一塊兒去買些特產嗎?”林雅茹有些不好意思,“后天就回國了,還什么都沒買呢。” ‘特產’兩個字提醒了項一州,他想著也該給秦天帶些特產回去,于是同意了。 倆人并排朝著電梯方向走去,項一州遇上了剛從電梯里出來的母親和方姨。他主動打招呼:“媽,方姨。我跟小茹出去買些特產。” “誒,好好好。”周蕓笑著合不攏嘴,“你倆呀,多轉轉。” 林雅茹沖自己母親眨了眨眼,開心地說:“媽,周姨,我們先走啦。” 方萍笑著說道:“去吧去吧。” … 秦天下班路上接到了他爸的電話,讓他晚上回去一趟。他爸職位擺在那兒,平時忙得都見不到人,難得才回家。這突然說有重要的事兒要談,讓他想起了年前的那通電話。 他給項一州發了條信息,說自己得先回家一趟,晚上再視頻。 “通知明后兩天就下來,你回去提前收拾收拾東西。”秦建中喝了一口茶,囑咐道:“條件和環境艱苦了些,也就一年時間,熬一熬就過去了。” 秦天沒想到他爸說的待一陣子,是指一年。他安靜地坐在紅木沙發上,一時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地方不算太遠,幾百公里。就是沒什么假,想回來休息得提前打招呼。但是我希望你能拿出在廳里的工作態度,好好干。”秦建中說到這兒,想起了兒子女朋友。他繼續道:“你跟喬晚好好說說,實在不行,讓她過去看你。”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秦天再清楚不過。他爸希望他別搞特殊,吃下這個苦。 他平靜地應了下來,“爸,您放心吧。沒結束之前,我不會回來。” 秦建中非常滿意兒子的態度,“好好說,跟喬晚別因為這個鬧矛盾。等明年調動完,兩家再一塊兒吃個飯,商量著把婚給訂了。” 秦天除了說好,不知道該說什么。 回去的路上,他想起了遠在泰國的項一州。 一年確實不長,但對他和項一州來說,分別一年意味著什么? … 項一州陪著林雅茹逛了一圈,基本都是對方在買。他不知道該給秦天買什么,好像什么都不缺,最后隨便買了些吃的。 回到酒店已經八點多,他把林雅茹送進房間后,空了的雙手才有空摸手機。 秦天不太想回家,他坐在車里抽著煙,一根接一根。黑暗的車廂內,手機屏幕亮了。 -還在父母家?要不方便晚上就不視頻了。 -方便。 沒多久,項一州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秦天盯著屏幕里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的背心,蘊含力量的強健肌rou透著一股野性。 “你那兒怎么這么黑?”項一州湊近鏡頭,仔細看了幾秒,“怎么坐在車里抽煙呢?還不回去。” 秦天吐出嘴里的煙霧,反問項一州:“什么時候回來?” 項一州咧嘴一笑,“是不是想我了?” 秦天嗯了一聲。 “后天就回去了,晚上能到。”項一州笑著調戲道:“在家乖乖等我,洗干凈點。” 屏幕里的男人一直在笑,秦天到嘴的話又憋了回去。如果現在說的話,他不確定項一州會不會提前飛回來。 “還說給你帶些特產,結果轉了一圈不知道買什么。”項一州說,“就給你帶了些吃的,你有沒有什么要我帶的?” “沒有,什么都不缺。” “今兒不是周末,怎么還回家了?”項一州隨口問道。 “我爸難得回來,所以聚一聚。”秦天把煙掐了,打開了車內的燈。 “可算看見了。”項一州剛說完,發現秦天看著有些不大對勁。這陣子倆人幾乎天天都視頻,他對秦天也越來越了解。 “是不是有煩心事兒?” “還行。”秦天編了個借口,“今天太忙,寫煩了。” 項一州開起玩笑,“嫌煩咱就不干了,以后我養你。”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聊了快一個小時。項一州想著秦天要上班,主動結束了視頻通話。 … 通知下來的很快,快到秦天來不及跟項一州當面告別。出發之前,他坐在候車大廳編輯著信息內容。一番刪改之后,消息發送了出去。 初春的季節,依舊寒冷。 秦天帶著行李箱,坐上了去往貧困縣的綠皮火車。 他看著窗外閃過的村鎮和大片農田,耳邊是各種嘈雜聲。有孩子的哭鬧聲、睡覺的呼嚕聲、啰嗦的通話聲以及列車的報站聲。 明明身處熱鬧的環境中,孤獨感卻漫上了心頭。 下飛機的那一刻,項一州拿出手機想給秦天發消息,卻收到了對方幾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 -工作上臨時有調動,得去一趟豐城。等我回來。 項一州看著這句話,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他想馬上給秦天打電話問問具體情況,但還有正事兒要辦。 他先把林雅茹和方姨送了回去,然后跟他媽一塊兒回了家。 一回別墅,他簡單收拾了下隨身行李,在家里沒待滿一小時就找了個借口開溜了。等回到東郡府的地下車庫,已是晚上九點。 項一州解開安全帶,直接撥通了秦天的電話。 雖然有熱情的招待,但住宿環境是真的糟糕。秦天盯著這個不足15平米的簡陋宿舍,皺起了眉。 水泥地、單人鋼架床、破舊掉漆的辦公桌椅和衣柜。地上有新的枕頭和被褥,還有新的暖水瓶。衛生間在外面,只能上廁所不能洗澡。簡易的澡堂子正在搭建,村長說明天就能弄好。 他拿起地上的新被褥,開始鋪床,隨后簡單地打掃起這間破舊的宿舍。 收拾得差不多后,秦天在床邊坐下,不太結實的鋼架床發出了‘咯吱咯吱’聲。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他在心里算了下時間,項一州應該到家了。 … 電話接通后,項一州問秦天是不是已經到豐城了。豐城雖然在隔壁省,但離得挺近,也就四百公里的距離。他壓下心頭的失落,吐槽道:“你說你們領導怎么又安排你出差?誒,今晚要孤枕難眠了。” “不算突然,年前就有消息,只不過提前了。” “你說你也不提前告訴我,這趟差要多久?” “一年。” “什么!?”項一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多長時間?” “一年。”秦天重復完,加了句:“沒有假,回不去。” “……”項一州心里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憋悶,他有挺多問題想問秦天,卻又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問。 秦天到底有沒有把自己這個對象當回事兒,年前就知道的消息,為什么不早說。 說了的話,他還去什么泰國… 氣氛陷入沉默,秦天知道項一州可能不高興了。他解釋道:“年前我爸只說待一陣子,不知道會是一年。” 項一州聽到這話,心里頭憋著的那口氣順暢了。他問,“為什么要這么久?” “駐村扶貧。” “……”項一州光聽‘扶貧’兩個字,就猜到條件一定不好,尤其還駐村。他納悶了,“不是我說,你爸那么大個官,送你去農村扶什么貧啊?真想提拔你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犯得著這么折騰你。” 秦天從項一州不爽的語氣中聽出了關心,他耐心地繼續解釋:“他也是希望我多鍛煉鍛煉。” “誒…”項一州跟xiele氣的皮球似的,他靠在車座上,沉默著不說話。過了許久才低聲說,“想你了。” 坐在鋼架單人床的秦天,此刻也特別想念項一州。這通電話,一直打到他手機沒電了才掛斷。 項一州問了很多問題,問秦天住哪里,環境好不好。秦天說雖然住在村里,但是環境待遇都挺好的,村長還專門給他搭了個澡堂子。項一州笑著調侃,等我得空過去,跟你一塊兒洗澡。 秦天沒有拒絕,他嘴角掛著笑,說行。 煎熬的異地戀并沒有消磨兩人之間的感情與耐心,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濃烈。 他們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毫不克制地表達著對彼此的思念和欲望。 … 開春后,項一州變得忙碌起來,一直抽不出時間去看秦天。好不容易輪到個連休,他推掉了好友們的各種邀約,打算去豐城。結果被他媽拖著去了林雅茹的家里。 秦天坐在辦公桌前,正在寫扶貧黨建材料。桌上的手機響了,是項一州發來的視頻電話。 他立刻拿起手機,坐到床上才接通。視頻里的人正靠在床頭,滿臉寫著不高興。 “怎么了?” “我心里不痛快。”項一州看著視頻里的秦天,越看越想親一口。他無奈地抱怨:“好不容易來個兩天連休想去看你,我媽非拉著我去林雅茹的家里。你說她過生日,我去湊什么熱鬧。又不是搞對象,煩。” 自打過年開始,項一州他媽就有意無意地開始撮合他和那個叫林雅茹的姑娘在一起。秦天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知道項一州特別想自己,已經提過好多次要來豐城。 “別不高興,再過十個月我就能回去了。” “還有十個月…”項一州情緒有些煩躁,“咱倆都三個月沒見了,看得見摸不著的,還不能cao。” “真想現在就去找你。等忙完手頭的項目,我說什么也要過去,誰都他媽別攔我!” 煎熬的異地戀,秦天起初還能忍受。但每回夜里,只要項一州說想他,他就覺得忍不下去了。 他從來沒禁欲過這么久,只能通過視頻和幻想來紓解自己的欲望。 這天晚上,項一州心情不好,沒了打飛機的欲望。他眼巴巴地盯著視頻里的秦天,沉默不語。 秦天看著這樣的項一州,連抱一抱都成了奢侈。他在心里琢磨著,實在不行抽空回去一趟吧。哪怕只能匆匆見一面,也好。 … 四月底的最后一個周五,秦天連軸轉地忙完了剩余的工作,給自己擠了兩天時間出來。他學著書里看到的戀愛技巧,想給項一州制造一個驚喜。 他這次沒有選擇慢速的綠皮火車,而是一路中轉,從村到鎮,再到縣城,最后去了市里的高鐵站。 項一州終于有了喘口氣的功夫,能歇上一個星期。前陣子搞項目,忙得連跟秦天視頻聊天的時間都沒有。他等不下去了,連一分鐘多余的時間都不想浪費。一下班,就直接導航上了高速。 這是個沖動而不理智的決定,等冷靜下來后,他已經開了六十多公里。 不過仔細一想,好像還從沒給秦天準備過什么驚喜。400公里的距離,也就三四個小時的車程,到那兒正好九點多。要不就過去嚇他一跳,再痛快來上幾發… 想到這兒,項一州心里就美得不行。 車次是19:45分發車,趕到高鐵站已經19:32分,開始檢票了。一下出租車,秦天的步伐由快至更快,直到最后跑了起來。 人生中的第一次沖動,是因為思念。他一貫的冷靜與理智,到了項一州這兒逐漸失效。 … 回到省城高鐵站,已經九點。秦天拿出手機想給項一州打個電話,看著通話記錄的界面,他又把手機揣回了兜里。 一下高速,項一州就迫不及待地找了個位置靠邊停車。他退出導航界面,直接撥通了秦天的電話。 … 秦天剛到東郡府的15單元樓,就接到了項一州的電話。他接通電話,抬頭看向三樓的位置,陽臺和臥室的窗戶并沒有透出亮光。 “你猜我在哪兒?”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笑意,“千里…不對,我百里送溫暖來了。趕緊把位置發來,我剛下高速。” “……”秦天聽到這話直接愣住。 “怎么不說話?太激動了?”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趕緊發來,我都快想死你了。” 400公里,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秦天看了下時間,在心中迅速計算出項一州開了多長時間。這個點能到,說明一路沒停過,連服務區都沒下。 他突然有些后悔,為什么沒把今晚回來的消息告訴對方。 … “傻了?快把地址發給我。”項一州以為自己的驚喜嚇到秦天了,要不怎么對面老不吭聲呢? “我回來了,在樓下。”電話那頭頓了幾秒,“突然做的決定,應該提前告訴你的。” “……”項一州聽完,直接傻了。他迅速反應過來,“我cao!你在樓下?咱家樓下??不是…你不是沒假么!?” “嗯,剛到。”秦天說,“想給你個驚喜的…” “我…”項一州吐血,“我他媽也想給你一個驚喜,cao!” 媽的,果然不應該沖動的。這不,立刻就付出代價了。還以為今晚能抱著秦天好好親兩口,再那么什么…痛快的… 長久的沉默過后,項一州收起失望的情緒。他為秦天給的這個驚喜而激動,“早知道給你打個電話了,我現在回去,你先睡。” … 這對秦天來說,確實是個意外的驚喜。但驚喜過后,是心疼。 現在再坐高鐵趕過去不太現實,他說:“別急著回來,先找個酒店好好休息。”為了避免項一州不聽勸阻,又補充道:“我調了兩天休息,周末能在家陪你。” “行吧,那我找個酒店睡會兒。” “嗯,到酒店了給我發張照片。” “…好。” 項一州還說敷衍一下,沒想到秦天居然要檢查照片。結束通話后,他放倒座椅閉目養神。 小睡一會兒,再回去吧。待會兒隨便網上找個酒店照片給秦天發過去,反正驚喜都給了,再多一個也沒差。 … 睡前,秦天收到了項一州微信發來的照片。 -圖片 -我有點困,先睡了。明天回去,在家乖乖等我。 秦天這才放心,給項一州發了個偷來的表情包,回復了‘晚安’。 回到家的第一個夜晚,熟悉的環境讓他感到安心,唯獨身邊缺了個人。 后半夜。 秦天是被驚醒的,裹著一身涼氣的項一州突然撲上床,一把將他抱住,抱得緊緊的。耳邊是guntang的呼吸和細密的親吻,還有帶著急切渴望的那句‘想你’。 抱住秦天的那一刻,項一州覺得今晚的疲憊都算不了什么,甚至還能把人壓著cao上兩三個回合。 秦天沒有問為什么還要趕回來,他抱著項一州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在黑暗中找到他的唇,用力吻了上去。 這是一個狂熱而焦渴,充滿欲望的吻。他們唇貼著唇,火熱的兩條舌頭緊緊交纏,相互吮吸著,忘情地訴說著這幾個月以來的思念… 黑暗里,感官被無限放大。項一州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這個激烈的熱吻當中。他抱著秦天用力翻滾將人反壓在身下,舌頭粗暴地在他口腔里肆意攪弄,屈起的右膝強硬且急躁地擠進他的雙腿之間。 秦天察覺到項一州的意圖,那晚的記憶瞬間涌入腦海。他應該拒絕的,身體卻遲鈍地沒有做出反應,雙腿被迫分開。 項一州順利地擠了進去,感覺到秦天的走神后,主動結束了這個吻。他湊到他耳邊,吻著他的耳垂,“終于親到你了,這幾個月,每天都想這么親你…” 被情欲浸潤的嗓音似乎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秦天明白項一州的渴求,他猶豫了。 項一州摸上秦天微隆而結實的胸肌,盡力克制著體內洶涌的情欲。 硬挺的男性器官緊貼著自己的,高漲的情欲被喚醒。秦天摸著項一州的腦袋,“開這么久的車,不累么?” “不累!”項一州有些激動,“一想到回家能抱著你,別說累,我現在就能…cao到天亮!” “……” 項一州趁熱打鐵,他抱著秦天狠狠地親了一大口。